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成家落敗（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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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成家落敗（二）
“成媽，我沒那麼多錢去買你的那些工廠的。現在不是挺好的嗎？”因為那時候淘汰落後產能的工作還沒有開始，老孟賣給他的企業還在盈利。
“不是啊！秋啊……這，你讓我怎麼說啊…成爸被凱，就是當年陷害你的那個凱！讓那個凱毀了！那個凱不是人啊！敏！還有那個敏！他倆聯合著要孩子！我們這次想息事寧人，給了他們100萬，貝貝他們也帶走了！都給他了！可是……”
“可是他們還沒完，對吧？”
“對對！他們沒完啊！成爸說凱拿著那一百萬挖空心思的對付了他…成他爸都被抓了！”
“成爸那麼高的職位怎麼？……”我不解的問。
“風水輪流轉啊！凱的一個親戚這些年起的很快，在**部門！凱就拿著那100多萬坑我們呢！他僱了個人給成爸去邊錄影邊行賄！然後把錄影散佈給一些相關部門。成爸就被叫去談話，進去談了好幾天，我們也心急啊！凱卻暗地裡讓他那個在**部門工作的人聯絡我們，騙我們說能弄出成爸來！前前後後300萬啊！沒想到…他們拿了我們的錢後卻是對付我們！嗚嗚…”
“哦……”
“秋啊……成爸怎麼也是棗兒的爺爺啊！你快幫忙把那些廠字賣了吧！你是華東集團大經理！你說話很多人信的！我們現在急需錢來救人啊！”
“成媽，棗兒沒有爺爺奶奶，也沒有爸爸！還有件事你應該知道，就是最近我們向你們要的半成品越來越少，你應該有所瞭解。並不是我們使壞，而是因為華東集團決定逐步淘汰那些落後的生產工藝和裝置！這，也是為什麼老孟會將那些工廠賣給你的真正原因。因為他很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
“什麼！？我被老孟騙了？怎麼會？你不是騙我吧！你一定是想再壓低價格的對不對！？你這是落井下石啊！秋啊！你怎麼這麼壞啊！我們成家是對不起你，可！可你不能這樣把我們往死路上趕啊！我都給你半價了，你怎麼還壓啊！”
成媽誤解我以為要壓價後，我當場就把電話給她結束通話了。
我沒什麼心思與她討論，而且她的腦海裡對我的印象絕對好不到哪裡去。她市裡的公司，加上老孟老伍在城裡的三家工廠，她當時購買的價格我雖然不清楚，但是估計也得四千多萬以上。
城裡的南廠，後期的時候老孟進行過擴廠，面積比較大，價格可能也會高一些。
雖然掛了她的電話，但是我覺得她還會再給我打過來，於是我先打電話給了波哥。
“喂，秋啊？什麼事？”
“波哥，成家要將那些廠子賣給我，很便宜，你說咱們買不買？”
“賣廠子？呵呵，他們怎麼突然想起這個了？”
“……”我將事情的經過大體告訴了波哥，波哥思量片刻後說：“咱們買來也行，裡頭的很多裝置咱們也可以用到。但是較早的一批裝置很難處理。”
“那你再考慮考慮吧。考慮好了給我個答覆。”
“別別！你最好去跟萬峰商量一下。”
……
去萬峰辦公室的時候，我心裡總有件事----敏。
成媽說凱拿了100萬去做工作，那錢應該是給敏的，看樣敏八成是被凱給騙了。敏應該只是凱報復程式上的一環。但她為什麼沒有給我打電話呢？
沒忍住的給她打了個電話，也想求證下成家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喂，敏，孩子要回來了嗎？”
“秋…孩子要回來了。但錢被凱給拿走了……”
“那你沒跟他要？”
“沒有，我也不要了。孩子回來我就知足了。我要再去要錢，那我還不是走老路嗎？以前要錢要錢的，把自己要進了監獄。我不能再犯曾經的錯了。”敏的語調很平緩，聽的出是她心裡話。
“貝貝還好嗎？”我問。
“貝貝過的不好。”
“怎麼呢？”畢竟我也養過貝貝，很是關心的問。
“那個凝你還記得嗎？”
凝自然記得，就是當年勾引成的，“記得，你入獄後成跟他結婚了？”
“嗯，他們還生了孩子。她當貝貝的後媽，可是隻對自己的孩子好，對貝貝一點也不好，早已經巴不得我領回來了。不過，我覺的孩子回來就知足了。這些年在監獄裡也受夠了罪，我就想找點能養活貝貝的工作，好好的養著貝貝，供他讀書，撫養他承認。”
我剛想說給敏點錢幫助她，腦海裡突然想到父親說的‘你不幫她其實就是幫她’，是啊！如果我在發慈心的給敏些錢，或許對她並不是好事。畢竟人在簡單的獲取財富後，會對財富產生一種錯誤的認知。
“嗯，好了，我知道了。出來就好。”我說。
……
敏變了。
幾年的獄中生活，她是領悟了過來。
凱卻依然在進行著報復行動。
帶著複雜的心情，我敲開了萬峰的辦公室。
萬峰看著我便問：“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說著就站起來走到我面前，我一縷頭髮便去沙發上坐下了，看著他說：“成家你還記得嗎？”
