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2章 志平來信了

第22章 志平來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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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志平來信了

大四快放暑假的一天我路過男生宿舍時,老彭把頭探出來說:玉曉,有你的信。

你把信給我扔下來吧,我不想上去了。

一會兒從視窗飄飄悠悠的落下一封信,我揀起信,一看又是他來的信,不用看又是那幾句話,小陳從我手裡把信奪過去,看看信封,說:字寫得怪漂亮的,也很有勁,告訴我是男的,還是女的?

是男的。我淡淡地說。

好啊!玉曉,早就有了男朋友了,還瞞著我。

我們只是一般的關係。就像你我之間一樣。

我們這個年齡之間的男女交往還有一般關係?小陳不相信地看著我說。

確實是這樣,不信你把信拆開看。

不,不,我不能拆你的私信呢。

這是我讓你拆的,我這信在全班念都行。我理直氣壯地說。

我說著立馬把信拆開,大聲念著:

玉曉,你好!

來信收到。春天到了,春天特別容易感冒,希望你要多多注意身體。

時間過得真快,幾年的大學生活一晃過去了,不久我們就要面對分配。你要記住我們都是窮人家的孩子,是黨和毛主席把我們送進大學的,在大學裡不要學費,書費,我們窮人的孩子還有助學金,對窮人家的孩子還特殊照顧,可以說我們今天的一切都是黨給的。

希望你在畢業分配問題上,要用正確的態度來對待,要明白個人的工作不是由個人決定的,一切要聽從領導安排,一切要聽從命運安排。

玉曉,我是相信命運的,就是在我們步入社會以後,在事業上的道路不會是一帆風順的,從現在起就要培養自己堅強的毅力,要依靠自己的力量在大海里拼搏,到達理想的彼岸。

志平。

我念完信,小陳不相信,把信從我手裡一下奪過去,站在馬路邊看了起來。看完信她問我:這個叫志平的是你的長輩?

我搖搖頭。

是你的一個親戚?

我又搖搖頭。

那他到底是你的什麼人?

是我的高中同班同學。

真是世界之大,什麼樣的人都有,他怎用那樣的口氣和你說話呢?我看完信還以為是你的一個長輩寫給你的。

我和志平的關係就是這樣,扯不斷,理還亂。幾年了我們就是這樣聯絡著,每月他總要給我來一二封信,每封信的內容大同小異。到了時間心裡總盼著他來信,可看了他的信又很失望,每次來信總希望他能談些新鮮點的內容,可每次都讓我失望……我記得當年考上高中的的第一節課是代數,我的個子矮,眼睛也近視,,班裡排座位時,我選擇了最靠前的座位。由於是第一節課,到的人很多,大家的注意力也比較集中。在課堂中我感覺後面有人用手指頭通我的後背,我回頭一看,是一個長得白白淨淨的男生,他的臉上有一對清秀的大眼睛,讓人難以忘懷。他用極細的聲音對我說::我的鋼筆沒水了,不能記筆記,你多餘的筆借給我用用行嗎?

我沒有鋼筆,園注筆行嗎?我把身體朝後靠了靠,也用極細的聲音說。

圓注筆也行,是筆就成,要不我就把筆記落下了。

於是我就把自己的一支多餘的園注筆筆借給了他。

晚上上自修課時,我又感到有人通我的背,我回頭一看又是他,他把筆還給我,很客氣地說了好幾聲謝謝,我感到很好笑,借支筆也這樣客氣,我不由得多看了他好幾眼,發現他的表情很真誠,有幾分大人的表情,跟我們這個年齡段的許多壞壞的小子不同。

時間不長,我就知道了他姓劉名志平,全名是劉志平。班裡劃分行政小組,因為我們是前後座位劃成一個行政小組,他是被大家選為小組長,緊接著劃分團小組,班裡共有六個行政小組,兩個小組的團員為一個團小組,我和他又到了一個團小組。在高中班裡時,每週末行政小組開一次會,每月團小組開一次會,我和他有了較多的接觸。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知道了他的一些基本情況,他比我大一歲,家在近郊,他的父親在他八歲那年就去世了,他在家是老小,他和他的母親跟著他的大哥一起過,他的哥哥是公社社長兼黨支部書記,他的大哥比他大很多,待他很好,他上學的學費就是大哥給的。因為和他是前後座位,每次做完作業,總要和他對對數學得數,有時有不會的題目也喜歡問問他,他很和氣,講題非常耐心,偶爾和他也聊會天,和他在一起感到很愉快。

