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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沒什麼,只是好奇,對了紅兒,我買了些花的種子一會兒你去找些工具來,我們一起種下吧。”我喜歡百花齊放的庭院,而不是單調的景色。

“好,我這就去!”紅兒顯得很興奮,撩起長裙便跑開了。

我轉身看向楊中易居住的閣樓,心中嗤笑,看來就如他所說的,我與他的孽緣還真深。懶

第二日,我依舊來到了‘品香閣’,二樓的‘瀛閬’閣果真換下了牌子,刻有‘青鸞’二字的牌子被替換了上去。

“恭喜青鸞姑娘,從今往後啊,您可就是我們‘品香閣’的頭牌歌人了!”耳邊有人開始逢迎諂媚。

“是啊,是啊,青鸞姑娘可謂是一曲驚人,除了當年的青玉姑娘,……”有人剛想講下去,卻被如月打斷。

“好了,你們都沒事做了嗎,在這裡嘀咕什麼,還不去做事!”如月凌厲的聲音改過一切浪濤聲,緊接著所有的人都鴉雀無聲,乖乖地低頭溜走。

“青鸞姑娘,請吧。”洪翠在身側低語,“那位貴客一會兒就到。

我抬頭看了看那個刻有‘青鸞’二字的門牌,心中卻沒有任何的波瀾,冷冷地看了幾秒鐘,便抬腳朝那裡邁去。

走進閣內,擺設讓人眼前一亮,銀絲製成的錦幔隨風而舞,足有一人高的兩個五彩金線釉的大花瓶擺在雕鏤藻繪的紫檀木臥榻的兩旁,編織著精美花案的草蓆鋪就,榻上擺著一個梨花木製成的小案几,精緻的銀邊六角茶具擺放其上。蟲

鏤空的金色長足香爐,散發著悠悠白煙,冉冉而上的白色煙霧,瀰漫著整個房間,香氣氤氳。

在臥榻的正對面的竹簾後,擺放著一把上好的古琴。

洪翠為我重新梳妝了一番,為我穿上特意挑選的白玉蘭散花紗衣,下罩百褶如意拽地月裙,我坐在銅鏡前,看著鏡中的自己,一雙明若珍珠的眸裡流轉著迷人的光亮,一對似畫的黛眉間透出的絲絲傲氣,瓊鼻恰如其分地裝點在其間,添色不少,不點自朱的菱脣賽櫻桃,透著誘人的紅。

洪翠的手極巧,不一會兒就為我梳理出一個極美的髮髻。

“這叫什麼?”我很好奇地看著銅鏡中自己的變化。

“這叫流蘇髻,小姐很適合梳這個髮髻。”喜兒笑著,利落地為我別上翠珠玉簪,滴翠的玉珠流蘇落鬢晃晃而動,更襯得顧盼倩兮的明眸,奪人心魄,最後一朵極品海棠更是將我的嬌美襯托得恰到好處。

“你的手藝很巧,謝謝。”我左右看了下,對洪翠的手藝十分的佩服。

“小姐過獎了,洪翠倒是覺得是小姐的絕色天姿才是襯了這妝的美。”洪翠為我擺弄好最後的那朵極品海棠,探了臉過來,同樣看著鏡中的我,笑道,“小姐,你看吶,連這朵嬌嫩的海棠花都不及您的十分之一美。”

“看樣子你不單手巧,嘴也甜。”我聳了聳肩,笑了。

“多謝小姐誇獎!”洪翠也調皮地應著。

我們正談笑著,門外響起了一陣陣的敲門聲。

“青鸞小姐,準備好了嗎?”

“好了!”我轉頭低聲問洪翠,“今天來的是什麼客人,這麼的隆重?”

“不知道。”洪翠搖了搖頭,“不過我聽其他的人說,這位客人很少來的,固定每月的這個時候他都會來一次,之後就不會了,所以那個貴賓位置一直都是空著的,私下裡我們也在討論他。”

“為什麼要討論他?”

“因為他很神祕啊,而且大家都認為那個第十的花籃是公子為他專門留的,大家都對他的身份感到好奇。”

“好奇什麼?”

洪翠偷偷四下看了看,“大家都在私底下傳聞,公子與他的私交甚篤呢。”

“啊?”我啞然失笑,眼眨了幾下,心中感嘆,天啊,難怪當時我見到君璃天的時候就覺得他有那麼點奇怪,明明是個男兒,卻勝過女子的嫵媚,那日我還和他說別讓自己徘徊在心門之外,如今看來他的確有足夠的理由要徘徊一番。

我剛在竹簾後坐下,一道欣長的人影便推門而入,依舊是青墨色的長裳,威武的麒麟傲立於胸前,睥睨一切的倨傲之勢一展無疑。

嘴角噙著笑意,他邁步而進,青絲被精心地編好隨意地於左胸前。

透過細細的間縫,我慢慢看清了他的臉。

兩道霸氣十足的劍眉斜飛張揚,眉宇間隱約透著一股是孤傲的冷厲之勢,一對琥珀的眸裡閃耀著睿智的光芒,卻帶著絲絲的冷意,似刀削般筆挺的鼻子下,稜角分明的雙脣微微上揚,似有似無的笑意卻無法暖人心。

“公子想聽什麼曲子?”待他入座之後,我雙手輕按於纖細的琴絃之上,柔聲問道。

他略微沉思了一會兒,才道,“鳳凰劫。”

心頭一驚,我沒想到這樣冷傲的男子居然會有如此好聽的聲音,爽朗,富有磁力,猶如三月裡明媚的陽光,暖人心懷。

“怎麼?”他優地坐在臥榻之上,單手託著下顎,斜睨著看向我這邊,勾起笑意連連,嘴邊的嘴邊的梨渦深深陷入,“姑娘怎麼不彈琴?”