“哦，
記得啊。現在不是收了老孟的那些廠子還幹著嗎？”萬峰坐到我對面說。
“嗯，剛才成媽給我打電話了。說想把那些廠子賣掉。因為，成爸……”將成爸下臺的事情告訴了萬峰。
萬峰很認真的看著我，沉思一會後笑著說：“成媽那是銷贓啊。呵呵，在歷史上哪個當官的下臺時不是要徹查資產，他們現在是在急著轉移資產呢。”
“那我們買嗎？”
“有些裝置倒是還可以用一下。”
“波經理也是這麼說的。但他讓我問你的意見。”
萬峰推推眼眶說：“行了，買了吧。最近芝加哥那邊沒事，這個冬天你就去處理這些事情吧。”
“都買啊？”
“嗯，對，都買了。用最低的價格。”
“然後呢？將裝置都送到產業基地去？”
“對！”
“那，那些土地呢？”
“那些土地，我賣給你。”說著，意味深長的看著我笑了笑。
從他的眼神裡，我感覺到了他對商業和財產確實有種與眾不同的思維方式。
我瞬間也知道該怎麼做了。
“那你打算以什麼價格賣給我呀？”我笑眯著眼，有絲“淘氣”的看著他。
他哈哈一笑，將雙手墊到腦後說：“裝置肯定值不少錢啊。土地很便宜的。到時候看看整體價格。給你個絕對滿意的價格。”
“你是不是想讓我拿那些地去蓋房子？”我猜測著說。
“秋啊！你可是越來越聰明瞭。”
“去，還不是因為你說要賣給我，我才會想到的。還是你聰明。老鬼子。”
萬峰笑了笑後看著我，忽的眼神裡多了種溫柔。我對那種溫柔很**。
低下頭說：“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沒什麼。我對你的感覺很奇怪的。”
“什麼感覺？”我笑著躺到靠背上問。
“嗯，有時候感覺你像個伴侶，有時候又感覺不合適，很奇怪的。”
“我可不想跟你做什麼伴侶，呵呵。這樣就挺好的。”
我說完，他竟突然飄到我的身邊。一伸手就要摟我。
我一下就打掉他的手，“老實點。”
“哈哈，你看。就是這樣。”
“呃？”
萬峰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笑著說：“還記得今年情人節那天，那晚上我印象很深刻的。情人節以前那一年裡咱們兩個會時不時的開玩笑什麼的。可是那次以後，咱倆很少那樣了。因為我們多了一層關係了。情人節第二天，我想試著跟你接觸著試試，那天的晚會帶你去的時候，其實就是想表達我的想法。可是，第二天你的表現卻讓我不知所以了。”
“老萬。”我抬起頭溫柔的看著他。
“嗯？”他看著我的表情，眼睛睜了睜的看著我問。
“那天我記憶也很深啊。那天也確實很配合你。可是，也只是那天而已。我現在對愛情沒有概念了。你知道那是種什麼感覺嗎？”
“嗯，我妻子死後，我也沒什麼概念了。這麼多年了，就這麼忙忙碌碌的。女人，我要找的話，能找很多。可是，很少有能觸到心裡去的。你能觸到我的心。可是，我又總感覺不合適。”
“我們不合適。因為，我們在感情的世界裡，都走的太快，熟的太早吧？我覺得我們現在的關係就特別好，如果固定的讓我做你的妻子或女朋友，我覺的都不如現在的這種存在好。”
“那你豈不是我的情人了？”說著還給了我個壞笑。
“去你的。我才不做情人的。”
“那你說實話，對我有沒有考慮過什麼？”
我看著他的笑臉上出現了一種期待，我心裡卻忽然的心涼了一下。
考慮？當然考慮過。
“嗯，考慮過一些。但是，都沒有那麼深思。我不想穩定的找個什麼樣的男人。這些年習慣了自己一個人。實話實說，你喚起過我對愛的那種感覺，但是，也只是在情人節那天我脫下所有防備的時候。當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就告訴了自己，情人節過去了，我還是我自己。我不是不想愛，也不是不敢愛，只是…那是種別人很難理解的感覺。像是漂浮在空中的一顆心。下墜是安穩，上升是浮華。可我卻莫名的怕安穩，又不敢讓自己去大膽的愛和浮華。”
“呵呵，行了。我知道，我們就這樣吧。就像剛才我要摟你你卻躲避一樣。我能體會的。我有時也會有你那種感覺。行，聽你的！呵呵，那我們還可不可以再浪漫一次？”說著壞笑的看著我。
“可以啊！”我笑著說。
他立刻瞪起眼睛，推著眼眶說：“可以？”
我笑著點點頭說：“當然可以！免費的燭光晚餐多好啊。不過，套房之類的，我可是不會去住了。”
“你…嗯……”萬峰立刻無語的躺回了沙發靠背。
……
從辦公室離開。陣上上扛。
便給波哥打了電話。
波哥一聽卻來勁了！
“嘿！這個成媽還知道風水輪流轉啊！哼！這次咱們就好好的讓她知道什麼叫做風水輪流轉！”
“波哥，可別玩過了啊！”
“哈！玩什麼過啊？她那些廠子只能賣給咱！她不傻！那些裝置誰要啊？誰能用啊？咱們現在對下屬的那些小企業要求全部停止擴建之類的工作。那些裝置只有在咱這才能派點用場。她要不賣廠子光買那地皮能值幾個錢啊？只有賣給咱們她才虧的少！要不全他媽的等著充國庫吧！”
……
晚上，七點半。
成媽打來了電話。
“嗚嗚……秋啊！老孟真的是騙了我啊！我該怎麼辦啊！你們行行好就買了吧。”
“我們找個地方談談吧……”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