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四十一章 我們該認命,不要去做不適合的事情

第一百四十一章 我們該認命,不要去做不適合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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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我們該認命,不要去做不適合的事情

時隔數月,再回永樂,安以顏稍稍的xian開了車簾,由縫隙中看著外面已然算得上熟悉的一切。 街道兩旁門窗全畢,可若仔細觀察,卻還是可以發現有極少的門窗lou著縫隙,想見在那縫隙之後正有很多雙好奇的眼睛看著這個傳聞中的敵國使團沿街走過。 在由大片青石鋪成的平整路面上,還殘留著少量積雪的痕跡,應是在他們到來之前,永樂便已經下過一場大雪,但已經清除乾淨,只在青石間留下無數道淺淡的痕跡。

早在進城之前,安以顏就已經知道,楚寧派了顧長留作為接待嬴闕的使臣。 西硫以女子為尊,而東篌卻恰恰相反,彼此風俗有異,若貿然派出一位女官接待,難保不會生出枝節。 而顧長留身為顧家之子,顧悕柘之弟,身份尊貴而又特別,卻恰是接待嬴闕的適合人選。

只是安以顏自進永樂,直到進入使館,也並沒有見上顧長留一面。

安以顏隨同少數服侍嬴闕起居的侍女一起作為女眷而被安置在使館的後院。 安以顏久離永樂,乍一回來,雖是進了一處全然陌生的地方,卻也竟覺得親切,不由得便一路用手指滑過屋內的擺設,微翹著嘴角徐徐繞行。

正在收拾著行李的侍女們早與安以顏熟稔,見她不時的在屋子裡面擋路,不由笑言,“我說我的好公子啊,您不幫忙著收拾也就罷了,就別在這礙事兒了行嗎?”

安以顏轉身在一張椅子上坐下。 兩腿都搭在扶手上,雙手上舉,“我這樣就不礙事了吧。 ”

剛剛說話的侍女白她一眼,正欲說話間,三個侍女神色緊張地跑了進來。 她們進到屋子,這才大大的鬆了口氣,可仍舊不忘警惕的回頭看了一眼。

“天哪。 嚇死人了,竟然會有人滿臉刀疤的。 我一開始還以為看到山賊了呢。 ”

“山賊?”一個嚷起來,“我以為見到了妖怪,你們沒看見他有多高?足足比我多出一個身子!”

“怎麼了?怎麼了呀?”聽他侍女湊趣的擠到三人近前,緊張詢問。

“我們剛剛在外面見到一個特別特別嚇人的男人,聽說是西硫方面派過來負責保衛皇上安全的人。 可是你們不知道,他長得真地是……嚇死人了……”

一侍女推了說話的人一下,笑道:“我還以為怎麼了呢。 大驚小怪。 一群只在宮中呆過地小丫頭,連個男人也怕。 ”

“那是你沒見過他長什麼樣子。 ”

一侍女揮手散開眾人,“行了,行了。 長得嚇人一點,才正好讓那些惡人都不敢來傷害皇上嘛。 大家都該幹嘛就去幹嘛,別在這兒堆著。 ”

“哼,才不需要西硫的人來保護皇上呢,如果有誰敢傷害皇上。 我就把他們全都打跑!”

眾人笑鬧散開,安以顏側歪著身子,一隻手肘搭在椅子的扶手上,兩隻腳搭在另一側的扶手上來回亂晃。 侍女們的閒聊讓她微微的挑了挑眉,翹起嘴角。

是夜,楚寧在宮中設下國宴招待嬴闕。 使館內外,全都為了這次的晚宴而有些雞飛狗跳。

安以顏半躺在一張榻上,忍笑看嬴闕神色緊張地在侍女的包圍下整理衣衫。

莊重的玄色王袍貼合在身上,沒有一絲不妥的地方,可嬴闕仍舊不停的在銅鏡前轉圈,生怕有所疏忽。

看見安以顏滿臉取笑的意思,嬴闕嗔怪的瞪了她一眼,憋了片刻,卻還是問道:“你覺得怎麼樣,楚寧會不會不喜歡?”

安以顏聞言終於忍俊不禁的笑了出來。不過又馬上將笑意忍了回去。 “不會——她怎麼會不喜歡呢,她一定喜歡!”就怕你到時候在意地就不是她的感覺了。

嬴闕神色一鬆。 旋即又狐疑的看她,“真的。 ”

安以顏猛點其頭,湊近嬴闕低聲道:“你忘了我是楚寧的什麼人了嘛,我說的話難道會有錯?”

嬴闕微皺了一下眉頭,絲毫沒有因為安以顏地勸慰而安心,反而更添了些鬱悶。

好不容易收拾完畢,嬴闕深吸了口氣,這才出了門去。

安以顏送走嬴闕,就在使館的內院中閒逛。

西硫本沒有為迎接像嬴闕這樣重要的人而準備的使館,此處原身該是一處閒置的府邸,只不知是屬於誰家。 雖是閒置,但山水佈局以及雕樑畫棟間卻全可見擁有者的富庶繁華。

前院道路上的新雪都早已掃除乾淨,但後院坪地及各處景物間,卻仍舊都還鋪著一層皚皚白雪,而別有一番特屬於冬天的易趣。

安以顏一路漫步而去,院落深處的新雪上還不曾留下任何人的痕跡。 就在使館中最為偏僻地一角,幾樹梅花開得正盛,嬌嫩地豔粉色繚繞在視線裡,逃不開去。

安以顏頓足而立,看著白色背景下的梅花發呆。 直到另一個踩在雪上而發出地足音將她打斷。

她回過頭,一身緊身黑袍的顧長留停下剛剛邁出的腳步,驚訝的站在雪地中央。

安以顏笑起來,隨即便看見對方略有些尷尬的退了一步,偏過頭去,“姑、姑娘,在下西硫顧長留,不、不知姑娘是否在院子中迷了路,如果是的話,在下可帶姑娘回去。 ”

