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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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1章 退兵
第383章 退兵
楊嗣昌述退下的時候。這些天來，崇禎不止一次說過要突圍，這樣死守是不行的，群臣也不止一次的勸說崇禎，只要再堅持一下，就能守候到援軍。崇禎猶豫不決，勸勸又能挺上幾天，可這一次誰都看出，崇禎已經下定了決心。誰也都看出，這城的確有點守不住了。
“李棟，你意下如何？”崇禎只是徵詢李棟。
“聖上是否要聽實話？”
“當然。”崇禎然不悅。
“微臣認為此時此刻，無論攻城抑或堅守。都是為山九仞……”李棟輕輕的嘆息一口氣道：“所以聖上，我的實話就是，只請聖上再堅持幾天。”
“你要朕再堅持幾天。三天，五天，還是一個月？！朕聽你的話已經等了太久。”崇禎尖聲叫道：“如今守城的兵士死了近半，守城器械不足，百姓地房子也拆的差不多了，省了又省，到如今也不過剩下幾日地糧食，朕拿什麼守城，用什麼來抵抗清兵？難道真要等到全城兵盡糧絕的時候這才突圍，那樣朕有什麼機會？”
李棟突然笑了起來，“回聖上，若依微臣所見，今夜極有可能是清兵的最後一次進攻，我們現在只要守住這一次就好！”
群臣悚然動容，崇禎也是驚詫，“李棟此言何意？”
“聖上，大事不好了……”蘇納言慌慌張張的跑上城門樓，低聲在崇禎耳邊說了兩句，臉色如土。
崇禎愣在那裡良久，突然放聲大笑了起來。
眾人都是不明所以，只有李棟聽的清楚，暗自搖頭，對崇禎大為失望。
崇禎不是個好君主，更不是個好將領，守城近月，李棟對這座城池也有了深厚的感情，城中無論兵將還是百姓，都是奮勇當先，房子拆掉，材料拿去守城，百姓不但沒有怨言，反倒冒著箭雨送到城樓，可崇禎這個時候竟然要拋棄他們！崇禎帶著精兵突圍，能否成功暫且不說，可崇禎帶兵一走，這北京城轉瞬即破，城中的百姓，不問可知，全部都會被屠戮。李棟一直勸說崇禎守城，是因為相信崇禎現在不會死，更是為了全城的百姓。
“城中竟然出現了叛軍，他們往井水中投放毒藥。”崇禎失態的喊，
“不祥之兆呀，李棟，你巧舌如簧，不知道這會兒還有什麼說辭向朕講？”
群臣又是色變，李棟不為所動，只是道：“城內有叛軍，我早就料到了……”
“你早就料到了？李棟，你還要哄騙朕到幾時？！”崇禎打斷了李棟的話頭，忿然想要走下城樓，打算無論如何都不再聽李棟地蠱惑。
“聖上，微臣有事稟奏。”張定國突然道。
崇禎勉強止步，並不回身，“何事？”
“其實城中的叛軍，便是一些收受黃臺吉賄賂的大臣罷了，陛下只需要一道聖旨，原諒他們的過錯，便沒有任何問題了。”張定國望了李棟一眼，見到他臉色漠然，輕嘆一聲。
崇禎霍然轉身，“你可是譏諷朕？朕怎麼會原諒他們，朕恨不得誅殺他們九族”
張定國連忙擺手，“微臣絕無此意，其實聖上，清兵先前攻城並不急切，突然間晝夜攻城，固然是因為攻城器械運來，更大的原因卻是想要掩蓋一個陰謀！”
