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讓這個男人永遠愛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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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讓這個男人永遠愛我好嗎？
過年！
因為母親住在我所租住的地方。所以，過年大嫂二哥二嫂的都也來了。
大吉小吉，總會問大嫂爸爸去哪了？
母親也總是問大雷怎麼總是不見人影了？
大嫂騙兩個兒子說：爸爸去外地了。
騙母親說：大雷出去賺錢去了。
大嫂說的時候，裝的特別想。說的特別溜……
但是隻有我知道為什麼那麼順那麼溜。
因為去接她的時候，她在車上很緊張的說：“秋，你聽聽大嫂這麼說咱娘能不能信啊！‘娘，大雷出去賺錢了！您別操心。’行不行？”
“大嫂，行，別咱讓娘知道就行。挺好的，挺好的。”
“恩，咱娘問了我好幾次了！可是，我每次都這麼說……我……”
……
大嫂又一次這麼“熟練”的說出來後。
母親嘆了口氣說：“咋也沒見說賺錢過年都不回家的啊！這大雷真是的！唉！賺錢吧！好好賺錢吧！你當媳婦的沒事多給他打電話。這兒子當的，也不知道給自己的娘打個電話。翅膀硬了啊！飛吧…飛吧……什麼時候回來我再好好說說他。”
娘說著話的時候，臉上總有種不自然。她可能已經感覺出了什麼東西。但也只是猜測。
大哥已死快兩個月了，兩個月來我和爹整天沒白沒黑的忙碌著。娘問起大哥的時候，我們也總是說不知道去哪掙錢了。
瞞著……
只是瞞著……
……
年夜飯，家裡的大人們內心之中總有股子痛在流淌著。
孩子們是天真的，棗兒與幾個哥哥玩的不亦樂乎。他們不懂得人世間的利益糾葛，他們不懂世界的殘酷，他們也不懂什麼是真正的死亡……
他們眼裡的世界美的一塌糊塗，他們覺得笑就是快樂。
可此刻我們對著母親笑的時候，這群孩子哪裡會知道我們的笑容之下，又有哪一個的心裡不是痛的……
……
帶著痛的“笑”，我們進入了2003年。
這些痛苦的日子裡，也是有些讓我感到些許欣慰的事情的。
波哥原來的公司給他打電話問他能不能回去上班。波哥在一陣“推辭”後回去了，而且升了職。
李晴，當初想著等產業基地那邊弄好後，再讓她去產業基地那邊，可是後來事情的變故她便在我給她找的那個企業裡乾的安穩了。據她說工資也給漲了。過年的時候，提溜著大包小包的來看我。她是一個懂得感恩的人。很喜歡她。
還有一個，小坎。
每天夜深人靜，哄著棗兒睡下之後，我總是在等著他深夜的撫慰。每當手機響起的時候，我會在這寒冷的夜裡披上大衣，跑到陽臺上，看著天上的星星月亮的靜靜聽著他喃喃細語的溫柔。
女人……
我是個女人，不管我經歷過多少。不管任何一個女人，哪怕是武則天也好。只要是女人，她的內心就天性的有一種渴望。
渴望被愛，被呵護的情感。
小坎給我了。
他一放寒假時就來看了我。因為知道了我和父母住在了一起，他也不方便回來看看。所以被我趕著灰溜溜的回家了。不過答應他年後會陪陪他。
過年這段時間是建築業是放假最長的一段時間。
那段時間就整天的在家裡陪棗兒，棗兒說話已經很好了。
而且也懂得了什麼是----爸爸。
“媽媽，爸爸是什麼？”初六的一天早上，棗兒不知做了什麼夢張開眼就問我。
我在**，給他蓋了蓋被子。她那大大眼睛裡充滿了好奇。
“爸爸…爸爸就是爸爸呀！”我想不出該怎麼回答她，我曾經無數次的想著如何的欺騙她，可是我們想到她真正問的時候，我竟然也語塞了。
