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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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0章 援兵
第382章 援兵
見到吳三桂風塵僕僕的出現在自己眼前的那一刻,孫承宗頓時感覺喜出望外,莫非這個世界還有奇蹟不成。新·匕匕·奇·中·文·網·首·發ШШШ.
孫承宗起身問道:“少將軍怎麼來了?莫非是令尊屬意你來的。”
吳三桂看著孫承宗大營前,從徵者如雨,心裡感慨萬千。心裡即位遼東百姓踴躍參軍抗擊韃子而感覺到光榮,又為父親的自私而感覺到羞愧。
看著孫承宗殷切的神情,吳三桂不忍心欺騙它。只能搖搖頭說道:“不是。”
聽了吳三桂的話,孫承宗頓時感覺自己糊塗了,以吳鑲那種無利不起早的性格,怎麼會出兵呢?
不過孫承宗依然客氣的對吳三桂問道:“既然如此,少將軍找我何事?我可沒錢給你父親,讓你父親出兵。”
聽了孫承宗的話,吳三桂更加羞愧了。
吳三桂說道:“大人,我是來響應你的號召,參軍的。”
作為遼東有名的少年將軍,與韃子交戰已經成為家常便飯。他感覺此次自己應募從軍,那麼戰爭或許就會沒有那麼艱難了。
聽了吳三桂的話,孫承宗多了個心眼問道:“聽說令尊過些日子要對韃子的大本營發起進攻。你不去輔佐他,怎麼來我這裡了。我這裡可沒有遼東鐵騎給你指揮。”
孫承宗這麼說話也是有道理的,他已經一把年紀了,不知道什麼也許就死了。他可不想自己最後為國家編練的一支部隊,卻再次被軍閥掌握。
要是成為軍閥藩鎮也就罷了。但是起碼要做到陝西那種藩鎮,起碼知道報效國家啊。
“我等不及了。”吳三桂焦急的說道:“陛下在京城被包圍,吳三桂恨不得肋聲雙翅飛刀北京去。只是奈何身單影支,這才來投奔老大人了。”
孫承宗卻是有些為難了,心道吳三桂你這是非要給我找麻煩啊。你家大人的態度已經已經很明顯了,那就是陛下的死活他不管。
你卻要找我參軍,這不是替我找麻煩是什麼。本來互相不干涉的事情,如今你來參軍,屆時你父親在我身後拉我後腿我又該如何是好。
似乎看到了孫承宗的為難,吳三桂堅持說道:“孫大人,吳三桂此次來參軍,是為了救陛下。至於生死,早就置之度外了。還有此次參軍,我與家父沒有任何關係,我是我,他是他。如果孫大人感覺麻煩,吳三桂支槍匹馬也要去救陛下。”
突然外面走進來一人,吳三桂雖然不認識,但是從服飾上看應該是個遊擊。那人躬身施禮說道:“孫大人,兵將已經準備就緒了。兵將士氣高昂,您看咱們什麼時候發兵。”
皇上在北京被圍,孫承宗心裡火急火燎。至於吳三桂,他老大人哪裡有那麼多時間關心,見吳三桂沒有走的意思,便對手下的遊擊說道:“即刻出發。”
……
孫承宗出了府衙,來到了中軍大營,大約看了一下營裡的兵士,便大概估算應徵者大概有三萬人。如果在加上自己手頭上的三千多兵士,也可以稱五萬大軍了。雖然比起後金的十五萬大軍來說,實在少了一些,但是這已經是孫承宗最大的努力了。
招募而來計程車兵不僅僅是因為忠君愛國,更因為孫承宗的告示上寫的很清楚,此次報名每個人都有二十畝地可以領取。
這是一筆不小的數目,讓很多百姓都怦然心動。
或許他們覺得,生與死都沒有關係,只要給家裡人掙些土地就好。
不過孫承宗看了幾眼,就感覺心裡有些難受。這些士兵大多數都是剛剛脫產的農民,鎧甲戰馬什麼都沒有暫且不說,而且大多數面黃肌瘦,別說打仗了,就算是行軍都可能把他們累垮。
鎧甲武器什麼的,自然不是問題,遼東經常用兵,武器無論如何都能湊全的。但是這些兵這麼差,他們除了去戰場上湊個數,作用或許真的不大。
孫承宗雖然心裡發苦,但是事情已經到了這個份上,想再做其他打算已經不可能了,只能咬著牙下定決心發出。
