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卷 風諳波湧 第一百零二章 單留孤院

第二卷 風諳波湧 第一百零二章 單留孤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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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風諳波湧 第一百零二章 單留孤院

“這個……”高士煦尷尬地笑了,“柴叔不覺得朝廷的封賞是榮譽嗎,很多人一輩子擠破腦袋也得不到啊。 ”

“是啊,榮譽,所以才會有英雄末路!”柴競皺著眉頭凝神了一會兒,接著道,“可惜我年歲已長,再也不需要榮譽來證明什麼了。 ”

高士煦知道柴競回顧前塵往事難免有些傷感,便寬慰道,“柴叔是面冷心熱之人,一顆始終向著朝廷的心,實在勝過那勞什子御賜金牌,浮光掠影的榮耀不要也罷,但朕是絕不敢稍忘這所有點滴的。 ”

柴競回頭,拿著一碗已經調和好的麵糊狀的東西,笑道,“這話說早了些,皇上,等一會兒,說不定你覺得還是忘了的好。 ”

“為什麼?”高士煦詫異道。

柴競只管笑,“皇上你先坐好,用不了多久,你便知曉。 ”

一柱香的功夫,柴競放下手中的活計,取了屋中一面銅鏡豎到高士煦面前,高士煦大吃一驚,鏡子裡面,映現出的竟然是一個缺了牙的老太婆。

“這,這……”高士煦儘管知道柴競是在給自己易容,也有心理準備,可一見到自己被改變的面目全非的模樣,還是吃驚的說不出話來。

“皇上對自己的新模樣可還滿意?”柴競問。

“我,我,不滿意……又該如何?”

柴競放下銅鏡,兩手一攤。 “那就只有將就了!”

高士煦白眼一翻,“我就知道,滿不滿意都一樣。 ”

門外傳來敲門聲,是那老者:“柴公,東西都備齊了,給你送進來嗎?”

柴競走去開門,從老者手中接過銀盤。 “謝謝,你去吧。 不用再管我們了。 ”

老者點點頭,門都未進便自行離開。

柴競將盤子中的熱茶和一疊衣裳全都放在桌上,“換好衣服,然後潤潤口舌,小民馬上就好!”

高士煦點點頭,拎起衣服一看,原來是一套老嫗地粗布衫。 勉強穿進去,渾身都覺得彆扭,再一瞧柴競,背對自己也正在易容,不好打擾於他,只得束手束腳地在椅子上坐了,喝幾口熱茶。

等到柴競再轉過身來時,高士煦不禁頗為鬱悶。 因為柴競的變化並不大,原本精幹結實的黑漢子,此時顯得更像農夫,只不過那雙細眼挑眉,居然變成了濃眉大眼,除了白多黑少顯得有些怪異外。 已經再難看出曾經的神捕影子。

裝束停當,柴競催著高士煦趕緊上路,高士煦無奈,最後望了一眼玉鳴沉睡的房間,窗門緊閉,看樣子玉鳴尚還未醒,“鳴兒你放心,朕此去定不會負你,但願你也能等朕,不管什麼時候。 都不要遺忘了朕!”

高士煦痛苦地想著。 卻被柴競背上了身,“幹嘛你!”高士煦掙扎道。 “我又不是沒有腿,自己能走的。 ”

“你是有腿,卻一雙大腳,而且穩健有力,豈不是要lou了行藏?鄉里的農夫背老孃進城才算是正常地嘛!”柴競邊解釋邊不由分說,負上高士煦就離開了獨門小院。

“怎麼,你也不跟老蹄子道別麼?”高士煦無法強辯,只是依依回頭張望,實在是他太放心不下玉鳴,還希望多拜託老頭幾句。

“放心吧,他不會責怪我們不辭而別的”,柴競健步如飛,揹著高士煦絲毫也不喘,“至於玉姑娘,你也大可放心,他會待如上賓地。 ”

見自己的心思被柴競看穿,高士煦暗歎一聲,老老實實伏在柴競背上,“那老人家到底是什麼人,為何對你如此瞭解,既不多探問一句,還任由你來去如入無人之境?”

玉鳴醒來時,天已大亮,睜開眼,陌生的房屋與陌生的老者,玉鳴皺了皺眉。

“姑娘醒了?沒什麼不適吧?”老者關切地問。

“我這是在哪兒?”玉鳴淡定地問道。

原來柴競回山中木屋招高士煦出門說話時,玉鳴已經醒了,零零碎碎,她也聽到一些柴競和高士煦的對話,只是她怕自己貽誤拖累了高士煦,故而一直佯裝熟睡,直到被柴競點了睡穴,所以她還是能知道自己被柴競另外轉移。

“老朽的寒舍”,老者答道,“姑娘不必驚慌也不必害怕,是柴公託付老朽照顧姑娘的,姑娘暫且屈居幾日,等柴公回來後,自會來接姑娘。 ”

玉鳴坐起身,輕嘆道:“我沒什麼可驚慌害怕,如若你要害我,在我熟睡之時早就可以下手,不過,你口中所說地柴公還有另外一位公子,他們哪裡去了?”

