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4章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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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11月,德國警察培訓班和美國警察培訓班先後開班。

因為我與德國的“淮北——合肥”鐵路協議,各國的駐華公使紛至沓來,想分一杯羹。驕橫的英國駐南京總領事威勤遜,傲慢的法國領事侯耀,貪婪的駐華代辦小幡輪番而至,我自然不會讓他們佔便宜。失望的公使們想必給南北京施加了很大壓力,雙方一致要求我取消協議——自然是反對賣國求榮什麼的,我一概不予理會。北京政府那裡有德國公使哈豪森,袁世凱不敢如何;南京政府敷衍一下就可以,反正它也不能做什麼。我和美國駐華代辦威廉斯相處融洽,我應該算是一個有學識有修養的現代人,我們還談得來。而且,阿庭是真正的美國公民,在美國很有影響力。現在,阿庭在安徽開礦山辦工廠,自然對美國有利。更有趣的是,中國承認雙國籍,華裔自動擁有中國國籍,阿庭自然而然也就擁有中國國籍。所以,同盟會也無法以阿庭來攻擊我——頂多說說以權謀私——然“以權謀私”是普遍存在的現象,這指責一點效果也沒有。

聽說,我有意聘請外國專家幫助培訓警察時,德、美雙方都很感興趣,努力推薦自己國家。我也有些為難,一個現在堅挺,一個是潛力股。於是,我遂開了兩個培訓班。

民國二年(1913),中國有史以來的第一次國會大選開始了。

看到國民黨的聲勢,我不由後悔莫及。辛亥之初,我一時忙碌,忽略了上海的形勢,致使光復會的實際領袖陶成章被陳其美所害,遂使同盟會一家獨大,將來可怎麼收場。

自1900年之後的中國、有同盟會之前,光復會幾乎是國內唯一重要的革命團體,徐錫麟、熊成基、趙聲、溫生才等烈士,毀家起義於黃岡的許雪秋都是光復會人。光復江南,光復會的功勞最大。而陶成章,就是光復會的實際領袖,在他死後,光復會失去最有力的組織者和有行動能力的實幹家,“領導乏人”,也就星散了。

國會的選舉中,宋教仁的表現太出色,別說袁世凱,我看著都打躇。我猶豫了好久,要不要保住宋教仁的命。宋教仁是個人才,更是民主政治的寵兒。許多人後來回憶起宋教仁,都說他很像遇刺的美國總統肯尼迪。宋教仁的活力、天賦和討人歡喜的豐彩,一出現就能使整個場面在他控制之下——真是讓我驚歎!這樣的人不去作明星,非來作政治家,不是和我做對嘛。

一團糟的國民黨,就因為有宋教仁的主持,在國會大選中大獲全勝。在安徽,民生黨據有絕對優勢,可是在宋教仁的努力下,仍然得到了九個議席。在參眾兩院870議席中,國民黨共佔了392席,共和、民主、統一三黨加起來在兩院中也只223席,加上民生黨的31席,也不過254席,也就是說國民黨有絕對票數可以影響參、眾兩院。

我不得不考慮,在將來的選舉,我是否能勝過宋教仁,贏得大選——我一點兒把握也沒有。權力場上,容不得半點兒軟弱。而我是不能失敗的,總統制只需要一個領袖。來到這段歷史中,我最大的本錢,就是眼光,智者不過是有過人的眼力,能見人所未見,“振興中華,捨我其誰”,我深信自己會做的更好。我將來要做的事情,宋教仁一定會反對。現在救了宋教仁,要是將來再想方設法謀殺他,可就成了大笑話。

我考慮再三,還是決定救下宋教仁。中國的人才不是多了,而是太少。何況民主這東西,我並不很瞭解,需要有人拾遺補缺。說到底,我是想到辦法了,不然,我才不會給自己留下後患。我曾看過一個故事,大意為:世界上什麼神的力量最厲害?答案是,制定規則的神——我只要制定一個有利於己的規則就可以了,自然看起來要公平合理。

