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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她緊張的模樣,有點好笑,額角邊在不經意間沾了些汗水,我輕笑著捲起衣袖,為她拭去額角的汗水,紅兒顯然被這一舉動驚嚇住了,愣住了老久才回過神來。
“小姐,我為您梳洗一下吧。”紅兒兩頰像是微微然了些胭脂般,眼裡帶著驚慌之色。懶
“紅兒,你怎麼了?”看到她的表現,我感到很奇怪。
“沒,什麼,小姐,你趕緊梳理一下,老爺他們回來了!”
我撫著青絲,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問道,“老爺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他不是還要過幾日才會回?”
“聽說好像是同五王爺一起回來的。”紅兒執起木梳,為我輕輕地梳理起這一頭的青絲,“三小姐她們這次去普濟寺也是為了給六小姐祈福,五王爺聽說了,就一起來看看小姐。”
“看我還活著呢,還是死了對吧?”我不屑地撇了撇嘴。
“不過,五王爺是真的關心小姐你,就在小姐落水不久之後,他就急忙從京城外趕來,看到小姐奄奄一息地躺在**,王爺他可傷心了,吩咐了管家帶來上好的靈丹妙藥,才護住了小姐的心脈。”紅兒急忙辯解道。
我轉眸看了看身後的丫頭,“紅兒,你的善心又氾濫了,我告訴你,這個世上沒有絕對的好人,也沒有絕對的壞人,大家都是抱著各自的目的而做事,所以呢,就算王爺不來看我,我也不會說他什麼,畢竟,我與他什麼關係都不是。”蟲
我很平淡地解釋,卻惹來身後的一陣沉默。
“又怎麼了?”我見身後沒有任何的反應,我轉身問道,“你今天很奇怪啊!”卻見了她一臉的若有所思。
“沒什麼,小姐,好了。”紅兒的手藝也很好,在她的巧手的裝點下,一張清麗的臉便出現在銅鏡中。
翦翦秋瞳,巧挺瓊鼻,豐潤菱脣,皓齒內鮮,戴了玉兔搗藥鑲金白玉耳墜,更襯得膚若白雪,眸如明珠,我為自己挑選了一件相稱的衣裳,金絲繡瑞草的緞裳,簡單典的花紋,卻是粉紅的底色,腰間繫著用金絲軟煙羅結成的一個小巧的花帶,顧盼之間,愈發靈秀,動人。
“小姐你真美。”紅兒毫不吝嗇地讚美,眼裡的驚豔之色油然而生。
我已經不止一次聽到這樣稱讚的詞,不過今天從紅兒的嘴裡聽到,我還是有些奇怪的感覺,朝她微微笑了笑,“我們走吧。”
踏著青石鋪就的大道,我在眾人驚豔的眼光注視下,洋洋灑灑地走進大廳中。
一進大廳便看到堂上坐了些人,我略微掃過了一眼堂上之人,那個正坐在紫檀案几右旁的略帶威嚴之氣,衣著華貴的中年男子應該就是京城的首富,我的爹,程富天。
“筱雨給父親,二夫人請安。”我優地將雙手置於身前,朝他們福了福身,再抬眸時,卻見父親眼底掠過的一絲驚訝,嘴角微微翹起。
“恩,筱兒,前些天聽聞你生了病,如今看來好了不少。”父親雖然說著話,可是眼裡我卻看不出任何有親情關懷的神色。
心頭苦笑,看來我這個‘女兒’還真的不受寵啊,他居然連我怎麼生病的,生的是什麼病都不知道,還真的夠‘關心’我這個女兒的!
