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十九章 生活總是零碎的

第三十九章 生活總是零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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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生活總是零碎的

生活總還是要繼續下去的,所以繼續了。

繼續吃喝拉撒,繼續嘮嗑打架。

而在做這些事情的間隙,安以顏還曾經努力試圖去跟狼襲接頭,然而狼襲卻擺出了一副從來沒有見過她的姿態。

早晨在花園裡面見面,狼襲正站在一簇花苞面前發呆。

安以顏湊過去,涎著臉道:“呀呀。狼襲大哥,您起得真早,是在這裡賞花?”

狼襲輕描淡寫的掃了安以顏一眼,然後又繼續把目光定在淡粉色的花苞上,沒有說話。

安以顏撇了撇嘴,也轉身正對著花圃與狼襲並肩而立,眼珠卻向上斜盯在狼襲胸前的辣椒蒜頭串上,“狼襲大哥,您很喜歡這兩串東西啊?”

狼襲又斜掃了安以顏一眼,還是不張嘴說話。

安以顏聳聳肩,正欲再說些什麼,那邊狼襲卻已經轉身背對她離開。一陣清風吹過,飄起淡淡清香,花叢中只餘安以顏一人孤獨惆悵。

安以顏俯身,眼睛緊盯著花苞做了半天的觀摩狀,然後點點頭,離開,嘴邊的笑意是為了表現她對於花苞之長勢喜人的一種滿意態度。

閒逛,路過大廳,瞥眼掃見裡頭坐著好久都沒有見到的雁翎,當然還有黎尚,於是轉了個身,又順著原路從大廳門前走過了一次,發現裡頭的氣氛古怪,於是蹲在門口開始偷聽。

是時陽光正對著安以顏的眼睛,她垂下頭,雙手捂在腦門和眼睛的位置,雖然難受了一點,但確保影子不會被陽光出賣給屋裡的人,況且反正偷聽也只要耳朵就已經足夠。

可是裡面卻靜默了良久,始終沒有聲音傳來。

安以顏感到奇怪,終於不再捂著眼睛,而大著膽子從門縫裡面看了過去。

兩人還在,氣氛還怪。

安以顏將胳膊搭在膝蓋上,抱成一團,做出等待的姿態。

我等著,不信你們一直不說話。

終於等到了腿麻,兩人之間卻還是一言不發。

安以顏嘆氣,暗暗的。

“你說話啊。”

安以顏驚了一跳,猛一下竄了起來,以為是自己一不小心將心中的所想說了出來,意識到那話其實是雁翎說的的時候已經太晚,她已經一腦袋撞在了半開的門上,咣噹一聲,然後又因為腿麻而沒有站穩,一下子趴在了地上。房門也隨著她的身體倒下而撞向門檻,然後又彈了回來,生生的擦過安以顏的後腦勺,幾個來回。

鼻子被地,後腦勺被門,兩面夾擊,安以顏的整個身體攤在地上,腦袋嗡嗡的亂響,再也聽不到其他的聲音。

眼淚默默的流進地裡。

根據沒有人看見時所流的眼淚才時真正的傷心眼淚的定理,安以顏是真的很傷心的哭了。

終於趴到渾身冰冷,而努力的撐起自己時,入目的卻是嬴闕的那張大臉。

他彎著身子,兩手撐在膝蓋上,以一種探查的姿態站在安以顏的面前。但安以顏沒有自己起身時,他也沒有過絲毫要扶安以顏起來的意思。只是單純的看著,直到安以顏抬起臉來,將一臉的血淚縱橫展現在他的面前,然後他就噴了。目標直指安以顏早就已經狼狽得不行的一張臉。

安以顏沒有料到她一抬起頭來,等待她的就是一陣口水噴霧,還有對方肆無忌憚的大笑,微微的愣了一下後,安以顏嚎啕大哭。

結果嬴闕卻笑得更加厲害。

於是,安以顏猛的剎住哭聲。在敵人的面前流淚,只會讓他們笑得更加放肆。

嬴闕沒想到安以顏會猛一下停住哭聲,竟本能的跟著對方一起停下了自己的大笑,然而停得太快毫無準備,他被嗆得猛咳了起來,樂極生悲。

安以顏微微笑,將眼神調到廳內,人去廳空。

“他們呢?”安以顏問。

“咳,早走了。”嬴闕回答。

“什麼時候?”安以顏皺眉。

“你倒下的時候。”嬴闕笑。

“我被發現了?”安以顏繼續皺眉。

“你早被發現了。”嬴闕笑得有些得意,是那種你辦不到但我辦到了的得意,“從你在門前走個來回,又蹲到角落開始。不過是黎尚不好意思搭理你,雁翎沒有心情搭理你罷了。”

“黎尚幹嗎不好意思搭理我?”安以顏疑惑,不好意思這詞用在她和黎尚之間是不是有點搭配不當?“你是不是聽到什麼了?”

