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2_Chapter 4 不列顛的最後通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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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2_Chapter 4 不列顛的最後通牒
Chapter 4 不列顛的最後通牒
一年的最後一星期裡,大家歡度聖誕佳節,互相發出了許多請帖,邀請晚餐、邀請參加晚會以及官方的招待會。總督出面宴請標準島上的知名人士,左舷區和右舷區的社會知名人士也都已欣然接受,這說明億兆城兩個舷區的居民正在逐步走向某種融合。譚克東一家和考弗萊一家坐到了同一張餐桌上。元旦那天,第十九號大街上的公館和第十五號大街上的宅邸將交流賀年卡。沃特·譚克東甚至還收到了考弗萊夫人舉辦的音樂會的邀請信。女主人對他的接待似乎是個非常吉祥的徵兆。不過,要想建立起更加緊密的聯絡,像卡里杜斯·蒙巴預料的那樣,恐怕還有一大段距離呢。
卡里杜斯·蒙巴天天興高采烈,一碰到人就重複他的話:“成了,朋友們,成了!”
然而,標準島繼續向湯加塔布群島平靜地行進,似乎沒有任何東西來干擾它。到了十二月三十日至三十一日的夜裡,天氣突然發生了未曾預料到的變化。
凌晨兩三點鐘時,遠處傳來了轟隆聲。瞭望哨沒有特別注意,因為不會有人對他們進行海上襲擊,可能是南美洲各共和國的戰艦在交火,它們之間倒是經常交火。歸根結底,標準島是一座獨立的島嶼,它同歐美大陸的列強和平相處,並無瓜葛,何必為此擔心呢?
再則,這轟隆的聲音來自西太平洋海域,聲響持續到天亮,這種聲響肯定不是炮聲,因為遠處火炮發出的聲音渾實而有規律,兩者是不會混淆的。
有名軍官向辛高葉艦長報告後,艦長來到天文觀測臺頂上觀察海平面,展現在他眼前的寬闊的海面上沒有一點亮光。但是,天空看起來有點反常,由於火光的反射,天空呈火紅色,一直映到頭頂高處。雖然天氣晴朗,但是大氣中像有一層霧一般,再看氣壓表,也不見有氣壓突然降低的現象以及氣流的急驟變化。
當天色大亮時,億兆城的居民們著實感到了莫名的驚訝。不僅轟轟隆隆的聲音仍不斷地傳來,而且空氣中混雜了一種紅黑色的霧,這種霧像是一種細得摸不出來的灰塵,彷彿下雨似的飄飄揚揚地落下,簡直是一場由煤煙粉塵構成的大雨傾瀉下來。片刻工夫,城裡的街道、房屋的屋頂都蓋上了一層由胭脂紅、茜草紅、橙紅、紫紅等顏色組成的物質,其中還含有黑糊糊的火山岩渣一類的物質。
所有的居民都到戶外來了——除了阿塔那茲·多雷姆,他每晚八點睡覺,次日總要過了十一點鐘起身。不用說,四重奏小組的成員們也都已起床,他們來到天文觀測臺。艦長、他手下的軍官們、天文學家們,當然也包括這位新來的職員——從前的國王在內——正在努力搞清楚這是什麼現象。
“可惜呀,”班希納說了,“這紅色的物質不是**,不是從波馬爾或拉斐特古堡飄過來的紅葡萄酒!”
“貪杯的傢伙!”塞巴斯蒂安·左恩說。
真的,這現象究竟是如何產生的呢?以前曾經有過許多下紅雨的先例,紅塵是由矽石、有機蛋白粒子、氧化鉻和氧化鐵組成的。本世紀初,喀拉勃地區、亞伯路茲地區曾經普降紅塵雨,當地迷信的居民甚至認為這種雨是血滴,實際上,這些紅塵同一八一九年勃朗勝堡的紅雨一樣,不過是氧化鈷的微粒而已。也有過這樣的例子,遠處發生火災,熱氣流把煤煙和炭末的細微顆粒帶到某一個地方。一八二〇年時,費爾南布不是下過絲雨嗎?一八二九年,奧爾良也下過黃雨。一八三六年,在下比利牛斯地區正值柏樹開花的季節,還曾經下過柏樹花粉雨呢!
那麼,從天而降,落到標準島以及海面上的大量紅色粉塵及火山灰渣等物質究竟是從哪裡來的?