在高中大部分同學離家都很遠,只有少部分同學是走讀生……平時學校管理很嚴,早晨六點半起床,到晚上九點半睡覺,一天的時間按排得滿滿的。只有週末的晚上和星期日是自由活動時間,我們幾個女生經常相約在一起到外邊去看電影,有時也有幾個男生和我們同行。我記得一個週末有一次和同班的一個女生相約去外面看電影,剛走到校門口,碰見了志平,你們看電影去?他問。

是的。我們簡單會答說,在高中女生和男生交往不多,即便在一起說話也是極簡單。

志平抬頭看了一下天,說:你們看,天陰得多厲害,恐怕快下雨了。

我們倆個人都沒拿雨傘,正準備回宿舍拿傘,志平掃了一眼門口傳達室的錶說,時間不早了,返回去拿傘怕誤了,我剛才外出帶著傘沒用上,你們拿去用吧。

那個女生一聽天氣不好,拉起我的手就往回走,不想去看電影了。

我剛才出去也是去看電影的,電影很好看,你們為什麼不去看呢?

我們倆接過他的雨傘就走了,一出校們,果然就下起雨了,不過不大。我就覺得志平很細心,像個女人似的,出門前還看看天氣,班裡的大部分男生才不這樣呢。

高中的時候每年元旦班裡總要舉行聯歡晚會。班裡的同學們湊些錢買些瓜籽和花生糖之類的小食品,高中同學的成分很複雜,有很窮的工農子女,也有些上層社會的所謂大家閨秀,花花公子一類的男生女生。

在晚會上我和幾個女生一邊吃一邊聊天,我的興致很高,津津有味地說著話,我吃瓜籽吃得很快,瓜籽皮粘在了嘴上。

你看玉曉的吃相,多不文明。我聽見班裡的女生有人在小聲說我,我用手摸了一下嘴,眼睛四處張望一下,發現女生們都用怪怪的眼光看著我,一個女生還在繼續說:你們看玉曉的吃相,就像大雜院裡那些沒文化的家庭婦女一樣。

她們的說話聲雖然很小,我還是聽得清清楚楚,我好像覺得全班同學的目光都在看我,我木呆呆地坐在那裡,很尷尬,恨不得地上馬上出現個洞,讓我鑽進去……我想在初中時班裡的同學都是工農子女,大家都是我這樣,吃東西很隨便,沒人注意這些破事,我的父親雖然也是工廠的領導,但我的父母都是工農出身,也不在這方面要求我,我從小時在農村長大的,可能我的一些生活習慣和農民很接近,我低著頭,感到自尊心受了傷害,眼淚在眼眶裡打轉轉。

志平站起來笑了,看看我又看看大家說:玉曉平時也不是這種吃相,今天晚上是太高興了,忘記把嘴上的瓜籽皮摸掉,她的情況我瞭解的,玉曉你說是不是這樣?

志平在班裡的威信很高,他這樣一說,那個女生趕緊改口說:我想,玉曉也不是那種低素質的人,一個女生在那能在公眾場合連吃相都不注意呢?

我這人雖然缺心眼,也聽得出來這女生說的是反話,還是在繼續諷刺我。

志平接過她的話說:如果她是那種低素質的人,她還會來我們學校讀書嗎?我們學校可是省裡數一數二的重點高中。

志平說完哈哈大笑起來,大家也笑起來,這是志平解答了她們心中的困惑後的快樂。很快她們又活躍起來,她們興致勃勃地談著在自己的家庭,談自己家庭在生活方面多講究,又談自已的父母多出眾,在原來學校時,學校領導對她們如何器重,還談她們的學習如何棒。

我在一旁靜靜地聽著再也沒說一句話,,我感到和她們之間有一座不可逾越的障礙,。我悶悶不樂地走出教室,走到教室後的一片小樹林中,坐在一條雙人凳子上,我苦苦地思考著剛才在教室發生的事情,心理很不是滋味……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我感覺到身後有人,我回頭一看是志平和班主任老師,班主任老師繞過凳子走到我前面,在我身旁坐下,志平站在我面前。

我剛離開教室,他就注意我了,肯定是志平告訴的班主任老師的,他剛才還主動為我解了圍,我用感激的目光看著他。

志平的眼光很敏銳,一眼便看出了我心思,他說:你是不是不是還是為剛才的事煩惱,不知道自己錯在那裡?

