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8 如此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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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8 如此分手
現在外面的局勢是相當的微妙,江東原本的官僚體系差不多要重新洗牌,尤其是軍務方面人員調動比較大一些,一詞自從從諸葛瑾的府裡出來,就差不多感受到了這一份緊張的氣氛。
今天是九月初十了,她從諸葛瑾的府裡已經出來三天了。三天前的晚上蕭逸秋和北遙在夜裡把一詞接了回去,再次來到這個院子,一詞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不只是因為這院子剛剛落成,而是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失落感……
這個院子是孫權賜給她的,可她卻親手結束了他的生命。
回來的那天晚上劉備並不在,他似乎去了軍營,一詞怕諸葛瑾多想,沒有再朝他打聽諸葛亮的事情,而如今看到了蕭逸秋,一詞心裡總算是踏實了。待回到府中就迫不及待的問蕭逸秋當日之事,蕭逸秋回答說當日諸葛亮的親信拿出諸葛亮的令牌敘述了一詞可能發生的危險,因為之前一詞對諸葛亮恭敬的態度,蕭逸秋便也信了他們,跟著他們躲在了城內一家鐵鋪裡,一詞聞言沒有多說什麼,轉而問蕭逸秋可知諸葛亮現在的動向,蕭逸秋回答說不知道,一詞吩咐他明日去打聽下諸葛亮在何處,便準備讓他下去,蕭逸秋遲疑了下,說道,“公子,自從屬下回來,循公子每天都會來這裡等著您,您看……”
“循兒?”一詞並沒有忘記這個孩子,畢竟跟了自己那麼長時間,她對他還是很有感情的,“他來這裡做什麼?”
“循公子說等著您,我想明兒個他還會來的。”
一詞心底一熱,說了句知道了,便把蕭逸秋打發下去了。
周循自從知道了一詞刺殺孫權的訊息便被她母親給禁足了,直到劉備來到建業,她母親才允許他出門,周循知道一詞的祕密,所以他認為一詞早晚還會出現在這裡,所以堅持每天在這等著。第二天一大早他就來了,也如願以償的見到了一詞。只是一詞面對這個孩子,總是有著難以說明的愧疚。自從一詞看上江東這塊土地,這個孩子的父親便成了她第一個要對付的人,也是第一個陰謀的犧牲品,可他卻一直對自己不離不棄,不顧忌外面輿論……
可一詞的心思並不在這個孩子身上,她要去北方,現在卻見不到劉備。而她也的確有事要見諸葛亮,她有很多疑問要問他。可蕭逸秋接連兩天去遞口信,總是沒有迴音,一詞最終忍不住了,晚間乘了輛馬車來到了驛館諸葛亮的住處。
他的驛館門口的守衛要比在成都的時候的還要多,一詞下車遞自己的名刺,那守衛進去一會很快出來說諸葛亮不在驛館,一詞被拒了三天了,她真想就下車硬闖進去看看諸葛亮到底在不在,可她到底是忍住了。憤憤了一會兒,她對那守衛說,“你給軍師將軍帶一句話,就說不見我可以,那麼以後也別干涉我的事兒!”說罷,拉過車簾掉頭走了。
諸葛亮在躲著自己。一詞心知肚明,可她想不出諸葛亮躲自己的真正原因,難道是為了劉備那捕風捉影的話嗎?不太像,如果那樣反倒是畫蛇添足。那麼他究竟為何躲著自己呢?這讓一詞不得不聯想起了當初在成都他都沒見自己最後一面就將自己“驅逐”出境的事兒……想到這裡,火氣又騰地一下竄起來了……
好,他不見是吧!那她就更加肯定自己離去的想法了!她以前還擔憂諸葛亮會阻撓自己,然而看現在的形勢,似乎不大會了,他明知道自己有疑問還躲著,這不擺明了從此無瓜葛麼?
一詞又想到以後,幸虧沒有決定留下,要是留下,以後看到他一副不陰不陽的臉,算什麼事呢?
心裡窩著氣回到了府中,一詞也沒有睡意。這幾天她手頭上的信件來了幾封,是落月還有云可的,其餘各處商號的幾乎都斷了聯絡,但據蕭逸秋講雲可暫時負責了各處的生意,讓一詞不用掛心,落月的來信很簡單,除了彙報生化武器的成果,就是與君遷合力研究出了牛痘接種,現在曹『操』的態度也很明顯,感念一詞雪中送炭的『藥』材,言外之意有邀請一詞去北方的意思,這正符合一詞的心意,這也是一詞之前這步棋所收穫的成果。為的就是給今天的自己留條後路。只要能得到曹氏父子的信任,用多少『藥』材花費多少錢,又有什麼打緊的呢?