我命令隱龍社注意宋教仁的安全,並且派了兩個好手,以霍元甲弟子的名義——確實更霍元甲習過武,保護宋的安全。我不擔心南北方打不起來,宋教仁主張責任內閣制,而袁世凱就是借責任內閣迫使清廷讓國的。現在袁世凱做了總統,遂把責任內閣制度當做了洪水猛獸,打起來是一定的。

民國2年3月20日,宋教仁遇刺,宋腿部中槍,子彈有毒,傷到了腿骨,但沒有生命危險,刺客武士英當場被擒。第二天,主使者應桂馨在家被捕,矛頭直制袁世凱,輿論一片譁然。隨後,國民黨有意法律解決。但是,袁世凱卻已經決定要徹底解決國民黨。於是,不顧國民和議會的反對,以鹽稅為抵押,達成了條件極苛刻的借款協議——借款2500萬英鎊,然袁實際到手不過760萬英鎊,而到期歸還本息竟達6789萬英鎊。

其間,袁世凱為對抗國民黨,支援共和黨、民主黨、統一黨於5月29日在北京召開大會合並而成。到會者1500餘人。推舉黎元洪為理事長,梁啟超、湯化龍、伍廷芳、孫武、蒲殿俊、那彥圖、王賡、王印川為理事,張謇、馮國璋、蔡鍔、汪大燮、熊希齡為名譽理事,黨內實權為梁啟超、湯化龍等掌握。

與歷史略有差異,張謇沒有參加此次大會,對合並也不關心。此時,張謇正忙於淮河治理一期工程的後期工作,併為二期工程做準備。對張謇來講,沒有比治理淮河更重要的事情了。

“宋案”發生以後,孫中山立即從日本回國,在上海召集緊急會議。他提出“非去袁不可”,主張馬上興師討袁。宋教仁認為民主寶貴,主張法律倒袁,黃興則認為“南方武力不足恃”,也主張法律倒袁。由於國民黨內部意見不統一,武力討袁只是停留在口頭上,沒有采取有效的實際行動。善後借款一到手,袁世凱就讓趙秉鈞稱病請假,指定陸軍總長段祺瑞代理國務總理,組成“戰時內閣”。接著,袁世凱連下升命令,免除國民黨入江西都督李烈鈞、廣東都督胡漢民的職務,並派北洋軍南犯。在孫中山的動員下,李烈鈞於7月1日回到江西湖口,成立討袁軍,宣佈江西獨立,向進駐九江的北洋第六師發動進攻,拉開了二次革命的戰幕。

1913年7月5日,李烈鈞在江西湖口招集舊部,宣佈獨立,發表討袁檄文,隨後,黃興在江蘇南京起兵響應。廣東、福建、湖南等南方几省,相繼宣佈獨立。這就是“二次革命”。國民黨聯絡了我,希望取得我的支援——本意是希望我出錢,張孝準這回可不好使,被我直接拒絕了。我建議他們法律解決,現在主持國民黨工作的孫黃二人,自然沒有結果。宋教仁帶傷堅持黨務工作,腿傷再次嚴重起來,聽說,搞不好要截肢的——誰叫他不配合保鏢的保衛工作的。

同盟會一向無組織無計劃,改組成國民黨後,算是有了組織。但是,沒有計劃的習慣仍然保留了下來。討袁軍倉促上陣,孤立無援,連國民黨的多數議員都還在北京留戀議席,因此這場革命很快就遭到挫敗。在江西戰線,北洋第一軍於7月25日佔領湖口,8月18日佔領南昌。在江蘇戰線,討袁軍於7月16~22日間在徐州地區與北洋第二軍和張勳所部會戰失利,直退南京。上海討袁軍進攻北洋軍駐守的製造局屢攻不克。其餘各省動員起兵遲緩,湘、粵、閩北援之師遲遲不發。7月28日,黃興看到大局無望,遂離寧出走,討袁軍全域性動搖,各地相繼取消獨立。