“天亮之前就走了,應該是有很緊急的事吧”,老者默默地打量著玉鳴,“鄙下姓勞,單字一個逖,姑娘直呼老朽其名,或者喊老朽老蹄子均可隨意。 ”

“老蹄子?”玉鳴想了想,略略一笑道,“嗯,不錯,這個呼法很像柴叔的性子。 ”

“看來你對柴公也頗瞭解嘛”,勞逖點點頭,“就是他才喜歡稱呼在下老蹄子。 ”

玉鳴苦笑,“談不上了解,我和柴叔相處之日,加起來勉強也只有三五日吧,唔,對了,我叫……”

“姑娘還是不要告訴我真名實姓的好”,勞逖打斷玉鳴正要做的自我介紹,“姑娘還年輕,在外閱歷的經驗少,應學著防人之心不可無,萬一遇上另有所圖的人,是容易吃大虧的。 ”

“這,先生不都告訴我真名實姓了麼,為何偏要玉鳴有防人之心?”

勞逖淡淡一笑,“是老朽不想多事而已,有時候不知道比知道強很多。 ”

玉鳴道:“我猜也是,老人家果然謹慎,那好,你就叫我小玉便可,小玉現有一事不明,不知老人家願意賜教否?”

“請講!”勞逖應答地十分爽快。

“柴叔臨走之前,一定交待過老人傢什麼吧,到底怎樣說的,老人家可否告知小女?”

“唔,也沒說什麼,你也知道柴公那人話兒從來不多,他只是叮囑老朽照顧好姑娘,等他回來。 ”

“噢?柴叔說什麼時候能回來沒有?”

“沒有,但是他說要回來,就一定會回,姑娘只管寬心靜待幾日罷。 ”

“老人家,其實,我的身體已無大礙,完全不需再給柴叔添麻煩,只要老人家告訴我這裡是什麼地方,最近的縣鎮如何走,小女就能自己找到回家的路,畢竟小女已出門多日,家中的情況一無所知,十分惦念,想早些回去看看。 ”

“不可!”勞逖斷然拒絕,“姑娘,柴競地為人老朽最瞭解,他要你留在這裡靜養就一定有他的理由,姑娘就算想要回家,也還是等柴競回來以後再說吧。 ”

“不是我不想等,老人家,他們都走了,我一個人留在這裡又有什麼意思呢?”玉鳴神色黯淡道,“即使人留在這裡,我的心也留不下啊。 ”

勞逖沉吟,但仍是拒絕,“姑娘的心情老朽都能理解,不過姑娘也請體諒老朽幾分,姑娘若一走,就等於毀掉了老朽的信諾,斷送了老朽和柴競多年的交情,而這交情,老朽是一輩子也回報不了的。 ”

“噢?這又是為何?”

勞逖道,“不瞞姑娘,柴競是我的恩公,他對老朽的大恩大德,老朽就是九死也無以一報,自然柴公吩咐的事,老朽決不敢也決不會兒戲。 ”

玉鳴幽幽嘆口氣,不再爭辯,她暗想,既然老頭兒說不通,等哪天弄清方位後,自己偷偷走掉便是,如此住在這裡,勞煩一個陌生地老人,算什麼事啊。

“那就算了,小玉麻煩老人家啦!”玉鳴違心地勉強一笑道,“柴叔地行動向來很快,我就姑且等幾日罷。 ”

“嗯!”勞逖點點頭,繼續道,“還有一件事,老朽獨自一人,獨門獨戶居住多年,不善與人往來交道,如若有什麼照應不周之處,還望姑娘海涵,平時呢,我就住在最頂頭的那間屋子內,姑娘有需要,按一下桌上地銅鈴,老朽自可聽見,姑娘想要走動或者納涼,希望就在院中,不要走出大門,這是最緊要的,姑娘可聽明白了?”

“是,小女知道了,小女並非講究之人,一切從簡即好。 ”

勞逖滿意地頷首,“那老朽去給姑娘端來早餐,姑娘現在起身洗涮吧,熱水早已備好,就在那邊!”

等勞逖走後,玉鳴扶床起身,無端鬱悶地痴愣了一會兒,高士煦走了,他的一路會順利嗎?連句道別的話都沒有說,這是玉鳴第二次感覺心裡空蕩蕩的,好像某一部分被摘走了一樣,他們還能見面嗎,再見又是什麼時候?總是這樣,留下她一個人,面對陌生和無助,就好像好幾個月都沒有任何音訊的孑曄,高士煦會不會也僅僅是給自己留下快樂的回憶和無盡的虛無縹緲的等待?

就在高士煦和柴競離開勞逖的莊院之時,柴競的木屋前來了十幾個身穿夜行衣的蒙面人,將木屋團團圍住,為首的一個踢開木屋的門,發覺裡面空無一人時,忙叫手下點燃火把照亮的木屋,在一陣巡視之後,為首之人恨聲道,“孃的,來遲一步,又讓他們給跑了!”

“那,那該怎麼辦?”手下一人戰戰兢兢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