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影帝被我承包了 無愛不歡:惡魔首席的復仇妻 毒醫狂妃 重生之玉色迷人 殘訣 腹黑郎惡毒妻 薩滿巫術 陰骨親 魔武逆天 中鋒榮
第八章
天津,是去霍家——這也算是我在國內的家了。霍元甲自1901年使俄國力士不戰而逃後,名聲大振。除孤兒院、靜海書院、師範學校(1902)外,又開設了精武國術館——教授那些資質好,品格優的學生習武。劉振聲是大師兄,霍東閣十歲。見過長輩,兩兄弟就嘮開了。幾年未見,自有許多別後故事要說。說到日本人,我將分開畢業授銜之事說於霍元甲,並告誡他,如果與日本人打交道,要千萬小心謹慎,日人卑鄙無恥,什麼樣的事都能做出來。
霍元甲生性直率,不愛財物。雖身兼數職,但分文不取,有時侯,還要向書院等處添些錢。若不是我在走時,給弟媳留了三千兩,只怕日子過得緊巴巴的。此時說起此事,我立刻就不高興了。就訓了他幾句,“人總是要吃飯的,不貪不佔是好事,可份內的錢有什麼不能用的?!我們兄弟之間怎麼還這麼生份.”我不能讓他開口,要不,不知要囉唆多久。不過,話說回來,他現在倒不缺錢用——自然不能和我比。精武國術館設立以來,弟子多少要交些錢,窮人子弟不收錢。然就算五個人中,只有一個交錢的,也夠日常用度了。
去上海,是去華源基金會。在華源,沒有什麼說的,詳細瞭解下工作情況,審計一下帳目,要了幾個人。這幾個人要信得過,且表面上要與華源基金會無關。`我早已和阿庭說過此事,所以,人員早已派了過來。我只對基金會工作提了個要求:興辦學校,以安徽及其周邊省份為重點——這有點兒多餘,作為一個民間團體,華源基金會在南方受到廣泛支援,而在北方發展較慢。我還建議增加音樂課和勞作課。自然,以後基金會的工作,就要直接向我負責了。
去南通,是拜訪張季直。張季直是個牛人,我不是因為大生紗廠稱讚他,雖然那也很了不起,但在我眼裡規模太小,不算什麼。我是佩服張季直的,是他的眼光。
張謇把公司在通海的土地,按地形地貌分為8個區,每區都築一條瀕海大堤,作為外堤阻攔海潮入侵,另有通潮大港的沿岸堤為裡提,內河沿岸堤為次裡堤。除此三道防線,堤中又分格作堤,堤面疊實整平,可充交通大道。堤之外,還有2個港口,5條河流;堤之內,有乾渠、支渠,渠道透過堤身下面的涵洞與出海河港相通,港口則有御潮防浪的節制閘。堤內土地又以東西向等距的橫河,劃分為若干排,每排自東至西又分成若干塊,每塊面積20畝,排呈長方形,從而使河網化與條田化同時完成。河、堤、路、橋四通八達。全部工程合乎科學,注重質量。不僅適合當時的人工操作,他還考慮到了來日的機械化,牛人。
張謇常常說,“一個人辦一個縣的事,要有一省的眼光;辦一省的事,要有一國的眼光;而辦一國的事,就要有世界的眼光”——的確很有見識和眼光。
