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256 東窗事發麼

256 東窗事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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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6 東窗事發麼

本來一詞的生活就一團糟了,再加上個江東是儀與孫權,讓一詞煩躁異常,來人既然找到了她的這個令牌,雖然不能確定落月的組織和自己有瓜葛,但拿著令牌來問自己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本來因為結婚的事情一詞就不知道孫權會有什麼報復的行為,而如今前幾日他的回覆‘乾的好’猶在眼前,她該冒著風險成就一段或被後人唾棄或被後人稱道的姻緣嗎?

一詞真的猶豫了,於是她想一個人靜一靜,三日沒有回劉備的府,元宵節的晚上忽然下起了大雪,鵝『毛』大雪覆蓋了這塊盆地裡的沃原,大雪一直持續到第二天,白天的時候雖然弱了些,卻沒有停止,到了傍晚,黃雲壓城,雪飄得更大了,一詞在綠『色』∷小說遍佈全國,生意商號更是遍佈五湖四海,振臂一呼富商大族、士子文人熱切響應從遊,這些是自己苦心經營四年、步步為營累積而來,功成名就,卻於感情的事犯了難,名望是一把雙刃劍,她藉助此達到自己的目的,同時也失去了自我選擇的權利……當然,若不是因為她為私心殺掉龐統,尚且不至於如此糾結,只是現如今騎虎勢成,再想撒手就太難了,在江東的經營一詞知道早晚有一天要放手,當初孫權把是儀派來和自己共事同掌機密,一詞就聊到會有這一天了,是儀這個人太聰明、觀察入微了,當初自己對他起了殺心,還不是因為察覺到了他對自己的威脅,只是一直未把他放在心上也是因為一詞覺得必要時候可以冒天下之大不韙一腳踢開江東,更何況殺人多了未免會留下什麼把柄,所幸的是現在周瑜和魯肅的死根本不會牽扯到自己,只是查封了『藥』堂,不知道魯肅之死會不會查出來具體的原因……

看來江東現在也是一片忙碌啊!

窗外的雪下得更急了,一詞似乎都能聽得清楚雪花在空中撞擊的聲音,這時候她隱隱的聽到沙沙的腳步聲,腳步聲有些急,小跑著的,過了會腳步聲近了,有人在外面恭敬的說,“侯爺,劉使君帳下軍師將軍諸葛亮前來拜訪,侯爺要不要見?”

“諸葛亮?”一詞有些疑『惑』,疑『惑』間一個請字已經脫口,下人應了聲是,一詞有些納罕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值得諸葛亮在大雪的晚上趕來,更何況自從來到成都後兩人私交甚少,這還是他第一次來自己府裡,想著這些,一詞已經從裡間掀開門簾出來,不一會聽到腳步聲過來,一詞站在了廊子下迎候著,在燈籠的微光下,諸葛亮披著灰『色』的斗篷從雪天裡而來,下人在前面打燈籠引路,這樣看他,忽然覺得諸葛亮就像是從雪裡走出來的精靈,外物不能侵擾他分毫……

這是一詞在建安十八年第一次和諸葛亮單獨的見面,她看著這個人,想起了坊間的傳聞,說他在龐統的靈堂前痛哭流涕,親為之拜,對於龐統的英年早逝,倒是有許多人是發自真心的替他惋惜,而這個人想必也是這樣的吧?

想到這裡的時候,一詞忽然意識到是他和法正負責龐統的案子,他一直這麼忙碌,此刻卻冒著大雪在傍晚來訪,若不是為了天大的事肯定不至於,那麼,難道是……?

她突然的想到了自己那天在龐統府前的譏笑被他看到以及在劉備院子裡的時候諸葛亮問她要不要去雒城的話……

只是一詞還沒來得及把心中的顧慮推敲實了,諸葛亮已經上了臺階,撲面寒冷的雪花,吹的一詞臉頰疼,他上來臺階,瞄了一詞一眼,一詞掀開簾子,然後沉默的進去,下人們站在一側伺候著,一詞先是問道,“這麼晚了,不知軍師將軍有何事?”

