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銅豌豆碰shang鐵榔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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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銅豌豆碰shang鐵榔頭
他兩個一唱一和,柯語靜和柯戈博根本來不及阻攔。恰小陸端了熱水和毛巾進來,說有生意上的事要問笑歌,笑歌遲疑一下方同他出去。
她前腳剛走,柯戈博便一連封了老爹的幾處大穴。意外地沒有遭致反抗,他心下納悶得緊,卻還是不忘耳語警告,“這不是宮裡,你別亂來。”
柯達人氣哼哼瞪他一眼,壓低聲音道,“要你瞎操心?上頭已經撤令了。”反正這種事只有紅少亭與他清楚,扯謊總比吐lou實情以致在兒女面前丟臉強。
柯戈博懸著的心落回肚裡,對他的話倒沒有過多懷疑。要是柯達人要動手,也不會等到現在。瞥眼**的紫因,揚揚眉,低道,“換目標了?”
柯達人不語。柯語靜卻長吁了口氣,“總之你不動六姑娘就行——一會兒趕緊把那小子帶走,愛怎麼處理是你的事。”斜柯戈博一眼,又道,“你也是!這種時候不去守著公主,跑到我這兒來瞎混個啥?”
柯達人對此也有疑問。按理,.祖訓不可違,他站在紅少亭這邊就不該cha手管公主那方的事。但畢竟血緣相連,思想再三,還是難得地幫腔道,“她說得對。明日只怕有大變動……身為暗衛,這種時候怎麼能撇下主子跑出來?”
大變動?紫因丟官算得上是大變動麼?
兄妹倆皆是一驚。柯達人也覺失.言,忙別開目光轉移話題,“你們似乎很信任那位六姑娘……”
提及笑歌,柯語靜忍不住疑惑.地望望柯達人。瞧他頭髮散亂、滿臉血跡汙痕的,笑歌居然還能看得出跟她的四伯伯長得像,這可真是……
心中覺著有些不對勁,她卻又說不出究竟是哪裡.不對。眼珠一轉,哂笑道,“你今日倒是叫我們大吃一驚……誰暗算你,你可清楚?”
“……沒看清。”
看話題又轉回自己身上,柯達人愈發鬱悶。抬眼瞧.見他兩個投過懷疑目光,只得壓住心底火氣來替笑歌圓謊,“我奉命帶司刑主事回宮,追蹤到那巷子裡,忽然有人施放迷香……總之,今日之事真得‘多謝’你們那位六姑娘。”
“嘁!那是她還不知道你的身份,要是知道了……”柯語.靜撇撇嘴,想了一想卻又道,“不過她這人心腸很好,說不定就算知道了也不會丟下你不管……能碰上她,算你運氣好!”
對對對!他運氣.真是好!被人弄得狼狽不堪還得感謝那人心地善良!
柯達人氣得半死,偏又無計可施。抓起毛巾胡亂一抹臉,看見上頭的血跡,又不由得擔心起來,“有鏡子沒有?”要是那死丫頭已經刻好了一個字,他以後還拿什麼臉見人?
柯戈博隨手把櫃子上的銅鏡扔過來,細巧的眼一眯,脣畔就牽譏誚,“何時這麼注意容貌了?真不像你的作風!”丟個眼風給柯語靜,兩個難得有默契地開始進行迂迴套話。
迴廊盡頭,小陸也正滿腹疑團地低聲問著笑歌,“六姑娘,那個香味……該不會他就是那個刺客吧?”看她點頭,不禁一愣,“那您還把他弄進來?”
笑歌睥睨四周無人,湊到他耳畔低語幾句,又晃手lou了下手中的物事。小陸頓時駭然,“這可怎麼得了!?要真是如此,扛把子也無法cha手吧……您有什麼打算?看我能不能幫上忙。”
笑歌微微一笑,又同他耳語一番。小陸邊聽邊點頭,到末了,一臉崇拜地望著她讚歎道,“六姑娘好手段!這麼一來,便不怕他不就範!只是扛把子那邊……”
“一個字都不要說。”笑歌拍拍他的肩膀,盈盈一笑,又輕聲道,“另外,麻煩你幫我看著點珠鸞。最近我常常找不見她,可又不好直接問……等肖家連同那幾家老商戶遷過來,她還要作為你的助手同你一起打理生意,我不想到時候有什麼變故。”
“我曉得。”小陸那張娃娃臉笑得跟朵花兒一樣。有人明知他的過去,仍賞識他且賦予重任,這種信賴不管落到誰身上,誰會不感覺窩心?雖談不上誓死效忠,但跟定她這個信念卻已是不可動搖。
兩人相視一笑,似定下無言之契。他自去按吩咐辦事,笑歌安心迴轉。快到門邊,故意放重了腳步,屋內的說話聲果然立馬消失。
她入內去,淡淡一瞥柯戈博,脣邊便浮上絲禮貌的笑,“時候不早了,這幾日又不怎麼太平……小靜,你還是多派幾個人送送博公子吧——請博公子不用擔心,這裡有小靜在,不會有事的。”
她並非此間主人,這逐客令下得實在突兀,可她語氣溫和,柯語靜又當真一伸手擺出送客姿態,柯戈博雖是不情願,卻也只好乖乖告辭——他若敢反對,柯語靜定會當他是在質疑她的能力。屆時大鬧起來,三人關係曝光,只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柯達人自然曉得笑歌支走柯戈博的原因,一面恨得牙癢癢,一面卻又不得不歎服她的手腕高明。看著那個容貌平平的小姑娘,心裡竟有幾分好奇,忍不住想瞧瞧她又有什麼辦法能支開柯語靜。
但意外的是,笑歌並沒有花太多時間在這上面。她只拉柯語靜過門邊低語數句,柯語靜便毫不猶豫地退走,還不忘順手替他們把門關上。
就算很少與女兒相見,素日裡關於西六扛把子的那些傳聞柯達人也沒少聽。此時看她在笑歌面前乖得跟頭小綿羊似的,詫異得連嘴都合不上。
笑歌款款坐下,斟了兩杯茶,把其中一杯推到他面前,“很好奇她為什麼會那麼放心把我留下?”