吳三桂知道老大人不太願意自己跟著他走,但是就是厚著臉皮不離開。
新組建的隊伍,大多數都是步兵,行軍速度很慢。所以這一路對於吳三桂來說,變得很枯燥。行走到半路的時候,吳三桂便有些後悔。
後悔自己就這樣跟父親鬧翻了,自己入如果好好的與父親談一談,也許父親會給自己一些隊伍也說不定。
只是軍令如山,自己既然進了孫承宗的大軍,斷然沒有離開的可能。
大軍出了山海關,逃難的人越來越多,對於北京的說法也各不相同,有的說韃子有十幾萬,有的說有幾十萬,有的甚至說北京已經陷落了,就連崇禎本來都已經自殺殉國了。
都說現在的中原被禍害的不成樣子,已經沒法住了,大家都往遼東跑去避難。
孫承宗計程車兵本來就是他臨時召集來的一些農民,一路上不等交戰,僅僅是??孫承宗的大軍本來就是七拼八湊,一路上不等交戰,就被謠言擊潰了一批。那些為土地而來的百姓早就卸了盔甲,偷偷的跑路。孫承宗號令不行。等到到了半路的時候,才現招募來的兵士跑了半數,不由暴跳如雷。
大多數城池倒沒有被攻陷,還是安然無恙,只是和空城彷彿,無數百姓都是早早的逃命,留下來地都是些老弱病殘的等死。
孫承宗又怒又怕,怒斬了幾個逃兵後,這才稍微止住了逃兵的頹勢,路過府縣的時候,又下達了徵軍令,抽調各府縣為數不多的兵馬,等快到了北京的時候,出的三萬多兵士竟然剩下三萬,孫承宗不知道該哭還是要笑。
前方軍情已經不明,反正北上地百姓都說,清兵打過來了,漫山遍野!
三人成虎,眾口鑠金,孫承宗只覺得前方有個怪獸張開了大口,只等著自己去送死,望著所有的手下也是一樣的表情,除了吳三桂那小子沒心沒肺外,都是惶惶。
孫承宗知道自己前行很可能是死,後退這輩子就不用想要翻身,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行軍,可已經開始小心翼翼,隨時準備撤退。從山海關到北京,竟然清兵的影子都沒有見到,孫承宗大為奇怪,終有一日到遵化!
遵化是為北京通往草原的門戶,清兵如果從喜峰口南下,大部分地帶都是一馬平川,一直到通州後才會碰到清去大明北京京地第二道天然的屏障。喜峰口,群山環谷,地形崎嶇險惡。
孫承宗到了喜峰口以北的時候,終於見到數百清騎兵在擄掠。人數比想像中少了很多,孫承宗底氣大壯,命令兵士圍攻之。
兵法有云,‘十則圍之’,孫承宗以三十多倍兵力圍攻敵手,終於
數百清兵,還抓住了幾個,嚴刑逼供下終於明白了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可聽到黃臺吉親率十五萬大軍的時候,孫承宗還是覺得兩腿有些抖。他也終於明白整個北京,除了個別縣和北京城外,都是落在黃臺吉的手上。|
清兵目前是晝夜不停的攻打北京城,雙方都是死傷慘重。這些出來掠奪地清騎兵都是攻城之人,不堪勞苦,這次開了小差,出了口來搶劫,沒有想到卻和孫承宗最先遭遇。
孫承宗審問完清兵後,半個時辰的功夫,頭又白了幾根,先讓眾兵士安營紮寨,帶幾個親信在營寨中商討,偏將副將都是束手無策。現在他們是進不得退不得。打幾百個清兵還行,要是真和十五萬清兵硬碰,這三萬正規加雜牌的隊伍恐怕活著回去的不會有幾個。
可要是退,斷然沒有那個道理,要是讓聖上知道,恐怕解圍後第一個要斬的就是他孫承宗。
“可我們總要做點事情吧?”孫承宗望著一幫手下,擰眉道:“如今之計,只能坐等待援。不能做無謂的送命,想必聖上英明,會知道我們的苦心。我們積少成多,等到再來援軍的時候。我們就能以雷霆之勢擊敗清兵,解北京之圍。”
眾手下面面相覷,都是說好,孫承宗卻是氣的幾乎吐血,心想這些無能之輩,也不知道為自己分憂,只會叫好。
簾帳一挑,吳三桂卻是慢悠悠的走進來,幾個副將才想呵斥,孫承宗卻是揮手止住道:“三桂。我們正在商討解圍之事,不知道你有何妙策?”
