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 相府辭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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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 相府辭行
建安十六年冬十一月初五,寒風在光禿的樹丫之間呼嘯囂張著,大路上難得見幾個人出現,一片清淨,天地肅殺,萬物歸寂,而此刻,在這安靜裡,正有一行兩匹馬出現在人們的視野,其中白『色』馬匹上男子身著紫『色』貂裘,眉目清秀,髮束玉冠,黃『色』的絲絛在頜下打了個結,右手指著銀『色』馬鞭,左手握著韁繩,棗紅『色』馬上的男子身形要魁梧許多,穿著黑『色』勁裝,束著武弁冠,兩人緩緩馳行在這青石板路上,似乎並不介意這凜冽的寒風一般,兩人的馬匹行至丞相府門前,紫『色』貂裘的男子下馬,就有守衛在門口的人過來將馬匹牽了,紫『色』貂裘的男子緊了緊領口,抬腳入了府門。
“廖世見過丞相!”手還握著銀絲纏繞的馬鞭,一詞拱手彬彬有禮。
身著略微發白半新不舊衣袍的曹『操』,熱情擺手示意,“一詞不必多禮!來來來,屋裡暖和,進來說話!”
進房之後,房間的確暖和的多,一詞將貂裘解下來遞給下人,敘禮落座完畢,曹『操』開口問道,“一詞吶,一大早急匆匆的過來,有什麼急事嗎?”
“在下是來朝丞相辭行的!”一詞頷首而答。
“怎麼?”曹『操』有些驚訝,但一詞並不知道是曹『操』故作的,還是的確沒想到,“一詞要走?”
“走?”一詞捏住曹『操』的這個字,笑道,“丞相哪裡話?在下往哪裡‘走’?”
“唔。”自知失言,曹『操』自己笑了笑,“可是一詞呆不慣許昌?”
“非也。”
“那一詞是……”
“在下去鄢陵處理些事務。”
“哦,哈哈,老夫倒是忘了這個了,你的食俸之地在鄢陵,自然要去看看的,只是,後日皇上要去戲樓,一詞這……”
“戲樓的事情我已然全部安排給了管寧管幼安,他自會安排這一切,而有關作坊之事,我已然安排我的下屬齊五來做了,而鄢陵之事,還沒著落,再者,處理完鄢陵之事,在下還要去荊州,去江東。”
“一詞果真要走?”曹『操』這下著實驚訝了一下,一詞見此,聲音一如既往,“丞相的這個‘走’字,讓在下有些不明白,在下本是遊歷四方之人,在西涼之事之前丞相想必已然知道,為何用上個‘走’字呢?”
“這個……”曹『操』略微的沉『吟』了一下,一詞見此,繼續道,“在下來北方,只是為作坊一事,既然大事已成,在下不得不暫時離開,江陵與秣陵都有在下的產業,各處作坊根本離不開在下,怎麼能久居許昌呢?”
“那一詞,打算什麼時候走?”
“家中已然收拾停當,打算與丞相辭行完畢即刻啟程去往鄢陵,再從鄢陵去往江陵。”一詞的態度很是官面,曹『操』見此,又是沉默了一下,問道,“這麼急呀?是回江東與孫權效力?”邊說著邊端著茶水用著意味深長的眼神斜眯一詞,一詞道,“丞相是擔心在下與您為敵?”見曹『操』並不答話,一詞繼續道,“如若丞相擔心這個,那麼也不會有西涼之事,更不會有您的封侯加官罷!在下現在既為漢臣,自當為漢帝、為天下百姓謀求福利,而作坊一事丞相也看得清楚,在下在各地的作坊,實在離不開在下的周旋,當然,許昌也是,在下會在荊州與江東各自盤桓一段時間,北方地域遼闊,在下還是要回來的,不止要在許昌建立這些,還要在各處建立……”
“一詞吶!”曹『操』打斷一詞的話,“那老夫可不可以認為你是在我北方安『插』『奸』細呢?”
“如果丞相那樣想的話,在下也沒辦法,之前就是怕丞相這樣想,才為西涼之事費心費力……”
“呵呵,雖然馬超已奔入漢中,其父尚在鄴郡,以一詞之見,孤當如何處之?”曹『操』突然問了句不相干的話,聞言一詞立馬想到歷史原本的走向,馬騰是死在了建安十七年……一詞本來是想救出來馬騰一家給劉備做籌碼的,可自從到許昌,局勢逆轉,不得不小心行事,尚且自顧不暇,也只得放棄營救,眼下自己離開許昌尚且困難,更何況馬騰一家?一詞剛想對曹『操』建議殺掉馬騰一家,腦海忽然閃過落月曾經說過的話,又想起建安時報上被公佈的書信一事,心中一個警覺,若是她建議曹『操』殺掉馬騰一家再被天下人共知,那麼將來自己身份公佈,和馬超之間未免太過於微妙了,話到嘴邊又盤迴去,一詞轉而說道,”不知丞相均意若何?”
“孤在問一詞,一詞反倒問孤?”曹『操』眯眼笑著,一詞見曹『操』投注的眼神帶著追究的意味,不得不打起精神,答道,“這全在丞相,當初白門樓上,丞相絞殺呂布,陳宮死掉,丞相卻未曾累及其家小,馬超為反,其父無罪,仁者治理天下,怎能……株連無罪之人?”
“無罪之人?”曹『操』咂『摸』一句,語氣似乎帶著一絲嘲笑的意味,一詞想再探究時,曹『操』卻已經轉移的話題,“不說這個啦,一詞,一定要走這麼急嗎?”