“多謝父親的關心,女兒前些日子的確有些不適,不過好在有二夫人的細心照顧,女兒好多了。”我極為婉轉地回了,故意強調了‘細心’二字,然後抬眸看了看在他身側的二夫人。
二夫人就坐在父親的右側,今天的她換了一身華麗的錦服,頭上的鎏金金飾更突出了她的雍容華貴,她果然在聽到我說的‘細心’二字時,臉色變了變,而就在此時,我注意到在她的下位,一位美麗的女子正轉眸看著我。
蛾眉螓首,瓊鼻菱脣,明珠般的眸子裡閃著勝過繁星的光芒,一身粉紅的水秀長裳,襯得她如玉的肌膚更顯水嫩,和她天生的水靈相得益彰,這樣溫柔似水仙般的女子是誰,我在心底暗自猜測,坐在二夫人下位的應該是她的女兒,是三小姐,還是四小姐呢?正想著時,她卻先開了口。
“六妹你醒了,這太好了!”她起身朝我走來,眼裡的激動之意瑩瑩而現。
我沒有回話,只是看著她,心底在思索著,該開口怎麼稱呼她。
“筱情,你六妹剛剛才恢復了些,你還不快扶她坐下。”二夫人美麗的琉璃眸底掠過一絲狠戾,
她就是我的三姐,程筱情,我不可置信地轉眸看著她,這樣似水仙般溫柔的女子會是我所想像中的那個讓我‘失足’落水的可憎之人嗎?眼前的女子與腦海中曾浮現的影像背道而馳,無法重疊,看樣子是我妄自揣度了。
聞言,程筱情急忙扶著我在她的身旁坐下,眼裡的關懷之意。
“怎麼不見大哥他們?”我坐下後,四下看了看,這裡除了父親,二夫人,三小姐外,大少爺,二少爺,四小姐,五小姐都沒見到蹤影。
“哦,他們陪五王爺到程府四處走走去了,估計這會兒應該回來了。”三姐邊握著我的手,邊耐心地解釋。
“是誰在說我們啊?”正說起時,就從門口傳來一陣豪爽
的笑聲,接著三道高大的身影便出現在了門前。
“大哥,二哥,四妹,五妹,你們看六妹的病好了。”三姐歡喜地朝門口喚道。
“六妹。”身後便響起幾道聲音。
我偷偷地抬眸看去,朝門口看去。
三姐拉了拉我的衣袖,對為首的兩個男子說道,“大哥,二哥。”
我朝她微微一笑,眼光便飄向了那兩個人。
走在最前面的男子,身著一襲月白色的長袍,長髮束起置於髮飾中,濃眉大眼,筆直高挺的鼻子,標準的國字臉,下顎之上略厚的嘴脣有點性感,嘴角邊掛著的是一對淺淺的梨渦,雖不是我理想中的美男子,卻也有著其獨特的魅力,他便是程家的大少爺,程富隆。
我又轉眸看了看他身旁這位最受寵的二哥,程富言,皓齒朗目,俊秀清朗,如墨的長髮綰起置於發頂的髮飾內,兩鬢邊留著兩縷青絲,輕步而來時,有種飄逸出塵的清。
大少爺和五小姐都是大夫人所生,可惜大夫人早早病逝了,留下的兩個孩子由三夫人撫養長大,從小就與我的感情甚篤,所以大少爺在見到我時眼裡的喜悅之意顯而易見,而二少爺畢竟是二夫人所出,我們相聚甚少,所以方才他看到我後卻表現平平。
“六妹。”大哥見到我,加快了腳步,朝我走來。
“大哥。”我起身,朝他微微施禮。
“你果然好了,這,這太好了!”他高興地扶住我,眼打量著我,“這太好了。”
“我都說了,六妹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二哥悠哉地踱著步子進了屋,身後便顯出了三道人影。
“六妹。”女子嬌柔的聲音同時響起。
“你真的好了,這太好了,我都說了,去普濟寺祈福是對的,你們看六妹這不就好了嘛,對嗎五妹!”說話的是四姐,程筱柔,她一身的淺藍,打扮簡,一對閃著明光的眸正笑盈盈地看著我。
“恩。”她身旁嬌小的五姐連聲應著。
我看過他們後這才注意到,在大哥和二哥的身側還有一道人影,心中感到奇怪,還有誰,正抬眸看去時,卻對上了一對淡淡的琥珀眸。
他,一襲墨藍色長袍,衣邊燙了金色的刺繡,三千青絲如瀑,落肩而披,似刀削的劍眉斜飛入鬢,更顯得他張揚不羈的個性,一雙冷魅的丹鳳眼底流轉著銳利之光,性感的薄脣微微上翹,掛著攝人魂魄的冷笑,今日的他就像是一副多彩的水墨畫,那樣的恣意出彩,妖魅似謫仙降世。
是他!眼在瞥見一道熟悉的身影后,一聲雷鳴憑空而起,炸得我腦中一片空白,眼裡就只剩下他那欣長的身影,一直從門口走了進來,手不自覺地握緊,心頭像是壓了無數的巨石,壓得我喘不過氣來,為何是他,怎麼會是他?!