安徽國防軍此時此刻早已整編完畢,其第1、2、3、4師均是訓練一年以上,官兵訓練有素,只有新編第五師訓練時間稍短。8月中旬,安徽國防軍大舉出動。

現代戰爭是不可能沒有預兆的,安徽在“二次革命”爆發不久,就進行了動員。但是,在開戰之前,還是有許多跡象流露。戰爭爆發後,湖北黎元洪倒向北方,安徽宣告中立自守,但發了許多通電,呼籲雙方保持克制,停止內戰。這些電報看起來,不痛不癢不起作用,許多人看了就一個感覺——“董正朝是誰呀?裝什麼大瓣蒜”。現在,都明白了。安徽國防軍打著“中立調停”的名義,向北軍發起了猛烈進攻。

此外,7月安徽民生黨總部以隱晦的語言和方式,通知在北京的27位民生黨議員及其它安徽議員離開北京,返回安徽。開戰前兩天,遍佈東南的興華銀行分理處,突然停業——不過,戰爭一開始,興華銀行就開始收縮各地分理處。而且,各地分理處很少保持現金,人一撤就停業了——僅租界內的分理處繼續營業。這樣一來,自然不可能保密,袁世凱很快得到了訊息。但是,北洋一系從來就沒有重視安徽。哦,這麼說也不對,袁世凱想把我調到北京失敗後,就沒有做什麼小動作,對我也有些顧忌。只是覺得安徽軍還不是北洋軍的對手,我又胸無大志,魯莽衝動,安徽與南京的關係更不好,暫時還不會與北京翻臉。前一陣,熊鳳凰(熊希齡)來電要錢,從我這裡拿了五十萬元,所以,安徽與北京關係尚可。

安徽新軍只有一個混成協,不到六千人,其他都是在這一兩年招集的新兵,士兵數量及安徽購買武器的過程又一直保密——那時候,安慶不斷有機器金銀運抵,經常碼頭戒嚴,運輸全部由軍隊進行。而新兵的招募,完全由新軍負責。三總司的人員入選十分嚴格,又有隱龍社的監視調查,保密工作不錯。袁世凱覺得安徽戰鬥力、武器裝備不錯,但也有限,還不是北洋軍的對手。雖然號稱“十萬”,但總兵力估計也就五六萬,能打的有個一二萬人就不錯了——這還得算上在南京招募的老兵。所以,袁世凱只是在盤算,戰爭過後,怎樣想方設法,把安徽這個富裕之地拿到手。

安徽的建設日新月異,安慶的主要馬路都是水泥路,垃圾處理及下水管路系統完備,大部分城區都通了水電,2分錢/度的電價讓大多數人家都能用得起電燈。畢竟,安慶電燈廠的光明牌35W燈泡,每月一般有1角錢也就夠用了。對享受義務教育的父老來講,孩子們的學習更重要。邊遠農村的電費在4~6分錢,也有一少部分人員使用電燈。想必來年豐收後,家裡有了點富餘,用的人家會多一些兒。現在,德國公使和我相處不錯——洋鬼子更注重實力,其實我也一樣——曾說“有十年時間安徽足以匹敵一些歐洲強國”。我也知道,公使指的‘歐洲強國’是不會包括德法這樣的國家——若沒有歐戰自然如此。

此時,安慶大米每斤約0.03圓,豬肉每斤約0.12圓,食鹽每斤0.02~0.03圓;普通人家月收入多為4~7圓,警察6~8圓,義務兵4~6圓,普通辦事員12~16圓,小學教師20~25圓。因為,軍人有各種補貼,相對而言,比警察收入高一點兒。仔細一點兒的戰士,甚至每月可以不花錢,或者花上二三角也就夠了。同期北洋軍士兵的收入只有四兩——5.5圓,沒有補貼,還要負擔自己的伙食。

