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生而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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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生而孤獨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安以顏就被叫到了宮中。
嬴闕等在他的房間內,安以顏到的時候他正手捧著一副畫軸站在猊今的畫像前欣賞得不得了。
安以顏叭叭的湊過去,嬴闕也沒避,甚至是大大方方的將他手中的畫軸向安以顏的方向展示了一下。
安以顏吧嗒吧嗒嘴,見畫上畫的正是她面前所站的嬴闕,只是畫中的嬴闕站在一個類似於是懸崖邊上的地方,正擺出一副指點江山的樣子。“我說,您這畫兒是要看什麼的呀?”
嬴闕把畫軸豎起來抬高,對比著猊今的畫像,“怎麼樣?是不是很相配?”
安以顏斜了嬴闕一眼,“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嬴闕轉過頭來微笑,“說相配就可以了。”
安以顏聳肩,“希望你可以一直這樣認為。”
嬴闕疑惑,“什麼意思?”
安以顏搖頭,“沒啊,沒什麼特別的意思。”
嬴闕盯了安以顏一會兒,見她只是專心致志的看著牆上的畫像,也不說話,只好放開心中的疑問,將自己手中的畫像捲了起來,塞到安以顏的手中。
安以顏疑惑的看著手上多出來的東西,奇怪道:“這是什麼意思?”
嬴闕坐到一旁,微笑,“你不是提醒過我說楚寧還不知道我長得什麼樣子嗎?那我就給一個任務啊,幫我把這畫像送到楚寧的手上去。”
安以顏又將畫像展開,仔細的觀摩了一會兒,“求親啊。”
嬴闕指了指牆上猊今的畫像,“為求公平而已。”
安以顏將畫像捲上,理解的點點頭,旋又疑惑道:“那你什麼時候求親啊?”她最關心這個了。
嬴闕微笑,“當然是等我軍攻到永樂門下時。”
安以顏一愣,想起昨晚樂小白關於馬上就要真正開戰的預言,猶豫了一下,她道:“可是……如果你真的是要娶楚寧的話,那又為什麼一定要開戰呢?”
嬴闕微微的偏頭,笑道:“如果我現在娶楚寧,那麼王位是要由誰來繼續擔任呢?”
“呃……”安以顏撓撓頭,這倒的確是個問題啦。不過她本來還以為像是嬴闕這樣的人,會理所當然的覺得只要他娶了楚寧,楚寧就該自動的退位,而將西硫國當作嫁妝送給他呢。
卻未料嬴闕竟然笑道:“按照我們東篌國的傳統,想要成親的男女雙方之間如果地位相當,那就要進行決鬥,若是男的那一方勝了,那麼兩人成親,女方從此帶著家族嫁入男方,當然,這是指如果女方身為一家族長的情況。而如果是女方勝了的話,那麼男方將一生入女方家裡為奴,兩人不得成親。”
安以顏略帶差異的將嬴闕的話聽完,靜默了一下後,才嘲笑道:“好大男子主義的傳統。”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好像是很公平,實際上卻不過是另一種隱性的性別歧視罷了。
嬴闕卻並沒有聽懂安以顏的意思,“為什麼說是……大男子主義?那是什麼?”
安以顏在嬴闕的身邊坐下來,很感興趣的問道:“那要是有這樣的情況:比方說,有兩個人,就像你所說的,兩人的地位相當,而且他們很想成親,那女方家會不會為了不讓自己的家產被女兒帶去男方家裡,而故意不讓兩人成親呢?”
嬴闕理所當然的道:“不會有這樣的啊,因為女孩子早晚是要成親的嘛。而且家裡面一般都會有男孩兒的啊,這樣家裡就可以把家產都給男孩,只要給女孩子準備一份不錯的嫁妝也就好了啊。”
安以顏點頭,“所以咯,家裡面為了避免家產被女兒帶走,是肯定要生男孩的咯。”
嬴闕點頭,“對啊。”
安以顏也點頭,“所以,生男孩會比生女孩讓人覺得高興吧。”
嬴闕沒有馬上回答,只是定定的看著安以顏,“你到底想說什麼。”
安以顏微笑搖頭,“我沒有想說什麼啊。只不過,不管表面上看起來有多麼的公平,可實際上,從還沒有出生開始,人們對於生男生女的期待就已經不同了,不是嗎?”
嬴闕撫額,“唉唉唉,你想這些很無聊耶。”
安以顏撇嘴,“不是啦,只是這樣的話,那像是我這樣的男人豈不就娶不到老婆了嘛。為什麼女人不能嫁給比自己弱一點的男人呢。”
嬴闕嗤笑,“因為會丟臉啊。”頓了一下,嬴闕拍了拍安以顏的肩膀,“不過你說的對,像你這樣的男人的確是不會有人要的。”
安以顏不屑的偏著頭哼氣,“哼,我才不怕呢。反正剩女永遠都比剩男更不堪,老子現在是男人,沒有青春過期的問題。”
嬴闕擰著眉疑惑,“你在說什麼?”