吳三桂環望眾人一眼,胸有成竹道:“三桂不才,卻也多少知道些眼下地情況。清兵十五萬圍困北京城,我們這裡雖有兵三萬,可是精兵不過數千,訓練有素的兵士也就五千餘。冒然出擊的話,只怕是以卵擊石,飛蛾撲火而已。”
孫承宗心道,你說的就是廢話,難道我不知道?可要聽下文。還是陪出了笑臉,“那依照三桂的意思呢?”
吳三桂伸手向帳外一指,“孫大人,喜峰口口群山環繞,地勢連綿,清兵擅長馬戰衝鋒。但在這種地勢中卻是揮不出威力。我建議孫大人率眾進駐口,分散兵力……”
“胡鬧,我們集中兵力還是不能抵抗清大軍,分散兵力不是讓清兵各個擊破?”一偏將訓斥道。
吳三桂不以為意,“既然分開和集中都是無法抵抗,那分開又有什麼不妥?”
孫承宗揮手止住部將的質疑,沉聲道:“三桂,你說下去。”
吳三桂鄭重道:“孫大人,如今我們能抵抗清兵的唯有地利而已。清兵如果知道我軍到來,若是傾全力來戰,我軍必定無法抵抗。既然如此,我們不如將有限的兵力分散到喜峰口山脈處,讓兵士斬木為旗,不停晃動旗幟,在山谷內連綿不絕,夜間則是以羊子為鼓手,金鼓相聞,清兵疑心我方大批援軍到來,說不定會望風而逃!”
眾部將這次倒沒有出聲,孫承宗猶豫下才道:“三桂先出去吧,這主意我先考慮下再說。”
吳三桂微笑出帳,孫承宗卻是急急問道:“這主意可行嗎?”
一偏將搖頭道:“孫大人,清兵又不是傻子,方才逃命回去地清兵難道不知道我們的兵力?我只怕弄巧成拙,虛張聲勢,把清兵引過來,那可是大大的不妙。”
孫承宗其實也是如此想法,半晌才道:“疑兵之計本來就是虛虛實實,至於後果如何,那是誰都不知道的……”
“我覺得此法倒是可行。”另外一部將低聲道:“孫大人,吳三桂是吳鑲地兒子,又得到聖上的青睞,能在聖上面前說得上話。我們現在進退維谷,絕對不可能出了喜峰口和清兵作戰,既然如此,不如守住口牽制清兵,這主意是吳三桂出的,無論成或不成,他總要擔當上責任,聖上就算責罰,也要考慮吳三桂和吳鑲,再說我們採用疑兵之計總比坐等待斃的好!如果清兵真的攻來,我們即不用送命,也可以為聖上分擔清兵力,也算兩全其美。”
孫承宗大喜,“你說的不錯,既然如此,按照吳三桂的主意來做。讓眾兵將分散進入口,若是清兵殺來,不必死戰,退居扼要守住即可。”
孫承宗在扯大旗作虎皮的時候,北京城的攻防已經到了慘烈的地步。
血流成河,血染城池,無論是城上抑或城下,全部被血色瀰漫,空氣中充斥著死神地味道和大笑。
清兵已經殺出了脾氣,不為錢財也開始死戰上前,攻城到了如今,雙方都是殺紅了眼,攻的不顧身,守的不惜命。
所有的人好像飛蛾般的前仆後繼,只為那個執著倔強的大明天子!