他似乎也注意到我在看他,於是側過頭,凝睇著我,琥珀色的明眸裡無波無瀾,這樣的他讓我感到害怕,莫名的恐懼瞬間湧上心頭。
“五王爺!”父親見到來人後親自從座位上起身迎接。
他的這一句話無疑更是給我了重重的一擊,我瞠目看向男子,驚詫之餘也心虛,看到他將目光轉到我這邊時,我趕緊低下頭去。
“六妹,你怎麼了?”三姐微微蹙了眉頭,看著我,關心地問道,“你看你,手都出汗了。”
“哦。沒什麼,可能是舊病復發。”我心虛地忽悠了過去,頭卻低的更下了,心中祈禱,千萬別往這邊看啊,千萬別說出來。
“哦。”不過很不幸的是,他依舊注意到了,不,應該說他從邁進這個房子的時候就知道了,他微微側身,朝我看來,“六小姐的身子好了許多。”然後他邁步朝我走來。
我艱難地嚥下一口,心中後悔不已,早知道就不來了,索性裝病到底,不知道為何今天……等等,今天好像是紅兒叫我來的吧,哎,都怪自己當時沒多想,本來以為是想挫一挫二夫人的銳氣,可如今看來,似乎把自己陷入了一個兩難的境地。
“六小姐。”他溫柔的聲音自耳邊迴響。
我連忙起身,低頭恭敬地回道,“程筱雨見過五王爺。”
“不必多禮。”他剛想伸手扶我,卻被我巧妙地避過,手便落在了半空中。
“筱情見過王爺。”三姐見狀,趕緊打了個圓場。
“王爺剛來京城,筱情,你就好好陪王爺去花園走走,散散心。”二夫人也從位置上下來,盈盈走到我身旁,輕輕地拉了拉筱情的衣袖,使了個眼色道。
“王爺請。”三姐立刻領會了她的意思。
我看到王爺並未移動腳步,於是趕緊說道,“爹,筱雨身子有些不舒服,先告退了。”福了身,我連忙轉身離去,而身後卻投來了一道銳利的光芒,加快腳步,我朝自己的別院走去,幾乎是飛奔而至,直到回到了自己的別院,我才稍稍舒了口氣。
麻煩,這下子麻煩大了,我知道今日見到他,便是我的好日子到頭了,雖然他方才並未說出我的祕密,可是畢竟他見過我了,我不知道他會有何舉動,這才是我最擔心的。
“小姐,你,你跑的怎麼這麼快啊!”紅兒好不容易才跟上我的腳步,有些氣喘地問道。
“紅兒,如果今後有人說要見我,就說我身子不舒服,不便見人幫我推了去。”我暫時不方便見任何人,特別是那個五王爺。
“哦。”紅兒見我這般堅持,也就不再多問。
“對了,孃親最近身體可好?”我近幾日都不曾去探望過她。
“恩,好多了,三夫人可喜歡小姐你種的那些花,每日都要去看看。”紅兒說道,“給花兒澆澆水之類的,多出來走動,呼吸新鮮的空氣,身子也就自然好了很多。”
“那就好。”我是放心不下孃親,五王爺住在京城外,在京城沒有府邸,所以此次進京自然就會在程府住下,而在五王爺呆在程府的這幾日,我可能都不便出門了。
我回到屋子,坐在鏡子前,仔細地回想,我敢肯定,五王爺就是那日在外牆遇到的黑衣男子,同時他也是‘品香閣’重要的客人,可是他卻對程富天說自己是剛剛到京,這麼說來,他很早就進京了並且一直在暗中監視程府,為什麼呢?他為什麼要監視程府?
我長長地呼了一口氣,躺回**,盯著粉紅的床頂,思索,這麼說來,這位五王爺也有著自己的祕密,不單他有祕密這個程府似乎也有著自己的祕密,冷笑了一聲,我翻了個身,反正大家都有祕密,這樣也好,誰也牽制不了誰。
到了晚上,爹派人來請我,我推說身子不舒服,敷衍過去。
夜深時,我獨自走到庭院中散心,正鬱悶時,一陣輕揚的簫聲自空中幽幽而來,帶著淡淡的憂傷,夾雜著夜的芬芳,飄在微風中。
楊中易這幾日都不在程府,是誰,在這個時候還在吹簫?我被這滲透著淡淡哀思的簫聲所吸引,循聲走去。
在程府的後庭院裡,是一處小竹林。
在青竹深處,一襲白衣飄蕩,婆娑的竹影映了清冷的月光,斑駁地散落一身,他矗立在墨青的長竹與皎潔的月光交織出的一幅清幽的水墨畫中,優地吹奏著玉蕭,身姿飄渺似仙,長絲如緞,隨風絲絲輕舞,更襯得他的瀟灑恣意,出塵出彩。
幽幽的哀傷中,是他深深的思念,是誰,究竟他在懷念誰?又為何如此的讓人感傷?
心在不只不覺間被他那憂傷的氣質所吸引,慢慢地走向他。
突然,簫聲戛然而止,吹奏之人背對著我,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只覺得他的背影是那般的熟悉,一襲飄舞的白衣染了墨青的竹綠,銀色的月光,在墨藍色的夜空下劃出一道冷魅的身姿,那般的孤寂,卻又那般的熟悉。
是他,待我定下心神時卻發現,吹簫的人竟然是五王爺,凌蕭祈,心頭一驚,他竟然會吹簫,而且吹的一點也不亞於楊中易的,立刻轉身,還未邁開步子,身後便傳來他的聲音。
“你就這麼害怕見到我?”富有磁性的嗓音滑過空氣,落於耳畔。
腳停了下來,我慢慢地轉過身,看著他,揚起笑意,“哪裡,我只是不想打擾王爺的興。”
凌蕭祈沒有說話,邁開了步子朝我走來,淡淡的琥珀色的眸子裡是月色的清輝,迷離孤傲的色澤遊離其間,他一改之前的桀驁之勢
,此刻卻顯得溫潤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