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七十章

第七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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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範表兄既然在接近黎縣之處失蹤,雖說是兩縣交界之地,可以堂兄的為人,並不會袖手旁觀,若是他查出範表兄與咱們家的關係,定會通知咱們才是,以時間來算,相信過不了幾日便能收到他的來信了。”柳琇蕊細細分析道。

紀淮深思了半晌,回過神來便見她兩道秀眉微微蹙著,不禁伸出手去輕輕抹平,語氣輕柔地安慰道,“你也莫要擔心,舅兄心思縝密,多次得到聖上誇讚,有他出馬,表兄的下落相信過不了多久便能有眉目了。時辰不早,你早些歇息,我還有些緊要事要去辦,不用等我!”

他輕輕捏了柳琇蕊臉蛋一把,再拍拍她的手,這才下了床榻,換了衣裳出了門。

柳琇蕊無奈,只得跟在他身後叮囑道,“你既知如今時辰不早,那便不要忙得三更半夜的才回來,徒讓人擔心!”

紀淮笑笑地應了一聲,回頭催促道,“莫要再送了,快回去,小心著涼!”

次日一早,柳琇蕊醒來卻發覺偌大的床榻上只有自己一人,她眉頭一擰,莫不是他一夜不歸?喚來佩珠一問,確是如此。她暗暗嘆口氣,既憂心他的身子受不了,也怕範斌失蹤這事確是牽連些麻煩事。

“昨天夜裡是哪個在前頭侍候著?”她一邊換上外出的衣裳,一邊隨口問佩珠。

佩珠正替她整理著衣裙,聽她如此問,手上動作頓了頓,有幾分氣悶地道,“原是書墨在前頭侍候著,後來挽琴便又端著雞湯送了過去,說是大人這般忙活著,得補補身子才可以!”

也不瞧瞧自己什麼身份,大人的身子還用得著她來擔心,當夫人是什麼了?

柳琇蕊笑笑,不甚在意地往梳妝檯前坐好,任由佩珠一邊告著狀,一邊動作麻利地替她挽了個婦人髮髻。

在從燕州到錦城這一路上,挽琴也沒少往紀淮身前湊,只是紀淮身邊既有一直侍候他的書墨,又有妻子柳琇蕊,許多事她便是再主動積極也是收效甚微,柳琇蕊不動聲色地旁觀著,對她那等小心思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而紀淮的表現亦讓她極為滿意,是以對挽琴的所作所為也只是睜隻眼閉隻眼,就當在看熱鬧。

“夫人……”佩珠將最後的一枝鑲珠鳳釵插到她發上,便聽得挽琴微微喘氣的聲音。

兩人循聲望去,見她上氣不接下氣地推門進來,臉上似有幾分忿忿不平的表情。

“發生什麼事了?”柳琇蕊好奇地問。這挽琴往日一言一行都是端著的,如今這般倒是頭一回見到。

“夫人,外頭用小轎子抬了位妖妖嬈嬈的青倌到府裡,說是什麼知州大人處送來的,如今正在二門處候著呢!”挽琴努力平復心中怒氣,顫聲道。

柳琇蕊一怔,昨日那劉知州駕臨耒坡縣,紀淮確是作陪去了,他回來時亦是一身濃濃的酒氣,莫非昨日他們還叫了煙花女子作陪?這劉知州送了這麼一個嬌滴滴的青倌來,難不成紀淮還與她對上眼了?從來名妓愛才子,這書呆子也想來一段風流佳話?

她便是心中相信紀淮的為人,可這青倌都被人送到家門口了,也忒膈應人了些!

想到此處,她淡淡地別過臉去,平靜無波地道,“既然人都來了,便安排個屋子給她吧,好生侍候著便是!”

挽琴愕然,夫人不應該發怒才是的麼?畢竟她如今仍是新婚,這樣活生生被人打臉,怎的還能這般平靜?

柳琇蕊可沒空卻理會她怎樣想自己,轉過頭去對著銅鏡左左右右地照看頭上髮髻一番,倒是佩珠,見她仍是傻傻地站立原地,沒好氣地道,“夫人讓你去安排屋子呢,怎的不去?”

挽琴回過神來,也不敢再多話,低著頭回了聲便退了出去。

她邊走邊琢磨著柳琇蕊的那番話,暗暗猜測著對方這話到底是因為抹不開面子才不得不大度的,還是別有含義?

“夫人,那送來的青倌……”佩珠有些擔心地望著若無其事的柳琇蕊,原本家中便有一個時時想著往上爬的挽琴,如今又來了一位上峰送的青倌,萬一大人按捺不住……那豈不是給自己添堵?