諸葛亮瞄了一眼下人,一詞會意,“你們不必守在這個院子裡了,都去睡吧。”

下人們應了聲是,然後垂手出去,不多時聽不到腳步聲了,一詞注意到諸葛亮灰『色』的斗篷上落滿了雪花,房間過於溫暖,雪開始融化,於是上面裝飾的羽『毛』也溼嗒嗒的了,她轉身從火爐上取下來水壺,給諸葛亮倒了一杯熱水,諸葛亮卻不接,只是沉默的看著他,這凝視的眼神讓一詞莫名有些恐懼,她端著杯子的手停在諸葛亮的胸口前,杯子裡的水冒著熱氣,兩個人中間多了一絲氤氳的模糊,他穿著一件黑『色』的衣服,領口是暗紅『色』的水藻花紋,長身而立在一詞的面前,就這麼定定的看著一詞,用著一種悲傷的眼神看著她,這眼神深邃、遙遠、陌生,或許還有壓制了的憤怒,這樣子的諸葛亮讓一詞覺得陌生極了,她的內心不由得有些害怕這樣的諸葛亮,諸葛亮不接一詞的水杯,更是讓一詞尷尬的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

“軍師將軍……”一詞小聲的提醒了下諸葛亮,諸葛亮還是不語,一詞有些經受不住他這樣的注視了,想錯過身子把水杯放下,諸葛亮沉聲道,“鄢陵侯。”

一詞立刻被施了定身法一樣定住,諸葛亮抬起手,從寬大的琵琶袖裡掏出來一件東西,然後遞在一詞面前,一詞有些疑『惑』,卻伸過一隻手去接,待拿到手中看到是什麼東西的時候,水杯驀然的從手中脫落!

杯子落在地毯上,咣噹一聲,熱水在地毯上冒著熱氣,杯子滾到了一邊,一詞的失態似乎是諸葛亮意料中的,他鼻音冷哼一聲,“原先我還真不敢信,看你這表情,倒是無差了!”

這個東西赫然是一詞讓陳放偽造的名刺,明明是王順帶去了雒城,此刻竟然落在了諸葛亮的手裡!一詞看到此物怎能不驚!雖然早察覺到諸葛亮今晚來者不善,卻沒有想到變故竟然……

這張名刺也從一詞的手裡脫落在地,一詞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報應來得這麼快嗎?

她苦笑,或許龐統這人的命真是太硬了,死後根本不想讓自己過的肅靜,只是真的沒有想到這麼快,這才……沒一個月呢吧!

一詞知道以諸葛亮的『性』子,沒有十足的把握是不會來自己府上興師問罪的,既然都拿到了名刺,想必王順三兄弟甚至元昌都落在了他手中,甚至已經招供出來了自己……

短暫的失神之後一詞反倒冷靜了,她聽到諸葛亮的呼吸聲有些重,似乎在壓抑自己的火氣,一詞不敢去看那張臉,微微的側過身子,“軍師、軍師將軍是什麼意思?”

“鄢陵侯不明白亮什麼意思嗎?這個名刺難道鄢陵侯不覺得熟悉嗎?”

一詞鼻音哼了一聲,不說是也不說不是,諸葛亮轉過身子到一詞面前,“是你,是你殺了士元!”他低吼了一聲,這一聲吼嚇得一詞一個哆嗦,諸葛亮震怒的樣子讓一詞退避三舍,倒退了幾步一個不小心碰倒了後面高高的花瓶,花瓶摔倒了,碎了,水也流了一地,梅花也落了一地,地毯上一片狼狽,一詞穩住了身子,嘴上卻依舊強硬的否認,“軍師將軍、何出此言!”

