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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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轉機
似是看我臉上表情變化多端,站在一側的武裘不禁有些擔憂地問道,“公子,麒郡王在信上說了些什麼?”
我沒有吱聲,看了看落款日期,卻正好是七日之前,再翻開了二頁,其是六日之前,上寫道,“一早兒下了朝,我就趕緊地給位寫道這一封,及時通知於你,現下可安心。皇上已是宣佈眾人,攝政王正以皇上名義遊覽各地,普查民情。應還是在琰立國。其實,想來,鄒子國與我國隔海相望,數百年來,一直未有往來。想必誰亦是想不到你會到到了那裡,遂,儘管在鄒子國發展。若是鄒太師給予你機會,千萬不要放過,他雖是愛才,但亦是有原則之人,且他已年邁,本就未有了實權,倘若為你鋪了路子,就順著走下去,相信他是值得信任之人,斷然不會令人失望。”
我眉頭禁不住遽起,待看完之後,將紙張疊了起來,攥於手中。
“公子?”武裘再次問道。
我搖了下頭,“僅是報聲平安,沒有什麼其他的。”說完,藉著火苗,將紙張燃著。望著那紅紅的火焰,好似看到了曾經那令我魂牽夢繞的俊美面容正一點點地離我而去.......有些心痛,卻亦有些平和。
五月槐花,群芳鬥豔,好不美麗。所走過之處,飄過陣陣撲鼻之香氣,令人神往。
一大早兒,西城門外已是站滿了人群,一個個皆是身穿鎧甲,腰佩大刀,威風凜凜。武裘隨著我快速地向那人群中跑去,先後詢問了兩名士兵,終究是看到了赫赫有名的飛武大將軍,他國字臉,約有四十左右,身材魁梧,粗眉厚嘴,長相實是有些嚇人,聽那粗噶的嗓音,亦是震人,“前來何人?”
我氣喘吁吁地頓住腳,心下膽怯不已,然,我瞧了一眼武裘,不由得將自已的包袱向肩上提了提,“回大將軍,我正是授命來此的張生!”
“張生?”飛武大將軍緊起了眉頭,三步並兩步地向我邁來,揚起了手臂,示意那正攔截我計程車兵收回了手臂。
“正是在下。”我頷首,“張某讓您久等,還請大將軍恕罪。”
“快快請起。”飛武大將軍細細打量了我一番,臉上的笑意堆滿了起來,“聽鄒太師一個勁兒地誇耀於你,說你博學多才,精通兵法,不僅心胸寬大,就連人品亦是高尚。”
“張某實是受不起!”
“呵呵,”他揚聲笑了笑,將臉上的僵硬表情稍稍融化,顯得柔和了許多,“不過最令我意外的是,未想張軍師卻是那般年輕。”
我淺淺地扯動了下嘴角。
“將軍,時辰已到。”旁邊的一名侍衛提醒道。
飛武大將軍點了下頭,漸漸收斂了笑意,臉上表情瞬間變得嚴肅,他揮舞了下手臂,“出發一一”
我和武裘隨著他們坐上了馬匹,一路向西北方向而行。起初,這路途對於甚少騎馬的我來說,實是有些奔波勞累,困苦不堪,然,待我看到所有士兵們那一臉地無懼,以及越走向邊界,越能感受到的那撲鼻而來的血腥氣味,還有老百姓們的恐慌面容,一下子深深地扎痛了我。
“行行好,給點吃的吧......”
“我給您跪下了!”
“.......”,
“快走,不要愣著!”猛然間,有人拍了下我的馬匹臀部,登時馬匹急跳了起來,飛奔而去。
直到快到了一片荒涼無人的空地上,我才漸漸使得馬匹停了下來,我轉過頭,看向那追過來的飛武大將軍,臉上佈滿了驚慌之情。
他不芶言笑,雙眸炯瞪,嘴角生硬地扯了扯,“對他們最好的方式便是打一場勝利的仗,還他們安寧的家園。”
我耷拉下了腦袋,沒有作聲。
他嘆了口氣,“你給他們吃的,可這頓有了,下一頓呢?再者說來,縱然你將全部士兵的糧食分與了他們,可仗誰來打?莫非你不曉得沒有糧食就註定我們的仗是不戰而輸?”
