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府悼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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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府悼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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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到了!郢都到了,下車啦下車啦!”一陣吆喝中,首都郢城的喧囂又回到柳依月耳邊。一身農婦打扮,柳依月抱著兒子跟著人群,下了南松驛站的馬車。
一路來從東郡北上,因為孩子還小為了安全柳依月不敢單僱馬車,她只能坐速度較慢的驛站的普通馬車。驛站的車從東郡到郢都,差不多花了快一個月的時間。
抱著孩子,斜揹著包袱,柳依月穿過到處都是黑白悼喪的大街,再次踏進了“喜相逢”客棧。
“宇兒,你醒了呀?咱們到家了哦!”把剛剛醒來的兒子放在**,柳依月解下了身上的包袱。然後,倒了些店小二剛剛送來的熱水,洗了一下胸部,再洗了把臉,最後抱起宮軒宇餵了起來。
因為兒子還太小,這一路上的顛簸柳依月還真擔心如此勞頓,怕他受不了會哭鬧,會發燒、感冒,小病、小痛之類的。但是,幸好,老天保佑她的兒子很乖不吵也不鬧很健康。半敞著衣襟,柳依月專注地看著一臉滿足吮 吸著的兒子……
叩叩---
“小嫂子,你要的飯菜送來了!”店小二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
“進來吧!”
柳依月整理了衣襟,把吃飽了的宮軒宇抱在懷裡走了出去。
“小嫂子,這是您要的鯽魚木瓜湯,這是板栗鴨,這是金邊白菜,還有一盅米飯。一共五兩銀子!”
“謝謝小二哥!這多出來的五兩算是小嫂子的一點心意,我還會住上些日子,日後還請小二哥多多照顧!”說著,柳依月遞給了小二哥十兩碎銀。
“呃……這,好說!好說!小嫂子您慢用,有什麼事儘管吩咐就是!”店小二感激地接過銀子。呵,想不到這個村婦打扮的小嫂子還如此懂得禮數。不過,她這算是託對人了,他,王三就是這個喜相逢客棧的大廚的表嬸的二舅子。這店裡倒茶、送水的一幫小二囉子都歸他管。以後,這小嫂子,他王三算是罩定了。
“那就有勞小二哥了!”
“小嫂子長途勞頓,我王三一會叫人打些水來讓小嫂子和小公子好好梳洗梳洗。”
“太好了!謝謝小二哥!”儘管打發了錢,但是柳依月還是跟對方該客氣的客氣。唉,有錢能使磨推鬼啊!這錢,不管是什麼年代永遠都是好東西。
“小嫂子您慢用,王三我去去就來!”說著,店小二點頭哈腰,退了出去。
抱著兒子柳依月坐在桌邊吃起了飯來。嗯,好多天沒有吃到這麼好吃的東西了,真好吃哦!不愧是名揚京城的“喜相逢”啊!柳依月本來很想吃一些辣子雞,酸筍牛肉之類的,但是,想到吃了會過奶給寶寶柳依月忍住了。
用過了飯,王三和兩個小二給柳依月送進了幾桶熱水。門落下了栓,柳依月把窗戶都關上。準備好了兒子乾淨的抱褸和自己的披巾,放在木桶邊。然後,回到了床邊柳依月褪下外衫和襦裙,只著一條肚兜後也把兒子的小衣褲褪了去。
“宇兒,咱們要洗白白了哦!”
咿呀~呀呀,像是與柳依月對話,宮軒宇手舞足蹈地迴應了柳依月。
“呵呵,乖兒子你也喜歡洗白白對不對?好嘍,咱們要進去了喲!”試了試水溫,柳依月抱著兒子踏入了圓木桶中。
撲通!撲通!觸到了水,宮軒宇興奮地手腳並用划起了水來,那如藕節似圓滾滾的小手、小腳好奇地蹭啊,蹭啊地。
“呵呵,咱們的宇兒也很喜歡洗白白對不對?來,乖兒子,娘娘幫你洗洗你的貓貓臉,看,咱們的宇兒又變得白白嫩嫩,香噴噴的嘍!”