諸葛亮『逼』過來一步,漆黑的眼眸噴薄著怒火,他往日淡然的五官此刻也有些猙獰,“你的意思是要當堂對質嗎?王順?鯨財?許可?元昌?”他每說出一個名字就『逼』近一步,一詞就狼狽的倒退一步,一詞聽著這些名字從這個人薄薄的脣角里蹦出來,心也一點一點的落入這冰天雪地裡,她被諸葛亮『逼』到了書架前,再也沒了後退的餘地,她嚥了口唾沫,站穩了身子,梗了梗脖子,青年人的火氣未消,他的胸口也劇烈的起伏著,這樣子失態、凶惡的諸葛亮讓一詞手足無措,驚懼從內心滋生,可同時也有些哀傷,他來質問自己了,如同自己所料,他肯定已經掌握了十足的證據,自己的狡辯是那麼的無力,他的目光已經將自己的偽裝撕的粉碎……

這一天終於來了,自己本來想在這一天到來之前逃掉,怕的就是面對和自己在乎的人反目成仇,這樣子的情景太過於殘忍了……簡直是用鈍刀凌遲她的心……

可是,我還不是為了你嗎?雖然你根本不屑於……

她心裡默默的嘆息一聲,微微的閉上眼,感受到諸葛亮『逼』過來,她的眼角有些溼潤了,罷了,事到如今,再差能怎樣呢?反目成仇就反目成仇吧!

“對,是我殺的。”

五個字,一詞說的很平靜。

“為什麼!”

三個字,帶足了人世間所有的威嚴。

一詞不吭聲,諸葛亮『逼』近一詞,和她只有不到十公分的距離,一詞都能清晰的看到他臉頰上的毫『毛』,可是卻無心享受這樣子的親近,物極必反,至此之後就是天涯路人了吧?

“你殺了孫仁,是為了挑起曹『操』和孫權的鬥爭,可士元呢?你有沒有什麼後招呢?”

一詞還是不吭聲。

“我百思不得其解,你到底是為了什麼要斷了主公的左膀右臂?”

一詞還是不吭聲,似乎是這沉默徹底的激怒了諸葛亮,他惡狠狠的一把抓住一詞的手腕,一股大力明顯從手腕上傳來,他抓著她的手腕,眼裡滿是『逼』問,“為什麼?!”一字一頓砸進一詞的心,讓她無法呼吸,緊咬著脣不說話,諸葛亮似乎終於有些不耐煩了,晃了下一詞的手臂,“說!”

他緊『逼』的語氣,一詞知道這一切都結束了,可是她能說嗎,不能說,她突然覺得有些委屈,連日來的打擊湧上心頭,瞬間她淚如雨下,“我還不是為了,為了……”她哽咽的說不出話來,“為了什麼?”

她豁出去了的嘶喊,“還不是為了……”

“孔明,一詞?”

這時候第三個聲音突然出現,一詞的話戛然而止,爭吵中的兩個人沒有注意外面,劉備不知道何時已經掀開了簾子進來,當先看到的是諸葛亮將一詞『逼』到書架前緊緊攥著一詞的手腕氣勢洶洶,“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呢?”他皺眉打量了下一地的狼狽。

諸葛亮抽回自己的手,顯然他也沒想到劉備會突然出現,一詞從方才的質問裡還沒回過神,諸葛亮已經走過去朝劉備抱拳施了一禮,“主公。”語氣如常,似乎方才什麼也沒發生一般,就像他剛才緊緊攥著的不是他主公的女人,至少他沒有一點的侷促,劉備卻不同了,他的疑問一股腦堆積過來,指了指地上的狼狽,還有淚水未乾的一詞,衝諸葛亮道,“這是怎麼回事?”

諸葛亮回眼看了看一詞,然後拱手,“沒什麼,小事情起了點爭執。”

這態度讓一詞又是不解,她看到劉備過來第一個念頭就是完了,今晚就可以結束一切了,只是諸葛亮又突然這態度,與之前的雷霆萬鈞迥然不同,一詞完全懵在了那裡,劉備看看一詞再看看諸葛亮,“小事情?”顯然他不信有什麼事能讓一詞和諸葛亮這兩個如此淡然的人吵成這樣。

“嗯,小事情。”諸葛亮輕描淡寫的彎腰把那個名刺拾起來,放在一旁的几案上,“鄢陵侯的東西,別再弄丟了。”然後他又朝劉備一拱手,客氣有禮而坦『蕩』,“主公,亮府裡還有事,告辭。”

“誒,孔明……”劉備喚諸葛亮的名字,諸葛亮的身子在門前略微一停,然後掀開簾子沒有猶豫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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