嬴闕更加得意的笑開,“我不告訴你。”

安以顏嘟了嘟嘴,鼻血流下來,被安以顏用手背一把抹開,“不告訴拉倒,我也不告訴你。”不告訴你看上的那個所謂楚寧其實是男的,並且還是個有主的男的。

嬴闕疑惑,“你不告訴我什麼。”

安以顏撇頭,“哼,我不告訴你。”

嬴闕想了想,最後判斷安以顏根本就沒有掌握什麼對他有價值的情報,不過是在虛張聲勢而已,於是他繞過安以顏,打算離開,並且還邊走邊哼哼,“不告訴拉倒,不告訴拉倒,我也不告訴你,讓你猜,讓你猜,讓你猜雁翎跟黎尚說了什麼,雁翎心情不好,黎尚心情更遭,本來都是好好的事情……”

安以顏一臉囧像的轉頭看著嬴闕越走越遠,下定決心,若有一天真的東西大戰,一定要堅決的站在楚寧一邊,有這樣一個看上去精明強幹,實則男女不分又神經異常的皇帝,東篌國的臣民乃們辛苦了,吾代表西硫的國民向你們致以沉重的哀悼(┬_┬)

於是,安以顏成為了堅定的西硫國簇擁。

這是發生在那天中午的極有紀念意義的一件事情,是發生在安以顏思想當中的一件本應被載入史冊的轉變,然而因為那天外形上的狼狽,安以顏非常忌諱再提起這件事情,所以後人也就永遠都沒有辦法知道,這一個重要的歷史軌跡了。

擦擦鼻子,安以顏回到自己的小小院落。

樂小白見她一身狼狽的回來,是真的吃了一驚,以至於好半晌之後才緩過神來,拉她到屋裡坐下,收拾。

讓小翠去拿了熱水毛巾還有藥箱,樂小白在等待的過程中小心意義的問安以顏,“你……你出門被人打了。”

安以顏瞪了樂小白一眼,“你才被人打了。”

“那……那……”

“我摔了。”

“哦。”樂小白松了口氣。

安以顏憤怒,“你那是什麼表情啊?”

樂小白笑,“你要是被人打了,我多多少少會覺得是我連累你嘛。”畢竟因為試探事件,現在黎尚對他們已經生出了厭惡。

而這解釋卻並沒有令安以顏感到釋懷,“哦,你的意思是說因為這是我自己摔的,所以就摔成怎麼樣都無所謂了?”

“當然不是。”小翠已經回來,樂小白接過東西,擰了手巾輕輕的往安以顏的臉上擦去,一臉正色,“你呀,也不知道小心一點,摔成這樣,真是嚇了我一跳。”

“呃……”樂小白的表情轉化很快,聲音也是輕輕的,下手也是輕輕的,微微蹙起的眉頭現出一副擔心的樣子,使得安以顏的心裡瞬間像被暖流滑過,一時無話可說。

其實,有個人肯對你好,溫柔的待你,那真的是一種不錯的感覺,哪怕他是裝的,但只要沒有大到礙眼的破綻,便很說得過去。

“以前,誰對你最好?”安以顏突然向樂小白這樣問道。

樂小白愣了一下,答道:“我姐。”

“你有姐?”安以顏驚呼。

“是啊。”樂小白一臉的理所當然。

“那她現在在哪?”

“你指哪個?”樂小白笑。

“呃……很多個?”安以顏再度驚歎。

“當然了。”樂小白點頭。

“那哪個對你最好?”

樂小白微笑了一下,眼神很溫柔的道:“哪個都好。”

“真好啊。”安以顏很羨慕。

“那你呢?”樂小白笑,“從前誰對你最好。”

安以顏愉快的搖頭,“我不告訴你~”

樂小白呵呵笑,“不告訴我沒關係,但這種事情,自己一定要記好。”

安以顏瞬間愣住,沒有說話。

處理好傷口,又吃過了午飯,安以顏倒在**,一覺睡到天色擦黑。

起來的時候頭有點疼,不過不是摔的,而是睡太多了。

爬起來的時候見到嬴闕正坐在圓桌前,與樂小白玩一種棋類遊戲。不亦樂乎。

但等安以顏走過去的時候,卻看見嬴闕的手腕上包著一圈繃帶。

安以顏好奇的將臉湊過去,“這是怎麼啦?”

