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蝕骨
史上最強教師 億萬豪門:狂少獨寵小嬌妻 烈焰 畫愛 飛行女醫生:雲巔之上 夢穿封神記:我欲齊天只為卿 網遊之逍遙霸主 鬼問 法師與小吃貨 竹馬使用手冊
五十七、蝕骨
五十七、蝕骨
式微被門口的氣流吸了進去,整個人都被摔在青石甬道上,這裡的空氣乾燥,與外面的仙湖相連線卻又自成一處世界。
“這裡?”式微伏著身子觀察了一下,四面皆是青色的石壁,一直向內延伸,石壁上刻著的是一幅幅採藥嘗藥的圖雕,式微一愣,難道此處是,神農一族的王陵!?
長長的甬道一直通往陵墓深處,式微每往前一步旁邊就會有兩盞油燈亮起,照亮兩邊的石壁和前方的路,一路上看過來,石壁上的刻畫一副接著一副,呈現在式微面前,將畫連線起來,恰好就是那個人的一身……
從他嘗百草創立神農一族救濟蒼生,到他成親生子,再到他各個兒女的生死歸依,最後再到他的終結。他的一生,都被詳細的記載在了這兩面的石壁上。只是呀,式微停下腳步,這上面沒有她,沒有母親,也沒有兩位為了神農一族獻出了自己生命的哥哥。他這一生豐功偉績,若是旁人看來只會心生敬佩,只是她……
式微輕輕笑了一下,目光落在深處的黑暗裡,她似乎知道雲錦所說的考驗是什麼了,有些期待,又有些懼怕。說來他們算是第一次見面 ,他,會認出她來嗎?
收回了放在石壁上的手,式微垂眸整理了一下頭髮和衣裙,畢竟是初次相見,太狼狽了總是不大好的。整理好自己之後,式微繼續前行,油燈一盞接一盞地亮起來,指引著她前行……
其實說是初次相見也是有些牽強,她曾在母親的房間裡見過他的畫像,不似她曾經想象過的任何一種形象,威嚴的帝王或者是儒雅的醫者,畫像上的人一身青布長衫,平平淡淡,彷彿隨便丟在一個人堆裡都找不出來,但又彷彿,他這一身平淡中有透出別樣的風度,是任何一個人也模仿不來的。在畫像前站了足足有一個時辰,式微那時想到,她似乎明白母親為何痴心不改了。那人身上最吸引認得便是他的平淡,他眸間的溫柔和笑意讓人感受到溫暖和安全,那一身的平淡從容又讓人莫名的深處許多信任和依賴。
那個人,她的父親,神農炎帝!
“你,是神農一族的後人?”
和想象中一樣溫和好聽的聲音,式微站在離棺木幾米開外的地方停下來腳步,低垂著眼眸不知為何不想抬頭。
如今的神農炎帝只可以算是一抹神識,是真正的神農炎帝留下來考驗後世子孫的。厚重的棺木旁邊是一處藥田,裡面種了專門生在陵墓中的養魂草,不用陽光和雨露,這種草只生在有靈魂的地方,和靈魂共成一體,互相供養。此刻的神農炎帝正站在藥田中,鬚髮皆白,蒼老的臉龐上浮現出一抹慈愛的笑容。
“女娃娃來取靈芝草,倒是少見~”炎帝慈愛的笑笑,“你很勇敢,不愧是我們神農一族的女兒!”
錘在身體兩側的手緊緊握成全又鬆開,式微深吸了一口氣,忽略掉那顆狂跳不停的心臟,她緩緩抬起頭,努力地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點兒,“你,人不認識我?我叫式微,我母親是西澤氏,我大哥是神農西澤,我二哥是神農少業,你,記不記得?”
“嗯?”似乎很詫異她的提問,炎帝又重複問了一遍,“你在說什麼?”
“果然,你不知道呢~”似乎是鬆了一口氣,可滾燙的淚水卻止不住地流了下來,在臉上劃過一道道炙熱的痕跡,灼痛了她的臉頰亦灼痛了她的心。明明是早就知道了的事情,可是真的到了她親耳聽到了,卻還是會痛。神農式微,你真是傻啊,你在努力什麼,你在期待什麼?神農式微,你這個傻瓜!
…………
仙湖平靜的湖面開始波動,先是一個接一個的水波紋在湖面上盪漾開來,接著是一層暗綠色的光波從湖底湧了上來,將滿湖的水染成了暗綠色。
“不好!”沛和雲錦異口同聲地喊道,檮杌淡淡的瞥了他們一眼,沒有講話,哼,湖水已變,那妖女怕是要死在裡面了。
“怎麼了,是不是思維出了什麼事情了?”一看仙湖有變,軒轅明皓心底也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覺,再加上沛和雲錦的驚異,他敢確定這變化和式微有關,是式微出事了!
“王姬的心有了動搖和變化,”雲錦皺緊了一雙眉,“如今這湖水也是因為王姬的變化而變成了一湖蝕骨的蝕骨**之水,若王姬還這樣執迷不悟下去放棄自己,就會被這湖水化掉,魂魄灰飛煙滅不復存在,哎,軒轅公子——”
“軒轅明皓——”
不等雲錦的話說完,軒轅明皓便一下子跳入了湖水之中,魂飛魄散,不復存在,這八個字讓他險些窒息,他不知道式微在這湖底下遇到了什麼考驗,會讓她再動搖濟世之心,讓她放棄自己。他只知道她不能有事,他欠她的還沒有還,想給她的還沒有給,她不能就這樣離開他!
湖水蝕骨,軒轅明皓不得不催動器全身的靈力來抵禦那蝕骨鑽心的疼痛感,同時努力揮動著軒轅劍劈開一個又一個的漩渦,不停地尋找式微的身影。
他想告訴她,以前的日子都已經過去了,她曾經三千年的孤寂,曾經對這個世界的空白,曾經沒有享受過的寵愛和放縱,以後都會由他來補充完整,他會陪她一生一世,不會再讓她落一滴淚,傷一次心。從前都是他的錯,他已經知道錯了,他愛的人由始至終只有她一個,愛她的壞脾氣,愛她的淡漠,愛她傻傻不知所措的樣子…………
式微,你在哪裡,你到底在哪裡?用力劈開一個又一個的漩渦,他心中的恐懼也越來越多,空洞也越來越大。一次‘半步多’的遺忘已經將他的心險些掏空,他再也不能承受再一次失去她的剜心之痛了。求求你,式微求求你,不要再離開我了!
幾乎所有的堅持和忍耐都在這一刻,在他那一個疑問的眼神中土崩瓦解,像是失去了所有的戾氣,式微癱坐在地上,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積壓了六千年的孤寂、怨恨和思念爭先恐後地噴湧而出,將她打擊的體無完膚。
眸中的光漸漸黯淡下來,憶少年紅色的衣裙從裙襬開始漸漸地變成了墨綠色,式微的意識開始迷糊起來,母親,哥哥,式微好累,你們帶式微離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