安徽新軍一向有‘同情革命,看不起同盟會’的傳統,安徽國防軍理所當然的繼承了下來。北軍進入江蘇、江西后,軍紀又很差,國防軍很有些同仇敵愾的樣子。其後,北軍進逼南京,很多人覺得大局已定。北軍與國防軍的磨擦,突然間多了起來。國防軍仗著裝備和訓練的優勢,佔了便宜。可打仗沒有不死人的,‘佔便宜’只是死的少。國防軍死了弟兄,對北軍很是銜恨。此時此刻,一經動員,順理成章地對北軍發起進攻。

北軍幾次可吃了大虧——也不想想國防軍的裝備,知道國防軍有重兵把守,只得暫時忍耐,都想:“早晚要收拾你”。沒有想到國防軍先打了過來。

國防軍的戰略決策,有些兒難產。我召集了蔣百里、陳士誠、汪道銘和韓鐵,一起商議對策。現在的麻煩,主要源於安徽的位置。安徽位於華東腹地,跨長江、淮河中下游,東連江蘇、浙江,西接湖北、河南,南鄰江西。這樣說吧。安徽恰好在北方到南京的直線上。現在,北洋段芝貴的第一軍,轄王佔元第二師、李純第六師在江西,馮國璋的第二軍,轄第三、第四、第五三個師也投入對南軍的進攻,此外還有雷震春的第七師和徐寶珍的江蘇第四師。加上海軍的海琛、應瑞、楚有、永豐四艦。

北洋精銳盡在於此,如果我一舉將之殲滅,恐怕就不得不統一全中國了。那是萬萬不可的事情。沒有經過一戰,我的實力不足以與列強相爭。再說,現在的形勢下,誰在那個位子都不會討好。沒有經過歐戰,我就算統一了中國,也沒有那份財力治理,我還指望袁世凱多堅持幾年。而且,最最重要的就是,如果我統一中國的話,我在歐戰中站在哪一方呢?德國一定會強迫我對俄羅斯開戰的。這可不行,以中國的實力,我還是老老實實的待在一邊,發發戰爭財吧!

所以,最好的辦法,是將北洋軍趕走,但不要傷了它的元氣。

韓鐵負責祕密工作,在座的幾位自然都清楚,以他的身份,既不方便結交別人,別人也不喜歡與之打交道。今天,韓鐵就是來提供情報支援的,他把情報介紹完,就一言不發了。

我這樣的要求一提出來,別人不說話,百里先呲之以鼻了。我訕訕地道:“我這不是相信你們嘛!”

也許是不想再聽我蹩腳的馬屁,秀才出身,總是文質彬彬的陳士誠用手指指江蘇,“現代戰爭打的就是後勤,如果,我軍截斷北洋第二軍的後路,而北二軍一時又吃不下我們,那就只能退向江西了。”

汪道銘搖搖頭,“上海製造局有大批的軍火,如果馮國璋部退往上海,就不好辦了。上海現在駐有鄭汝成率領的海軍警衛隊1300餘人(由陸軍第四師第十三團臨時改編的,團長臧致平)和2000北軍,駐軍制造局。此外,還有劉冠雄率領的4艘軍艦及海軍陸戰隊(由陸軍第四師第七旅臨時改編,旅長李厚基),駐軍吳淞炮臺。第四師是北洋主力,戰鬥力不弱,人數近萬,海陸軍聯合防守,不是輕易就能攻取的。而且,南京、上海距離不遠,也要考慮。”

蔣方震說:“海軍是個大問題,戰事發生在長江兩岸,安慶水軍可不佔優勢。”

……

反覆研究,我們確定了大體的戰略方針,具體的情況分析、應對方案、作戰計劃,還要蔣方震帶領參謀部制定安排。/game.do?method=gameInde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