柳琇蕊心中亦是有些酸溜溜的感覺,雖早就知曉男子在外少不了各式應酬,紅袖添香之類的亦是少不了,可他這沒上任多久便送了位嬌滴滴的美人兒來,若是再久些,估計這後宅都要裝不下了。

紀淮這一忙就是接連三日不曾回過後衙,每每都是讓書墨回來告知柳琇蕊無需等他,亦是讓書墨拿了日常所需之物去。柳琇蕊只知道他如今每日在衙內公理完公事後便帶著兩個得力的差役外出,具體在忙些什麼倒不甚明瞭。

這幾日,那新來的名喚青青的青倌倒是透了幾回話過來,意欲前來拜見知縣夫人,可柳琇蕊又哪有那個閒心去應付她,收留她一來是因她乃紀淮上峰所贈;二來也是想看看紀淮的態度,否則按她的性子,早就命人打發出來了,又哪會讓她在自己家中礙眼!

又過了一日,連日裡也不知忙些什麼的紀淮終於抽空回了趟後衙,見妻子笑顏如花地迎上來,溫柔小意地服侍自己用膳,心中自是愉悅非常,那些疲累彷彿一下子便消失怠盡了。

柳琇蕊一邊替他揉捏著肩膀,一邊柔聲問,“力度可還好?”

“好好好,好極了!”紀淮簡直是受寵若驚啊,他自認識這隻偽兔子以來,何曾得到對方如此溫柔對待,哪怕對方完全沒有掌握住力度,他都覺得渾身上下舒暢至極。

果真是小別勝新婚,他不過才幾日沒有回來罷了,這偽兔子便這般思念自己,如此柔情蜜意,真是……說不出的受用!他越是想便越是飄飄然起來,渾然不覺身後的柳琇蕊神色越來越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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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哎呦,夫人、娘子、阿蕊,你這是做什麼?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他正享受地微眯著眼,耳朵突然一痛,感覺被人緊緊地揪住了,睜開眼一望,便見柳琇蕊冷笑著提著自己的耳朵,一手叉腰,氣呼呼地道,“是不是覺著溫柔小意很受用?你這招蜂引蝶的壞胚子,竟敢惹了別的女子回來,瞧著我好欺負不是?”

紀淮冤啊,一邊嗷嗷地裂嘴呼痛,一邊抱屈道,“夫人饒命,為夫冤枉啊!”

“你哪裡就冤枉了?人家都把人送上門來了,若不是你與那什麼青青姑娘對上眼了,人家揣摩出你的心思,又哪會巴巴地把人送了過來,還敢喊冤?”柳琇蕊憋屈了幾日,也忍耐了幾日,只因怕打擾他做事這才將所有的不耐情緒壓到肚子裡,如今他好不容易回來,再不發洩一番,她都怕自己遲早得憋死。

“什麼青青姑娘白白姑娘?哪來的青青姑娘?為夫真不知道啊!”紀淮無辜地朝她眨巴眨巴眼睛。

那青青姑娘進府後便被挽琴安排到了後衙西側的廂房內,柳琇蕊也不再過問。挽琴揣摩她的心思,猜測著她大約也是不喜此女的,是以每日得空了便過去刺上幾句,更別說將她的日常用度安排妥當了。府裡的下人見那新來的美嬌娘被晾到一邊,加上又見府中頗為得臉的挽琴姑娘如此不客氣地待她,心知這青青姑娘想來入不得大人夫人的眼,是以亦不怎麼上心。而佩珠與藍嬤嬤等人雖知曉此情形,可她們是柳琇蕊身邊的人,更不樂意見有人來分自家主子的寵,也是裝作不知,任由挽琴作踐她,如此一來,那青青姑娘日子便不怎麼好過了。

可這些亦不會有人報到紀淮處,不說他這幾日忙得抽不開身,便是不忙,後宅之事他向來是不理會,全由柳琇蕊作主的,府中下人自然清楚這點,這樣一來,他倒是真的不曉得上峰送了這麼一個燙手山竽來。

柳琇蕊可不管他說什麼有的沒的,又是用上幾分力一擰,痛得紀淮差點飆淚,這偽兔子,實在是、實在是……

“娘子娘子,你要明察秋毫啊!為夫真的不認得什麼青青姑娘白白姑娘,更不知道哪個殺千刀的這般陷害,真真是六月飛雪,滿是冤屈無處訴啊!”紀淮欲哭無淚,也不顧被她揪得腰都挺不直,只拱著手不停地作揖,他這是招誰惹誰了?竟惹得家中河東獅吼,讀書人的風骨、節氣此時此刻真是徹底化作一縷青煙,蹤跡全無了。

柳琇蕊被他這番滑稽樣逗得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連忙鬆開擰著他耳朵的手,裝模作樣地咳了咳,“牛不喝水,別的還能強按著它不成?定是你行為不妥,落到旁人眼中便是與那青青姑娘郎情妾意,否則怎的不曾聽說那劉知州給別人送美嬌娘了?哼,整日便是招蜂引蝶,從今夜起自個到書房睡去!”

