第七十九章 愛是不能用錢來計算的,但可以用錢來表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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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愛是不能用錢來計算的,但可以用錢來表達
安以顏看見來人,立刻看見了救星一樣大力揮手,“顧長留,我在這邊,這邊,這邊!”
視線下的顧長留仰頭上望,遠遠的雖是看不清表情,但安以顏也猜得出對於在這裡看到她這件事情他絕不會感到愉快。
顧長留的身後還跟著幾個年輕男子,統一穿著青色長袍,雖看起來都不魁梧,但手持寶劍有模有樣,似是護衛一類的人物。
幾人全都進身到小樓後,最後的兩人將大門關緊,樓內唯一的光源就此掐斷,瞬時陷入黑暗。
安以顏大喊,“喂喂喂,別關門啊,這裡鬧鬼啊——”
她只喊了一聲,就馬上閉嘴,她的喊聲因為樓內太過寂靜而連回聲都聽得清楚,於是在她喊完之後,小樓內就不斷的迴盪著“鬧鬼啊——鬧鬼啊——”的聲音。
安以顏自己先被這聲音嚇到,正欲換個姿勢將欄杆抱得更緊時,就見小樓內正一盞盞的亮起燈籠。
燈籠由兩人分從底樓正門的兩邊開始點起,懸掛。 掛燈籠的是兩個年紀不大的孩子,用一支長干將燈籠取下,點燃,再送上掛點。 兩人的手腳伶俐,只見紅光依次點亮,連成一線。 而二樓的房間外也已在不知何時都掛出了燈籠,紅光透過薄紙散射出來,照亮了整個小樓。
梗和就站在離安以顏不遠的欄杆前,一手支在橫欄上看著關門闖入地幾人。
下面的顧長留卻根本對樓上的幾人毫不在意。 燈光亮到足以看清上面的時候,他也只是快速的掃了二樓一眼,然後揮手示意手下要搜查小樓。
底樓的廳堂一眼便一覽無餘,顧長留手下的青衣人們很自然地便要分兩個方向上樓,然而卻被突然湧出的一些彪形大漢攔在樓梯口上,雙方對峙。
梗和順著樓梯緩緩下樓,排開眾人來到站在大廳中央地顧長留身前。 曖昧微笑,“這不是顧家的二公子嘛?怎麼今天竟到我們悲喜樓來了?不是要哥哥教教你怎麼來取悅女人吧!”
顧長留因為梗和的話而嫌惡的皺起了眉。 也不搭話,只冷聲命令手下,“搜!”
青衣人紛紛拔刀出鞘,似要硬闖。
梗和回頭看了已由對峙轉變為衝突的兩方人一眼,順帶無限風情的撩了下頭髮。
還在樓上的安以顏已經賴坐在地上,原本挾持她地兩個大漢因為突發的狀況也已不再理她,任由她兩手抓著欄杆。 腦袋往外探看。
安以顏發現,顧長留雖然看似冷漠,但行動間卻透著急切。 反倒是被闖入者突然打擾的梗和,氣定神閒之餘還有向男人展lou風情的心情。
安以顏不認為顧長留能在硬闖一事上佔到便宜。
果然,梗和一支胳膊搭在顧長留的肩上,湊著他半是警告半是調笑的道:“顧公子,您想硬闖,也要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呀?我們悲喜樓就算只是一家官館。 可在這永樂城也傳了百年了,城中的王公貴戚機要大臣哪個來了還不都要給點面子!今天若被您這樣闖了去,我們可是百年聲譽不保。 我看不如這樣,顧公子告訴我,你們這是要找些什麼,我來幫你們找。 您看好嗎?”梗和說最後一句話時,幾乎是貼著顧長留的耳朵,吹著氣說地。 青蔥白玉般的手指壓在顧長留的胸前,不像是在商量事情,倒更似挑逗。
安以顏開始懷疑,這官館的營業物件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若是男地,她還真是不介意在這呆兩天學學手藝。
就憑梗和這種明明是個身材高挑,足還比安以顏要高上半個腦袋的男人,卻可以把每一個動作和表情都做到柔媚而風情萬種。 這種技藝。 安以顏認為有必要努力學習。