我臉上越發閃現出了愧疚之情,“對不起!”
飛武大將軍冷瞥了我一眼,冷聲令道,“若有二次,拿人頭來見我!”毫不留情的語氣,說完,他便駕著馬向前奔去。
我怔楞在當場,依舊是面有愧色,武裘跟了過來,他焦急萬分,“公子,沒事吧?”
我抬起了頭,看向身側的武裘,面部表情地搖了搖頭。
鄒子國七年,五月三十日。
戰爭開始了,在這個無人而空曠的山峽間,廝殺聲,打鬥聲,哀痛聲,甚至還有馬匹的驚慌之聲,混在一起,好似成為了這戰爭的快節奏交響曲一般。周圍的山谷不斷地迴旋著這令人震驚地嘶喊聲,或許在這場戰爭之後,縱然那些犧牲計程車兵屍骨與大地相融,然,這聲音卻是會成為永久的記憶。
在離戰場五百米地方處,有一個用五根柱子搭起來的灰色帳篷。這時,從帳外跑來一名急色匆匆計程車兵,臉上手上皆是血跡,分不清是敵人的還是自己的。“報告將軍,敵方已入侵我方警線!”
飛武大將軍猛然站起了身子,臉上表情僵硬,“二線準備迎站!”
“是!”士兵收令退下。
偌大的帳篷內,佈滿了緊張而可怖的氣氛,遠處不時地傳來廝殺喊叫之聲,無不淒厲。在飛武大將軍的右手邊下,依次坐著的是左輔正軍師、右弼又正軍師、前導副軍師,我坐在左下方,武裘站我身後方。
不到半刻,又有一名士兵從門外衝入,“將軍,敵方居然燒了咱們糧草。”
登時,飛武大將軍朱正彪面色蒼白,雙眸炯瞪,“什麼?”
“那幫狗子們.......”左輔正軍師怒氣逼人,火冒三丈,雙手狠狠地拍了下桌面。
“將軍,咱們不能再這麼耗下去了,眼下士兵們沒有了糧草,只怕是堅持不了兩日。”前導副軍師說道。
朱正彪緊閉雙脣,面有憂色,“這次出行,皇上調兵了十萬,雖與敵方是實力相當,但偏人家有精英士兵,剛一出陣,我軍就潰敗而歸,慘不忍睹,實是打擊太大,只怕士氣已收到了干擾,若是硬拼,眼下定是不成。”
“哎!”右弼又正軍師嘆了口氣,“早知如此,咱們亦是帶上精銳士兵了。還是怪咱們自已太輕敵。”
屋內再次變得死寂,所有人大氣不敢出一聲,好似在等待著死神的判奪一般。
我左右巡視了一番,雙手在腿上不停地攪弄著,眉頭緊遽,腦海中卻是想到了曾經看到的一個故事,耐不住心中的鼓惑,我猛然站起了身子,“朱將軍,張某有一策,不知當講與否。”
“講!”朱正彪大喝一聲。
我環視了下眾人,“在許久以前,張某曾看過一篇故事,是有關賽馬,當時齊國的一個人,很喜歡賽馬,遂他斗膽和齊國國王定下賭約,進行比賽。將其定為了三場,且各自的馬匹皆是分為了上中下三等。比賽的時候,齊國國王以上等馬匹對上等,中等對中等,下等對下等,然,可想而知,那人定是敵不過,畢竟國王的馬匹縱然再下等亦是比普通人強。遂,那人便想了一個法子,透過‘以下對上,以中對下,以上對中’的對策,終究以三盤兩勝贏得了比賽,同時亦是留下了千古智慧。”
“依張軍師之意,是......”右弼又正軍師附和著猜測道。
我淺笑了下,“眼下咱們和敵國是實力相當,當然不可視同比賽,但是按照作戰來說,一線士兵不可能總是一線,定是要換,遂,當他國是精英之時,咱就令最差計程車兵逼入,當所有人皆是耗得疲憊了,待他們一換上人,咱們再因情而定下一批,若是以此法,至少咱們能抵過三線,而戰役不過就三線,在三線中咱有兩線而勝,已是取得了戰役的勝利。”
“好計策!”前導副軍師拍手叫好。
“恩,張軍師一言倒是點醒了我。”
另外兩人齊看向朱正彪,就等他下決定,此時的朱正彪眉頭緊擰,好似在凝思一般,臉上寫滿了狐疑之色,“這必定僅是兒戲之言,可現下是關乎著數以萬計計程車兵性命,縱然是一線,亦是要犧牲三萬人士,作為將軍,我不能就這樣看著他們死去。”
“可,將軍,若是不犧牲,哪裡來得勝利?”我急著說道,“若是就這般耗下去,死去的不僅僅是三萬,而是十萬。”
所有人再次耷拉下腦袋,不再吱聲。
“將軍,兄弟們已是筋疲力盡,只怕是難以再攻守了。”恰巧此時,從門外衝入了一名士兵。
”我方還有多少人?”朱正彪吼著聲問道。
士兵臉上佈滿了驚恐,“還.....還有八萬左右!”
