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杯酒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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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 杯酒釋怨
這一日,王二終於在“無意”當中撞見了薛萬徹。首發
事實上,之前薛萬徹已使人送過帖子,請王二過府一聚,卻被王二以抽不開身為藉口推掉了。
心情是有點急,但王二並不想讓薛萬徹覺得太過容易接近自己,何況當日在酒樓說的那些話,總得有個時間給大家消化一下。
可以斷定,薛萬徹毫無疑問會將那些話轉述於房遺愛,房遺愛聞之肯定是大起幸災樂禍之心。現在需要耐心等待的是,房遺愛將此事作為笑談傳入到吳王恪耳中,以房遺愛這種草包是不大可能生起拉攏之心,這種事兒還得吳王恪此類聰明人才會起意。
是以,王二硬生生憋住自己,直到覺著火候差不多了,才在大街上“撞”見薛萬徹。
坦白講,此時的薛萬徹並沒生什麼不良之心,不過就是想左右逢源多攏絡攏絡關係。
王二半推半就被他拽入府中,嘴裡一個勁地說:“我還有事吶,下次,下次定當專程拜訪。”
薛萬徹哪容他客氣,“請你都不過來,還說什麼下次?”遂吩咐下人擺酒。
王二聽得個“酒”字,似被蛇咬了一般,大叫著,“不喝~不喝~”又壓低聲音道:“薛大叔,那日在酒樓中我可沒說甚胡話吧?”
薛萬徹詫異道:“胡話?甚胡話?那日老夫喝得有些多,什麼也沒聽見,賢侄你說了什麼?”
王二大出一口長氣,“沒有就好!沒有就好!”卻又忍不住再問,“當真沒有?”
薛萬徹直將個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王二顯得頗為後怕模樣自言自語道:“奇怪了,萬歲爺怎的知曉那日咱爺倆去了酒樓?”言之時不停的側目去瞄薛萬徹。
這事可輕可重,薛萬徹忙道:“聖上可有說辭?”
“倒是沒說什麼,只問我那日為何喝得酩酊大醉?唉~看來……”王二一副欲言又止苦苦思索神情。
薛萬徹多少放下些心,不知寬慰對方還是安慰自己,“這是聖上仁厚,關心賢侄。”
王二憂心忡忡嘆道:“但原如此~但原如此~”
薛萬徹不敢繼續這個話題,轉而道:“今日也是湊巧撞上了,實不相瞞,老夫還有事相求賢侄。”
王二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薛大叔客氣了,有何吩咐直管明言。”
薛萬徹托起酒盅勸飲,“其實也不為甚大事,不過老夫有位子侄以前曾得罪了賢侄,他現今非常後悔已經知錯了,就不知賢侄能不能高抬貴手,大人不記小人過給他次機會?”
王二大是奇怪,“這個~從何說起?誰呀?”
薛萬徹避而不答,只道:“賢侄先說給不給老夫這個面子?”
王二著實是有些『摸』不著頭腦,心裡思疑著,道:“既是薛大叔開口,你只管叫他出來,我保證不與他計較。沒有廣告的
”
薛萬徹虛點王二,笑著道:“賢侄可不能說話不算數~”轉而衝屏風後喊道:“出來罷~還不快謝謝王將軍!”
應聲而出一個年青男子,王二一眼瞥過,氣得混身哆嗦,立身而起拔腿就走,卻被薛萬徹早有防備一把給拽住了。
王二咬牙切齒恨恨有聲,“薛大叔,今日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為難他!只要這禽獸出了這個大門,我王二不將他剁成肉醬,誓不為人!”
薛萬徹一臉作笑,死死拉住王二,回頭喝道:“還不跪下,快給王將軍磕頭認錯!”又苦勸道:“賢侄~賢侄~俗話說冤家宜解不宜結,年輕人不懂事,難免做出些錯事,賢侄就算不看老夫情面,也當念在他亡故的父親份上,就饒了他這一回罷。”
王二不聽猶可,聞得提及他的亡父,愈發地惱怒,猛地摔開薛萬徹,一個竄步上前,飛起一腳當頭踹去,便將趴於地上磕頭如搗蒜的那人踢得後仰而翻。
再要緊趕著踩多幾腳,卻被薛萬徹團身抱住。
王二掙不過,情知今日有薛萬徹護著,難於再上前去加拳腳,氣怒難休指著復又匐身猛叩首的那人罵道:“謝非,你這畜生!居然還敢在長安城出現,要命的就趕緊滾蛋,有多遠滾多遠,別讓老子再撞見!”又對薛萬徹叫嚷道:“你難道不曉得他謝大叔是如何被這畜生活活氣死的麼?”
那年青人可不正是激得其父自絕於老兄弟的謝非!
