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周老虞少忘年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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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周老虞少忘年交
第110章 周老虞少忘年交
“秦檜怕的不是岳飛,不是韓世忠,甚至不是皇帝趙構,而是皇子趙昚。”
“趙昚?”
“不錯!趙構要依仗秦檜,所以秦檜不怕他。至於岳飛韓世忠等人,鳥盡弓藏,要麼解職,要麼被害,無足為懼。能讓他感到恐懼的只有趙昚的得寵、改朝換代。一旦趙昚繼承皇位,定會誅殺秦檜九族。所以,老賊秦檜特意在趙昚跟前安插眼線,目的就是為了監視趙昚的一舉一動。
“你倒好,不分青紅皁白,只要跟趙構有點關係的人,就都是壞人,我救了你的女兒,你不知感恩,還要卸了我的膀臂。趙昚幫你許多,你卻暗助秦檜,我罵你老糊塗,有什麼不對嗎?你說,你是不是不分青紅皁白的老糊塗?
“好了,我年豐虞要說的話說完了,如果老糊塗你依然覺得趙昚是個壞人,來吧,讓蔡南成將我的胳膊扭斷,或者乾脆將我一刀殺了,還不解氣的話,你最好派個刺客,到郡王府把趙昚一併殺了,動手吧!”
虞豐年真能說,一頓火炮,拍住了周牧。然後將手一背,仰著頭,一副隨時準備慷慨就義的樣子。
周牧望望周晨星,周晨星微微點頭:“爹,他說的都是真的。”
他又望望王無憂,王無憂也頻頻點頭:“師父,官府裡的人並非全是壞人,咱們老八字軍也並非全是好人,不是嗎?”
周牧騎虎難下,臉色極為難看,稜角分明的臉上一陣紅一陣黑。王無憂心說壞了,今天虞豐年非倒黴不可。
周晨星手心裡也全都是汗,長這麼大,也沒見到任何一個人敢這麼跟爹爹說話。周晨星打定主意,不管怎麼說,虞豐年救過自己,而且這段時間交往下來,人確實不錯,無論如何,就算跟爹爹翻臉,也不能讓爹爹傷害他。
哪知道,周牧臉陰了半天,猛然放聲大笑:“後生可畏啊,後生可畏!年豐虞,小夥子,你說的對,老夫認了!老夫以後就是‘老糊塗’了!以後,不管他們怎麼稱呼我,你只准叫我老糊塗!”
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這個變化太有戲劇性了,在場的人眼珠子都差點掉出來。王無憂跟周晨星交換了一下眼神:那意思是,師父是不是瘋了?還是周晨星更瞭解他父親,知道他這是高興勁兒上來了。
虞豐年詫異不已:“啊?這個不妥吧……前輩,剛才後生在氣頭上,頂撞了你,多有冒犯……”
“別前輩前輩的,你說的話醍醐灌頂,老糊塗我因為岳飛之死,腦袋犯渾!你說得對,凡事都要分開來看!你以後就叫我老糊塗,這也能提醒我,改一改這四五十年的驢脾氣!”
“前輩,我……”
“老糊塗!喊我老糊塗!”
“這個?”虞豐年哪好意思喊,他望望周晨星,周晨星衝他點點頭。虞豐年還是不敢喊。
周牧認死理:“老糊塗!喊,老夫不會生氣!怪不得無憂把你誇成了一朵花,敢跟老夫頂撞的,沒有第二個,老夫今天高興!”
“那……老糊塗前輩!”
“哈哈哈哈……也行!”周牧放聲大笑,“你說的這個趙昚,我也記下了,不錯,照你這麼說,他算是個好皇子,你也是好樣的,救我女兒這算小義,幫助趙昚剷除秦檜,這算大義。對了!你暫時不許離開鄂州,我要與你好好盤踞盤踞,交你這個忘年的小朋友!。”
虞豐年連連點頭:“我的行程未定,暫時不會離開。”虞豐年心說,我想走也不敢走,我還不知道你來鄂州什麼目的,有沒有召集你的那些八字軍老部下。
周牧非常高興:“無憂,去,讓下人準備些吃喝,我今天要和年豐虞小朋友多喝幾杯。得得得,你們三個要是在我面前拘束,都走吧,我就跟他一個人喝,哈哈哈哈……”
一句話,他把周晨星、王無憂和蔡南成幾個人都打發走了。
周晨星和王無憂替虞豐年高興,蔡南成卻微微一皺眉,心中掃過一絲陰影。他附耳在周牧耳邊低聲說了一句什麼,周牧沒有迴應,一揮手,讓他出去了。
虞豐年可高了興,從小到大,憑他的三寸不爛之舌,只要能坐下來喝頓酒,他能把仇敵變成朋友,今天的機會難得,他暗暗打算,一定把老爺子伺候好了,不管是趙昚交辦的任務,還是跟周晨星的關係,都有好處。
“老糊塗前輩,聽周姑娘說,你武功天下第一,平日裡可吃著什麼補藥或者補酒,人参鹿茸靈芝?改日,我買了一車孝敬你,再給你泡上百八十壇虎骨酒,強身健體……”
一開口,便進入了虞豐年節奏,說得周牧一陣笑聲接著一陣笑聲,隔三里外都能聽得到。
門外,蔡南成聽得心事重重。
周晨星一扯他的袖子:“大師兄,你我好久不見,散散步,說說話可好?”