“將軍.......”軍師們一聽,皆是面現愁容,“若再不下決定,只怕註定是要輸了。”
朱正彪將雙手攥成了拳頭,好似在忍受著什麼,終究他抬起了腦袋,目不轉睛地盯向我,赤紅的雙眸中寫滿了希望,“剩下的八萬士兵就交與你,不可敗!”後三個宇是那般的有力。
“是!”我接令道,雙手微拱,趕緊地隨著那士兵走出。
武裘緊隨其後,才到了帳門。便衝我說道,“公子幹嘛這般衝動,這可是攸關著八萬人性命呢,更何況......咱們來這裡不過是當個陪襯,待朱將軍勝了,咱們就可坐享其成,回到了城內,便受封賞。可眼下您一接,這擔子就重了,是成敗就變成了未知數......”
我扭頭瞥向他,“坐享其成?現下已是成為了這般困境,如何還坐享其成?”我吼道,“這是戰爭,不是生意,亦不是平日的玩笑。你叫我明知有法卻不出,眼睜睜看著那些士兵們陷入死亡泥淖,我辦不到。”
武裘楞住了,或仵是從未看到我有這般澈動情緒的時候。
我自知說話有些激動,緊咬了下雙脣,和緩下了語氣,“武裘,我......”
“公子,我明白。”他抬起了頭,眼神中多了一抹異彩,“不管你做什麼,武裘皆會支援你的。”
這一瞬間,彷彿自己肩上的重擔即刻被人分與了一半,我笑了......轉過身,我向前大步邁去,就好像前面的不是敵人,而是一株株草木,我怕什麼,我的命不過是偷來的,現下的過活亦是,反正早已如此,還怕個什麼。
夜半時分,我坐守在山峰之顛的臨時帳篷中,招來了幾位帥將,在桌面上鋪著一張地圖,圖上分別用木棍兒放有標記,“李軍師,你帶領兩萬士兵向西側金鸞峰而行,隱匿於山後,劉軍師,你帶領一萬到東側,聽我指令,當我揮旗三下,左右夾擊;另朱將軍.......”
不知不覺中,天色快要擦亮兒,隨著一聲號角,戰爭再次開始了......
“回將軍,前線兄弟們潰不成軍,眼下正一步步向後而退。”
朱正彪看向我,我趕緊地站起身來,“射擊手準備,儘量拖延半個時辰!”
“是!”
半晌,“回將軍,我方防守成功,兄弟們好似恢復了士氣。”
“好!”朱正彪拍手道。
我忐怎不安的心亦是緩和了許多,嘴角的笑靨多了一些,“等一下,現下已是逼入了哪裡?”
“大營。”
“令射火攻,火燎糧草!”我放話道。
“是!”