柯達人冷哼一聲別過臉去。她也不惱,脣輕彎,盪出幾分慧黠,“想知道,以後有的是機會,反正你從明天起每天辰時都得來這兒報到。”
柯達人的不屑一顧再也裝不下去,扭頭來沉聲道,“你打算何時讓我走?”
“不急。”笑歌慢條斯理地捧茶輕抿,神態悠然,彷彿閒話家常,“我這幾日白天睡太飽,晚上睡不著,有你作陪,當然是聊聊天打發打發時間唄。”
這死丫頭絕對有把人活活氣死的本事!
柯達人忍不住咬牙切齒,“誰有時間陪你聊天來?我還有事!”
“深更半夜的,還能有什麼急事啊?”她懶洋洋地斜倚著太師椅的扶手,笑微微地道,“再說了,你沒解藥,菖蒲花牌子也沒了,難道說你打算搬梯子翻牆進宮麼?”
這男人落下的痛腳太多,隨便踩踩也夠他受的。何況她已隱忍了那麼久,當真以為她是病貓不會發威麼?
“你!”
柯達人氣得幾乎爆血管,卻不得不承認她說的有道理。如今就算他的內力突然恢復,要衝開穴道也得兩三個時辰。且女兒八成還守在外邊,他想憑力氣擊殺這丫頭只是在自找麻煩。
權量利弊之後,雖拉不下臉來賠笑,但聲音就緩下來許多,“六姑娘若是還有別的事,只要我能做得到的,但說無妨。”
“好說好說。”笑歌回的不鹹不淡,連眉毛也懶得動一下,“其實我就是天生話多,所以想找個人聊聊而已……這樣吧,我來說,你聽著就好。”
不等柯達人發作,她已淡道,“話說我本來打算就這麼讓你走的,可是突然間,我想到了你說的一句話,就又改了主意。‘我並非為取你性命而來’……你當時好像是這麼說的哦?那我轉念一想,既然你跑到這兒來,不是想取我性命的話,那又是為了什麼呢?”
指指**的紫因,她的脣角便牽起絲冷意,“聽說刑部尚書大人不久前丟了官印,這位司刑主事難辭其咎。不過,尚書大人會因此丟官的話,司刑主事頂多也就是流徙千里的罪吧?噝……這就太叫我想不通了。你說說,流徙千里而已,哪怕他逃走,出張海捕文書不就完了,用得著在罪名定下之前就出動一個拿著‘君之信賴’的皇家暗衛嗎?”
柯達人心神一凜,低頭不語。笑歌卻似根本不需要他配合,自說自話,搖頭晃腦,不亦樂乎,“那我仔細一想啊,就只想到一種可能性,那就是……就算這位司刑主事大人今晚不死,明日也絕難逃厄運!那麼這麼一來,就有個大問題了——雪蛟律法上寫得很清楚,不管是因為下屬玩忽職守也好,還是自己不當心也罷,誰丟了官印,誰的罪就最大。可是那位尚書可是丞相大人的親戚啊,要追究也頂多是丟官啊。丞相大人再嚴厲,也不可能會無視律法,加重刑責吧?那麼,尚書大人若不會丟腦袋,這位堂堂五品主事、皇上親封的三品蓮華有什麼理由非得死呢?除非……”
她睨眼覷著臉色古怪的柯達人微微一笑,不緊不慢地說下去,“除非明日期限一到,尚書大人就會以一個不可逆的事實,逼得朝廷不得不決定……多幾個人給他陪葬。”
這女子太可怕了!僅只憑著他無心的一句話與市井的傳聞,居然就推斷得與紫幕錦今夜祕密稟呈紅少亭的計劃幾乎無異!
柯達人的呼吸急促起來。若非他中了招,無論會付出何等代價,他也勢必要將此女誅殺——這等心機、這等手段,要是她真要與紅少亭為敵,紅少亭絕逃不過她佈下的羅網!
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笑歌似笑非笑地放下茶盞,“說是這樣說,我正與小靜合夥經營的鋪子很快就要開張了。平淡安樂的日子就在眼前,我們哪有閒工夫去蹚這趟渾水?不過,這位司刑主事大人是公主的蓮華,而公主又是小靜的好友……”
她驀地眼神一冷,目光如刀,鋒銳凌厲,“若是有人要讓小靜傷心難過……就算是九天神佛,我也照樣有法子叫他生不如死!”
“你、你待要如何?”柯達人一陣心慌,手心裡竟泌出層冷汗。看她的眼神也知道,她那種遇佛殺佛的氣勢絕非說笑。
“哦啊,你這可問倒我了。我也不曉得確切該怎麼做呢……”笑歌忽然笑起來,彷彿方才的面色冷厲只是柯達人的幻覺。
她漫不經心地瞟柯達人一眼,從袖中摸出一塊與那“君之信賴”大小圖案都一模一樣的木牌扔到桌上,半邊嘴角就緩緩揚出個詭異的弧度,“不過,你若不想看到以後大凡有人作惡,現場都會留下這種樣式的花紋印記的話,那你就不能不好好記住……我接下來要說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