馬列伽利亞國王發表了他的意見,他認為是西部某座島的火山上飄過來的。天文觀測臺裡他的同事們也同意他的觀點。有人蒐集起幾把灰渣,渣土的溫度比當時的氣溫還要高一點。換句話說,經過在大氣中飄落,它們的溫度尚未冷卻下來。毫無規律的轟隆聲還在繼續,這種響聲也許就是某座火山正在劇烈地噴發而發出的聲響。這一帶分佈著許多火山口,有的正處於活動期,有的已進入休眠狀態,但是,在地殼內部的運動下,休眠火山也可能重新爆發。此外,還有一些火山,雖然位於海底,可有時在地層板塊的推動之下也會爆發,而且這類火山一旦噴發,其力量往往特別強大。
標準島正開往湯加群島,幾年以前,不正是在此地,託富阿峰突然火山噴發,射出的岩漿灰燼覆蓋了整整一百平方公里的面積嗎?那一次,火山噴發前後有好幾個小時,轟隆的聲音不是也傳到了兩百多公里以外的地方嗎?
一八八三年八月,克拉卡託火山爆發,殃及了鄰近巽他海峽的爪哇島和蘇門答臘島地區,摧毀了一座座村莊,導致生靈塗炭,又引起了地震,岩漿泥土橫流。接著,海嘯也來了,海水激流倒灌,出現湍急的旋渦,空氣中充斥著硫黃的氣味,許多船隻不是就此葬入了海底嗎……
確實,該認真地考慮了,標準島是否正面臨這種危險。
辛高葉艦長一直很不安,因為航行將會變得極其困難。他先下令降低航速,於是標準島以最緩慢的速度前進。
億兆城的居民心裡都充滿了某種恐懼感。塞巴斯蒂安·左恩關於這次航行的結局凶多吉少的預言是否正在應驗?
將近中午時,天色昏暗。居民們都從屋子裡走出來了,因為一旦海底火山爆發,其強大的力量足以破壞標準島的金屬外殼,那時,房屋都無法承受這種力量。居民們同樣也非常擔心發生另一種情況:一旦海水衝過島沿的鐵欄杆,洶湧澎湃而來,淹沒整片田野,其後果也是一樣嚴重的!
總督西柳斯·比克斯泰夫和辛高葉艦長一齊去船艏炮臺察看,後面跟著一群居民。他們已經派一批軍官赴兩個港口。軍官們接到命令,必須在那裡堅守不怠,守住崗位。機械師們也已經準備好,一旦必須轉一百八十度向後逃避災禍,必須及時扭轉螺旋推進器。不幸的是,天空變得一片漆黑,航行越來越困難了。
到了下午三時,十步以外,就什麼都看不見了。濃密的灰霧把陽光全部遮住了,以至於一點點模糊的光線都沒有。特別令人害怕的是,標準島的地面上蓋滿了落下的火山灰塵微粒,重量大增,因為它的吃水線已不能保持在海平面上。
標準島不能同其他的船隻相比,普通船隻在這種情況下只要把貨物扔到海里,或拋掉壓倉物,船身就可以減輕重量了。可是標準島不能,這時還有什麼其他辦法呢?只能相信標準島固若金湯,等待著事態發展。
到了傍晚,或者也可以說是到了半夜,因為天空是漆黑的,只有看時鐘才能知道究竟是傍晚還是半夜。由
於火山灰繼續往下落,不能再用高懸在島上的月亮電燈,居民就將燈取了下來。只要這個現象繼續下去,那麼已經點了一整個白天的燈的民居和街道,還要繼續點下去。
入夜後,情況並沒發生變化。但聽起來轟隆聲的間隔時間似乎長了一點,聲響也不如白天強烈。火山噴發的劇烈程度正在減小。這時,一陣陣海風颳起來,把火山灰燼往南方吹去,所以塵埃雨也小了。
億兆城居民稍稍鎮定了下來,決定返回室內。希望第二天標準島的環境會恢復正常,那時只要對標準島進行一次徹底的大掃除就行了。
做掃除倒無所謂。只是“太平洋上的瑰寶”的元旦過得太慘了。億兆城差點兒遭到了龐貝城與赫庫蘭尼姆城的厄運!儘管億兆城並非地處維蘇威火山腳下,可在海底遍佈眾多火山的太平洋海域航行就要冒很大的風險,不是嗎?