過了半晌,那士兵再次而入,臉上現出了喜色。
“如何了?”朱正彪急色問道。
“將軍,現下士氣高漲,我方一舉奪下他們所有糧草,並按照張將軍指示,驚亂他們馬匹,現下只怕是不退軍亦是不成了。”
“好,好,好!”朱正彪激動得連喊叫了三聲,走到我身側,握住我的手,“張生,看到了嗎?我們勝了,我們反敗為勝了。”
我點著頭,彷彿收到了感染一般,眼眶中盈滿了淚珠。從未感受過自己有這般大的力量,從未體驗過這般的雀躍心情,好似找到了自己生存的價值,曾經茫然若失的心情一下子被激動與歡喜填補得充實。
三爺,若是你看到了,我正是用著你曾教授與我的兵法,正救難民與水火之中,你會作何想法?小六兒真的大了,原來沒有了你的庇護,外面還有這般大的天地,眼前好似一下子豁亮了開來。
鄒子國,六月中旬,戰士凱旋而歸。鄒子國內,一片歡騰,所有人載歌載舞,充滿了無限的歡笑,女子們娥眉淡掃,腰束紅緞帶,伴隨著街而兩旁的朱紅燈籠照耀,愈加美麗動人,形成了一道亮麗風景。男子們挑著貨擔,又是吆喝了起來,繁榮的盛貌,彷彿空前盛世一般。
鄒子國宮內更是辦起了隆重盛宴,所有朝臣聚集在一起,只為享受這再次奪回來的安寧與祥和一刻,偌大的宮殿內,金柱靈氣逼人,上刻有威虎,雙眸炯瞪,彷彿象徵著宮殿內的威嚴,然,廊道上的五彩吊杜燈卻添了一抹柔和,女子們身披著斗篷,手棒著各色凋謝花瓣到了河邊,隨風而撤,瞬間,五彩繽紛,眼前為之一亮,當真是‘迷幻世界,亮麗異常’,不遠處,只聽‘砰砰砰’,禮花三響,好似在炫耀著我們的凱旋而歸,鄒子國的所向披靡。
我走在朱將軍的身後,稍抬頭看向眼前正站在眾人中央的那位身披黃袍的男子,年約四旬上下,身材臃腫,但笑容卻甚是和藹,他衝我們等人大笑著。
“皇上!”朱正彪俯首而拜。
“朱將軍快快請起。”皇上走上前來,雙手扶起朱正彪,“這次多虧了你,才能令朕見到這番繁盛之景。”
朱正彪連擺著首,“皇上,微臣不敢當。其,這次實是張軍師的功勞,若不是他急中生智,只怕國將陷於危難。”
“張軍師?”說話間,在場所有人隨著朱正彪的目光向我看來,皇上登時恍然大悟,“莫非你就是.....”
“皇上,他正是老夫向您推薦之人,張生!”鄒子琛邁步上前,回望了我一眼,臉上佈滿了自豪的笑意。
皇上眸中放著難以置信的異彩,“朕以為張軍師該是個與朕一般年紀之人,熟知.....哈哈,年輕有為啊,當真是年輕有為。”
“皇上!”我和武裘同時叩首。
“來了有多少個時日了?”他的聲音聽來甚是和藹可親。
我耷拉著腦袋,回道,“回皇上,算上今日正好快有兩月又十五日。”
“先曾是哪裡人士?”
“皇上,張生乃是微臣賢弟的一位友人,本是欲在鄒子國做生意,然微臣看其是個人才,遂便強硬拉了來,作了軍師,未想,竟是這般傑出之人,當真是令微臣欣慰啊。”鄒子琛故意上前一步,打斷道,他嘴角的笑痕愈加深了起來。
皇上揚聲笑了笑,“鄒太師所言甚是,幸而有你,發現這等人才。看來朕不獎不成啊,若是就此錯過了這個人才,豈不是懼悔不已。”說話間,當著眾人之面,皇上一甩龍袍走到了大殿之上,揮手,“今日朕下口諭:因張生救急於國難,使得國家安寧,現特封平民張生為輔前正軍師,賜府宅一座,婢女三名,小廝三名,賞銀三萬兩,綢緞十匹,金鑼一對兒......”
聽著這些一連串兒的獎賞,只怕我的腦袋亦是快要炸掉,真是不得不相信鄒子國的財力。
“謝皇上賞賜!”我再次叩首。
“哎,可惜了。”
“皇上可惜了什麼?”旁邊的一位太監問道。
那皇上搖了下頭,有些個感慨,“此等時刻,東方夔竟是不在。”
“呵呵,”太監奉承地笑道,“東方大人定是會在某個地方為皇上祝福呢。”
“哈哈,對,對。”皇上看了眼我們,喊道,“眾愛卿今日定要隨意玩樂,不必拘謹。”說完,皇上在宮女的扶持下走到了院內,此時禮花再次三響,彷彿與宮外的歡騰融合成一片,那般美妙......