蔡南成點點頭,隨他來到館驛後面的花園走走停停。
周晨星盼著大師兄問問她和虞豐年只見的事情。因為從小到大,都知道她和蔡南成青梅竹馬,天生的一對,對於突然出現在兩人之間的虞豐年,還是解釋清楚比較好,尤其司空達剛剛誣陷自己與虞豐年有染,不解釋清楚,恐怕以後總會心存芥蒂。畢竟,自己的心還在大師兄這裡。
可是,蔡南成不聞不問,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弄得周晨星解釋也不好,不解釋也不好。解釋的話,似乎此地無銀三百兩,不解釋,憋在心裡好不難受。
周晨星猶豫許久,終於還是準備開啟心扉。所以她先開了個頭:
“大師兄,你可有二師兄和三師兄的訊息?……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流落何處嗎?我也是!自從我們在臨安府衙門各自逃生,就再沒有見到,我被年豐虞救進了郡王府,然後又逃出臨安,來到鄂州,這一路之上被司空達帶人追殺,可是遭了一路的罪。”
只要蔡南成墊一句話,“給我講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周晨星便能將事情的前後經過,以及與虞豐年的關係,原原本本告訴蔡南成。可是蔡南成有意避開她的話頭,竟一語帶過:“好在有驚無險,回到師父身邊就好,萬一有個閃失,師父他老人家該有多麼傷心!”
“……司空達前後糾集了兩幫人,一百多個殺手,三番五次圍堵,險一險再也見不到大師兄。”周晨星又往回拉。
蔡南成還是不接他的話茬:“江湖險惡!蔡南成惡貫滿盈,得了報應!”
“……那大師兄,你打死司空達,是不是因為他說的那些話?你真的不相信他說的那些話嗎?”
“怎麼又提這個?長這麼大,你還不瞭解你大師兄嗎?我是那種鼠肚雞腸的人嗎?大師兄相信你!我殺司空達,是因為他死不足惜,而且他還侮辱你。小師妹,你在我心中永遠都是冰清玉潔的,別多想了……”
“真的?其實……”
“不說這個了!”蔡南成一句話,把周晨星要說的話又憋回到肚子裡。
許久,周晨星問道:“大師兄,當初在建康府分道揚鑣,你去保護嶽少保的家眷,為何他們流放嶺南,不見你在他們身邊保護?”
“病了!大病一場,不知道他們被流放!知道以後,已失去了方向,只好來找師父。”蔡南成的語氣輕描淡寫。
周晨星感覺蔡南成處處搪塞,聊天的興致不大!以往他可不是這個樣子,大師兄雖然不善言談,略顯古板,可只要自己說話,他總會豎著耳朵,做一個最好的聽眾。
看來,虞豐年的出現,他並非不在意,司空達的那番話,他也絕不會無動於衷,只怕他有所誤會,再不會喜歡自己了!
倆人轉了一圈兒,百無聊賴,不知不覺回到前院。
房間裡,虞豐年和周牧一老一少,還在喝酒長談,周牧洪亮的笑聲傳出老遠。
時間已經是後半夜了,蔡南成打發周晨星去睡覺,自己一個人站在房間外,聽著屋裡一老一少的笑聲。
孤身一人,再不用掩飾自己的情感,他從懷裡掏出一枚新月形的瑪瑙,這是當初他送給周晨星的,一直掛在小師妹的劍鞘之上,可前幾天竟然佩戴在李家一個孩子的身上!
在周晨星的心中,他將我蔡南成置於何地?我隱忍了十多年,對周牧寸步不離,孝他如父,對周晨星百般寵愛,無非要迎娶在周晨星,然後藉助周牧完成一件大事,可眼下虞豐年的出現,似乎在慢慢打亂自己的計劃。
司空達的那番話又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你堂堂俠義太保,只管閉目塞聽自欺欺人吧,用不了多少時日,你師妹的肚子恐怕都要鼓起來,到那時,你蔡南成娶了她,當個便宜爹,名氣更大,全天下都知道你‘綠帽子太保’的名頭……”
“年豐虞啊年豐虞,你讓老子受辱,我定找個機會將你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