嬴闕趁著樂小白做冥思苦想狀時,抬起手腕在安以顏的眼前晃了幾晃,“黎尚弄的。”

安以顏坐下來,在嬴闕和樂小白之間,“他怎麼會把你弄成這樣的?”

“我們打了一架。”嬴闕的語氣聽起來挺開心的。

安以顏兩手支著下巴,手肘撐在桌面上,“你輸了?”

“當然不是。”嬴闕否認。

“那怎麼受傷了?”安以顏不信。

“受傷的並不一定就是輸的嘛。”嬴闕得意的笑。

安以顏搖頭,“不懂。”

嬴闕愉快的拍了拍安以顏的腦袋,“小孩子不需要懂得太多。”

玩耍過一陣之後,嬴闕滿心饜足的離開。

安以顏奇怪,“他到底是因為什麼而這麼高興的?”

樂小白的嘴裡含著點心,口齒不清的道:“不知道啊,就是聽說他跟黎尚打了一架,驚天動地的一架。”

安以顏奇怪,“為什麼?”

樂小白聳肩。

小翠湊了過來,“我知道哦,我知道哦。”

“你知道什麼?”安以顏趕緊探問。

小翠左右看了一看,“我知道主子這回是跟嬴闕公子動真格的了。”

“我說你為什麼總是叫他嬴闕公子?”安以顏覺得奇怪。

小翠聳肩,“因為王上不會來我們府上,只有嬴闕公子會來啊。”

想起最一開始時小翠還曾經一口咬定自己沒有見過嬴闕,安以顏終於理解的點了點頭。

“他們以前也常常這樣打架嗎?”樂小白問。

小翠點頭,“是呀,不過主子以前都是故意讓著嬴闕公子的,但這回卻沒讓呢。”

“哦,為什麼?”安以顏最感興趣這點。

小翠又神經兮兮的左右各看了一下,然後才小心翼翼的八卦道:“我們大傢俬下都猜,這件事情是跟雁翎姑娘有關。”

“哦哦哦哦,有什麼關係?”安以顏開始興奮起來,中午的時候沒聽到雁翎跟黎尚的對話,她至今深感遺憾,“不會是什麼三角關係吧?”

小翠聞言,身子微微的坐了坐正,遞了安以顏一個鄙視的眼神,“說什麼呀。是因為雁翎姑娘就要去隨軍了,我們主子卻不讓去呢。”撇了撇嘴,小翠道:“說真的,雁翎姑娘雖然厲害,但怎也都是我們主子更厲害呀。要派當然還該派我們主子去的。不過其實呀,這也是王上心疼我們主子,隨軍呀,怎麼說也都是有危險的不是,王上怎麼捨得派主子去呢。不過主子好勝,也不知道體諒王上,這不,就打起來了唄。”

安以顏眼巴巴的看著小翠將整件事情說得眉飛色舞,一副深諳其中內幕的樣子,說到嬴闕是心疼黎尚的時候,又時不時的lou出曖昧笑容以及莫名的嬌羞,安以顏撇撇嘴,“事情是這樣的嗎……”

小翠雙手捧臉,滿面霞光“當然啊,啊,兩個人的感情可真好啊。真是讓人羨慕啊。”

“那黎尚大哥現在在做什麼啊?”樂小白問。

小翠神色一整,正色道:“嗯,現在在跪祠堂呢。”

“為什麼呀。”安以顏問。

“因為傷了嬴闕公子啊。”小翠理所當然的回答。

“哦。”安以顏沒什麼興趣的應了。

見安以顏不再關心,小翠沒怎麼盡興的撇了撇嘴,起身走了出去。

安以顏將自己的上半身全都攤在椅子上,喃喃道:“我覺得不是這樣……”

樂小白笑:“當然不是這樣吧。”

安以顏猛的起身,湊近樂小白,“那你知道是怎樣的嗎?”

“你為什麼會關心這種事情呢?”樂小白偏頭問。

“因為無聊啊,你難道不是這樣的嗎?”安以顏奇怪。

樂小白突然笑著感慨,“無聊可真好啊。”

安以顏皺眉,“什麼意思,你在嘲笑我?”