我在安慶,捐了個候補道臺,待執照下來,就去拜見安徽巡撫誠勳,那時候已是1904年年底。有張季直的推薦,一切都不難。安徽巡撫誠勳觀信後,已知我與張季直有很深的關係。與我交談時,巡撫不僅詢問了我和張季直的關係,考察了我的軍事素質,還著重詢問了我在日本的學習和生活,我對此早有準備,回答的很是自然。誠勳對我清白的社會關係極為滿意,很賞識我的軍事素養。此時我是為數稀少的日本陸軍士官學校畢業的清國留學生,日俄戰爭正在進行中,日本佔了上風,已將俄軍包圍在旅順五個月了。所以,我也借了日本的一點光。當時,新軍協統趙理泰恰好轉任保定北洋武備速成學堂總辦,巡撫誠勳遂命我領新軍第三十一混成協協統。
1905年1月,我接管了安徽第三十一混成協,方知巡撫大人為何如此輕易的任命我總領一軍。安徽第三十一混成協初步籌辦,目前只有步隊一標,具是新募之兵,未經訓練。暫時駐紮在五里廟,其中僅有顧琢塘和胡永奎二人,畢業於北洋武備學堂軍,餘者十三人都是武備練軍學堂的頭班畢業生。這些人沒有給我留下多少印象,都象顧忠深一樣,喜歡誇誇其談,訓練沒到半個月,就跑得只餘陳慶良一人了。
巡撫大人很頭疼的召見我,我也表現出一副苦惱的樣子,道:“大人,我以前說過,我從軍不是為了錢財,而是想為國家,為朝庭盡一點兒微薄之力。這訓練新軍,是因為原來的軍隊不敷使用。這新軍將來是為了與洋人作戰,起碼也要有一戰之力,方可對洋人起到震懾作用。大人是知兵之人,沒有訓練,再好的裝備,也沒有用。甲午之戰,陸軍裝備遠超日軍,日軍繳獲槍支數以萬計,大炮數百門。況且,新軍與外軍相比,武器裝備不佔優勢,火炮裝備較少,若不嚴加訓練,只怕將來接戰,一觸即潰。卑職生死事小,誤了朝庭的大事,卑職就萬死莫辭了。況且,新軍初訓,職也不敢過嚴,不過是一些紀律服從訓練。大人知道,軍中號令森嚴,無非紀律。攻時奮力向前,守時死戰不退。沒有嚴格的紀律,是萬萬不行的。日後正常訓練時,只怕尚要艱難十倍於此。在半日之內,全軍奔行數十里而不亂。到達目的地後,能夠迅速建立防禦工事以阻截敵人,或者,即刻對敵發起進攻——這在戰爭中都是常有的事情。職在留學時,曾聽得一句話——‘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這話雖粗略,說的卻是正理。”
誠勳唸了兩遍,覺得也是這個理,便說:“那安排他們執掌軍需,可否?”
我臉色更苦,不由叫了聲:“大人,萬萬不可!那新軍初練,全無忠誠之心,不過是為了吃飯。我現在每天有肉,尚有少許逃兵。若安排爾等執掌軍需,只怕……”
我沒有繼續說下去,誠勳也心中有數。
那安徽武備學堂的首批新生亦如湖北武備學堂一樣,選自“文武舉貢生員、監生、文武候補候選員弁及官紳世家子弟”,儘管他們符合“文理明通、身體強健”的入學條件,但對新式的教育方式、新的課目一時難以適應。因而光緒二十八年(1902)遷址不久,武備學堂即從社會上公開招考有志於軍事的青年知識分子入學。可以這麼說,武備練軍學堂的頭班畢業生,就是一群廢物。只是象收了我的銀票一樣,巡撫也收了各位畢業生的錢,這才不好處理。
我自然不會為巡撫大人去分憂解難,忙轉移話題,“大人,不知軍械採購如何?槍支一時不能到位,能否先配備鐵鍬等輔助軍械?”——我也不能老練佇列呀!