黃臺吉這些天來親自督戰,很少閤眼。眾清兵見到可汗督戰,更是勇猛,黃臺吉卻是擰緊了眉頭,心急如焚,雖然他表面上鎮定自若,可卻知道如今用的時間已經太久,他沒有低估崇禎,卻低估了大明兵士地死戰之力。
還有那個每次都給自己找麻煩的李棟。
他甚至有些懷疑得到的情報,也實在難以相信城中只有一萬的守軍,他的手下已經死了不止兩萬,可北京城還是屹然挺立,絲毫不見守軍有疲憊衰竭的跡象。
“陛下,喜峰口出現大明地援兵,山中旌旗十數里,夜夜擊鼓鳴金,好像數量龐大。”一將快馬趕到,低聲說道。
黃臺吉沉吟半晌,“派人去探,如今攻城已經是到了最後一線,絕對不能功虧一簣。”
將士領命出,鰲拜卻是灰頭土臉來到黃臺吉的身邊,“可汗,不好了。”他低聲在黃臺吉身邊耳語幾句,黃臺吉皺眉道:“怎麼會這樣?”
“好像是有人走漏了訊息,死了幾百人。”鰲拜急聲道:“只要再有幾天,我們就可以攻佔北京城了。只是陛下,我聽說喜峰口金鼓不絕,好像有大軍來援的跡象。”
黃臺吉冷笑道:“中原人狡猾,這多半是他們的疑兵之計。他們的皇上在這裡,被我們攻的危在旦夕,若真地有大軍到來,早就衝出來和我們交戰,如何還在那裡搖旗吶喊?鼓聲吶喊正說明他們兵力不足,誘使我們過去而已。等到鼓聲歇了話,那我們倒是要小心了,只是無論如何,今夜,北京城一定要攻克!”
黃臺吉號令再出,無數清兵吶喊衝殺,開始了新一輪的攻城……
崇禎自從陝西流民起義開始之敗後,就很少有睡的安穩的時候。
他無比自信,但是他也害怕,他不怕死,但害怕死前落入清人的手上,那對他而言簡直是個奇恥大辱,他實在難以忍受以前跪倒在他面前,俯稱臣的咄吉高高在上的望著他,趾高氣揚。
他不能容忍任何人高他一等!
他雖然是自幼身份高貴,只有別人羨慕他的份,可卻始終覺得老天對他不公。因為他兄長出生就是太子,可他不過是信王。
他做戲了近十幾年才贏得了皇上的位置,隱忍了十幾年年才登上了天子之位,每次想起自己剷除魏忠賢是多麼的痛快。
每次想起那十幾年年的日子,他就覺得,自己以後絕對不能讓任何人忤逆自己的意思,他要補償回來十幾年所受的屈辱和壓抑,變本加厲!
站在城樓上,聽到城下的清兵喊聲震天,望見清兵的攻勢如潮,崇禎多少有些麻木。他雖然沒有統軍過,不過平常也跟太監們議論。
他沒有想到過流血會有這麼慘烈的時候,城中已經死傷慘重。崇禎雖然沒有問,可也知道,兵將們絕對支撐不了幾天了。
援軍不至,他們是否已經放棄了自己,崇禎想到這裡地時候,頭一回沒有憤怒,只有了譏誚!
血流的多了,也不會太熱了,那失敗的次數多了,恥辱的感覺是否就會弱了很多?
站在城樓上。崇禎四周雖有兵士衛守,銅牆鐵壁般,卻是一如既往的孤單寂寞,還有深深的恐懼和厭惡,“揚愛卿……”
“聖上有何吩咐?”楊嗣昌影子一樣的跟在崇禎身邊,實際上,他這輩子也的確是崇禎的影子,崇禎說的話,他從來沒有反對地時候,所以他勝了敗了都不會耽誤他的大好前程。
“夜半準備突圍。把精兵都召集起來。不要聲張。”
“好,臣下這就去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