我點點頭說:在過去這些問題從來沒人去認真對待過的小事,而這裡的人對這些小事這樣大驚小怪,真讓人想不通。

班主任插話說:有什麼樣的環境,就有什麼樣的生活習慣。生活環境變了,生活習慣也要變,這些同學的意見是對的,方式不對,同學有缺點應善意指出,不應當眾取笑同學。

還有說話的方式,說什麼的話,和什麼樣的人該說什麼樣的話,都需要認真考慮的,知識分子和工農分子不一樣,就是工農分子說話直統統的,,心裡想什麼嘴裡就說什麼也不加篩選。而知識分子說話就不一樣了,他們頭腦裡有一個篩網,在什麼樣的場合說什麼樣的話,和什麼樣的人說什麼樣的話都要經過篩選,愈是人多的地方,愈是新單位,說話愈是要注意

志平插話說。

志平和我談的是人與人相處方面的問題,在這以前還沒人和我談過這方面的問題,過去在學校老師和我談得多是政治和學習方面的事情。志平和我是同齡人,但他對人與人之間的關係理解要比我深刻得多,於是我感到他很深奧,我瞪著眼睛聽他給我講人與人之間交往方面的事情。

他又說:來這裡學習的人大部分同學的家長是領導或知識分子,你的那些話和這裡的氣氛很不適應就應該堅決改掉。儘管你也是高中生了,我感到你的思想還是很單純,在學校時我們向書本學習,我們還要學會與人相處,要儘快成熟起來,還要懂得保護個人的形象是很重要的。

那天晚上志平講得比班主任老師還多,志平的這些話和我的這次談話給了我很大的幫助和啟發,對我以後的幾十年生活產生了巨大的影響。

在團小組裡,志平是我們的團支書兼小組長,每逢過組織生活時,他談的最多的是與人相處,人與人勾通方面的問題,我很疑心他的很多話是針對我的,是不是他也發現了我在與人相處方面顯得很幼稚,才這樣反覆講的呢?是不是與他的哥哥是公社書記有關,經常和他談這些問題呢?我曾反覆想過這個問題,不過志平是班裡出名的帥男生,只要他一出現班裡的那些女生眼睛總在他身上打轉轉,有這樣一個帥男生時時在注意自己也是很受用的。

高考完以後,我在家等通知書,八月底的一天早晨,我正準備到學校看看,這時有人敲門,我開啟門一看是志平,志平手裡舉著我的錄取通知書說:玉曉,祝賀你,你考到北京的名牌大學了。

那一刻我的心激動極了,志平是怎樣走的,走得時候和我說了些什麼話都記不清了,到了晚上我才想起了,忘記問問志平他考到那個學校去了。

第二天我到學校去,我希望能能見志平,果然志平也在學校,正和一群人在說著什麼,我朝志平走去,我在距志平還有幾米遠的地方停下來,想等人們走了以後問問志平考到那個學校了。

志平一抬頭看見了我,就朝我走來,在哪一刻我的心也很激動,我知道志平心裡也是有我的,我說:志平,謝謝你給我送通知書,昨天我太激動了忘記問你考到那個學校了。

志平說:你問了我呀?

我的臉紅了,我怎一點也不記得了。

志平告訴我,他考到西安的一所大學。我本想和志平多說幾句話,以後再見面就很難了。可我也想不起和志平說什麼好,只是傻傻地看著他……後來在大三的下學期我突然接到了志平的來信。

後來每月都能接到志平的一兩封信,我也按時給他回信,志平給我的信中講得最多的是如何處理人和人之間的關係。

他在信中說,在平常人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是有原因的,你只有把對方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充分理解,才能做到默契,更好與人相處。

關於人與人之間相互理解這個詞,我在書本上看到,在電視裡也聽到過,如何把這個詞,運用到現實生活中從來也沒想過。現在他把這個詞運用得這樣具體又這樣恰如其分,可見他對生活中的許多事情理解是很深刻的,不由得我又對他多了一層瞭解。