標準島總督、他的副手們以及社會知名人士始終留在市府大樓裡。塔臺瞭望哨對海平面遠處以及標準島上空所發生的一切細微變化都進行著嚴密的監察。為了維持向西南方的航向,標準島依然不斷地前進,可是它的速度已減到僅每小時兩三英里。等到天亮時,或者說,至少要等到漆黑的天色消失後,再撥正航向,駛往湯加。到了湯加,他們大概會知道,太平洋這一片島嶼中究竟是哪一座島上發生瞭如此劇烈的火山爆發。
無論如何,有一點是很明顯的,隨著夜色越來越深沉,這種現象在慢慢消失。
凌晨三點鐘時,又發生了一樁事件,再次在億兆城的居民中產生了恐懼的氣氛。
標準島剛剛受到一次撞擊,透過鋼殼結構,人們感覺得到巨大的震動。震動還沒有強烈到把房屋震塌,或將機器震壞,螺旋推進器也不至於停止轉動,但是毫無疑問,標準島的前方與什麼東西相撞了。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標準島是否撞上了什麼淺灘?不會的,因為它正在繼續移動著。是不是碰上了礁石?會不會是在漆黑之中有一艘船駛來而沒有看見它打著的燈,因此發生了相撞?這次撞船有沒有引起嚴重的損傷,這損傷即便不影響標準島的安全,至少也必須在下一次停泊時進行大修……
西柳斯·比克斯泰夫和辛高葉艦長腳踩在厚厚的一層火山灰中,頗費力氣地走到了艦艏炮臺。
到了這裡,海關工作人員告訴他們,剛才的一次震動的的確確是因為發生了一場撞船事故。一艘大噸位的自西往東開的船撞到了標準島的島尖。也許,這次衝撞對標準島來講並不嚴重,但是對另一艘船就不是那麼回事了。只是在相撞的一剎那,有人見到了來船的巨大船體……也聽見了呼喊的聲音,但瞬間就消失了……海關邊境站站長同手下的人趕緊到了炮臺前艏,可是,再也沒看見任何東西,沒聽見任何叫聲……這艘船是否立即沉沒了?不幸的是,十之八九是那麼回事。
說到標準島,他們發現這次撞船對它並沒產生任何嚴重的後果。它的體積如此巨大,即使它以很慢的速度航行,只要輕輕地擦到一艘船,哪怕這艘船體積極大,功率很強,即使它是一艘一級裝甲艦,這艘船也會有船沉人亡的危險,剛剛發生的很可能就是這種事故。
至於這艘船的國籍,站長說似乎聽到過船上有人以粗重的聲調下過命令,而這種聲調的指揮操縱只是英國海軍中才有。
情況很嚴重,可能引起的後果也將同樣嚴重。聯合王國會說什麼呢?一艘英國軍艦,就是英格蘭的一部分,大家都知道,大不列顛帝國是絕不會任人宰割而聽之任之的……標準島可能會接到什麼樣的賠償要求?它將要承擔什麼樣的責任呢?
新年的開始居然如此不吉利。這天,一直到上午十點,辛高葉艦長始終無法在海上尋找受難者。因為,雖然海風使空氣逐步涼爽,並開始把火山灰慢慢地吹散,海面上依然霧騰騰的,彌散著塵埃。最後,太陽總算穿透了塵霧,在海平面上空出現了。
城裡的花園、鄉村、工廠、港口都變成什麼樣子了!大掃除也不知該怎麼個掃法!歸根結底,這是道路管理處的事情,只是一個時間和費用的事,現在這兩樣中哪一樣都不缺。
於是大家立即投入緊張的工作中。首先,工程師們來到了島艏炮臺,察看發生撞船的島沿,只是一點點擦傷,不足掛齒。堅硬的鋼殼碰到另一艘船時就像一個楔子打入一塊木頭一樣,因此,標準島島身未受到大的創傷。
海上既沒有殘骸,又沒有碎片漂浮。從瞭望塔的頂上看下去,用最大的高倍望遠鏡看,也看不見任何東西,可是,出事以後標準島挪動了才不到兩英里。
為發揚人道主義精神,他們仍繼續在海上搜索找尋。
標準島總督在同辛高葉艦長商量後命令機械師停船,並將兩個港口的電汽艇放下水。
他們在半徑達五六英里的範圍內搜尋了一遍,但還是沒有任何結果。事情再明顯不過了,當時這艘船正全速行駛著,因為突然碰撞而碎裂,就此沉入海底,也未留下什麼痕跡。
於是辛高葉艦長下令以常速前進。中午時分,觀察員指出,標準島現在在薩摩亞群島西南一百五十英里的地方。
在此期間,瞭望哨奉命細心觀察。
下午五點時,瞭望哨報告在東南方向有濃煙嫋嫋升起。這些煙霧是不是搞得這一帶海域人心惶惶的火山爆發後噴出的濃煙?很難推出這個結論,因為從地圖上看這一帶既沒有島,也沒有小礁石。那麼,是不是洋底又有一個新的火山口噴發了呢?