“什麼陰謀？”崇禎失聲道。
”黃臺吉肯定說服了城內很多的官員，如今只怕是很多家裡有大臣的官員已經做好了準備。“
崇禎差點跳了起來，一把抓住張定國的衣衫。“你說你們知道城內有叛軍，你們卻視而不見。”
張定國不敢掙脫，只是搖頭道：“並非如此，這是長安候地主意。”
崇禎愕然，想到了什麼，緩緩地放下手來，“你們都已經準備妥當，只是瞞著朕吧？”
張定國惶恐，“聖上，微臣不敢。只是見到聖上日夜憂心，老臣不想再以這種事情煩惱聖上。長安候警覺絕倫，所以特意找了臣，商量對策。“
“來將軍和長安候既然早就知曉清兵的動作，想必是已經有了對策？”周延儒一旁問道。
張定國點頭，“長安候說。清兵定是以猛烈地攻城來掩飾城內的陰謀。長安候認為，如果不將計就計，很可能造成更大的損失，所以才事先派出隊伍隱藏在那些官員家裡門口。”
群臣面面相覷，心道這是什麼法子，只是張定國既然說好。想必是有用的。
崇禎有些緊張的問，“只知道進展有何用處，你們有什麼辦法破解？”
張定國微笑道：“微臣早已準備妥當，他們響應清兵之時。就是他們斃命之日。清兵當初攻城就已受挫，如此猛烈的聲勢若在失敗，老臣也是以為。軍心受挫，多半也就無心攻城了。”
崇禎猶豫良久，楊嗣昌卻是急匆匆的迴轉，“聖上，突圍的兵力已經準備妥當。”崇禎擺手道：“先讓他們先去守城，過幾日再說。”
黃臺吉冷冷的凝視北京城，心情激動，他已經迫不及待準備入城屠戮。
他等待的實在太久，這次看起來已經十拿九穩，中原人就是詭計多端，但是多半相比到自己的反間計。
心中盤算著這些叛軍已經準備完畢，黃臺吉馬鞭一揮，如潮地清兵進行最後一次的攻城。只要數千精兵向前進攻，等地這裡應外合地開啟城門，崇禎定然內外難以兼顧，成為他的階下之囚！
清兵如今也是聰明瞭很多，多隊掩護，剎那間箭如雨下，射的城頭守軍抬不起頭來，騎隊衝到牆下，豎起了雲梯，奮力向上攀爬。還有的兵士抬著巨木去撞城門，多點開花。
黃臺吉也是忍不住的催馬上前，只等著城開的一刻，陡然間覺察到地面震顫了兩下，黃臺吉愣了下，勒馬不前。
攻城的清兵有的已經攀援到了城牆頭，放箭的清兵暫緩放箭，城內軍鼓聲大作，無數城兵現出城頭，這次沒有放箭，卻是倒出了燒的滾燙地熱油！
無數清兵慘叫連連，從雲梯上摔了下來，城內又是扔出了包著油布的火把，沾在雲梯上，沾油即燃，篝火熊熊，不少清兵瞬間葬身火海。
黃臺吉怒容滿面，覺得中原人實在是無不用在極端，他們守城不但用弓箭，長矛，就算火油，開水，木材，石頭都是用來守城，而且殺傷極大。
他們把火油留在最後，也算狡猾，想必是火油稀缺，只等著他們全力進攻，再一股腦的燒了他們的雲梯。
可他眼睜睜地看著雲梯被毀，卻是無能為力，投石機也壞了好多，火炮也很多啞火的，這次攻城的雲梯要是燒盡，他哪裡有巧匠做這個東西來攻城？
他現在唯一的指望就是城中奇兵，突然現鰲拜喘吁吁地跑到他身邊，渾身和落湯雞彷彿，不由大怒，“鰲拜，你現在應該在城中！”
鰲拜哭喪著臉道：“陛下，大事不妙。中原人太過狡猾，按照算計。我們都已經混進了城牆，可是前方出現大隊明軍，我們不是對手，響應我們的漢人全部戰死。“
