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7章

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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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九月末的太陽依然毒辣,安慶火車站裡卻擠滿了人。在陽光的照耀下,等候的人們臉上都有幾分汗意。

腳伕王老三被趕的遠遠的,滿心的不高興。眼瞅著,今天的工就要耽誤了,雖然生活比原來好過,可窮人家過日子,閒著怎麼行。遠遠的看見行李員李想走過來,王老三趕緊上前兩步,打了個招呼。車站的人可得罪不起,何況李想人不錯,王老三還想從他那兒討個訊息呢。李想擋開了王老三的手卷旱菸,自己掏出支“飛馬”——雖然都是南洋兄弟公司的產品,但李想還是喜歡“飛馬”甚於“紅雙喜”。

王老三給李想點著了煙,沒說幾句,就問到最關心的事情。李想看了看王老三,似乎覺得跟他說說也沒有關係,就故作神祕的說:“你不知道,董都督今天回來,一會兒就到。現在,董都督可了不得。你看,一直跟都督不太對付的王議員、胡參議員,……,不都來了。董都督跟以往可大不一樣了,就算不能與北京分庭抗禮,起碼也是東南王了。……

還有人想出賣董事都督,也不想想,董都督是什麼樣的人,能瞞過他老人家。也不想想董都督做了多少事,咱們誰沒得到他老人家的好處。一群沒長人心的傢伙,全被抓了吧!

董都督手一揮,那個,彈指間,強虜灰飛煙滅,把北軍打的是落花流水。……”

李想明顯是董都督的崇拜者,說著說著,興奮起來,口沫橫飛,神采飛揚,好像他就是都督本人似的。王老三邊隱蔽的躲著飛沫,邊“啊”、“啊”、“那是”、“那是”的答應著,心思卻早已經不在了——自己是現在回家吃完飯再來,還是多等一會兒,要不,再等一會,也看看熱鬧。

……

*——————

我在安慶站下車,並不知道自己成了別人眼中的熱鬧——知道也不會在意。

政府官員、議員、軍官、富商、名流縉紳和閒來無事的普通民眾在安慶火車站,舉行了盛大的歡迎儀式。

聽著安慶中學管絃樂隊演奏的樂曲,我點點兒頭,嗯,已經有個樣子了,算是沒有讓我白花錢——為公立初、高中配備樂器,也要好幾十萬的。再聽歌詞,我忍不住笑了,是楊度的《中國男兒》——楊度正在北京給袁世凱出謀劃策——真是個才子呀,不知楊度知道此事,會是什麼感覺?

我發表了簡短的演講,告訴大家:國防軍勝利了,我們勝利了!北軍的暴行,必將受到懲罰!共和國不能容忍這樣的暴行。但是,戰事很快就會結束,戰爭不會擴大化,政治分歧,應當政治解決,云云。

然後,在簡單的涵喧過後,就離開了,眾人也很快散去。

蔣百里與我坐在一輛車裡,他有些心不在焉。我知道蔣百里的心事,卻也不說什麼。待回到家中,周圍的閒雜人員都離開了,我才命令高劍峰把手令拿出來。我接過手令,也不開啟,就抵給蔣百里。

蔣百里開啟手令一看,心情馬上好了許多,調侃我道:“崇文兄,是不是誰也信不過呀?”

我擺了擺手,說:“不要嘲笑我,你們自然都是我信任的人!可是,坐在我這個位置上,是不能光靠信任辦事情的。我又不是神仙,萬一看錯了人,怎麼辦?我不能不多作考慮啊!有對不住百里的地方,還請百里多多諒解我。”

蔣百里聽了,不僅默然。

事情就是這樣,我雖在安徽經營多年,但“人心不足,蛇吞象”——希望更進一步,也是理所當然——在安徽軍政府、軍隊和議會中,都有另投‘明主’的,我也知道這種狀況,所以,我在率軍出征之前,就給韓鐵留了一個手令,“便宜行事”。於是,韓鐵就在許多人上竄下跳時,抓了這些人的現行,並在九月之初,大事搜捕,一舉抓捕了許多人——這種抓捕不光針對出賣我的背叛者,也針對許多安徽通緝的刑事犯。總而言之,安徽一時風聲鶴嚦,謠言四起,頗有幾分人人自危的架勢。

蔣百里本不知道此事,突然之間,看到這份手令,難免心情複雜。而高的那份手令,則是一份保護蔣的命令,大意為“沒有我親自下令,任何人不得動蔣百里,且任何時候,都不能傷害蔣百里”——有比較才有優越感,蔣百里觀後,心情自然好了許多。