“哦。”我這才從他那著了魔力的聲音中回過神來,十指蔻丹輕輕撥弄著琴絃,口中盈盈道來。

有沒有剩下回望的時間,再看我一眼

我分不清天邊,是紅雲還是你燃起的火焰

哪一世才是終點,徹悟卻說不出再見

有沒有剩下燃盡的流年,羽化成思念

是塵緣還是夢魘,是劫灰還是升起的炊煙

哪一念才能不滅,是涅磐還是永生眷念

手中用力一個回撥,一曲**而起………………

幻化成西天星光是你輪迴的終點,寂滅到永生沙漏流轉了多少時間

你在三途河邊凝望我來生的容顏,我種下曼佗羅讓前世的回憶深陷

多少離別才能點燃梧桐枝的火焰,我在塵世間走過了多少個五百年

曼佗羅花開時誰還能夠記起從前,誰應了誰的劫誰又變成了誰的執念

曲終低迴,幽幽而語,道一曲情殤人傷。

曲終音繞,就如同那縷冉冉而起的白煙,縈繞在閣內,久久徘徊不去,似在嘆息,又似在低低傾訴,那一種難以表述的感傷。

我與他皆無語,彼此都在這首曲中感受到了意外的情感,他凝視著竹簾後的我,琥珀色的雙眸裡有些暗芒在跳躍,眉宇間隱約藏了些不明所以的情緒。

忽而他揚起嘴角,笑道,“好,很好,青鸞姑娘是個用心,懂情之人,這首曲很多人彈了都無法彈出你這般的感覺。”溫柔的聲線劃過空氣,似羽毛般輕輕地落於耳畔,撓動人心。

“公子過獎了。”我微微頷首道,“請問公子還想聽什麼曲子?”

他沒有立刻回答,只是慢慢地撥弄著手中的精緻茶盅,眼神幽遠而深邃地看著杯中的茶水,緩緩問道,“青鸞姑娘聽說過鳳凰涅槃的故事嗎?”

我不明地看著竹簾後的他,“聽過。”

“鳳凰真的能浴火重生嗎?”他抬眸看向我這邊,眼裡似乎有什麼在閃耀,“重生後的鳳凰還會是原來的那一隻嗎?”

“這……”我頭一回聽人這麼問起,以前大家都只是在說浴火重生後的鳳凰如何如何的美麗,卻從未曾有人問起,那隻重生後的鳳凰究竟還是不是原來的那一隻。

他見我沒有回答,又繼續問道,“重生後的鳳凰會重蹈覆轍嗎?”

錚的一聲,我的手不小心劃亂了琴絃,發出低沉的嗡嗡聲,心似一潭平靜的湖水,無辜被攪亂,泛起漣漪陣陣。

他靜靜地坐著,淡淡地看著我,等待著我的回答。

“鳳凰本就是傳說中的神物,從未有人見過,而民間流傳的故事大多是虛幻的,其真實性無從考究,公子又何必太過於執著,將其放於心上。”我委婉地回答,不知他滿意否,因為他方才的問題卻正刺中了我的軟肋,不知是心虛還是何種原因,我有那麼一刻居然感覺,他那雙閃著睿光的琥珀色眸子正透過細細的竹簾,看穿了我。

“哦?”他微微斂起了眸子。

“青鸞為公子獻上一曲。”我不喜歡他現在給我的感覺,那眼神就像是在質疑,質疑我所說的一切,為了緩解這種尷尬的局面,我建議道,“這首曲子是青鸞親自譜曲,希望公子喜歡。”

他沒有再語,轉了眸,重新將視線轉到手中的銀邊茶盅上。

青蔥十指緩緩而動,一曲悠悠盪出…………

“是嗎,原來只是虛無一場,也的確不值得我如此費神,只是,我心中仍想著若真有那麼一隻浴火重生的鳳凰,希望那隻重生的鳳凰會自由地翱翔在天空之上。”突然,他抬眸,“青鸞姑娘你說呢?”