安以顏握拳大喊,“老子說,老子要找個了不起的男人!”
嬴闕將整張臉都皺在一起,活像一個小籠包,“你找男人做什麼?”
安以顏正色道:“做什麼都與你沒關係,我們是不會帶你的。”
嬴闕很委屈,“為什麼呀?”
“因為我很傳統。”
嬴闕滿臉問號的看著安以顏,她卻不想再繼續同嬴闕解釋。
女人們處處要求平等,卻少有人願意找一個比自己差勁的男人。找來找去,當發現自己事業有成卻青春已去的時候,才只能委屈的要麼就這樣單身下去,要麼就隨便找一個男人結婚了事,畢竟成功的男人卻並不一定需要一個成功的女人,或者應該說,是他們根本不需要一個成功的女人。所以啦,要事業還是要男人,這是個問題。雖然嘴上可以簡單的說是兩個都要,但實際上卻往往需要面臨二選一的狀況。熊掌與魚兼得只是男人的特權罷了,可也很難說得清楚這樣的狀況到底更多的是出於哪方的原因。
不過,這些事情,跟安以顏都沒有什麼關係,從來沒有。
安以顏起身,擺弄著手中的畫軸,“你確定要我幫你把它給楚寧啊?”
嬴闕點頭。
安以顏笑,“我憑什麼幫你給啊?”
嬴闕也笑,“知道嗎,黎尚現在在懷疑樂小白,如果我不管,黎尚不會讓他再走出黎府一步。”
安以顏偏頭,“他懷疑樂小白什麼?”
嬴闕聳肩,“金鱗豈是池中物!”
安以顏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哦,然後呢。”
嬴闕微笑,“我讓樂小白跟你走,你們替我把這畫送到楚寧的手上,我不管你們怎麼送。”
安以顏用畫軸指著嬴闕,“等一下,你不怕樂小白真的像黎尚所懷疑的那樣,呃……不是池中物嗎?”
嬴闕無比自信的一笑,“那又如何?”
安以顏想了一想,雙手抱胸,將畫軸夾在手臂和胸膛間,“那你不怕我們走了之後,就不管這幅畫,隨便找個什麼地方把扔了,然後自己去幹自己的事情?”
嬴闕輕輕的勾著嘴角,“如果你敢,他日等我收服西硫,必讓你再無容身之處。”
安以顏深深的吸了口氣,此刻的嬴闕又再度像是初見的那般,渾身上下充滿了一股屬於王者的自信。
安以顏搖搖頭,要不得啊,要不得啊,自信過度的傢伙往往死無葬身之地。
嬴闕也不管安以顏的心中是在想些什麼東西,只是問:“如何?”
安以顏嗤笑,“何必問呢,你又沒給我選擇的空間。”答應是這樣答應啦,不過計劃到底不如變化快……
安以顏抱著畫軸,一晃三搖的走出了嬴闕的寢宮。
半晌之後,黎尚從內間走了出來,問嬴闕道:“王上,您如果真的想把畫軸送到楚寧女王的手上,為何不讓臣下去做呢?”
嬴闕轉頭微笑,“大戰在即,你怎也要在我的身邊吧。”
黎尚探問,“那臣下派人去跟著他們……”
嬴闕笑,“你還真是不死心呢。就算樂小白真的隱藏了些什麼,那又如何?謹慎也要有個限度嘛。”
黎尚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嬴闕失笑,“我知道,你心裡面一定是想說再怎麼謹慎也不未過。”他點了下頭,“這話對啊,一點沒錯。只是黎尚,現在,就算明知自己是對的,你也不會反駁我了。”頓了一下,他又道:“但很奇怪的,雖不當面反駁,但你最近好像養成了私下行動的習慣嘛。”
黎尚屈身跪下,卻一言不發。
嬴闕嘆笑,“讓他們去吧。已經好多年沒有人像他們那樣真的不把我當作皇帝了。”他又笑了一下,“不過,你昨天還真是傷了我呢。怎麼?雁翎的話還真是驚到你啦。”
黎尚抬起頭,想要解釋什麼。
嬴闕卻揮了揮手,“算啦,算啦。我才不想聽你說什麼呢,反正也都不是什麼真心話。”嬴闕微仰起頭,臉上無限憧憬,“可是黎尚,我對你說真心話哦,我是真的很喜歡楚寧的,不僅僅是因為她很美,更是因為我想她一定不會因為我是皇帝而對我說假話。”
黎尚垂下頭,“王上,黎尚一生一世都不會背叛您。”
嬴闕點頭輕哼,“是啊,是啊,你不會。作為臣下你不會。作為朋友嘛,你早就已經背叛過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