巡撫大人這個答的很痛快,“我已經訂購德國一千八百八十八年新式步槍三千一百五十枝,”停了一下,王大人繼續說道:“只是目前皖省之財力匱乏,一時還無法到位。不過其它軍械嘛,倒用不了多少錢,我儘量先買回來。現在,只能先撥給你湖北製造五生七的過山快炮六尊,和部分老毛瑟。你還有什麼要求沒有?”王大人笑容可掬。
那老毛瑟就是11毫米口徑的後裝單發毛瑟槍,目前屬於淘汰品。
然而,我就算有不滿,也得識趣,連忙感激地說:“大人費心了。”我猶豫一下,繼續道:“不過,卑職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巡撫大人有點兒驚奇,言道:“崇文但說無妨。”崇文是我的小字。
我說:“我曾聽說1888式毛瑟有幾個嚴重的缺陷,在安全性上很不可靠,所以,普魯士軍隊已經不再裝備該槍了。現在,毛瑟出了新槍,叫毛瑟1898式步槍。我試過一回,真是不錯。能不能……”
“哦哦,真的?若是果真如此,我會考慮你的想法的。”
出了門後,感覺我功力不夠,換做會來事的,多半會感激涕零。不過,那太噁心,我還做不出來。
管不了那麼多,我先把武器領回來再說。再老的裝備,也比沒有要強。我派馬弁王小七,回營叫兩隊兵到軍械局,領取軍械。
我現在這一標人馬,下轄三營,每營分前後左右四隊,每隊三排,每排三棚,每棚正副目兵共十四名。其中,班長(當時稱呼很亂,也有叫棚長的)、排長都是士兵自己選的,連長(隊官)、營長(管帶)則是我任命的。我花了點兒功夫,講解了這班長、排長,對士兵的重要性——“戰時決定生死”。然後,士兵選出正副班長,再選出正副排長。這樣一來,容易拉幫結夥形成小團伙,然,凡有組織都無法避免此類事端。於是,我禁止體罰,又命專人統一掌管軍需——不讓他們接觸到錢,儘量將危害降到最低。再說,撤不撤職,還不是我一句話的事。
起初,我將各武備學堂畢業生任命為連長和排長,就象前文所說的一樣,他們迅速消失了。所以,目前的連長是我在訓練中服從命令,訓練任務完成好,有組織能力的排、班長中選拔的,陳慶良是唯一一個留下的隊官。而顧琢塘和胡永奎被我暫時任命為參軍,幫助我編制操典,並和其他識字的人(有不少,其中還有秀才)一起教士兵識字。如此安排,主要是因為這二人說起來倒還勉強,衣著乾淨、動作整齊,但訓練起來,往往不如普通新兵刻苦不說,還愛擺老資格,所以,我也不敢命其領兵。
領好軍械,我帶著餘程萬、王澤兩隊兵回營。五里廟的軍營,我只是略加修繕,整理一下衛生,並建了水塔、浴室,接通了上下水。我嚴格要求個人衛生,每天洗澡,飯前便後洗手,不隨地吐痰,等候時排隊,等等。一方面,是個人習慣,另一方面,也是為了防止疫病發生。
到了營中,我命軍需官黃樺點收好槍炮和彈藥。黃樺也是我第一批帶到美國去的人之一,為人精細,在美學習了財會知識,這次回來,是我的幫手之一。吃過午飯,我繼續命令隊副排副領著全軍站軍姿。然後,我將隊官和排長集合起來,講解槍支的維護保養。看我幾下將毛瑟槍拆成一堆零件,又在轉眼間裝好,眾人都有點傻——不枉我中午研究了下。
我開始講解:“槍是什麼,對一個戰士來說,槍就是生命,就是榮譽,就是一切。今天,我們來學習,槍支的結構和保養維護。槍是件有力的武器,步槍的射程通常在600米以上,但超過300米距離的射擊,對一般射手而言,毫無意義,打中的可能微乎其微,這個我們以後會詳細說。我們今天要了解步槍的結構,為什麼我們要了解它?因為,槍很精細,很**,你不瞭解它,不愛護它,需要用到它時,很有可能,你就會發現,槍卡殼了,或者,不準了。這在戰場上,後果很嚴重,嚴重到——你忽然就死了,你的敵人是愛護槍支的,他會一槍打碎你的腦袋。我們今天看到的步槍是1871年式毛瑟槍。此槍系德國著名槍械設計專家彼得·保爾·毛瑟於1866年發明,槍口徑為11毫米,……”我詳細地講解了步槍的結構,零部件的名稱、作用、保養,簡單的故障及排除。