睡書房?紀淮猛地瞪大眼睛,這懲罰也太嚴厲了吧?他也顧不得揉揉被擰痛了的耳朵,回過身後死死抱著柳琇蕊腰肢可勁地喊冤。

柳琇蕊被他這番死皮賴臉的作派弄得哭笑不得,恨恨地伸出手去推開他,“不許碰我!”

紀淮見她不像說笑,只得乖乖地垂著手站立一旁,可憐兮兮地道,“夫人、娘子,我已經連續幾晚不曾睡過好覺了,書房裡的床榻*的……”見柳琇蕊嘴角動動似是有話要說,他慌忙又道,“我認床、認床,到別處去也睡不好!”

柳琇蕊懷疑地望了望他,他滿眼坦誠地回望過來,兩人對視了一會,柳琇蕊終究心疼他忙了這些日子,只得退讓道,“那便容你留在屋裡!”

紀淮暗暗鬆口氣,有軟軟香香的小妻子不能抱卻要去睡書房,這般慘無人道之事他怎能經受得住,自然得想方設法留下來!

只是他到底想得過於美好了,當兩人各自沐浴更衣過欲安歇時,他不敢置信地瞪著床榻上那兩床錦被,以及床中間用薄毯隔成的楚河漢界,“這、這是……”

柳琇蕊得意地抿嘴一笑,“你認床啊,可我偏又心裡不痛快,所以如今這般最好不過,兩全其美!”

紀淮嘴角微微抖動,這哪是兩全其美,分明是活受罪啊!嬌滴滴的小妻子就在身側,可他卻不能碰!他垂頭喪氣地展開屬於自己的那床被褥,心中暗暗痛罵那找麻煩的劉知州。

天色漸亮,柳琇蕊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秀氣地打了個哈欠,卻感覺自己的腰肢被人緊緊地抱住,半邊身子窩進了一個溫暖寬厚的懷中,那‘楚河漢界’早就不知被踢到了何處去。

“紀書呆,你醒醒,快醒醒!”她用力搖了搖身側酣睡著的紀淮,紀淮仍有幾分睏意地睜眼,見是她便露了一個笑容,“阿蕊,怎的這般早……”

“誰允許你越界的?”柳琇蕊使勁睜大眼睛瞪著他,氣鼓鼓地道。

“我以為抱的是錦被,而且,這是我的被子!”紀淮無辜地眨眨眼。

柳琇蕊仔細一望,見兩人蓋著的確是昨夜分給他的那床錦被,而她自己的那床卻是掉到了地上,她不禁在心裡直嘀咕,她的睡姿有那般差嗎?

紀淮見她滿臉的納悶,心裡樂翻了天,床下那床被子是怎麼掉下去的,他很清楚,可這些不需要如實報告。

柳琇蕊煩惱地撓撓頭,從她記事起便是自個睡的,也從不曾聽家人說她有什麼睡癖,如今這樣,倒真是出乎意料。

“罷了罷了,起吧,今日我還要到那知州府衙去呢,知州夫人前些日子送了帖子過來,說是請我到她府中賞花去,也不知這一去得耗到何時,那幫夫人聚在一起,除了衣裳首飾,便是兒子女兒,偏這些我又插不上口,可又不得不裝著感興趣的樣子聽著,間或還得隨聲附和誇讚幾句,悶也得悶死個人!”柳琇蕊翻身下床,一邊穿著衣裳,一邊唸叨道。

紀淮失笑地搖搖頭,也

也是,她與那些夫人年紀差得太遠,又哪能說一塊去,可她的身份又侷限了她不能去尋同齡的姑娘小媳婦,這才弄得如今這般憋悶尷尬。

“夫人、夫人!”兩人正說著話,便聽得外頭傳來佩珠有幾分驚慌的聲音。

“出什麼事了?”柳琇蕊隨手披了件披風,出了裡間。

“夫人,西院那青青姑娘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