待天色全黑,我和武裘便先隨著鄒太師回到了太師府上,畢竟那府宅還需要時日,現下的我們依舊是無地安身。
“張公子?”才一進入了太師府內,幾名丫鬟便嘰嘰喳喳叫了起來。
“放肆,簡直不成體統,往後可不許再這般稱呼,現下張軍師已受封為軍師。”鄒子琛喝怒道。
“是!”丫鬟們登時閉了嘴,安靜地退了下身子。
我笑了兩下,“鄒太師不必認真的,我還是我,不過是一個稱呼而已,沒有這般講究。”
鄒子琛眉頭一透,“不是老夫保守,但是既你已有了身份,就該是注意一些個了,現下在老夫府上倒是還好,若是出了門,隨意一個女子皆是可以靠近於你,只怕會落下個壞名聲。老夫希望你能精忠報國,不要有太多幹擾你之雜事。”
我點了點頭,“張某曉得太師對我的好意。”
“恩。”他用手捋了捋鬍鬚,“再過個兩日,那東方夔就是要回來了,老夫已是向皇上稟報,估摸著沒有多久,你的生意之事便可辦妥。”
“可以嗎?”我驚喜萬分。
他不由得笑了笑,“皇上既是答應親自出馬,相信斷然不會有問題的。
“公子?”武裘亦是興奮地拉扯了下我的手臂。
“太好了。”我搖了下頭,“張某對太師的感激之情真是無以為報,若不是您一手將我托起,只怕張某早已不知淪落到何地,亦是不會有今日的這番場景。”
“記住,那是你自己應得的,不是老夫給你的。”他拍了下我的肩,“若不是你有才,縱然老夫給你機會,你亦是抓不住,這還是要感謝你自己。”
“太師,張某有一事不明。”
“將來聽聽。”
我俯首,“或許是有些個冒然,但確是心有疑問,今日看皇上好似已近四旬,那東方夔既是皇上老師,莫非已是六旬了?”
鄒子琛一聽,登時大笑了起來,連帶著旁邊的婢女們,捂嘴偷笑。
我和武裘對望了一眼,有些個疑惑不解。
“張軍師不曉得,皇上的老師東方大人不過才而立之年,且外表甚美,然,因暴戾之性,遂才讓人不敢偎近。”其中一名婢女解釋道。
我瞭然地點了點頭,“這樣啊......”自己亦是覺得好笑不已。
從未想過自己會有今日,其實想來,一切皆是緣字,就好似千里馬遇見了伯樂,相信世上沒有幾人像我這般地走運,一場戰役是個挑戰,卻亦是一個機緣,從此改寫了我的後半生。當時,我就是作這樣的想法,我想,我以後的人生會豐富多彩,沒有了任何人的利用,沒有參雜了過多的紛爭,這就是我自己純粹的生活。
但誰亦是沒有料到,二日一早兒,好似全城之人皆是識得了我,不論我走到哪裡,那些人的眼光便是追隨著我,就好似我是一個發光體,令他們看得目不轉睛。還沒有出門半里路,我和武裘便是嚇得連跑了回來。
“呵呵,瞧吧,我就說了,你們不該這樣出去的。”鄒子闕一臉地得意。
“你啊,既是知曉,幹嘛不和我們提前知會一聲?”武裘暗暗責怪道,他與鄒子闕兩人關係甚好,總是沒大沒小的玩鬧著,或許是患難與共過,兩人縱然是鬧了眸氣,亦是過了一個時辰就言和。
“誰讓你們出去都不帶我的。”他雙手環胸,有些憤恨之樣。
“張軍師啊,”這時管家從遠處跑了來,“張軍師?”
我趕緊地迎了過去,“管家有何事?”
管家一臉地急色,“大學士來恭祝於您,此時正在前廳等著呢。”
我點了點頭,“我這就過去。”
待一瞥頭,看到那兩人還正爭得面紅耳赤,熱火朝天,不禁嘆了口氣,獨自走了過去。
“讓大學士久等了。”我的眼前站著的正是鄒子國的劉大學士,已是知天命之年,他身著著白色華麗錦服,看其身側,搖放著兩個釉彩花瓶,只怕甚是昂貴。
“無礙,無礙。”他連擺著手,臉上堆滿了笑容,“今日才來恭祝,實是有些愧疚。”
我笑了下,“大學士太過客氣了,若是論輩分,張某該是拜您才是。”
他揚起了頭,又是多打量了我兩眼,搖了下,“果真是個有才又虛心之人啊,假以時日,想必定是會成為我鄒子國的重臣。”
“大學士太過獎了。”我頷首。
“呃......”他笑了下,面色有些猶豫,好似在做著什麼掙扎一般,許久才說道,“不知張軍師可有妻室了?”