薛萬徹自然知曉其事,只不過這次能得以再次回朝,其中與謝非多少是有些關係,礙於其主情面,才努力撮合此事。
原來謝非自被吳王恪趕將出來後,不敢在長安城裡呆,卻又無處可去,便在附近野外荒郊混跡。合當這小子運不該絕,梁國公房遺直閒來無事,率著一班府丁出城狩獵,可惜箭術不精,瞄上只兔子『射』了半天沒能『射』中,惱羞不過一路打馬窮追,結果兔子不見了後面的跟班也丟了,倒是撞出幾隻野狼來。
房遺直本就一膏粱子弟,仗著人多還能拉弓『射』箭嚇唬嚇唬兔子、狐狸之類弱小,如今四匹半人高餓狼躥出,登時慌得連方向都搞不明白了,策馬欲逃卻被樹枝掛翻於地,可恨那馬兒也他孃的不講義氣,不作絲毫停留,等房遺直狼狽不堪爬將起來,已是“嘩啦啦”瞬間不見了蹤影。
謝非恰到好處地出先了,搶步上前拾起雕弓翎箭,兩聲激響已是『射』翻兩狼,剩下兩隻自然擋不住這小子一通砍殺。
房遺直得了『性』命,詢問了來歷,雖知他是被吳王恪趕將出府的,倒也無所謂,畢竟不是吳王對頭,只是他棄用之人,又見謝非確實身手還算不錯,遂將其收於身邊。
謝非在終南山時便知薛萬徹有出仕之意,完全是出於獻寵心態,向梁國公房遺直提起薛萬徹。房遺直正欲培養親信擴充勢力,亦曾聽聞薛萬徹其名,知其雖是為人不怎麼的,倒不失為一將才。兩相一合拍,梁國公讓謝非去從中拉攏,謝非自然是不敢再回終南山,指使他人使人前往試探薛萬徹口風,梁國公房遺直落實了口風,便擇機向李治推薦其人,恰好李治亦存安撫舊人之心,這才有了薛萬徹二出終南山。
謝非本就是個頗有小聰明的傢伙,對付王二差了點,但用來刻意迎合房遺直,卻是大大的有用,三來兩去,眼下已是梁國公房遺直身邊排得上號的心腹之人了。
饒是如此,謝非心裡亦明白,在這長安城裡混,早晚得遇著王二,現在謝非算是看透了,什麼意氣相爭,什麼美人馮賓茹,全他孃的是些不值錢的貨,哪比得上吆三喝四的人上人的日子,只要有了這些,女人還不是招之即來的事兒。
所以才死乞白咧央著薛萬徹出面調和,心裡盤算著,只要能與王二撇開以前的恩怨,對自己以後往上爬是隻有好處沒有壞處,當然了,真到了有機會可以報仇之時,自然也是不會心慈手軟的。
薛萬徹情知不討好,原是不想摻和此事的,無奈欠著謝非一個人情,況且還指望著謝非能在梁國公房遺直面前多多替自己說說好話吶,這才趁著感覺與王二關係拉得挺不錯,硬著頭皮來做和事佬。
王二在出使海東之前,趙更年曾言馮天長好像在駙馬府前見過謝非,那便是謝非奉了房遺直之命前去辦差了,倒也不是眼花,只不過當時王二未將此事放在心上,至了後來出使,便也就不了了之。
差不多已是忘記了還有這麼一號人存在了,哪曾想今日會在薛府撞上,打心裡來講,王二是不可能跟他謝非廢什麼話,不去喚人來把他宰了就不錯了,不過礙於李治所託,眼下正是用得著薛萬徹之時,多少得給老傢伙一點面子,還不能將事情鬧得太僵。
王二總算是強迫自己坐了下來,盯著薛萬徹道:“他現在是跟你混了?”
薛萬徹仍是怕他突然發作,挨著他的身子坐下隔在二人當間,“賢侄誤會了,非兒現如今在梁國公手下辦差。”
王二聞之梁國公,倒是來了興趣,臉上仍是繃得緊緊,“既然不關你的事,你狗拿耗子瞎『操』什麼心?”
薛萬徹毫無難為情的意思,陪著笑道:“賢侄這話可就有些偏頗了,於公而論,大家同殿為臣有同僚之誼;於私而言,老夫好歹也算是他的長輩……”
王二冷哼一聲,“他算什麼東西?不過是梁國公門下一條狗,我跟他八竿子也打不上同僚之說。”
薛萬徹聽他罵得雖難聽,但總算是沒有張口‘禽獸’,閉口‘畜生’,曉得事情不無轉機,“是是是!賢侄所言極是!不過賢侄還當瞧在梁國公的面子上,就放他一馬,哈哈~”見他沒有吭聲,只道梁國公房遺直的名號有些管用,忙趁熱打鐵,呼喝謝非上前敬酒。
謝非心裡不知咒了王二多少遍祖宗了,但既然事情到了關鍵處,若是不趕緊點,前面那麼些個頭豈非白磕了,當下飛快抬起頭,也顧不得去拍一拍渾身髒汙,腆著臉狗也似爬將上前,顫顫巍巍斟了杯酒,恭恭敬敬舉到王二跟前。
王二瞥了薛萬徹一眼,瞄著謝非道:“你他孃的不是挺能說的麼?啞了?”
薛萬徹連忙催道:“還不快給王將軍賠罪!”
謝非將頭勾在胸前,一副剛死了爹孃的模樣,“小人油蒙了心,做出些豬狗不如的事,還望王將軍您大人有大量,給小人一次重新做人的機會!”倒是說得挺順溜的,看來在心裡已經默唸了很多遍。
薛萬徹見王二神『色』遲疑,生怕又生變端,差不多是託著謝非雙手將酒盅塞到王二手中,“來~來~來~賢侄飲了這一杯,以前種種一筆就此勾銷。”
王二端起酒盅,眼見著已經沾上脣邊卻又放低。
薛萬徹與謝非兩顆腦袋幾乎是隨著王二的動作一點一點往上抬,復又情不自禁跟著杯子跌落下來。
王二玩的夠了,方才猛地起手仰脖一乾而盡,空杯重重落與案上,盯著謝非道:“日後你小子得勢了,會不會放過我王某人?”
謝非唬得急忙埋首胸間。
薛萬徹打著哈哈道:“賢侄說笑了~哈哈~說笑了~”
“哈哈……”王二亦是仰天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