經他這一說,我便想起了自己的一件事情,班裡的男生老謝是大城市人,生活非常講究,他有一個不鏽鋼製品的小飯盆,他非常喜歡。我記得有一次他和我說過從小商品市場精心挑選買回的。在第一天洗碗時我不小心碰了他一下把小盆掉到地上摔了一個小坑,他很不高興發了大火,而我也很不服氣,心想不就是幾元錢一個小盆嗎,值得你發這樣大的脾氣嗎?,於是我們便爭吵了起來,在當時我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有錯。後來接到志平的信,我又對這件事回想了一下,對老謝的行為有所瞭解。當時他生氣不是為了錢,而是因為我的不用心毀了他的心愛之物,他很心疼才生氣呢。後來我主動找到老謝向他道歉,老謝也很感動,我們之間的隔閡消除了。

志平經常在信中告訴我,在學校有什麼思想問題,有什麼想不通的事情,可以給他去信,他一定給我回信。他還說,一個人在二十歲左右,精力充沛,沒什麼負擔,,正是學習的黃金時代,一定要好好珍惜,立志有把自己武裝好,將來才能在本職工作上幹出點成績來。

我覺得志平的來信說確切些真像我的大哥哥,給予我各方面的幫助。

又過了不長時間,我又接到了志平的來信,這是我們之間第一次談到感情問題,也是他給我的最後一封信。

志平在信中寫到,玉曉;我們通訊很長時間了,從來也沒談過感情問題,我們都是來自農村,農村人大都老實忠厚,我不喜歡花裡忽哨的城裡人,雖然高中女生有幾個城裡人也和我表示過什麼,可我不喜歡她們。你也可能感到我對你和對別人是不一樣的。可我在愛情問題上也很悲哀的,我是沒權利自已選擇自己所愛的女人,我要報恩。

我父親去世後,家裡就剩我和母親,孤兒寡母是很可憐的,沒有大哥我根本沒可能出來唸書更談不上後來成為城裡人,我要在家鄉種田養活母親和我,是大哥讓我念書,把我扶養成有文化的人,最後再成為城裡人。

在我很小的時候,大哥就指腹為婚,把他的一個朋友的女兒許給我,也就是在我很小的時候我已經有女人了。雖然我不願意可我沒法抗拒大哥,我是個很儒弱的人,我有曾想反抗過,可我想起大哥對我的恩情,我就軟了。我就想著也可能是命運的安排吧,命運不可能讓每個人的都是圓滿的,我能成為有文化人,成為城裡人,對於一個農村孩子也就夠了。

玉曉,這也可能是我給你的最後一封信了,大學一畢業我就要在大哥的主持下和我的女人成婚了,希望你要記住,有一個叫劉志平的男人曾經喜歡過你就夠了。

我拿著信看了好幾遍,每看一遍淚水像珍珠一樣從臉上滾下來,我也感到在愛情問題上,總有這樣和那樣的障礙,我愛老貓,老貓是獨子,他要回家鄉奉養父母。志平愛我,志平在很小的時候哥哥就給他指腹為婚,在愛情問題上我也感到在命運在作弄我,我隱感到在愛情問題上我也是不圓滿的,這也是命運的安排吧,一個人和命運作對是沒有好結果的。

這一段時間我的心總是沉甸甸的,不想和任和人說話,總是一個人坐在宿舍後小樹林裡凳子上發呆,一坐就是老半天。

那天我忽然想去公園轉轉,我一個人坐在頤和園湖邊的長凳上,望著湖水發呆,這天遊人不太多,稀稀落落的。我看見對過走過來三個人,夕陽在他們身後拖了長長的上身影,一個男人,一個女人,還有一個孩子。看樣子是一家人。男人長的高大英俊,女的矮小說難聽點甚至有幾分醜陋,那個孩子大概會有七八歲吧,和他的父親一樣長的也很英俊高大,他們儘管有一些不協調,但他們有說有笑地走一起很美,我心裡升起一種溫暖的感覺,我再想想我的父輩們,他們的婚姻的不是大部分都是家裡父母做主嗎,不也很多人過得也很好嗎?我的心也漸漸溫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