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姐妹分歧（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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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姐妹分歧（5）
“如果你沒有什麼要說的，我要休息了。”風無憶快速打斷了她的話並向身邊的榮若吩咐道：“傳我的命令，除了之前對服飾和飲食的要求，拿出我本年所有的俸祿送到江南，將武庫閣，除了皇上賞賜和王夫喜歡的幾件兵器，其他全部拿去公開拍賣，價高者得，所得錢財也全部送到江南。”說完風無憶轉頭看向風嬰寧：“嬰寧，我不會為難你。我今日也沒有逼迫你必須拿出這筆錢來救助江南災民的意思。因為畢竟真正的易安王是你，我不能左右你用錢就像你不能左右我用兵。你可以不聽我的意見，我尊重你和陛下的選擇。我唯一的任務就是在有人質疑你們的選擇的時候鎮壓他，但我永遠不希望鎮壓的物件是平民。我是個軍人，只和有武器的軍人打仗，侵犯平民，是恥辱。”
風無憶又看了一眼風嬰寧，見她不再說話，便轉身要走，這時風淨璃站起身：“姐姐。”
風無憶停下來，看見自己的弟弟走向自己道：“我正巧也有些擱置著沒用的古玩，就叫人拿去一起賣了罷。”
風無憶微微點頭：“我會讓修羅明天去取。”
榮若和修羅都按著劍跟風無憶走了，搖光卻留在原地，他收了始終架在紀書脖子上的劍，嫵媚的眼睛笑成一個彎彎的弧度，低下身子，伸手抬起他的下巴，嘴裡卻說出惡毒的話：“我警告你，如果你再敢靠近殿下，我下次的劍就比殿下的阻止聲還快了。”說著他看了一眼梧桐：“殺了你，看起來對我弟弟也很有好處嘛。”
“五哥。”梧桐開口制止他：“請你不要傷害他。”
搖光放開紀書：“如果他再敢冒犯殿下，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他是為了我才這麼做的，搖光將軍要怪就怪我。”風嬰寧皺起眉頭，走上前拉過已經緩緩起身，打理衣服的紀書，擋在身後。
“易安王殿下……”搖光笑了一下，然後收起笑容，瞳子綻出彷彿毒蛇般的惡毒：“憑你剛才的冒犯，我殺了你都不為過。”
“五哥……”梧桐忍不住上前將搖光拉開：“你這也是對
易安王的冒犯，兩位殿下擁有相同的權威。”
“卻沒有相同的權利。殿下在為人民做事，卻還要變賣自己的財產，而這個坐擁天下的女人卻為了所謂只會吃喝等死的貴族而拒絕殿下的提議。”
“易安王殿下她的思慮不是誰都能懂的，既然她這樣做，肯定是有她的道理的。”梧桐安撫著自己的哥哥：“我想你現在應該侍奉在洛安王的身邊才對，她看不到你，恐怕又要遣人來找你。”
搖光看了風嬰寧一眼，徑自轉身到風淨璃和官明月面前行了一禮，然後拂袖而去。梧桐略有些尷尬道：“殿下，讓您受驚了。”
風嬰寧沒有回答他，只是看向又繼續坐下安然的喝了一口酒的風淨璃道：“淨璃，你是在逼陛下做出一個姿態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姐姐如此一來，陛下若是不答應撥款則會被人民詬病，若是答應，則會被我拒絕。所以他只能選擇私人從後宮拿出更多的錢。姐姐收藏的武器本身就已經價值連城，再加上你所謂的古玩，這難道不是在逼迫陛下和整個後宮嗎？”
“你若是答應他撥款，這些逼迫都不存在了。嬰寧，那些錢放在那裡是不會自己生錢的。”
“為了一個江南，就傾國庫半數之力，是任何易安王都不能允許的。江南不過國土五分之一，若這期間其他地區發生災害或者謀反，將以何撫慰災民，發放軍餉。”
“那姐姐在的時候你為什麼不說？”風淨璃拈起一顆葡萄：“我不出天都，不代表我沒有常識。整個天朝都靠江南的糧食支撐，江南崩塌，國之將亡。這個道理誰都懂，你不過是心有僥倖，認為流民能夠憑藉那少的可憐的資助恢復自己的家園。”
“那對我有什麼好處。”
“因為你想獲得更多貴族的支援，你已經厭倦了總是被洛安王的盛名所覆蓋了嗎？”風淨璃笑了一下，抬手製止了風嬰寧還想說什麼的準備：“我不和你爭執這些沒用的。無論如何你都不該在今日家宴的時候生這樣的事。如此冒犯姐姐，你還能
活著已經是天大的榮幸。不然你明天將這話給陛下學一遍，看他是不是替你還能在呼吸感到慶幸。嬰寧，一個人的好運不會總跟著他，你也一樣。想殺你的人如過江之鯽，保護你的將軍一個手鬥，你可能就什麼都不是了，所以認清自己所處的位置很重要，因為姐姐現在想找人取代你……太過容易了。”
“你不能代表姐姐威脅我……”風嬰寧微微揚起下巴：“姐姐是不會願意找人取代我的。”
“如果她不慎失去了你呢？”風淨璃舉起酒杯，在空中敬了風嬰寧一下：“如果你在不知收斂的冒犯她，很多人都願意看著你被別人解決掉的。而這絕不是威脅，你知道。”
“我知道。”風嬰寧很顯然對自己剛剛冒犯過的姐姐有把握：“但姐姐不會讓這樣的事發生。這就好像讓你登上王位一樣可笑。”
風淨璃看著因為怒氣而口不擇言的風嬰寧微微一笑：“這倒是個好比喻，對嗎，梧桐。”風淨璃抬頭問梧桐才讓風嬰寧憤怒的頭腦稍微有些冷靜了。她可以和姐姐，和淨璃胡鬧，任性，至多第二天就沒事了。但是梧桐和她的關係剛剛有所改善，她就因為榮若與姐姐鬧僵，還出口諷刺與梧桐是好友的風淨璃。自家兄妹是一回事，讓梧桐聽來不知道是不是又是另一種意思。但幸運的是，梧桐只是輕聲說：“殿下今天累了，天又晚了。剛剛洛安王殿下如此，恐怕也是沒有將軍護送您回府，不如先暫時和靜安王一起宿在這裡，明日一起去上早朝。”
“不用了。”榮若不知道什麼時候折回來了：“殿下吩咐我說小世子的各類用具均不在此，現在天色尚早，要我送靜安王，王妃和小世子回府。正好，屬下可以一道送易安王與兩位王夫回府。而且為了易安王殿下您的安全，屬下明天會多派一名負責王府的將軍，將我麾下的醇和遣去，還望殿下接收。”
風嬰寧沒有說話，梧桐微微欠身：“多謝親王殿下了。”
“不必。”榮若聲音冷靜似一泓無波的水：“還請各位略微準備，招待不周，榮若在此代殿下向各位致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