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孰真孰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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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孰真孰假?!(一)
登時,屋內靜謐了下來,所有人面容僵硬,就如同一個個死人一般,面無表情,臉色鐵灰。
“太皇太后,您身子要緊啊,皇上萬金之軀,相信定會吉人天相的。”劉公公上前一步,勸慰道。
太皇太后淚眼婆娑,本剛還顯得硬朗的身體,現一下子又是老了十幾歲,不禁令人堪憂。然,古人言:最痛苦之事莫過於白髮人送黑髮人。只怕太皇太后怕的亦是這個。她承受不住突然襲來的打擊,她最愛的孫兒如何會成為奄奄一息的人呢?
“張太醫,”這時,小安子從寢宮內跑了出來,一臉的急色,“皇……皇上醒了。”
所有人為之一振,趕緊地簇擁著步入了進去。
只見赫連琰平躺在床榻之上,臉色蒼白不已,披頭散髮,額頭上泛起了絲絲汗珠,將貼在上面的髮絲溼潤,順著鬢角流到了床榻之上,他嘴脣呈黑紫,瞳孔充著紅血絲,眉峰聚攏在一起,包裹在金絲被下的身子顫抖不停,像是痛苦不堪。
我站立在旁,簡直不敢置信眼前之人即是昨夜還搏我一笑之人,明明是健康,如何現下就會這般羸弱,彷彿命在旦夕。
張太醫小跑著上前去,坐在了一旁準備好的敦睦椅子上,將手指輕搭向赫連琰的手腕處,他耷拉下了眼皮,表情緊張萬分。少頃,就在眾人快要迫不及待之時,張太醫睜開了眼眸。
“如何?”太皇太后急忙問道。
張太醫起身,將手一揚起,“皇上怕吵,還請太皇太后準臣到外面說話。”
太皇太后身子再次一沉,只怕是知曉了結果,精神幾乎快要崩潰,她強撐著將話說完,“……準!”
就在眾人皆是走出去後,倒是將後面站立的我凸顯了出來,坦言之,我從未接觸過臨死之人,就是連過世的爺爺亦是在他死去,等我到後,卻已辦完了後事。那是我遺憾之處。然,當我看到了赫連琰,我的心頭卻是升起了一股又怕又擔憂的複雜情緒,我想要上前探望,但又怕看到他會閉上眼眸的一刻,我想要退出,卻是又擔憂自己不能見他最後一面,矛盾伴隨著我,令我現下躊躇不前。
“萱……萱綾……”突然一句氣虛的叫喊,讓我身子一凜。赫連琰偏側著頭,臉色愈加黑煞,紅色的眼眸望到我後,稍帶有一絲的異樣之光,他抽*動著幾乎快要為全黑的嘴脣,努力地吐出兩個字,“萱……萱綾……”
“萱綾小姐,您快過來啊,皇上正叫您呢。”一旁的小安子幾乎快要哭喪著臉,著急地說道。
我僵直著身子走上前去,越是靠近,我的手心就越是冒出了股股冷汗。才欲坐在了床榻之側的敦睦椅子上,赫連琰顫顫的將手臂從被子中抽了出來,他緊緊地扯住我的袖擺,雙眸瞪得炯大,不時地還給小安子使眼色,站在邊上的小安子馬上意會了,他微躬著身子走到了皇上的身側,稍一探身,將皇上的枕頭底下壓著的一個東西拿了出來,“這是皇上被襲時,僅留下的一個東西。”
登時我的腦袋一懵,眼前那明晃晃的暗器,那雕刻著外文字跡的銀飾那般耀目而令人驚懼不已,暗器的最前端和上次一模一樣,已是泛起了黑色,明顯是上有毒藥,看來此人是想要一擊致命。
小安子繼續解釋道,“昨夜皇上回來時已是天色全黑,奴才一直在皇上寢宮等待著,這麼久,奴才竟然一直不知原在房頂之上早已潛伏有刺客,奴才該死,奴才該死……”他捶打著自己的身子,雙目淚流。
我蘧著眉頭,瞥了一眼赫連琰那有些煩亂的表情,趕緊地制止小安子,“好了,不要說了,反正事已成真,說這些還有何用?”
