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新的繼承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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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新的繼承人（2）
“該死的！”風無憶抓起旁邊的小墊子就往地上扔：“那明明就是嫁禍。建安王，風熹的武功那麼高，又是護衛如雲的暗中潛伏。殺了建安王……你讓他殺只雞看他能不能殺死。將他囚禁在欒地，永生不得回京，陛下他這是想幹什麼！”
“姨母，請您息怒。”榮若安撫道：“只要是您的願望，榮若都會為您達成。我會將王夫給您帶回來的。”
風無憶似乎漸漸平靜了，然手阻止道：“不用，我只是說說而已。陛下欽定了他得罪，沒有殺他已經是給我恩賜了。如果將他帶回天都，陛下日益下滑的威信則會再次下跌，我不想明德登位以後難以駕馭群臣。”
“可是，殿下，明德太子資質平庸，君安王又在皇后去世時就被陛下送到了封地，以免觸景生情。當下朝中大臣都認為風玄親王繼位才是最合適的人選。”
“胡扯。玄兒是淨璃的兒子，他們這是要讓淨璃謀逆嗎？”風無憶咬牙道：“他們一個個畏首畏尾的，卻要把我弟弟推上去，我就算他日起不了身，也要你把那個帶頭的帶來，我親手割了他的腦袋。”
風無憶這段話說的決絕，榮若知道她也是在透過這話警告自己的弟弟不要趁亂篡位，要安安心心的過他的日子。
見榮若不說話，風無憶緩了緩語氣道：“玄兒會盡心輔佐太子的，當然如果陛下能夠醒悟則是更好的。天下的好女子多得是，再為他選就是了。”
榮若只是連聲說著是，也不再說別的，風無憶示意他起身道：“我今日給你兵符就是為了讓你臨機行事，膽敢第一個起事的，你知道該怎麼辦。”
“屬下明白。”
榮若退出去以後，鍾離進來了，見風無憶沒精神的樣子，彎腰拿起她剛才扔的墊子勸道：“殿下，何必發這麼大的火。”
“淨璃……太讓我失望了……”
“那陛下就不讓您失望了嗎？”鍾離坐在她身邊：“您認為皇后和皇貴妃的死都和您的弟弟有關嗎？您不相信他嗎？”
“他不至於這麼狠心，殺了自己妻子和好友的妹妹。也更不至於去陷害王夫。他想要的我知道，他還在恨
姐姐和淑妃。在這個時候，我以為他能把握自己，但是面對復仇他還是對那個位子動心了，我告訴過他多少次，那個位子，坐上去了……就是個死……我唯一的弟弟我不想讓他那樣。”
“那您說皇后，皇貴妃，建安王會是誰害死的呢？”
“死？”風無憶笑了一下：“誰說不見了就是死了。皇后難產或許是真的，沒了孩子恰好給了一個他們讓皇后脫離王宮的機會，皇后難產死了，所以才有了皇貴妃流產去世的戲碼。這要互相啟發的，鍾離。而能殺死風熹的人，我說過，只有他自己。是他擺我這一道，他答應過我永遠幫我保護我想保護的人。只有這樣留住王夫，王夫才是最安全的。這就是他的意思。讓陛下徹底對王夫失去注意力和興趣。”
“那您的意思是皇后和皇貴妃都是被親王殿下接到宮外藏起來了？”鍾離端上一杯茶：“那榮若將軍……”
“淨璃肯為他說好話，榮若想必也做了什麼令他滿意的事。但榮若唯一的好處是他雖然有些事會不告訴我，但他只要說了，就都是真的。對我撒謊這件事他還沒有磨練到能瞞過我的眼睛。”
“那您現在只想讓太子快快繼位了？”
“太子資質確實平庸，與玄兒差了百倍。若是我為天下萬民著想，應當答應他們立玄兒，但是玄兒是淨璃的兒子，我就決不能答應。”
“那殿下現在想要怎麼做呢？”
風無憶沉吟了一下，看向窗外依舊在練武的小小的身影：“讓影兒有實力拿回榮若手裡的那個令牌，他必須獲得全軍的承認。不然紫金甲和雲龍劍都是徒然。”
說起風影，沒有人看好他成為洛安王的繼承人。雖然已經八歲了，但是那頭黑髮讓每一個天朝的女子都羞愧不已，白皙的面容配上繼承了母親靈秀的眼睛和父親形狀優雅的脣，比女孩子還要漂亮，他的美已經凌駕於他父親的名聲。但是和當年八歲就已經經常披著紫金甲往來於軍營的風無憶相比，風影真的像一個影子一樣隨時跟著自己的姑母，雖也沒看過他穿一次紫金甲，摸一下雲龍劍。人們都說若不是有三將軍和慈家的幾位將軍鎮在天都邊關，天朝不
知道鬧翻多少次了。武神將之後上天居然給了他們一個比姑娘還秀氣，只會叫著“姑母姑母”的奶娃，這讓多少忠心的大臣幾乎落淚的事實啊。
風淨璃聽著榮若轉述姐姐的話，看著他手裡拿著的令牌，笑了一下：“姐姐這是在警告我，也讓你為影兒建立威信，能從榮若手中拿回這個令牌，全軍有誰不甘拜下風呢？”
“殿下這個心思，我知道。”榮若將令牌收好：“只是，提到當年的事情，我一直想問為什麼梧桐當時要趁機將皇后帶出宮？他這樣做的風險太大。”
“那是他的妹妹。”風淨璃拍拍榮若的肩：“就算我答應以後不殺她，作為廢帝的皇后你要她如何自處。廢帝的兒子還尚能留下封個王算了，廢帝的妻子，還是正妻身敗名裂，活著也是被人羞辱，不如早早的死了乾淨。也正是因為如此，我也才以此法將絳星也帶了出來。”
“皇后和娘娘現在在一處嗎？”
“恩，已經讓她們忘了該忘的了。最近江南多災，把她們安排在金沙的福地，那裡氣候溫和，風熹詐死後就在那裡照顧她們。”
榮若看向皇宮的方向：“弟弟現在真的是孤家寡人了。”
“其實他本可以不這樣。”風淨璃也看向王宮：“他自己入了魔，這我倒是沒想到。沒有了皇后和皇貴妃本以為他會清醒些，知道珍惜，卻沒想到越來越執念與姐姐。梧桐勸誡他不要在這樣荒唐，否則姐姐會進宮斥責他。本來梧桐是想他如此折騰下去，我們的計劃是容易了，但接手的也是一個疲憊不堪的國家。他現在少消耗一些，將來我也容易些。但沒想到他只聽了進宮兩個字，但凡能讓將姐姐正大光明進宮的機會他都不放過，居然乾脆自己昏庸起來。我只想囚禁他，不想殺他，可是他這麼下去，我只怕我還沒動手，就會有人按耐不住了。他已經從不理朝政到偏信亞光，前兩日聽說已經開始無故責打大臣了。他難道不知道，這些要傳到姐姐的耳朵裡，是需要有人去告訴她的。他可以不做，叫人去告訴姐姐。也好過這樣做了，姐姐卻不知道。”
“這個我聽說。昨日王妃哭了一日，聽說就是丞相被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