一手小心地護著兒子,柳依月一手給宮軒宇擦著小臉和身子……
洗完澡,柳依月抱著兒子躺到了**沉沉地睡了。這些天,真把她給累死了。
次日,吃過了早飯,柳依月在臉上抹了一通,揹著兒子走出了客棧,往宰相府走去。
“超叔,又給相府送菜來了啊?你種的這青菜綠油油的,可真是好喲!”在吏部侍郎家負責煮飯的張嬸從米鋪出來,剛好碰上了長期給宰相府送青菜的大約有五十多歲的超叔。
“哎!是啊!小老頭今天被些事耽擱了,來得晚了!”小步急走著,挑著一擔大約三十多斤的青菜,超叔一邊回話一邊用寬袖拭起了滲出的汗滴。
“不礙事現在還早著呢。再說,宰相府的管事都是明整理的人,不會責難你超叔的!”張嬸安慰著這個老邁的老人家。
“但願如此!喲,小老頭有事,得先一步了!”超叔又甸了甸肩上的擔子,匆匆朝宰相府走去。
哎喲!怎麼又來了?穿過了大街,一帶粉坦,數楹修舍,有千百竿翠竹遮映的宰相府後院翹首在望。可是,超叔的肚子卻跟他鬧起了彆扭。
這可怎麼辦?自從這相府的宰相仙逝了後,府中上上下下個個悲痛不已,都沉浸在對那為官清廉、行事耿直的宰相深切緬懷之中。這管事的換成了那晴夫人。自己若是去遲了恐怕又要遭到晴夫人的一陣責罵了。可是----
哎喲!真的不行了,所謂“人有三急”,自己真的得找個地方去出宮了……這個怎麼辦喲?
擔著菜,撅著屁股,超叔站在沒有幾個人影的巷口,急得團團轉。
“大叔,您有什麼事需要晚輩幫忙的嗎?”就在這時,一個清脆的聲音自超叔身後傳來。
“哦,小嫂子!小老頭我是一個菜農別人都叫我超叔。我是專門給這相府的送菜的!現在老頭我有……有內急,這……進退兩難啊!”
超叔回過了身子,瞧了一眼這個揹著個胖娃娃,穿著一身素白衫裙的小婦人,說出了自己的實情。
“原來是這樣啊!這樣吧我叫荷花,這相府的曲總管是我的表舅。如果您放心荷花可以幫你送進去。”柳依月熱情地自告奮勇。
太好了!來的路上,她還在一直琢磨著該以什麼藉口混進去一看究竟呢。
方才在前門大街上,大殯浩浩蕩蕩壓地銀山般從北而至,大小轎子車輛不下百十餘乘加上各色執事陳設接連不斷足有三四里遠。走不多時,一路綵棚高搭,設席張筵和音奏樂俱是各家路祭。依次是御王府、鎮西將軍府、北候郡王府等各公侯王孫各府。如此一來,可作的文章少之又少,所以,她繞到了這後院,這下好了。
“可你這揹著個娃娃,這菜這麼重!”儘管臉已經憋得有些青了,但是,超叔還是擔心起了這好心的小媳婦。
“超叔,你放心好了!你沒看到荷花也是農家出身嗎?這點菜荷花還是擔得起的,不信您讓我試試!”於是,柳依月調了調揹帶,從超叔肩上接過擔子挑在肩上。
“超叔,你看,沒事!”
“哎,荷花是吧,那小老頭就謝謝你了!”
“對了,超叔,這菜錢是怎麼結的?一會得了錢,我上哪交給你?”
“哦,這個不礙事,我們是月末才結的,現在還早著呢!”
“嗯,那你就先去吧,荷花保證幫您送到!”