“我爸爸呢？”棗兒在被窩裡一轉身趴在那，小胳膊撐著上半個身子也不知道冷的問。
我趕緊把她摟到懷裡說：“棗兒，我們每個人都有爸爸。但是我們每個人的爸爸都不一定在身邊的。對不對？等你長大了，你就會見到你爸爸！”
“我不信！那都是騙小孩的！我長大了！我知道我爸爸在哪！我爸爸飛走了！”
“飛哪去了？”
“飛…飛天上去給我摘星星去了！”
“哦？爸爸飛天上給棗兒摘星星了？有沒有媽媽的？”我笑著說。陣東場號。
“有啊！”
“那你爸爸張什麼樣子？”我問。
棗兒跐溜一下鑽被窩裡去，然後從被窩後邊爬出去，光著屁股就踩上了板凳，伸著個小手熟練的從我的書桌上拿下了一本畫冊！
然後大笑著跑回來！啪啦啪啦的翻著畫冊！
“媽媽！這就是爸爸！哈哈！”棗兒嘻嘻著臉那眼睛笑的跟那月牙牙似的。
這個
畫冊是小坎離開給我畫的，棗兒指著的畫面是我和小坎在雪中擁吻的畫面！
我將棗兒抱緊被窩順到懷裡，拿著畫冊看。她小小的手伸到畫冊上指著說：“這個是媽媽…這個跟媽媽親嘴嘴的是爸爸！嘿嘿！媽媽，他就是我爸爸對不對？我昨天就夢見他了！摘星星！摘星星哦~”說著那小手就伸到空中胡亂的抓著，笑著瞪著眼睛就跟真的看見星星似的。
我輕輕的拍著棗兒的身子，看著畫面中的我和小坎。
落滿了雪的樹枝，落滿了雪的冬天的湖面，落滿了雪的兩個相互擁抱著的人。
小坎，你…能接受我們母女嗎？
你會像你說的那般愛我嗎？
……
初七那天，我叫了婷和小麗一起去吃飯。
中午吃飯的時候，兩個人自然是你一句我一句的囑咐我趕緊快找個人結婚。我自然是說找著找著。
那刻心裡在想，要是哪天他麼見到小坎時，還真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情況。
但心裡竟然也莫名的有了種期盼……
或許，小坎真的可以，二十多歲的人了。五歲的差距，或許也不是什麼的，可是……他可以接受沒有親孩子的生活嗎？
當天下午和小麗、婷侃大山似的聊了一下午。說著這些年的風風雨雨。
而我，將那些不堪的往事都放進了心裡。從婷的言語與表情之中，我知道小李子將很多很多的東西都封了口，婷不知道我做的很多事情。
而小麗的另類生活也得到了緩解。
因為，我們吃晚飯後婷開著車走了。我開車送的小麗。
小麗再車上說：“怎麼？還不想找個歸宿？”
“呵呵，行了。能不提了嗎？”我笑著說。
“行了，一提男人的事，你臉上就往外氾濫呢！自己都不知道啊！哼！一看就是有男人了的樣子！”
“行啦！如果有機會我讓你們看看他。好了，也不說說你。”
“他啊？他挺好的。工作夠努力，對我也夠體貼，而且那方面年紀比我大很多，弱點我是開心的。”說著給了我個意味深長的苦笑。
我側臉看著她的笑，自己心裡卻有絲不忍……
小麗的世界是我無法進入的。
……
傍晚小坎來了。
他因為要趕在初十去北京參加一個新星畫家畫展準備，但又想多些時間陪我，所以就趕了過來想陪我幾天。
我在正月裡是很清閒的。
那天晚上我們吃了頓很隨意的晚餐。
然後，像熱戀中的男女那般鑽進了愛巢。
我們定了個房間。
暖暖的燈色，暖暖的房間，暖暖的愛意。
他解開我的衣服的時候，我竟沒有一絲的尷尬。我甚至覺得，此刻我如果不解開，都對不起他那麼真切的愛。
轉瞬，便**了的兩個人。
他輕輕來到我的身上，一手穿過我的細腰，一手扶過我的後頸，低聲的問：“秋，你愛我嗎？”
“愛……”
我那刻對上帝說：讓這個男人永遠愛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