我們談了會別後戰事,又商議了下一步的行動。勝利已經是可以肯定的了,今年又有三萬五千人服役,已完成三個月新兵訓練的已有二萬三,就算北京集合所有兵力,也不可能改變勝負。所以,我們主要是討論:下一步如何處理南方諸省;是否繼續實行義務兵役制;如何處理叛變者;如何針對戰鬥中出現的問題,改革訓練方案;等等。

我們一直討論到很晚,便留蔣百里在我這裡吃晚飯。蔣百里雖然三十出頭,可還是“王老五”一個。所以,在吃飯時,妻子便談到蔣的婚姻。“做媒”是已婚婦女的興趣之一,雖然比不上“逛街”,卻也是很普遍的現象了。說來說去,妻子就要給蔣做媒——我自然舉雙手支援,靠蔣自己去找,幾乎不可能——蔣的心事全放在軍事上了。於是,妻開始盤問蔣喜歡什麼樣的,並切實的舉出了一個個人物,像,洪家三小姐,大家閨秀;嚴家大小姐,上過女學;等等。我在旁邊看蔣支支吾吾,頭都抬不起來的樣子,心裡暗爽。

……

蔣百里走後,我在書房裡,見到等了一晚的韓鐵。韓鐵將我走後,安徽的種種,以及國內外形勢向我逐一彙報——隱龍社的觸角已經伸向國外,並詢問如何處理這些被捕的人。我雖然知道有這回事,但具體都有哪些人,卻不很清楚。於是,我首先就拿起了“涉嫌洩密人員名單”。抄名單的字是一手漂亮的小楷書,我一看就知道,是機要祕書何文基的手筆。名單條理分明的按涉嫌人員的身份,以及重要性,洩露機密等,來排列順序。看起來,簡潔大方,頗有些兒賞心悅目。然而,我看了沒有幾眼,臉就沉了下來。

“人上一百,形形色色”,何況是新軍數千之眾,我早有準備,其中會有人出賣我。然,真正的看到這十七個人的名字,我心裡還是說不出的難過。胡永奎就不說了,老北洋武備學堂出身,老新軍了,但我從來就沒有信任過他。現在擔任陸軍軍官學校主任,但他與北京的聯絡,一直由隱龍控制。新軍的每個人,我都能叫出名字來。就現在我也能把每人都對上號,彷彿那新兵訓練仍然歷歷在目。高大的柳同達,家有老母的王敘,去年才生了兒子的李家竣,田老七的名字都是我給起的,叫田鎮山,……

韓鐵的輕聲呼喚,讓我回過神來。我仔細詢問了這些人的情況,略一考慮,便決定讓他把這一干人等連同證據,都移交給司法廳,我會命柳澹方——司法廳廳長,對這些人提起公訴。而身為軍人的,則交給陳士誠,命其組織軍事審判。“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吧!既然如此選擇,就要接受一切後果。

接下來,我毫不吝嗇地狠狠誇獎了韓鐵一番。韓鐵工作做的很好,非常好,南京、北京始終都沒有知道安徽國防軍的確切人數。這才是過去這場戰爭,能夠取得勝利的先決條件。我讓韓鐵把行動中的有功人員都報上來,統一嘉獎。

韓鐵看我心情有所好轉,就另找個話題問我,為什麼不請嚴復去海軍疏通——想必會有相當部分的海軍艦艇願意投降我軍。我厭惡的說:“一堆只認錢的軍人,我要他們有什麼用?你不要以為,我們可以先收買再繳械,這世界有得就有失,如何選擇,要看你的目的是什麼。”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便道:“昆成,我本來想過一陣辦理,現在先和你說一下,你也好有個準備。我預備把情報工作分成內外兩塊,你覺得怎麼樣?”

我既然如此說,就意味著我有想法了,韓鐵只能說“好”。

我看他態度很好,很端正,便又誇獎了他幾句,然後說:“對外的工作比較重要,還是你繼續負責;對內嘛,你看謝元福怎麼樣?”

韓鐵在這麼**的時候,什麼也不能說,只得還說“好”。隨後,韓鐵問道:“那警察總局怎麼辦?”