“那我就先走了,謝謝你了呀,荷花!”說著,超叔急著往來時的路趕了回去。
“宇兒,娘娘帶你去看看你的爹爹!”深呼吸了一口,柳依月哽咽著挑著擔子朝宰相府後院大門走去。
遠遠的,柳依月看見熟悉的紅色大門邊站著兩個穿著白色孝服的家丁。
“這位大哥,我是那超叔的媳婦今天與公公進了城,不料,公公在那邊街上葳了腳,所以,今天的菜就改由我送了過來。”
“哦,那你進去吧!”李四皺著一副哀傷的臉放了行。
踏進了後院大門,法鼓金缽,幢幡寶蓋,偌大的宰相府盡是一片黑與白,籠罩著無盡陰暗的氣氛。柳依月故作不熟路徑,問著路上的家丁、僕人一路朝廚房走去。
“你!給我站住!喂,說的就是你呢,送菜的!”一個趾高氣揚的聲音傳了來,柳依月緩緩轉過了身子。
“你是誰?超叔那臭老頭呢?”
剛起床的杜灩晴準備去靈堂上上香裝裝樣子,不料,卻碰上了這個似乎來得晚了點的送菜的人。
“回大少夫人,民婦是超叔的媳婦今天與公公還有相公到街上來的。但是,公公在路上犯了心病民婦的相公背公公去百草坊看病去了,民婦便擔了菜過來了。來得有些遲,還望大少夫人原諒。”看見是一臉妖里妖氣的杜灩晴,柳依月放下了肩上的菜給杜灩晴行了一個禮。
“嗯,你一個土包子倒是蠻會說話的!”聽見這個土裡土氣的農婦喚自己大少夫人而不是晴夫人,杜灩晴開心地放柔了臉色。
“今個兒就饒了你這一回,下次,可得給我送早些過來!下去吧!”
“是,民婦謝謝大少夫人!”不敢多停留柳依月擔起了菜,朝廚房走去。
“來,菜放這裡就行了!”聽柳依月說了超叔的事,方總管引柳依月把菜放到了廚房的角落裡。
“小嫂子渴了吧,來喝點水!”方總管看了看這個滲了不少汗還揹著個娃娃的婦人,好心地遞上了一杯茶。
“謝謝總管大人!總管大人和咱們的宰相爺一樣,也是個大好人!”接過了水,柳依月感激地看著這個廚房的總管帶。
“唉,可惜,可惜咱們的大少爺不在了!”說起宮傲寒,方總管也不禁老淚縱橫。
“哦?總管大人,請恕民婦孤陋寡聞。大人,民婦只聽說宰相大人墜了崖,但是,這大活人的再怎麼說也得生見人,死見屍吧!說不定宰相大人他吉人自有天象呢!”喝了一口茶,柳依月試探著打開了話匣。
“你不懂!那玉駱峰可是東郡最邪惡最險的山,再說了,事發當日,大少爺還中了那白蝶依的“黑寡婦”,你想想,那可是讓人渾身僵如石柱的黑寡婦啊!縱然大少爺的武功再好,但手腳不靈活了墜下那深不見底的深淵怎麼還有活的可能?”
“當時宰相大人中了毒?這是真的嗎?”柳依月的聲音裡出現了一絲慌亂,真的她不願相信那傳言會是真的。
“這還能有假?李、陳二護衛他們當時也在都在。那連大少爺從未離身的劍都被丟下了,大少爺他……一定是凶多吉少,迴天乏力的了。”說著,方總管更激動地哭了起來。
“那---宰相大人他真如傳言那般,是去東郡找你們的大少夫人的嗎?”