一詞點點頭,“在下離開荊州江東已然半年,離開荊州之前,江陵的作坊方建立,已然堆積了一堆問題等待我去解決,丞相西征未歸,不敢擅自離開,既然丞相凱旋而回,那麼在下也必須要回去了……”
“這個,一詞多心啦,西涼一事足見卿心,子桓也告訴我啦,這些天你再許昌奔波忙碌的,一心為公,老夫豈能以一己私心而廢天下之利?那樣我豈不是成了天下人的罪人了,一詞是天下人的人,不是我曹『操』一人的人啊!”曹『操』倒是讓一詞意外的很是豪爽,“我只是覺得這樣冷的天氣,趕路恐怕委屈了一詞,但一詞公務繁忙,那麼也只好……”他頓了下,“來人,把遼東送來的錦裘取來!”
一詞此刻心裡卻在琢磨剛才曹『操』提到曹丕的話,難道這人還真給自己在曹『操』面前說好話了?一詞覺得自己真有些看不透這個曹子桓了。待下人端過來一個疊放的整整齊齊衣服的盤子,曹『操』這才又對一詞說道,“一詞吶,這是遼東剛進貢來的狐裘,用上等狐皮縫製的,你拿去吧,路上禦寒用,千萬不要推辭啊!”
“唔!”一詞感嘆一聲,簡直懷疑自己聽錯了,有這麼輕易的,就放行嗎?這曹『操』,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還是自己把事情想的複雜化了?但這遲疑卻是不能被曹『操』發現的,一詞立刻回答道,“多謝丞相,倒是在下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曹『操』聞言連連擺手,“說什麼小人之心、君子之腹,一詞有此擔憂也屬正常,我們來往的書信放在建安時報上,是給天下人澄清一詞的功績,一詞莫要多想吶!”一詞聞言乾笑一聲,心中慨嘆這些政治陰謀家難測的心思,實則一詞的擔憂沒有必要,西涼一事已然讓曹『操』信了一詞的話,加之一側曹丕在曹『操』耳邊煽風點火的,一詞在北方又有這麼多作坊,封地在鄢陵,是以曹『操』才會果斷放行,而一詞不知實情,心中倒是感謝了曹子桓一番,認為他揹著自己出了不少力,曹『操』見一詞沒有說話,又繼續把盞說道,“一詞吶,你的文治武略,老夫算是領教了,不知一詞今後是何打算吶?對天下大勢,又有什麼看法呢?”一詞聞言略微沉『吟』一下,阻止語言回答道,“今後在下的打算麼,依舊是遊歷四方,丞相曾經有詩言‘白骨『露』於野,千里無雞鳴’,此等人間慘象世深深為之悲痛,世的心願便是將這造福百姓之作坊建造在每一處城市,雖則世一人之力單薄,但世卻也是個盡人事耳聽天命之人,努力改觀百姓的生活便是了,不管是誰人管轄下的百姓,皆是華夏子孫一脈相承,而天下大勢麼……這個卻不好說,馬超新敗入漢中,丞相大軍疲憊回師,不知馬超在漢中可有攻伐益州之心,益州劉璋闇弱,非守城之主,成都遲早易主,若丞相明年開春早取成都,或可在十年之期掃清環宇,若成都易於他人之手……天下必定諸侯鼎峙一段時間,屆時,丞相的心願怕是……”
“那一詞認為,張魯會容馬超攻伐成都麼?”
“這個,應是不會!”
“哦?”
“張魯此人無決斷之明,自是不會對馬超完全放心,更不會給馬超大軍攻伐成都,馬超現在思的是朝丞相報仇,也不會有心替張魯攻伐益州,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丞相還是儘早取了漢中為好,一舉拿下漢中,南下益州,這才能高枕無憂,否則……”
“唔……”曹『操』聞言沉『吟』了一下,“那麼以一詞之見,何時攻伐漢中為好?”
“越早越好。”
“冬日寒冷無比,哪有行軍的道理,更何況在西涼一戰疲憊不堪,至少……明年春方可……這個,老夫在與人商議一下,一詞的話,老夫會放在心上的,哈哈!”
“在下句句肺腑之言而已,早一日結束動『亂』,黎民百姓早一日過上安定的日子。”
“哈哈,一詞這心懷天下之心,老夫甚是欣慰吶!”曹『操』讚賞有加的說著,示意一詞飲酒,略微的又頓了會,曹『操』又問道,“那依一詞之見,荊州劉備、江東孫權,又將會如何?”
“這……”一詞遲疑了下,終還是說道,“孫劉戰則合,不戰則分。”
“戰則合?不戰則分?”
“然也,丞相若是提兵南下,乃是孫劉聯合之時,丞相一旦離開,有關各處土地利益當然有所爭執,看似盟友,實則各自心懷鬼胎,還是那句老話,沒有永恆的朋友和敵人,只有永恆的利益,在下在吳地荊州奔波幾年,早已深知兩家各自打的主意,這樣各自掣肘,丞相大可放心,孫劉之禍,遲早起於自身相戮,屆時丞相再提兵南下,大業指日可待!”
“……”
一詞瞥眼沉思的曹『操』,自己不疾不徐的喝著酒水,曹『操』思索許久,才又說道,“一詞一番話,老夫豁然開朗,多謝指教!”倒是真誠的抱拳一禮,“來,請君滿飲此杯!”
一杯酒一飲而盡,曹『操』才笑眯眯的道,“卿果真不為孫權出謀劃策?”
“丞相,世為漢臣,自當效力漢室!再者,世此生斷不為孫權劃一謀一策,言出必行,方為君子!”
“言出必行,方為君子!”曹『操』咂『摸』了一下這句話,“一詞回吳地,不怕孫權那小子責怪與你嗎?”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在下來北方時,正是這種心態,回吳地,依舊如此!”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好一句豪言壯志!那老夫便在許昌,專等鄢陵侯的好訊息了!”
一詞頷首,“丞相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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