哐的一聲又響起,我的心再次被攪亂了方寸,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試探我,究竟是為何,如果沒記錯,我與他並不熟知,最多不過見過三次面而已,他這般的言語似乎在暗示我什麼,難道他知道我的祕密,一想到這裡,我的心有些慌亂,可是仔細一想,怎麼可能,他怎麼會知道,靈魂附體這等荒唐之事,誰會相信。

思及此,我覺得他可能只是在試探,我不可以自亂了陣腳,於是一沉氣,手中的曲調便恢復了平穩,慢慢地彈奏著。

此後我們都不再開口說話,整個閣樓裡,只聽得見我的琴聲,就這樣,我們彼此對坐著,過了第一天,此後他每天都會來我這裡聽上一兩曲,而後不再多言離去。

第四天的時候,他突然開口說,“今天是我來這的最後一天。”

“公子為何這麼說,是青鸞彈的不好嗎?”我輕輕問道,聲音中故意略帶焦急之意。

“不是。”他的聲音依舊動聽,“是我過幾日要回去了,所以這幾日會很忙,可能沒有時間來這裡聽姑娘你彈琴。”

“哦,那公子何時能辦完事情,何時再來?”我就那麼順口問一問,畢竟這是作為歌人應該做的舉動,我不想讓他察覺出太多。

他突然站了起來,徑直走到我的竹簾之前,停住,眼淡淡地低睇著竹簾之後的我,問道,“不知道,因為我很少會來京城。”

我當下心頭便鬆了一口氣,要知道他在的這幾日,一直都是點我來為他彈奏,我每次都是小心翼翼地伺候著,生怕一個不小心,他就會發現什麼,畢竟,他的那雙眼太過敏銳,似乎沒什麼事能夠逃過。

“姑娘那日還未回答我的問題。”他逼近竹簾,眼裡掠過一絲精光,凝睇著我,“你的答案呢?”

我這才緩過神,驚異地舉目看向他,原來他並未忘記那日的話題,什麼不放在心上,其實他一直都未曾忘記,今日就是他的期限了嗎。

“青鸞姑娘?”他又叫了聲,半個身子微微向前傾。

不可忽視的逼人的氣勢似高山,輕易地將你壓的喘不過氣,看這陣式他今天得不到答案不會就此罷休的。

“鳳凰是天地間的靈物,獨一無二。”我不假思索,回答的堅定。

“獨一無二嗎?”他轉移目光,低眸看著竹簾的某處,微微揚起嘴角,“是啊,我怎麼忘了,這世上是不會有一模一樣的東西,即便是最普通的東西也是一樣,何遑論這天地間的靈物呢,青鸞姑娘。”

“恩?”

“後會有期。”他只丟下這句話,便不再為難我,轉身離去。

突然眼瞥見,一抹粉紅自門前掠過,我不語,只是冷冷地笑了,“公子慢走。”

他的身影消失在那道門裡,欣長的影子卻一直延伸到了屋內,直到雕花的大門將一切阻隔,不知為何,我總覺得與他還戶再見,他最後說的那句話一直徘徊在我的心頭,有些困擾。

思緒開始有些遊走,直到洪翠將我喚回。

“小姐,青鸞小姐。”洪翠站在帳後,輕聲喚道。

“啊,洪翠,是你啊,什麼事?”我這才意識到自己在不知不覺間竟被他的那句話給牽引了思緒。

“公子請你過去一趟。”

“好的,我這就去。”我起身,水袖緩緩的攏過羊脂玉的琴軫,琴絃發出短而低沉嗡鳴聲。

“鳳凰真的能浴火重生嗎?”、“重生後的鳳凰還會是原來的那一隻嗎?”、“重生後的鳳凰會重蹈覆轍嗎?”

他話語突然隨同這低鳴的琴聲一起傳達到我的耳畔,腳步停住,突然間,我明白了一件事,他認出了我,認出我就是那日翻牆而出的那個人,心頭輕笑,也是,一道細細的竹簾怎麼可能阻擋的了他那雙銳利的眸。

那麼他的那句‘後會有期’也應該是有所指,我有一種預感在不久的將來,我與他還會再見,但絕不會不是在這‘品香閣’。

到了三樓的閣樓內,我又見到了幾日不見的君璃天。

他身著一襲淺藍的長袍,腰間繫著紫玉金帶,讓我很在意的是那腰帶上吊著的一個玉佩,玉佩上的那個奇怪的圖案我好像似曾相識。

正對著那個玉佩出神時,君璃天邁著輕鬆的步子朝我走來。

“他走了?”一開口他便問道。

“是。”我微微頷首。

“他有說什麼嗎?”君璃天似乎有些失落,不過這種情緒他很快便用冷漠掩蓋過去。

“他說後會有期。”我如實稟告,其實方才就應該有人將我與他的對話都提早告訴君璃天了,所以我沒有必要隱瞞。

君璃天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看著我,那道眼光有些冷寒,卻又帶著些許的無奈之感,為何,為何他會有這般的情緒,我不解地舉目看向他,一對琉璃眸裡掩飾了太多的情緒,猶如一泓深澈的湖水,看得到底,卻看不明他真正的模樣。

他忽而勾起脣,朝我揮了揮手道,“你做的很好,這裡沒什麼事了,好好地休息幾天吧。”

“是。”我依舊態度謙和,頷首退下。

回到‘青鸞’閣,我卸了妝,便匆匆收拾了一下,回程府去。

“小姐,你可算是回來啦!”紅兒看到便衝了過來,“小姐,趕緊梳理一下。”

“什麼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