一詞回來之後就叮囑蕭逸秋明兒個去買船,準備北上,蕭逸秋什麼也沒問,他似乎理解一詞北上……更或者說他巴不得一詞離開這兒,吩咐完蕭逸秋,一詞又喊來了衛霖。自從見到衛霖,一詞一直比較留心她的反應,可奇怪的是衛霖一如既往,這倒是讓一詞懷疑那個說孫權和她有染的訊息了。自從劉備來到這以後,各處的商號又重新開張,依舊是衛霖負責,一詞想就此把江東的生意交給衛霖打理,而衛霖麼,則直接向劉備政權負責,她有北方的財力支援便可以了。
雖然劉備現在一點不缺錢,可錢麼,總是越多越好,而且這樣做一詞也是求點心理安慰,就像她之前把所有的令牌留在成都一樣……這樣到了北方也不至於給曹『操』留下什麼話柄……
她叮囑完衛霖,又叫來了北遙,對北遙說了自己的打算,給了北遙兩個選擇,一是選擇留在江東跟著衛霖,一是跟著自己去北方,北遙毫不猶豫的選擇跟著一詞去北方……
處理完這些事,一詞有些乏了,不過躺在**又想起了周循,這個孩子整天粘著自己,那麼要不要告訴他自己的打算呢?如果告訴他,他肯定會要跟著自己走的吧?一詞一開始覺得不能讓他跟著自己,畢竟自己雖然有自信在北方周旋,可到底不如在南方安全一點……那還是瞞著?不過一詞轉念一想,現在孫氏倒了,大喬完全沒有依靠,若是自己不提點著點周循,他們周氏的榮光便很難恢復往日了吧?或許讓他跟著自己……才是正確的選擇?
思來想去,一詞還是決定把這事兒告訴周循,他也不小了,讓他自己有個選擇吧!
這個時候一詞突然覺得自己和南方這個氣氛有點格格不入的味道。被諸葛亮擋在門外,劉備神龍見首不見尾,其他的江東官員現在別說見自己了,恨自己還來不及吧?離開也好,在北方經營了這麼幾年,她也有了不少朋友,管寧郗慮徐幹等人與自己的書信來往不斷,和曹丕的關係也不錯……
她每天都要用這些理由來堅定自己離開的決心,因為她覺得,和劉備成婚,其實也是個不小的誘『惑』……
然而想要什麼,必須先付出什麼,也必須先捨棄什麼,兒女情長英雄氣短的話還是算了,這是現實,現實就是真刀真槍的打天下,自己不是一向以天下一統為使命自居的嗎?就差最後一環了,為何要猶豫呢?更何況像劉備說的,她走了他就可以過上他們這個時候的正常生活了,豈不是,更輕鬆嗎?
還有諸葛亮,他的迴避不也是變相的在“認同”自己的離開嗎?
只是可憐的永兒固兒……
不過只要自己努力點,還是能很快見到的,對嗎?
一詞是兩天後見到劉備的,他是下午來的,他一來一詞的府,這本是個平常的事兒,可在江東一點也不平常。本來一詞的府邸修繕已經引起了江東官員大族的注意,整天派一些人來在這晃悠。劉備這一來,就像是肯定了他們心中的猜測——鄢陵侯殺掉孫權的確是為的劉備!鄢陵侯早已倒戈劉備了!
