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 益州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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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9 益州文人
成都城外的風景甚為優美,不知不覺中天『色』已晚,城門已關,於是一詞幹脆在這個學校附近的一所宅院前停下借宿,與辛卓主僕二人進來後,下人將馬牽到馬廄,一詞隨著那兩個人進房,只是前面那個留短鬚穿灰『色』袍子的男人顯然很不友好,嘴裡還在不斷的絮叨,“許慈這個老小子,我早晚有一天要砍了他!”
青衣男子拍了拍灰衣男子的肩膀,“公興啊,這事你也是有錯的,別說了,讓客人見了笑話。”
“怎麼,尹兄也說我有錯?”被稱為公興的男子一甩肩膀將青衣男子的手甩掉,瞪大雙眼不滿道,“你見過他那樣的嗎?明擺著看不起人啊,他讀的書多了不起啊!我家裡的藏書比他讀的多了去了!”
“誒……”青衣男子再次的拍了拍公興的肩膀,示意有客人在,然後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過頭衝一詞一笑,“公子莫見怪,公興今兒個和人拌了幾句嘴,他就這『性』子……”
一詞一笑表示沒事兒,幾人進了屋子,寒暄一遍落座,青衣男子彬彬有禮,抱拳道,“在下尹默,字思潛,這位是胡潛,字公興,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一詞遲疑了下,道,“敝姓劉,這位是我隨從,辛卓。”
“姓劉?劉什麼啊?”灰衣男子胡潛很是不滿,青衣男子尹默見此,伸手示意胡潛不要無禮,笑著對一詞道,“劉公子,幸會。”
“多有叨擾,還望多多包涵。”
“聽公子口音不像本土人士?”尹默笑道,一詞頷首,“祖籍青州,少時遊學四方,口音混雜南北。”尹默道,“公子還未曾用飯吧?我這就著人去準備些薄酒飯菜。”
“有勞了。”
尹默出去吩咐下人,胡潛似乎還在憤憤,不搭理一詞,一詞也沒主動開口說話,過了會尹默回來,復又落座,一詞道,“尹先生是在這個書館教書嗎?”
“嗯。”尹默笑道,“我觀公子儀表不俗,不知在何處高就?”一詞聞言一笑,道,“閒散之人,遊走江湖,受不得廟堂拘束,今聞益州人傑地靈,只為閒來遊玩爾。”
“公子當真是灑脫之人。”尹默笑了笑,胡潛這個時候終於忍不住開口說話了,“你在這個節骨眼上來益州,還真是稀罕!”
“哎,公興不要無禮……”尹默制止胡潛,一詞不以為然一笑,“什麼是‘這個節骨眼’?”
“還揣著明白裝糊塗,益州戰『亂』這麼久,真不知道你是怎麼來到益州的?”
“天下戰『亂』這麼久,不照樣未曾阻止士人遠遊麼?”
“狡辯狡辯,思潛你看,他這樣子根本就是和許慈一個德行!”胡潛似乎怒氣又上來,氣的鬍子也抖動起來,尹默忍不住笑道,“劉公子莫怪,公興今兒個是被許慈氣糊塗了,說話多有失禮,平日的他不是這個樣子的……”
正說著話,突然外面又風風火火的闖進來一個人,進門就大聲嚷嚷,“氣死我了氣死我了,來敏他真是上了天了,公興你說說,左丘明通篇豔而富,說些鬼神之事,毫無邏輯可言!”說著抓起尹默桌子上的茶水一飲而盡,放下茶杯後瞥眼看到胡潛,立馬換了話題,冷嘲熱諷道,“喲,這位胡先生也在啊!你知道不,許慈已經被劉玄德闢為學士了,你要被他壓倒一籌咯!”
“孟孝裕!”胡潛本來就怒氣衝衝,這下氣的鬍子『亂』顫拍案站起,“你別欺人太甚,哼,來敏人家和劉氏有關係,劉玄德念及舊情封了來敏做典學校尉,你還不快走走關係去求個一官半職,還說我的風涼話?五十步笑百步,羞不羞?”