可惜顧長留卻沒有這般好學。 他沒有粗魯的伸手推開梗和,只是因為那有違他一慣的教養。 他那卻並不代表他就會給梗和好臉色看了。 他的教養只維持到身體而已,“我不知道你是誰,不過請你自重。 我來這裡,不是要跟誰過不去的,只要來找個人。 如果沒有,查過之後,我們自會離開。 ”
什麼叫做虛偽?在安以顏看來,顧長留這種一臉嫌惡卻絕不推開對方的行為就叫虛偽。
安以顏忿忿的,起身,助跑,衝下樓梯。
擋在樓梯口的大漢和劍士們都沒料到會有這樣一位出來攪局,好好的陣勢愣被衝出一道缺口。
安以顏擠到兩位美男子中間,一把扒住顧長留肩膀,眼淚與鼻涕齊飛,“長留,鬧鬼,這裡鬧鬼……”說完,她將腦袋埋入顧長留地脖頸間,毫不客氣地將滿臉的排洩物蹭在他地身上。 對於顧長留,她總是有一種既想吃他豆腐又想惹他生氣的複雜慾望。
顧長留面對安以顏時的修養,卻顯然遠遜於面對梗和時。 對梗和,他雖不喜歡,卻還可以容忍,但對安以顏,他卻連容忍的耐性都無。
安以顏攀上他的第一時間,他已伸手要把她推開,只是無奈安以顏扒得太緊,而他又不想難看的跟她拉扯,這才讓她藉機貼到了他的身上。
終於,顧長留不顧面子的低吼,“安以顏,你給我起來!”
安以顏可憐巴巴的抬起頭,手上的勁道卻沒放鬆,“長留,我見鬼了,真的……”
“什麼鬼!”顧長留沒能領悟,只是感到憤怒和噁心。 脖頸間黏黏的感覺讓他真想把安以顏也變成鬼。
安以顏卻不管顧長留已經生氣到了什麼地步,只是自顧的換了另一邊肩膀去搭。 原先地那邊她自己也已經覺得不能再繼續棲息下去,“你還記不記得死在黑窯的那個刺客……”
顧長留的身體瞬間一僵。
安以顏繼續,“我剛剛,好像在大街上看見他,於是我就跟著他往前走,然後就到了這裡。 我是緊跟著他進來的,可我一進來。 他就沒了,真的……”安以顏再抬起臉。 “我原本以為也許是個長得很像的人,可……你說,有沒有可能那是鬼呢?”
顧長留為什麼要來這裡找人,並不難猜。 這樣的陣仗,哪怕硬闖也不肯鬆口說出是要找誰大家商量,於是很顯然地,顧長留要找的人。 並不是一個可以放在明面上讓大家商量地人。 這樣的人,據安以顏所知,現在只有一個,那就是據說死了實際上卻還活得滋潤快活的隨日。 指不定是顧長留手下的哪個探子在街上見了隨日,他才急慌慌的帶人趕來。 但這個中緣由,顧長留自然是不會告訴別人。
而安以顏來這裡雖然也是出於差不多的緣故,但顧長留並不知道。 他此刻是急著要找隨日,故而沒有心情來理會她的意外出現。 然而等到他靜下心來。 自然會覺得她出現在這裡有些過於巧合。 與其等著被顧長留懷疑,倒不如她先發制人,讓顧長留以為她只是不小心地撞見了隨日。 一來撇清懷疑,二來也順便佔佔便宜。
果然,顧長留聽了安以顏的說話,立刻忘了安以顏剛剛對他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 而只一心要將這件事情矇混過去。 然而,很顯然的,顧長留並不是一個善於說謊的人,所以他試圖安慰似的抓著安以顏的胳膊半晌,卻磕磕絆絆的沒有說出一句完整地話來。
好在安以顏也並不真心要他解釋什麼,只是索性賴在他的懷裡不肯起來。
梗和在一邊默默的看了半晌,終於看不下去,“我說顧公子,你帶這麼多人過來,不會就是為了找以顏的吧?我說你這是何苦!我們悲喜樓從前雖沒招待過男客。 但卻從來不會跟銀子過不去嘛。 你要找他。 捧銀子過來就好,我們悲喜樓自然上房款待。 ”
安以顏順著梗和的臺階。 兩眼淚汪汪的下去,“長留,你是來救我地嗎?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
“什麼!”顧長留氣結,一開始還沒明白梗和是什麼意思,被安以顏一說之後便立刻因為領悟過來而紅霞上臉,“胡說什麼?我……我……”
安以顏看著他,“你不是來救我的?那你來幹什麼?難不成你是跟這裡的其他什麼人有私情嗎?”