待眾人都裝拆幾遍,熟悉毛瑟槍的結構,我反覆檢查沒有錯誤,都能明確指出槍支的零部件,並組裝起來。我宣佈,培訓初步合格。然後,叫班長進來,排長講解,隊官指導,我最終解答。其間,自然出了許多錯誤,花了剛才的幾倍時間,方才讓班長透過培訓。但這樣一來,隊官和排長對毛瑟槍的瞭解也更進一步了。接下來,這一過程有在隊副、排副、班副身上重複一遍。最後,我帶領班長和班副,對這九百支毛瑟槍進行了維護保養。這一下午時間,也就過去了。洗澡,晚飯,飯後,照例是學習時間。不識字的學習識字和算數。隊官和排長聽我的軍事課,就是把我最近以來做的,和將要做的事情,給大家講解清楚。為什麼要這麼做,有什麼目的,有什麼結果,再講一些基礎軍事知識。學習時間三小時,整理內務半小時——一般我會在這時查查房,與大家聊聊天,教授一些兒小竅門——這世界沒有免費的午餐,想讓士兵衷心的擁護我,服從我,就需要我在各個方面努力。我花了一個月記住了所有官兵的名字,一見到人就能叫出他的名字——這是件很有必要,也很有益處的事。然後,士兵就必須休息了,而我還需要在全營巡視一遍。總之,這一時期,哦,不對,應該說從此以後,我起的比雞早,睡的比狗晚,乾的比驢多。
早上五點,起床號一響。15分鐘內必須到操場集合,五公里越野;早飯;原來佇列訓練一整天——這是最難受的——現在,起碼可以半天學習軍械的維護保養使用了。不過,這得等我和低階軍官都掌握過山快炮的維護保養再說。等到射擊訓練時,我又發現個問題——江南製造局所造子彈,‘每逢演用往往誤火,一及吹彈不能致遠(原文如此——引者),甚至炸壞銅殼,登開後堵傷人等弊’。臭彈的比例約為五分之一強,炸壞銅殼的,倒極少,約千分之一,卻也讓人提心吊膽的。而且,子彈數量又少,每月只有二萬發,新軍每人平均不到十顆。
我不得不去拜見巡撫大人,可這事巡撫也沒辦法——沒錢。在我歷數了‘甲午戰爭中我軍每發數百槍而不中’的窘象後,巡撫大人決定先把槍支補足——還是老毛瑟,子彈只能是江南製造局的——國內最好的,巡撫大人咬著牙把數量增加了一些兒,但是,每月絕對不得超過十萬發。
“掛石頭練瞄準吧!”我對部下如是說,“象我這樣的槍法,你們得多練幾年了。”我一抬**下只鳥,來加強語氣。
沒辦法的事,短時間內練槍法,沒有大量的子彈,誰也沒辦法。
此間,還有件事情——軍隊粗略有個大樣了,軍紀還沒有確立。清朝在作戰有軍令,但平時卻沒有軍紀,我不得不制定一個。這沒什麼選擇的,解放軍軍紀最好。我將《三大紀律八項注意》頒佈實施,並編成歌曲,令全軍學習:
“新式軍人個個要牢記,三大紀律八項的注意。
第一一切行動聽指揮,步調一致才能得勝利。
第二不拿父老一針線,父老對我擁護又喜歡。
第三一切繳獲要上繳,……”
新軍喜歡唱歌,好像也是傳統。後來,我在閒暇時,及行軍拉練途中教唱了《萬里長城永不倒》、《一條大江》、《我的中國心》、《精忠報國》、《保衛黃河》等幾首歌曲。歌曲也是個潛移默化的教育手段,自然,我會把其中不和時宜的地方改掉,像《一條大河》不就改成《一條大江》了,沒辦法,安徽不靠黃河靠長江。總體來說,新軍同情卻不支援革命——這是我最希望的結果,我可以輕易地帶領新軍向任何有益於中國,或者貌似有益於中國的方向前進**-**。
鐵鍬配備以後,我開始進行營壘工程訓練,如何在三五分鐘挖一個防炮坑,如何利用地形構建工事,如何組織火力,如何進攻一個設定優良的防禦工事,等等。順便,我也在訓練的同時,帶領全軍進行了一場義務勞動。
PS:張謇的事蹟摘自網上。/game.do?method=gameInde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