赫連琰閉了下眼睛,表示贊同,他繼續強撐著說道“……真……真凶!”
“皇上臨昏迷前,緊抓著這枚暗器,對奴才說,定要您親自抓回那真凶。”小安子擦著眼淚,解釋道,“皇上還告與奴才,讓奴才轉交與您這把尚方寶劍,這是從大司馬府上搜來的,如今全天下僅有一把,是先皇賜予的,亦是代表了皇上威嚴,遂,見劍如見人,相信您調查此案時,斷然不敢有人對您有所冒杞。”
似是看我猶豫不決,赫連琰將手上的力道急忙加重,雙眸緊睜,赤紅著瞳孔,寫滿了無盡的怨恨與哀傷。
“萱綾小姐,還請您答應皇上吧,除了您,皇上根本不敢與人說道這件事兒,皇上一直強撐著,就等您過來。”小安子一面哭泣,一面哽咽地說著,“皇上對奴才說過……現下已是不知信誰了……”
我的心一揪,本還僵硬的身子一下子癱軟了下來,淚水更是不受控制地流著。
“萱綾小姐……”小安子‘噗通’一聲,跪倒在此。
赫連琰亦是面露焦急,他的手力正一點點地漸弱,只怕已是快要支撐不住。
“接受吧!”我的身後猛地響起了一道滄桑的女聲。我無需轉頭,亦是知曉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和太醫說完話的太皇太后。“既是琰兒要將這把尚方寶劍與你,則是他信任你。他將重任交與你身子上,你就要好好的完成它。”睿智的太皇太后一下子看清了事情全部,縱然她並未聽到我們的談話。
怎麼辦?我可以嗎?查處真凶意味著……範大人之死是冤枉的!而我即是那劊子手。我是劊子手……我當真還能洗清罪惡?可……皇上怎麼辦?他身中劇毒,朝廷一日無主,則要暴亂。百姓們亦是要慌亂。再多些時日,只怕外敵要入侵……
我抬起了頭,環視了屋內的眾人,他們將目光皆是投在我的身子上,充滿著期待,我慢慢地伸出了手臂,當著赫連琰的面接過了那柄寶劍,頷首,“臣……領旨!”
赫連琰嘴角微翹,終究閉上了眼眸,頭一搖。剎那,寢宮內靜得如一潭死水。張太醫邁上前來,用手微探向他的鼻子,表情稍有和緩,“僅是睡過去了。”眾人不由得鬆了口氣。
“一會兒,我和其他太醫們討論下,給皇上開貼藥方,先暫時穩住毒素。”張太醫一面在桌面上執筆寫著,一面說道,“不過……最要緊的還是要找到解藥,畢竟臣僅能維持五日。”
太皇太后重重地點了點頭,不由得又是將充滿了期待的目光望向我,“琰兒的生死就在你的手上了。”
我背對著大家,一下子感覺身負千斤重擔,就連手上的寶劍險些皆要摔在了地上,我垂首不語,然,心中告誡著自己:現下只能共前進,不能後退了,因為……我已經別無選擇!