我怔楞了下,搖了下頭。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大學士拍了下手掌,“老夫有一小女,雖是無才,但略懂一些四書,擅彈琴書畫,喜好吟詩作對,不是老夫誇耀,小女繼承了他孃親的相貌,甚是不凡,老夫見到張軍師一眼,便是相中了,總覺得張軍師與小女甚是相配。不知......”
“公子,公子......”武裘慌忙跑了進來,“奴才剛與閒少爺爭吵,熟料他竟是一不小心,栽進了水裡......”他氣喘吁吁。
“什,什麼?”我猛然站起了身子,“快帶我去看看。”才是欲跨出門口,又是停下,扭頭,“呃,張某現下有些事,劉大學士怕是要先回去了。
“無礙的,快去看看要不要緊。”他搖著手,喊道。
我點了下頭,就隨著武裘走了出去,直到快入了院子,武糞突然放慢了腳步,肩膀有些個哆嗦。我看著一陣子起疑,待繞到了他前面,一望,熟料他竟是笑得前俯後仰,我怒聲道,“到底你們搞什麼鬼?”
武裘漸漸收斂了笑意,“還不是那些個朝臣,今日來一個,明日來一個,好似看您就像是一塊糕點一樣,全都爭著要您當上門女婿。”
我一聽,即刻知曉他是在幫我,稍稍和緩了語氣,嘆了口氣,“反正沒有個兩日,又要被派去邊境了。”
“又打仗了嗎?”武裘擔憂地問道。
我笑了下,“這次沒有什麼大事,就是一些叛亂之黨,遂,皇上委派我一人去就可。”
“怕是要考驗考驗您吧。”武裘鼓著嘴,抱怨道。
我扯了下脣,再沒有吱聲。
鄒子國七年,八月上旬。
一張聖旨駕到,我便又收拾了下包袱,開始了邊境之遊,不過才離琰立國不到半年之久,彷彿隔開了一世般,此時此刻,我的心和我的身好似皆成熟了一般,不禁有些個感慨,環境當真可以成就一個人。
“皇上就派了這麼點人嗎?”武裘看向馬車後的那些便衣士兵問道。
我笑了下,“又不是去打仗,只是做做樣子威嚇一下而已。”
“那萬一百姓們動粗了可如何是好?”武裘不滿道。
我嘆了口氣,搖了下頭,便上了馬車。
‘噶喲,噶喲”馬車行進了起來,本以為一路會相安無事,順利達到,可誰曾料到,中途竟是停了長達一個時辰之久。
沒有耐心的我禁不住掀起了簾子問道,“前面怎麼了?為何會有那麼多的百姓圍觀?”
“不曉得,是不是哪家發喪了?”武隸疑惑道。
我順著看去,只見百姓們一個個皆是滿臉地憎恨之色,還有一些貌美女子們打扮**動人,但那陣勢卻是十足潑婦之樣,彷彿在等待著何等大惡人而來。
“公子還是不要去看的好,估摸著不是什麼好事,想必是哪位大人得罪了百姓。”武裘將我車簾蓋上了。我點了下頭,便坐回了車裡。緊接著,不遠處傳來了尖叫之聲,哭鬧聲,還有一些男子的怨憤之罵語,然,只是片刻,彷彿偌大的城內皆是寂靜了起來,無人再敢吱一聲。
我禁不住好奇又是掀起了車簾,正好迎面趕來了一輛馬車,此馬車金黃頂蓋,無不華麗異常,在馬車四周站滿了侍衛,好似皆是一等一高手,剛還嘰嘰喳喳亂叫的百姓們早已不知跑去了何處,偌大的城內彷彿空無一人,隨著那輛馬車的靠近,周圍的空氣亦是隨之驟降,明明七月如火的天氣,一下子冷卻了起來,不由得令我打了個寒顫,登時‘哈欠’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