黃臺吉無力的放下馬鞭，失神道：“你說什麼？”
他當然聽懂鰲拜說的什麼。可心中不想相信，前方篝火熊熊，廝殺慘叫，彷彿變成了崇禎一張飛揚跋扈的臉，指著他向他獰笑道，你永遠都被我踩到腳下！
鼓聲陡然大作，城頭上地兵士潑完滾油，放火燒了雲梯後，見到清兵鼠兩端，紛紛挽弓搭箭。奮力向清兵射去，城中大石亂飛而出。箭矢如雨，逼的清兵連連倒退！
“可汗，我們撤吧。”鰲拜目睹數千兵士慘死地道中，覺得是一生的噩夢，士氣早削。
黃臺吉冷哼一聲，“急什麼，他們也是強弩之末……”
話未說完，遠方突然飛奔一騎，大聲道：“可汗，後方的急信。”
黃臺吉怒喝道：“說什麼？”
這次南下。黃臺吉有了不祥預
兵士驚惶道：“啟稟可汗，草原北方邊境有亂，請可汗迴轉。”
黃臺吉怔了下。一股寒意湧了上來，“你可知道是誰作亂？”
“聽說是大明胡永傑帶領精兵數萬趁虛而入，攻打北方的族落，如今族落人人自危……”
黃臺吉冷哼一聲，“一群蠢貨，胡永傑要是真有精兵數萬，知道我們在圍困北京城，會不斷我後路？他這種聲東擊西，圍魏救趙的伎倆怎麼能騙得過我？”
“可現在可汗不在，胡永傑興風作浪，卻是無人能敵。他從東到西打了千里，十數個部落被他一把火燒掉，損失慘重，如今他已經開始帶兵攻打盛京，聽說戰況不妙。”
黃臺吉倒吸了口涼氣，倒有些懷疑起方才自己的判斷，雖然說清精銳盡出，可清盛京畢竟還有大軍把守，胡永傑居然敢攻，實在是天大地膽子。
“如今可汗在這圍困大明的皇帝，胡永傑卻是攻打大汗的盛京。”
黃臺吉這才愣在當場，半晌沒有言語。
口明軍的虛張聲勢他可以不在乎，北京城的死命抵抗他也不在乎，甚至胡永傑攻打他的清盛京，他也不見得在乎，可聽說林丹汗跟著一塊去了清盛京，他不能不在乎。
如果說東都是大明的心臟，清盛京當然也是草原的心臟，佔據那裡，可以統帥草原的千軍萬馬。林丹汗勢力強大，積累多年。
相對擒住崇禎和保住大汗這個位置而言，當然還是後者重要，只因為大汗地位置沒了，擒住崇禎還有屁用，再說眼下攻城器械準備又要很久，死抗能不能擒住崇禎還是不得而知。
“回兵。”黃臺吉斷然下令。
北京城渡過了一個難以想象的安靜夜晚，安靜是說沒有人攻打，相對而言。可聽著城外的人叫馬嘶，誰都不敢放鬆了警惕。
只是城外漆黑一片，不知多少清兵在埋伏，誰都不敢到城外去打探。
崇禎數著手指頭算日子，越算越惱，當京都被困，平定叛亂不過用了月餘的功夫，現在只是圍困就已經快到了一個月，這些手下，個個該殺。
李棟端坐城頭，臉色平靜，誰都看不出他在想著什麼，他時刻都在變化，從初出山寨的青澀熱血。到如今的沉穩凝練，城府深埋，守城一個月，對於李棟來說，好像過了一年。只是他無論怎麼變化，他身邊的廖振國，還是守城的兵士，個個對他都是欽佩地五體投地。
李棟雖是長安候，可和兵士般一般的拼命，身先士卒。這守城地日子裡面，無論清兵多麼的凶悍，可從來都沒有見到他退縮過。他以一擋百，極大的鼓舞了城頭守軍計程車氣，這一月來，守城兵將每個人心中都有個名字，那就是李棟兩個字！
李棟不如那些朝官般地大呼小叫，吃的比他們都少，做的比誰都多，又最早地現清兵裡應外合偷襲地計劃。不然這一夜，就是他們的最後的一夜。