一回到了女貞殿內,還未等瑟兒和芙兒過來替我倒茶,熟料從門口處進來了七八名大內侍衛,且不說這些人一個個皆是高手,腰挎劍柄,身子站得筆直,眼眸四方觀望,只怕是在時刻警惕著,他們等人將偌大的女貞殿內圍住,分頭站開。在女貞殿的外面,亦是跟隨了一些官兵。如此陣勢,一下子將那些小宮女們嚇得驚慌失色,以為誰犯了律法,他們等人要來捉拿,即刻躲在了我身側。
“萱綾小姐,這是……”瑟兒一臉地疑惑。
我才欲吱聲,那劉公公已是走了進來,手上拿著一卷猶如聖旨的黃色卷軸,“特奉太皇太后指令,五日內,在案未為糾察清楚之前,所有侍衛必須緊隨赫連萱綾身側,不得私自離開,確保她人身安全,若有不測,拿你等人是問。”
“遵旨!”所有侍衛跪倒在地,異口同聲喊道,其聲量之大,嚇得這些女孩兒又是一驚。
劉公公將卷軸收起,走向了我,“現下特殊時期,萱綾姑娘若有覺得不便之處,亦是要忍一忍,難免那刺客會將劍柄指向於你。”
我瞭解地點了點頭,“有勞太皇太后費心了,萱綾定會按時查出真凶。”
劉公公看了我一眼,“老奴雖是不得皇上倚重,但太皇太后卻對老奴恩重如泰山,不管如何,老奴還是希望萱綾姑娘儘自己最大努力。”說完,他嘆了口氣,走了出去。
“小姐,這是怎麼回事?”所有宮女們皆湊上前來,一臉的疑惑不解。
我未吱聲,一臉的凝重表情,轉身走到了床榻之上,坐下,仔細地將整件事情從頭到尾串聯著……
觀麒茶樓,現京城內外最具有特色之一的樓宇。其‘特色’不在於它的外觀結構,更是在它所經營方式,其一,每登門一次之人,即享受五折優惠口其二,若是這茶樓常客,亦可享受其七折優惠,並贈予一盤小點。其三,此茶樓不光是經營茶水和糕點,還伴有窯子持色,到了夜晚,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皆是可以入門,女人們喜歡觀看武術表演,而男人們則喜歡女子的歌舞表演。其茶樓亦正亦邪,就好比它的主人,分不清是正是邪。
我身著一襲男裝,身後跟隨著幾名便衣侍衛,從一進入茶樓就分外地引人注目,畢竟此等休閒之地,理當是一人獨來,要麼即是帶著自己友人,偏我則是帶著下人。我快速地直衝向二樓最末尾一間雅房,不等小二吆喝,我推門直入。
“啊……”隨著一聲驚慌尖叫,一名女子拉扯著已經褪到腰間的衣裳,**著脊背靠向後面男子的胸前。
我身後的侍衛們趕緊地撇過了頭,羞澀地不敢吱一聲。
赫連麒將女子向身前推了推,小聲耳語了幾句,女子提著衣裳,遮蓋住自己前胸,慌忙從我身側跑了出去,赫連麒面露痞笑,他一襲花色錦衣,清秀的面容稍有著與三爺一般的輪廓,他不緊不慢地屢著衣裳,眼眸微勾,衝我招手道,“怎地,莫不是萱綾想我了?”
我狠狠地瞪了一眼他,用眼示意那些侍衛將門關嚴,走到了赫連麒的前方,居高俯視著他,“阿毛在哪裡?”
赫連麒一聽,假意哀傷道,“你這個沒良心的女人,才一來,就衝我喊別的男人的名字,還‘阿毛阿毛’,這般地親暱之稱。哎,可憐我啊,一片傾心卻是付之如東水。”
我眉峰一擰,不耐煩地質問道,“少廢話,快點將他給我交出來。”
他眼皮一抬,只怕是感受到我今日來勢洶洶,不禁身子稍顫了下,他頭一撇,“喲呵,連一等大內侍衛皆跟了來?”
“麒郡王!”侍衛拜道。
“呵呵,”赫連麒站起了身子,或許是坐臥得太久,身子一個不穩,竟是向我身前跌來,頓時一股女子脂粉氣息向鼻尖飄來,赫連麒將頭扎向我脖頸,深嗅了下,“恩,比那些個紅塵身子好聞多了,清清淨淨的,有點青草氣息。”
我使勁用手撥著,臉色憤怒不已,“赫連麒!”