不是的,顯然,這煙霧離標準島越來越近。
一小時後,有三艘船保持著戰鬥的隊形,開足馬力迎面全速駛來。
半小時後,標準島上的人已經能夠分辨出,這些船是戰艦。再過一小時,他們已經能清楚地分辨出它們的國籍了。這是大不列顛帝國的艦隊,五週以前,就是它們遇到標準島,卻沒行禮。
天色暗下來時,這些軍艦離標準島島尖炮臺只有四英里了。它們是否要從旁邊開過,繼續向前行進?不像。看他們的訊號燈可以斷定,它們已經停止前進了。
“這些軍艦大概想要同我們聯絡。”辛高葉艦長對總督說道。
“等著瞧吧!”西柳斯·比克斯泰夫說。
但是,如果英軍艦隊司令就撞船事件來向標準島總督提出賠償要求,總督該怎麼回答他呢?事實上,他們要聯絡很可能就是為了這個目的。也許,被撞沉船上的船員當時坐著救生艇逃了,然後又被他們救起來了?其實,總督說得也對,等著瞧吧,先聽他們說是怎麼回事,然後再拿主意也來得及。
第二天一大清早,他們就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
太陽初升時,為首的那艘巡
洋艦後桅上已經升起一面海軍准將的旗子,軍艦徐徐駛到離左舷港約兩英里的地方。一艘小艇從巡洋艦上放下,駛向港口。
一刻鐘後,辛高葉艦長收到了下面這份電報:
海軍准將愛德華·柯林松爵士麾下參謀長兼“先驅”號巡洋艦
艦長特納要求立即會見標準島總督。
西柳斯·比克斯泰夫總督獲悉後,就授權港口官員讓小艇靠岸,併發報回答,他在市政府等候特納艦長。
十分鐘後,一輛供參謀長使用的車子在市府大樓門前停下,車上下來兩名客人,艦長由一名海軍上尉陪同。標準島總督立即在他辦公室的客廳裡接見了他們。
雙方隨即互致慣例問候——只是雙方都顯得相當冷淡。
然後,艦長像在背誦一段常見的文學著作一般從容不迫地逐字逐句地說著,似乎只有一句長得沒完沒了的話:
“我榮幸地告訴標準島總督閣下,目前我們的位置處在東經一百七十七度十三分,南緯十六度五十四分,在十二月三十一日夜裡,從格拉斯哥開出的滿載小麥、靛青、米、葡萄酒等價值巨大的三千五百噸貨輪‘格蘭’號,儘管該輪船遵照航海條例在前桅點著白燈,右舷點著綠燈,左舷點著紅燈,航行時仍被屬於標準島有限公司的標準島撞沉,該公司的註冊地址為美國下加利福尼亞瑪德琳海灣,雖然‘格蘭’號在遭受撞擊後開出了出事地點,於次日到達了離事故三十五英里處,但由於左舷側面進水,輪船即將下沉,英國皇家海軍一級巡洋艦‘先驅’號幸運地將其船長、軍官及船員救起後,該輪船就沉沒了。當時由海軍准將愛德華·柯林松爵士率領的艦隊正在該區域航行,柯林松爵士現將該事故的經過通報西柳斯·比克斯泰夫總督閣下,敦請他確認標準島公司的責任,並以標準島全體居民的財產保證賠償‘格蘭’號船東的損失,‘格蘭’號船船身、機器及貨物方面的總價達一百二十萬英鎊,合六百萬美元,此項賠款應該直接支付給愛德華·柯林松爵士,否則,他將會對標準島訴諸武力。”
這句冗長的句子中只有逗號,沒有句號。但這個句子把整個過程都交代得清清楚楚,不允許有任何藉口推卸責任,那麼標準島總督會不會決定接受愛德華·柯林松爵士的賠償要求,他會不會接受下列有關的說法呢?