“你以為我像你一樣啊那麼稀罕當官,他來敏做皇帝我也不管,我可不像某些人,看到人家當了學士,就整天在這指桑罵槐的!”
“你,你才指桑罵槐……”胡潛說著就要從几案走過來,看樣子都快打起來了,他手哆嗦的指著來人,“善左氏春秋的又不是來敏一人,思潛比起來敏更精鑽此道,你怎麼不和思潛吵只和來敏吵,還不是自己豔羨人家立刻得了官職!”
“你說什麼?我豔羨他?呸!喊我聲爺爺我都不豔羨他!”
一詞看的是目瞪口呆,這時候尹默慌忙站起來走到二人中間拉架,“二位別吵別吵,這還有客人呢,讓人見了笑話!”
“哼!”
“哼!”
兩人齊哼了一聲,來人扭頭,“哪裡有客人?”
一詞輕咳一聲,尹默引見道,“孝裕,這位是劉公子,劉公子,這位是我的好友,孟光,字孝裕。”尹默說著有些不好意思,“真是讓公子見笑了,他們兩個人……咳咳……”
一詞一副瞭然的表情,心中卻是忍不住的想笑,這幾個人的故事一詞多少還是知道些的,沒想到現實裡碰到竟然如此可愛,自己正忍著笑發呆,孟光突然朝一詞發問,“誒,這位仁兄,你是認同左氏春秋還是公羊春秋?”
“呃……”一詞沒料到他突然朝自己發問,想了想,只好道,“春秋三傳在下只是略讀而已,沒有什麼偏好。”
“八面玲瓏,嗤……”孟光聞言很不以為然,“一看就是跟來敏一個德行,我說思潛,這人我怎麼沒見過?”
一詞被孟光說的啞口無言,哭笑不得,尹默忙打圓場道,“這位公子是路過此地借宿一晚的,莫要失了禮節。”
“借宿的啊。”孟光瞄了一眼一詞,“你姓劉啊?不知道和漢劉有什麼關係啊?”
“在下江湖閒散之人而已。”一詞一笑,孟光聞言衝尹默道,“看這副文縐縐的樣子就知道和思潛兄脾胃相投了,算了,既然你要招待客人,還要招待這個礙眼的人,我還是回自己房間了,本來想找你吃酒呢!”
“你才礙眼呢!”胡潛說著接過話去,“你走了我肅靜,趕緊走!”
“喲,這又不是你的房子,我跟你說,你再不想走走門路去劉玄德那謀個一官半職,你連這裡也呆不下去的,回家種地去吧!”
“你還有臉說我?我看你還是『操』心『操』心自己吧,以前不知道是誰得罪了法孝直,現在法孝直做了太守,你不躲著點還在這嚷嚷,反正我不擔心有人報復呢!”
“我還能怕他?”孟光抬頭挺胸,“他法孝直算個什麼東西,在劉益州手底下的時候屁都不是,現在以為踩了高枝就是鳳凰了啊,成都城裡還臥著一條龍和一隻鳳凰呢,輪不到他來!”
“哼,你自己個不清楚那隻鳳凰和法孝直很談得來麼?再說了,現在法正受寵的很呢,你就等著倒黴吧!”
“誰怕他,來就來,總比你苟且偷生要好得多!”