可如今，他還是鐵打般端坐在那裡，沒有絲毫疲倦，怎麼能不讓城兵敬仰尊敬？
東方破曉，曙光初現，北京城外的喧雜終於告一段落，城兵們都是長舒了一口氣，心道清兵總算安靜了片刻，只是新一輪的攻城在什麼時候。誰都不算清楚。
趁這難得的功夫，守夜的抓緊時間休息，輪轉的疲憊不堪，卻只能持槍守在城牆處。遠眺清兵所在，只聽到無主的馬兒孤寂的嘶叫幾聲，清晨中頗為清越和嘹亮。
士兵們都是奇怪。極目遠望，現遠方還是黑壓壓地，朦朦朧朧，見不到什麼，清兵走了？誰想到這個念頭的時候，都是啞然失笑，這怎麼可能？！
李棟卻是調息完畢，緩緩地睜開眼睛，輕聲道：“走了，他們走了。”
廖振國拄著長槍在打盹，聽到李棟的聲音，霍然驚醒。這些日子他一直跟在李棟的身邊，過著以前當城兵從未有過的刺激日子，可真的無怨無悔。他不怕死，只怕有朝一日突然醒來，李棟已經不見。
“侯爺，誰走了？”
“清兵走了。”李棟是城中所有人中最清楚形式的一個，到了這時，也是輕舒了一口氣。
這一個月的廝殺讓他真切的感受到疆場的殘酷，生命的廉價，崇禎地多疑，黃臺吉的當機立斷，還有那死神面前，一律平等的無奈。
別人對清兵會撤走都是不信，可李棟知道，胡永傑那面終於不負眾望，林丹汗當然也會耍些手段，黃臺吉已經不能不回。可這一場仗，大明雖是贏了，卻已經輸的一敗塗地。
沒有了胡永傑和他李棟，崇禎此次會不會被抓，李棟平靜地心中有了異想，怔怔的出神。
李棟說清兵走了，城兵都是不信，可又不想不信，低聲細語傳了出去，轉瞬匯成了洪流，所有人都是振奮起精神，壓抑不住的興奮！
“清兵走了？”
“清兵走了，是侯爺說地！”
“侯爺說的，那就絕對不會錯了。”
“清兵走了
所有的人都是大聲喊了起來，宣洩著被困驚懼和解圍
這個時候的城兵，也不想去驗證這個訊息的正確，對他們而言，難得這片刻的放鬆，當然要盡情的釋放。
李棟有些苦笑，卻是並不勸阻，他感官敏銳，聽覺敏銳，當初能在守城的時候現來自地底的聲響，自然能從嘈雜的喧囂中分辨出，馬蹄漸漸行遠，他清醒的知道，清大軍一夜已經撤的一乾二淨。
城兵互相傳播著這個訊息，很快到了眾朝官的耳朵裡面，等到崇禎匆忙的走上城樓的時候，天邊紅日已現，蓄積著力量，準備衝破白雲的素裹。
“李棟，你說清兵走了？”崇禎向城外望過去，目光所及的地方，除了屍體和散亂的馬匹外，城牆前還有散亂的旗幟，鮮血凝固，一片狼藉，可清兵卻是影子都不見。
李棟施禮道：“聖上，微臣昨夜在城頭凝聽，察覺清大軍趁夜分批撤走，到天明的時候，已經撤的一個不留。”
楊嗣昌皺眉道：“你聽的，你耳朵這麼管用？”他盡目望過去，雖然看不到清兵，卻還是反駁道：“聖上，清兵久攻不下，說不定採用詐離之計，只等我等誤以為解圍出城之際，再派大軍攻我們個措手不及，倒是不能不防！”
楊嗣昌擔憂說出。城上寂靜一片，所有人都覺得，這也是大有可能。
崇禎只想相信李棟說的是真的，可畢竟性命攸關，左右為難，但見到清兵不在眼前晃悠，總算是稍解鬱悶之氣。
“眾卿家有何建議？”
張定國上前道：“長安候聽力敏銳，說的可能是真的。如果聖上不放心地話，大可從城牆上用繩索墜下幾個兵士，四方打探。可這打探的兵士嘛……”