還未等我喊侍衛相幫,他卻是已退開了身子,臉上笑容依舊,“這裡沒有麒郡王。”這句話是對侍衛們說的,接著又是看向了我,他眼眸泛著一股笑意,用手指輕點著雙脣,向我一伸,“乖乖的,我去給你叫他啊……”話語曖昧,表情更是……令人想要痛扁。
頓時我氣得渾身打顫,看到那快速閃身而過的背影,卻又是無可奈何。我咬牙切齒,雙眸彷彿燃燒著熊熊烈火,滾燙不已。幾名侍衛看到後,趕緊地退了退身,生怕我會波及給他們。
半晌,從門外傳來了幾聲清晰的敲門聲。
“進來!”我喊道。
眼前走入了一名男孩兒,比起一個月以前,他判如兩人,先前的他是穿著粗布麻衣,現如今他是錦衣玉食享受著,每日還受到那些風流女子們的追捧,果真是過著‘賽神仙’的生活。阿毛的膚色稍顯得暗了一些,但卻看上去健康了許多,個頭稍高了一點,不甚太多,唯一令我覺得最熟悉的則是那萬年不變的整臉,不帶一絲的笑意。
“阿毛?”我親切的叫道。
他眼皮抬起,瞥了我一眼,未吱聲。
“過來坐在這邊。”我指了指面前的那把椅子。
這次,他是連看亦是不看。
我的臉稍添了一抹紅色,若是我們倆人在時,他不給面子就罷了,可現下還有那些侍衛,真是的,死小鬼,早知就不這麼熱情對你。當真是‘熱臉貼冷屁股’,我這是何苦啊?
我咳了一聲,正色道,“既是這般,那我們直話直說,我想你的思想已是成熟,有些為人道理你該是懂得,‘做人要誠實’,尤其是小孩子,不可以撒謊!”
他聽後,嘴角泛出了一絲的冷笑,“一個偷兒出身的你,有權利與我說這番話嗎?”
我的心一震,他怎麼會知道?莫非……我更是怒不可言,赫連麒,處理完此事,我定是不輕饒於你。
我長舒了口氣,試圖壓抑住自己內心的怒氣,“我想你該是曉得我要說何事了吧?上次你在金鑾大殿之上,所指正的那個人,根本不是幕後主人,對不對?”
阿毛雙眸盯向我,半刻後,他說道,“我根本從未說過他就是,是你們自以為是,以為那位大人是。”
“可你明明……”不對,那日分明就是我們眾人順著他的目光猜測的,他確實是未吱一聲,未點頭一下。我駭大了雙眸,從未想到過才幾歲的他卻是有這般心機,利那,我臉色蒼白,“你既是知曉,如何不告與我們?你可知,因為這件事,而謀害了多少人?光是一個無辜的範大人,現如今,那幕後黑手還逍遙法外,還有朝廷上的重臣亦是受到波及。難道你當真希望所有百姓們皆是過著膽顫的生活?”我大聲地喊道。
阿毛望著我,“不關我事!”
我憤怒地站起了身子,走上前去,使勁搖著他的雙肩,“到底你良心何在?那夜堅強的你,正義的你皆是跑到了哪裡?阿毛不是這個樣子的,他不該是冷血,你才多大?”
“你當真以為那夜是我救的你嗎?”他抬起了眼眸。
我身子一顫,雙眸發怔,“你……你說什麼?”
“他們不過是要利用你,其實我根本什麼都不知,我只需在朝廷上隨意指正一個人即好。”
阿毛的一字一句像是一把刀子深深地挖著我的心,令我痛苦難耐,“那……那又有何利益可討?”
“自由!”他泛出了一絲的嗜血笑容,“誰會願意每日要過那種殺人的生活,我確是要被他們選入死士,但是我一直拒絕,遂,他們給我一個選擇。”
我腦袋一空,好似周圍天旋地轉,身子漸漸向後方沉去,直到落座到了軟墊之上。
“萱綾小姐!”一名侍衛走上前來提醒道。
我這才緩過了神,慢慢坐起了身子,繞過那站在中央處的阿毛,他著實讓我心灰意冷,我根本不敢再去看他,彷彿一瞥,皆會讓我冷到谷底,他的心好可怕。
就在我快要踏出門時,卻不料阿毛猛地傳來了一句,“或許你可以從錦衣衛指揮使查起,那日我僅是看到他身子上的一塊腰牌,上寫道此語。”
我驚訝地轉過了頭,“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