一詞現在是徹底無言了,尹默忙過去勸解,“算了算了,兩位今兒個既然都帶著氣來的,不妨先各自回房消消氣,今兒個我這還有客人呢,改明兒再招待你們。”
“我看著他就心煩,我先走了!”胡潛冷冷的說了一聲,臨走扭頭還衝著孟光很不友好的吐了一口吐沫,氣的孟光就要追過去,尹默忙勸解一番把孟光也打發走了,兩個人走了之後房裡的硝煙沒了,頓時安靜了許多,尹默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真是讓鄢陵侯見笑了,這兩個人『性』情如此……”
一詞臉上的笑意不見了,“尹先生……”
“鄢陵侯莫要驚慌,在下曾遊歷荊州,在酒樓曾見過鄢陵侯一面。”尹默笑道,“鄢陵侯能光臨寒舍乃是在下的榮幸。”
一詞心中感嘆不已,“一面之緣,令先生惦記若此。”
“呵呵,鄢陵侯大名尊享海內,士子文人哪個不想從鄢陵侯所遊?莫看方才孟光與胡潛兩人如此不和,對鄢陵侯卻都是敬佩有加,恨無緣一見,只是見鄢陵侯不肯說出身份,在下也未曾敢冒昧點出。”
“尹先生如此,真是令在下惶恐。”一詞抱拳,沒想到自己在這裡還是被人認出來了,“尹先生是曾師從司馬先生的吧?”
“嗯,曾受學司馬先生。”尹默笑了笑,這時候下人上來酒菜,佈菜完畢,尹默道,“鄉野粗茶淡飯,還望鄢陵侯不要嫌棄。”
“先生真是客氣了,冒昧叨擾,怎敢談及嫌棄?”
下人倒酒,兩人先是飲了一杯,尹默道,“鄢陵侯出現在此真是令人驚歎,若不是見過鄢陵侯以及鄢陵侯腰間所掛玉佩,簡直不敢相信。”
“玉佩?”一詞嘀咕一聲,低下頭看腰間懸掛的那個麒麟玉佩,不可置通道,“尹先生連這個小小的細節都注意得到?”
“哈哈,鄢陵侯的喜好,天下文人皆爭相效仿,不離身的玉佩當然也都牢牢記得了!”
“……”一詞語滯,尹默道,“不知鄢陵侯來此……”
“只是聞聽城外風光不錯,閒暇出來走走。”
“鄢陵侯來益州很久了?”
“沒幾天。”
尹默見一詞不願多言,換了個話題道,“方才胡潛說及許慈,其實兩人不和已久,以前在劉季玉手底下的時候就時常爭吵,而孟光與許慈的交情不錯,所以兩個人見了才會爭吵,其實說起原因也當真好笑,不過鄢陵侯來到此地的話,可能就解救了這兩個人。”
“怎麼講?”
“他們為的無非是一些典籍舊文,以前在一起典掌舊文之時,書籍有無不相通借,鄢陵侯若是在此地開辦了印刷作坊,這個問題不就迎刃而解了嗎?以往益州眾人就巴望著鄢陵侯能來此地呢?”
“……原來如此。”一詞恍然,“真是沒想到……”她自己嘀咕一聲,又道,“不瞞尹先生,我這次來益州為的就是書坊,既然各位有意要興益州文學,世能幫得上忙的肯定會不遺餘力。”
“我曾在荊州購買過幾本印刷的書籍,比起竹簡來,要方便的許多,而且耐用,不似竹簡那麼笨重容易生蛀蟲損壞,鄢陵侯若是能在此開辦作坊,實乃益州士人之幸吶!”
“尹先生真是過譽了。”一詞頓了下,“不知尹先生現在所居何職?”
尹默聞言一笑,“尚且白身。”
“白身?”一詞有些疑『惑』,尹默道,“是啊,自劉皇叔進駐益州,一切都要重新釐定,所以現在大多原本府裡賓客故人,暫且安排在了這個學館,再另行安排。”
一詞哦了一聲,心中卻在想著看來益州的事兒還真是多得要命,怪不得劉備整天忙得不著家,益州官場要重新洗牌,聽剛才孟光和胡潛的話差不多就可以推理出些許,這個地方的人太乖張了,看樣子要費很多精力,也怪不得劉備把諸葛亮給叫了來,就剛才孟光胡潛那樣的,就是給他們安排了官職也不省心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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