梗和調笑,“呦~那可不得了,我們這裡的人可都是男的。 原來顧公子沒能留在宮裡是因為這個……”
“我……”顧長留結巴。 有苦難言。
安以顏回頭,“我也是男的。 ”
“啊,對。 ”梗和安慰的拍了拍安以顏肩膀,又你知我知似的跟她眨了下眼睛,“放心,放心,雖然外邊有一些不利於顧公子的傳言,但我知道,你們是純潔的男男關係。 放心,我不會隨便跟別人亂說地。 別人說什麼,我也不信。 ”
顧長留很想問,究竟是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有了那些所謂於他不利地傳言,但眼下情況,已讓他再興不起心去說些什麼。 況且,鬧了這樣半天,想找的人,怕是該跑地也早就跑了……
顧長留嘆了口氣,“安以顏,跟我走吧。 ”
安以顏笑顏逐開,“好,天涯海角。 ”
顧長留的臉瞬間扭曲,“什麼天涯海角?”
安以顏不說話,只一頭倒在他的肩上。
倒是梗和開口,“想走好說,交了贖身費,顧公子可以隨便將他帶走。 ”
顧長留奇怪的問安以顏,“什麼贖身費?”
安以顏回答不了,於是轉問梗和,“什麼贖身費?”
梗和雙手抱胸,笑得嫵媚,“以顏難道忘了,我說過你進了我們悲喜樓,就是我們悲喜樓的人。 我們悲喜樓的人,想出去,當然是要先贖身的了。 ”
安以顏傻傻搖頭,“可我又沒簽賣身契……”
梗和從懷中掏出一張紙,“我寫了。 ”
安以顏接過來看:同意安以顏賣身悲喜樓,去姓改名以顏。 下面是梗和的簽名。
“這樣就算?我都沒簽名!”
梗和聳肩,“在這裡,我簽了名,就可以生效。 ”
安以顏憤怒,這簡直是比土匪還要霸道。
她指著青衣劍士,“那他們也進來了,你怎麼不收了他們?”
梗和不屑的瞄了那群人一眼,“我說了吧,悲喜樓可不是什麼人都收的。 ”
青衣人們聞言無限憤恨,卻只能憋在心裡。 擺出一副“我們才不稀罕被你收”的表情。
安以顏又指顧長留,“那他呢?”
梗和笑,“他是顧長留。 ”
安以顏抓狂,“這算什麼理由!你們這是欺善怕惡!”
梗和抽出被安以顏捏得已經有些變形的紙,“那又如何?有本事你到官府告我去啊!我可不怕把事情鬧大。 ”
“我們也不怕!”安以顏轉向顧長留,“走,我們報官去。 ”
顧長留擰了下眉,他怕。 “多少錢?我出了。 ”
梗和甜笑。
安以顏拉他,“他這是詐欺耶。 我們沒必要出這筆錢。 只要……”
梗和低頭,一手搭在安以顏肩膀,“以顏,哥哥還來不及教你什麼,就要送你走了。 現在教你最重要的一件事情:一個人有多愛你,是要看他肯為你掏多少銀子來衡量的。 明白嗎?”
安以顏領悟,無限感動的轉向顧長留,“長留,沒想到你竟然如此愛我……”
顧長留咬牙,握拳,一字一頓的問梗和,“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