張定國欲言又止，誰都知道這樣出去，真的有清兵的話，那是九死一生，如何肯下城？
李棟上前一步，沉聲道：“來將軍說的極是，微臣願往。”
廖振國熱血上湧，心道自己這條命就是撿來的，蕭大人說清兵走了，那肯定就是走了。“廖振國小兵一個，願去北方檢視。”
“我等願往。”
見到李棟廖振國上前。‘呼啦啦‘的站出十數個兵士，齊聲請命。
崇禎倒是愣住，頭一次沒有獎賞，也有人送死的，龍顏大悅，卻是不能不獎，“站出來的每人賞白銀十兩。”
沒有站出的不由有些後悔，轉瞬又覺得此行大為凶險，這銀子也得有命花才好。
張定國將兵士分成三份，分別是向東。南，北三方打探，卻讓李棟向西去縣檢視動靜。
城上墜下繩子，眾人攀繩索下城。隨意在城下找了匹無主地戰馬騎了，分頭行動。
眾人分散去探，崇禎顧不得休息。只在城頭守候，好訊息頻頻傳來，眾兵士去了個把時辰就已經摺回。
“回聖上，東，南，北三方向四十里內並無清兵的行蹤。”
崇禎舒了口氣，卻不肯開啟城門，突然想起了個事情，“那他們可是去進攻縣或者南下了？李棟呢，怎麼還沒有回來？”
眾人都在焦急中等候，又過了個把時辰，張定國突然道：“聖上，長安候迴轉了。”
崇禎舉目望去，見到遠方一個黑點來的極快，轉瞬變大，等到再望的時候，李棟持槍馬上已經清晰在望。
眾人見到他馳的急快，不由相顧駭然，從來沒有想到過李棟隨隨便便撿了一匹清的戰馬，竟然風馳電掣般，只是他如此疾快，可是有了變故？
李棟城下勒馬施禮，高聲道：“回聖上，微臣西去縣，並不見清兵將，順道向口方向馳了數十里，現遠方的山脈上隱約有大明旗幟，想是清兵已撤，援軍離此不遠！”
他說的嘹亮，三軍無不聽的清楚，只見到李棟馬上矯健如龍，金色的陽光披撒照耀，宛若天神，不由歡呼道：“聖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全城歡呼陣陣，聲可洞天，全為解圍而欣喜若狂，並不再多去想什麼。
等到眾人歡呼漸歇，崇禎城頭上沉聲道：“天佑大明，三軍勇猛，讓清兵無功而返，守城兵將都有封賞，朕絕不食言。只是封賞一事要等後議，朕卻要先封賞一勇冠三軍地功臣！”
城頭上鴉雀無聲，卻是萬目一望城下的李棟，毫不懷疑。
崇禎背對陽光，讓人看不清表情，“長安候李棟千里赴急，屢建奇功，北京城解圍功勞第一，朕特升他為護國公，不知爾等覺得如何？”
眾人驚凜，面面相覷，只因為大明開國以來，從未有如此年輕之人擔任如此要位。張定國卻是上前一步，大聲道：“聖上英明，微臣心悅誠服。”
群臣互望一眼，知事不可違，也是齊聲道：“聖上英明，長安候此番功不可沒，應當此職。”
城兵都是大聲歡呼，只說聖上英明，萬歲萬歲萬萬歲，心道李棟當個護國公，總比那些身在其位，拿著爵位，不謀其政的老不死要好。李棟馬上卻是平靜，口上謝恩，心中卻是在想，自己竟然也是公爵了。
陽光一耀，李棟臉上平靜如水，只是持槍之手卻是握緊，眼中光芒閃動，思索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