樂小白微垂下頭,“當然不是了,是羨慕。”

安以顏奇怪,“無聊有什麼好羨慕的。”

樂小白抬頭笑,“沒有事情做才會無聊啊。”

安以顏點頭,“嗯,所以呢?”

樂小白想了一下,輕聲道:“馬上就要打仗了,可能。”

“現在沒在打啊。”安以顏不以為意。

“只是雙方的戒備階段而已,所以嬴闕和黎尚才有閒心在一起打鬧,這些小丫頭們也才能夠聚在一起發揮想象力啊。”

安以顏笑,“只是打鬧的話會受傷啊。”

樂小白也笑,“會讓嬴闕受傷,正是說明了黎尚的心情焦躁啊。”

“可是說起來他們到底是因為什麼而打架的啊。”

樂小白嘆氣,“你還真是隻關心這些個八卦問題啊。”

安以顏正色,“當然了,打仗那些事情與我們又沒有什麼關係。”

樂小白靜默了一下,“說得也是。”

嘆了口氣,樂小白站起身來。

安以顏趕緊將他拉住,“喂喂,你還沒告訴我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樂小白看著安以顏,“想聽真相的話,你應該去問狼襲。”

安以顏驚愕,“這跟狼襲又有什麼關係?”

樂小白嘆氣,“跟他沒關係,但那位高手的興趣同你一樣,是蹲在牆角探聽別人的隱私,只不過他的隱身功夫比你要高明許多罷了。”

安以顏沉吟了一下,疑惑,“那你是怎麼知道這點的呢?”

樂小白搖搖頭,不欲再多說什麼的離開。

安以顏看著樂小白像是突然有了什麼心事似的離開,低頭仔細的想了一想。他們剛剛都說了些什麼來著,好像沒有什麼有意義的事情吧……到底是什麼讓他突然心情沉重了呢?不懂,不懂。

安以顏撓了撓頭,突然想起自己晚上還沒有吃飯,便趕緊叫了小翠到廚房去給她弄吃的去。

美美的吃完了飯,安以顏抻了個懶腰,看看天色已黑,於是上床繼續睡覺。

睡到半夜,安以顏睜開眼睛,發現天還沒有lou亮,於是繼續睡覺。

但似乎睡意已經全部消耗乾淨,倒了一會兒後,安以顏爬起來披上衣服出門。

去到樂小白的房間,發現他不在。

安以顏疑惑,轉到院子裡面,月光照耀下一個梯子明晃晃的立在一側。

順著梯子的方向看過去,樂小白盤腿坐在房頂上,仰望著星空。

安以顏爬上去,湊到樂小白身邊,推了推他,“喂,你在這裡幹嗎呢?”

樂小白仍舊抬頭看著星星,“安以顏,你今天一天都做了什麼?”

安以顏因這突然的問題而愣了一下,苦思,未果,“嗯……好像沒做什麼吧……怎麼了?”

樂小白轉過頭來衝她笑,“我也好像沒做什麼。”

安以顏點頭,“嗯,正常人的日子都是這樣的,過一天跟沒過一天似的。大家都這樣。”

樂小白點頭,“嗯,大家都這樣。可像嬴闕、雁翎、黎尚他們那樣的人,雖然有的時候也會過一些跟沒過一樣的日子,但有時,他們的一天也許卻會改變這個天下的格局。”

“你想成為像他們那樣的人?”安以顏疑惑。

樂小白想了一下,然後堅定的搖頭,“不。我想當個普通的人。”

安以顏點頭,“普通人也有失眠的時候。”

樂小白也點頭。

安以顏身體後傾,倒在房頂上,兩手墊著腦袋,“啊,星空真美。”

樂小白也跟著笑著倒下來,“是啊,真美。”

“如果你肯告訴我,那三個人之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的話,那就更完美了。”安以顏追問不止。

樂小白含糊的笑道:“唔,我不知道啊。說了你去問狼襲嘛。”

“他不理我。”

“那就讓他不理不行。”

安以顏想了一想,認真的點了點頭,“嗯,好,那就讓他不理不行。明天我去纏他。”

樂小白打了個哈欠,“明天你恐怕得去進宮一趟。”

安以顏奇怪,“嗯?進宮幹嗎?”

樂小白閉上眼睛,“好像是嬴闕有什麼事情要你去做的樣子……”

安以顏疑惑,“我嗎?”

樂小白含糊的應了一聲,“嗯……”

安以顏偏了偏腦袋,奇怪,嬴闕有什麼事情要她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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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我所說的,計劃總是沒有變化快的……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