安以顏好笑的向他走過去,她沒想到,她只是換上女裝,而竟真的會有人叫她“姑娘”,並且還是從前頗有些接觸的一人。 “顧長留,我知道你是誰。 不過本來還以為你隨嬴闕一起進宮了呢。 ”

顧長留仍舊微微的偏過頭,不去安以顏地臉。 只是在她叫出嬴闕的名字時,他才現出有些疑惑的樣子。 不知對方是誰,竟可以直呼東篌之王的名字。 “使館準備倉促,因原是敝家產業,所以在下才想趁貴王進宮赴宴時,再行巡視一遍,看看有沒有什麼不周的地方。 未想似乎驚擾的姑娘,還望姑娘恕罪。 ”

安以顏帶著笑哼了一聲。 她都開了口,這人卻還是一口一個姑娘。 看來她安以顏從前實在是沒怎麼給他留有印象,所以他才到現在都認不出呢。

“姑娘?”顧長留驚訝的看著安以顏一言不發,說走就走地身影,不由疑惑的叫了一聲。

安以顏卻根本沒管身後地人,徑自帶著微微的怒氣折回了住所。

及至傍晚,嬴闕才回來。

安以顏一直趴在嬴闕的**等他。 頭枕在平放的兩手間,半睡半醒。

嬴闕的腳步由遠及近,重重的踩在地面上,好遠就可以聽到他怒吼著問“安以顏呢?”的聲音。

安以顏揉了揉眼睛,把自己撐起來,向著已經走到床邊地嬴闕打了聲招呼,“嗨,你回來啦。 見到楚寧了嗎?”

嬴闕本就已經怒不可遏,再聽見她的挑釁,立刻伸手撈了她的衣領,一字一句的道:“你騙了我。 ”

安以顏嘟著嘴皺眉,“嗯?這話怎麼說的,我騙你什麼了?”

嬴闕大力的一揮手。 指著根本不存在於這裡的畫像道:“畫像上的那個人根本不是楚寧!”

安以顏攤開手耍賴,“我有曾經說過那是楚寧嗎?說那是楚寧地人好像是你吧。 ”

嬴闕咬緊牙,控制著自己別一拳打在她的臉上,“可你也沒說那不是!”

安以顏故作恍然道:“哦,我沒說,沒關係,那你現在也已經知道了,不是嗎?”

嬴闕深吸了幾口氣,“告訴我,畫像上的人到底是誰。 你知道他。 對不對?”

安以顏想了一想,不怕死的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嬴闕握著拳的手緊了又緊。 卻終於認輸,“好,我告訴你一件事情,然後你告訴我他到底是誰?”

“嗯?”安以顏皺了皺眉,奇怪道:“你有什麼能用來跟我交換的資訊?”

嬴闕放開她,然後退了一步,抱胸道:“樂小白去西硫地北方了。 那裡一直都有一支蠻族在伺機要攻入西硫,本來鎮守那裡的是樂小白的另一個姐姐白溪,但她意外的陷入了苦戰,所以楚寧已經命樂小白前往帶兵助戰。 ”

安以顏沉默了一下,爬下床來,冷漠道:“交易不成立,我對這個訊息毫不感興趣。 ”

嬴闕不滿的大叫,“我都已經跟你說完了!”

安以顏瞄他一眼,“我又沒讓你說!”

她聳了聳肩,很無所謂的逛出了房間,毫不理會憤怒的在屋子裡面轉起了圈子卻又拿安以顏沒法的嬴闕。

門外,今早傳說中光用臉就足可嚇跑壞人的西硫守衛統領正處在極度的耐心缺乏狀態,他負責送東篌地王回來,雖然並不需要聽他地命令列事,但禮貌上似乎還得等他下一個可以離開了的命令。 然而那傢伙卻一回來就開始瘋狂地找人,害得他不得不傻傻的在這裡站著瞎等。

他胡亂的扯了扯身上帖服的軍裝,倒不是衣服有什麼讓他難受的地方,只是身穿整齊的制服帶著一票行動遲緩感覺駑鈍的小兵這件事本身讓他極不舒服。

他不是那種帶軍的料子,不論是一支據說可以號稱精英的守衛部隊也好,還是那種能夠上戰場廝殺叫喊的軍隊也好。 某種意義上,他同他的名字不符,他叫狼襲,狼是一種習慣於集體攻擊的動物,但他不行,他習慣於由一個人來守衛或毀滅。

狼襲煩躁的在院子裡繞圈,終於等到門口處傳來足音。 不過在他回頭去看那聲音的來源之前,他先停頓了一下,因為那足音於他而言實在太過於熟悉。

下意識的深吸了口氣,他才回頭。 視線中的人給了他一個燦爛至極的微笑,他想回笑一下——儘管這不符合他的本性。 可他隨即發現他實不該去做這樣勉強的事情,這笑他收不回來了,他的嘴整個咧到了一邊,並且大約是咧過了些,以致嘴上的肌肉失去控制,再拉不回來。

他的嘴,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