我心知肚明,這是一個試探,然打一巴掌還要給個甜棗的。於是,我便讓韓鐵推薦人選。韓鐵推薦了揚鵬飛,這個人能力不錯,我就同意了。

我不是不相信韓鐵,就目前而言,韓鐵是值得信任的,他沒有背叛我。然,制度就是制度。權利過於集中在某個部下的手裡,必然會影響整個體制的穩定,繼而影響我的地位和權威。但是,我並沒有對韓鐵解釋,上位者適當的神祕感,只會增加其權威性。我是董正朝,我作了決定,這就夠了,無需解釋,毋須理由。

回到安慶的第二天,我就又開始了忙碌在公文中的生活。雖然安徽軍政府制度健全,我又權力下放,各司其職,各掌其權。但是,需要我拍板的事情一樣也有不少,這回出兵的一個多月,急需我批覆的公文攢了有一尺高。不必多想,老老實實幹活。

我手裡批著公文,辦公室裡也沒閒著,人來人往,幾乎沒有間斷。這不,田清泉(財政司司長)剛走,嚴復就推門進來了。我面無表情,心裡卻笑了——看老先生這架勢,準是來找碴的。果然不出所料,嚴復直接就開火了,我也不作理會,繼續批公文。

哦,布林戰爭讓青黴素銷量長了一層,今年收入有望超過三千五百萬,除了給德國的利息,還剩一千五百萬,都買了白銀運回來,可以製造三千六百萬銀元,可以發行九千萬安徽票——不錯,不錯,來年擴軍備戰正好需要用錢。

錢是多麼多麼的重要!對了,山東是我國後來黃金產量最高的地方,可以想想辦法,哎,這麼多錢,南北京總以為我幸福死了,怎麼會知道,我還是不夠花,也在為錢犯愁呢?

哦,字典編好了——合併了同音、同義、近音、近義、通假字,漢語拼音方案也編制好了——嗯,怎麼有兩套?我得好好看看。

嚴復伸手過來,把我的筆搶走了,我抬起頭,衝他一笑,道:“來啦?”

嚴又陵先生牙口不錯,“牙好胃口就好,吃嘛嘛香”,那也不用咬牙切齒呀。我小心注意不要再在行動上刺激他,好漢不吃眼前虧。

“心疼學生了?心疼學生,當初怎麼不好好教育?袁世凱、孫中山一路貨色,支援誰都無所謂。可是,南昌死了那麼些人,就能裝作不知道嗎?媽的,袁世凱給了140萬,就什麼都幹?!

又陵兄,我知道,你去作說客,肯定會有效果。可是,我要一堆只看重錢的人,有什麼用處?你說說,國家危亡的緊要關頭,我能夠信任他們嗎?能夠把國家的安危,託付給他們嗎?再說,錢有什麼,肯吃苦,怎麼都能掙到錢?怎麼能是非不分,去作走狗?”

嚴復知道我在某些方面有點潔癖,卻呲之以鼻,道:“你以為都像你似的,財神爺轉世,想怎麼掙錢,怎麼掙錢。你看看安慶的普通人,從早到晚忙上一個月,還不就掙那幾塊錢。那湯薌銘……”

嚴復開始講起他一個個學生如何如何好,如何有才華。

我耐心地聽他講了好一會,看老先生心痛的要掉眼淚,趕緊說:“又陵兄,死者已矣。我們還是多替生者考慮吧!你去看看,有沒有願意參加安徽海軍的?願意的,我歡迎,不願意的,過段時間,我把他們放了也就是了。”——反正這些戰俘都是要釋放的。

然後,我就拉著嚴復討論漢語拼音方案哪一個好?嚴復來了就是給學生求情的,既然我答應了,老先生也就放下心來,慢慢的,與我討論起來漢語拼音。

嚴復支援羅馬字母方案,理由是便於外國人學習漢語,而且也方便交流。我卻不同意,我拿出一份公文,也是教育廳的,要求推廣官話和白話文。我告訴嚴復,我批准了。從明年起,所有新增的中小學教師要透過教師資格考試,以保證教學質量,其中,就有官話考試。原來的中小學教師,也要在三年之內透過考試——公務員也是一樣。而且還要推廣應用白話文,我們現在落後了,以後會越來越多的強調“向西方學習”。“矯枉過正”,勢在必然。所以,在沒有什麼影響的情況下,還是儘量保留一些中國的傳統文化吧!

反正就是22個聲母39個韻母,用字母標,還是用漢語符號標,還不都是一樣?至於交流,你是說名字吧?起個外國名字不就得了,何必都改成羅馬字母?

嚴復聽了,感覺很有新意,稍為思考一下,也就同意了我的觀點。/game.do?method=gameInde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