1.標準島公司需要承擔責任。
2.對格拉斯哥“格蘭”號貨船的估價為一百二十萬英鎊。
西柳斯·比克斯泰夫用發生撞船後人們通常採用的論斷反駁:
“當時由於火山噴發,西部海域天氣昏暗,‘格蘭’號貨輪亮著燈,固然不錯,但標準島也亮著燈。此時,雙方都看不見對方,因此雙方相撞屬於不可抗拒力下發生的情況。因而根據航海法,雙方各自負其損失,談不上賠償和責任的問題。”
特納的答覆是:
如果有兩艘船在通常條件下航行,那麼總督閣下所說的是有道理的。“格蘭”號符合通常的條件;但是對標準島則相反,它不符合條件,這是顯而易見的,因為我們不能將標準島看做一艘航船。標準島的巨大島身在海上移動要跨越許多航道,因此對來往的船舶構成了經常性的威脅。標準島相當於一座島嶼——一座小島,它像一座暗礁在海上移動,卻又無法在地圖上將它的最終位置確定下來。對這個無法用水文地理測量來固定其位置的障礙物,英國自始至終竭力反對。因此,標準島對由於它的奇異特點而引起的一切事故均應負責任,等等。
很明顯,特納艦長的推理是頗符合邏輯的。說實在的,西柳斯·比克斯泰夫捫心自問也覺得特納言之有理。但他不能擅自作出決定。官司必須讓有關方面去打,他只能向愛德華·柯林松海軍准將表明,他已經知道英方的要求。幸好沒有死人……
“幸好,”特納艦長回答道,“可是輪船毀了,因為標準島闖的禍,幾百萬美元葬送了。總督現在究竟同意不同意向愛德華·柯林松爵士賠償相當於‘格蘭’號輪船及船上貨物總價值的這一筆錢?”
標準島總督怎麼會同意支付這筆錢?無論如何,標準島有足夠的保證金……只要法庭經過鑑定,確定了事故的原因,又估出造成損失的價值,並且判定責任在於標準島,那麼它會對英方所蒙受的損失承擔責任的。“那麼,這就是閣下的最終答覆了?”特納艦長問。
“是的,這就是我的最終答覆。”西柳斯·比克斯泰夫回答道,“因為我沒有權力把標準島公司的責任搭進去。”
標準島總督同英軍艦長再次行禮,但這次態度比剛才更加冷淡。特納上了車,一直開到左舷港,接著又坐上汽船,汽船將他送到了巡洋艦旁,他回到了“先驅”號。
當社會知名人士委員會得知西柳斯·比克斯泰夫的答覆後,大家一致表示完全贊同。然後,全體居民經過討論也都表示贊成。並且,大家都表示,對英王陛下的代表的無理要求以及那種驕橫**威絕對不能屈服。既然對策已定,辛高葉艦長就傳下命令,標準島繼續航行,並且以全速前進。
然而,一旦柯林松將軍一意孤行,緊追不放,那時標準島能否逃脫?他旗下的艦隊速度會快得多,一旦他堅持要求賠償,並以炮火威脅,標準島能否抵擋得住呢?或許,標準島上的炮火有能力回擊英國巡洋艦上所配備的阿姆斯特朗火炮。可是,英國人射擊的目標大得多……標準島上的婦女、兒童找不到一個躲避的場所,萬一戰火紛飛,他們將會怎樣?英國人必將彈無虛發,顆顆炮彈都能擊中標準島,而標準島島艏炮臺開出的炮彈至少有一半射不中這些既小又在移動的目標……
那就要等海軍准將愛德華·柯林松作出決定了。
他們並沒有久等。
九時四十五分,聯合王國的旗幟升到了桅杆頂上。同時,“先驅”號中央炮塔射出了第一發空炮。
在市府大樓會議室裡,在總督和他的助手們主持的社會知名人士會議上,大家各抒己見。這一次詹姆·譚克東和奈特·考弗萊的意見完全一致。這些美國人都是些講求實際的人,他們一點也不試圖抵抗,因為抵抗可能會給標準島帶來生命和財產上的損失。
第二炮打響了。這一次,炮彈呼嘯著飛過,跌落在離標準島半錨鏈遠的海里,炮彈在海里猛烈地爆炸,濺起了巨大的浪花。
接到總督的命令,辛高葉艦長把剛才與“先驅”號針鋒相對升上去的旗幟降下半截,於是特納艦長再次來到了左舷港。在那裡,特納拿到了由西柳斯·比克斯泰夫簽字並由島上重要人士背書的支票,面額為一百二十萬英鎊。
三小時以後,艦隊上空的最後一縷煙消失在東方海平面上,於是標準島繼續駛向湯加群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