劉備前腳踏進一詞的府門,那些打探訊息的人後腳就跑開了……很快這個訊息,就傳遍了建業的大街小巷……
只是現在府裡的兩個人,都各懷心思,眉頭緊皺。
劉備似乎已經察覺到了這個女人的決定是什麼,因為他發現一詞的臉『色』很鄭重。若是她答應婚事,不可能是這麼副表情的。可他還是按捺住了心中的悸動不滿,平靜語氣,等著答案。
一詞看著眼前這男子,過了這麼多天,一詞覺得他有些消瘦了,雖然他的臉『色』不錯,可畢竟有著年齡限制,不像她,總想著怎麼折騰,他的臉上都是平靜,他的五官在一詞看來是那麼的熟悉親切,可她的這個決定,又要不知過上多久才能看到他了,想到這,鼻頭一酸,眼眶不自然的溼潤了。可越是這樣,越是堅定了她離去的心情。這讓她有種壯士去矣的感覺,很是崇高的悲壯。
一詞說,“我們本是兩個世界的人,在此之前,我們彼此沒有任何相同的地方,不論是生活習慣還是社會環境風俗。”一聽這話,劉備就知道自己猜測無差了,他心裡嘆口氣,沒有打斷她,一詞瞄了眼他的臉『色』,他低頭喝茶,眉『毛』幾乎觸到了手掌,一詞看不到他的表情了。“可這並不能成為我拒婚的理由,我要離開,是因為……我還有我要做的事情,這件事沒人能代勞。”頓了下,她才艱難的說出口,“沒有任何人能代勞一個人去贖自己曾經犯的錯。或許你已經原諒了我,但是我不肯原諒我自己,只有做完了這最後一件事,我心裡才會舒服些。”說到這一詞停頓了下,她等著劉備發問,可劉備什麼也不說,也沒問,她原以為劉備會問她要去做什麼的……見劉備絲毫沒有要說話的意思,一詞只好繼續說下去,“我清楚我自己,在做妻子和母親上,是一點也不合格的,而現在我不能強要求你什麼,你的身份必然要娶許多女人,我無法接受這一點,但更多的人想必也難接受你只娶一個。放手,對你我,都是最好的解脫。所以……”一詞話鋒一轉,“固兒還是留在你的身邊吧。”
“說完了嗎?”見一詞好久沒說話,劉備才慢吞吞的問出了一句,一詞有些愕然,“說完了。”
“哦。”劉備輕描淡寫,“既然離去是你的決定,那麼我放你走,你果真不帶固兒嗎?”
一詞沒有想到劉備這個態度,她的心一下子空落了,沒有任何挽留,就這麼……輕易的答應了?或者,這就是他希望的?他之前的態度都是拿捏準了自己要離開,才故意的……一詞不敢想了,可話到這裡,她還有什麼反悔的餘地麼?人家都給了自己那麼長時間思考了……不被重視的感覺湧上心頭,和諸葛亮拒見的事兒交匯在一起,越發的讓一詞肯定這是個騙局了!本來她還有著戀戀不捨的心情,瞬時間變得立刻堅決,“是的,不帶。”
劉備聞言,將手中的茶杯放下,然後起身,一詞有些反應不過來劉備的這動作,他站起身後,很是平淡,“那你什麼時候走?去哪裡?”
這話讓一詞的火氣又升騰了,“明天上午就走,去北方。”
“船隻準備了嗎?那你江東的商號生意怎麼辦?”
“我已經叮囑好衛霖了,不勞你『操』心了。”
“嗯,這就好。”劉備的樣子很公事公辦,他略微的走近一詞幾步,拍了拍她的肩膀,“明兒個我還有事,就不送你了,你自己小心,嗯……固兒麼?我是現在讓人接走還是明天?”
“你晚上讓人來吧!”
劉備點點頭,他凝視一詞,“一詞,不管你去哪裡,都要好好的,若是不介意,最好有書信往來。想回來了,或者想永兒固兒了,可以隨時來看他們。”頓了下,他的語氣忽然變得很是溫柔,“我知道你的『性』子,一旦決定了什麼事,任何人也改變不了你的主意。經過了這麼多天,你依舊選擇離去,我雖不捨,可也不會阻攔於你。”他的手又移到了一詞的臉上,輕輕的撫『摸』著,“其實士元的事兒,我真的原諒你了,因為,自打從公龘安起,我就相信你。不要總是耿耿於懷這件事了,就讓它過去了,你還年輕的很,要向前看,知道嗎?”
這一番話一下子把一詞的火給澆滅了,不但澆滅了,還澆的心裡涼涼的,鼻子酸酸的。一詞心想,要是這番話放到前面,沒準自己真能改變主意,可眼前已經沒了回頭路,為著顏面問題也不能反悔了,這不正好遂了願嗎?而且,這也不是說明自己去北方為他做事是值得的嗎?
她其實很想再感受一下他溫暖的懷抱,於是她將這個要求說了出來,“可以再抱抱你嗎?”
話剛說完,劉備便將她狠狠地扯進了自己的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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