“嗯,那日,李青、陳豪他們拿來了東郡俞州的通關文牒,說是發現了一個由李阿牛拉的一對夫婦甚是可疑,還說在南郡俞州發現了大少夫人兌換的“天龍錢莊”的銀票。所以,當天,大少爺就帶著李、陳兩大護衛和其他幾個護衛一行十人連夜出發去找大少夫人去了。
……
嗚嗚~夫君你真的是去找月兒的嗎?你怎麼那麼傻,月兒過得好好的,不要你擔心的。嗚嗚~你真的死了嗎?月兒從來沒想要你死的啊!
哇----
感受到了孃親的情緒,原本在背上好奇地東張西望的宮軒宇也放開了嗓門大聲地哭了起來-----
“哎呀,小嫂子你別哭,你有這份心也就夠了!你看,你一哭嚇得娃娃也哭了。你一個鄉野農婦對咱們相爺有這份心,也就夠了!”
看到柳依月哭得稀里嘩啦好不傷心,方總管不禁感嘆了起來。
“方總管,你怎麼把這小嫂子給惹哭了?”
白髮人送黑髮人無限悲哀,宮岱青進來察看一會做法事得備供的牲口、法器的準備情況。不料卻聽到了比前廳還要悽慘的哭聲,他皺著眉走了進來一看究竟。
“回老爺,您可冤枉老奴了,這小嫂子是那送青菜的超叔的媳婦,超叔今天身子不適這小嫂子替超叔送來了菜。這不,聽說大少爺的事她就……她就哭起來了,老奴並沒有欺負她還請老爺明察。”
“原來如此!老夫錯怪你了。”知道了來龍去脈,宮岱青繼而打量起了柳依月母子。
糟了,是公公!
“民婦荷花見過宮老爺!”吸了吸鼻子,柳依月揹著兒子給宮岱青行了個禮。
“小嫂子,你有心了。”
“宮老爺不必客氣。民婦的相公是一個挑夫,兩年前在郢城西郊送貨時被毒蛇咬傷,所幸被宰相大人經過所救。因此,方才聽總管大人說起恩公的不幸,民婦便悲從中來不能自已。”
“唉!小嫂子如此有心,我代小兒感謝小嫂子的關心!”
哇哇-----
這時,柳依月背上宮軒宇哭得更厲害了。
“喲,小娃娃別哭,來--爺爺給你這個-----”
宮岱青從懷中掏出了前些日子整理兒子的遺物所得的宮傲寒給柳依月訂親又讓柳依月在離開宮家時留下的刻有寒字的龍形玉佩。
“老爺,這是少爺的-----”
“傲兒既然救過他爹,那也算是有緣。”
沒有任何不捨,宮岱青把那溫潤的白玉遞進了襁褓中的小娃娃手裡。很神奇地,宮軒宇的小手攥住了那繫著玉佩的紅絲線後竟然停止了哭聲,他小眼淚汪汪地望著這個也在往他身上瞅啊瞅的老爺爺。
“喲,好俊好機靈的小娃娃!乖乖,不哭了哦!”
莫名的欣喜,宮岱青開心握著宮軒宇那小小的手兒,盯著那圓乎乎的俊臉眼裡滿是渴望。
“宮老爺,這太貴重了民婦受不起!”
“老夫呀,送出去的東西從來不打算收回,這是我送給娃娃的你看娃娃也喜歡,這可由不得你!”擺出了一副貨物既出概不退還的樣子,宮岱青逗起了宮軒宇來。這可是他這些日子以來一次有這樣的她心情。唉,可惜啊,可惜他的傲兒……
“那,民婦代小兒軒宇謝謝宮老爺!來,宇兒,咱們讓爺爺抱抱!”
看得出宮岱青的渴望,柳依月動手解開了揹帶。
宮岱青一聽這小嫂子肯讓自己抱抱那他打見了後就感覺特別親切、眼熟的小娃娃,他二話不說開心地伸手接抱起了鬆了揹帶的宮軒宇。
“喔-----來,讓爺爺好好抱抱!”
一時間,如孫兒承歡膝下,宮岱青露出了他近半年來的第一個笑容。
啊咕~啊咕~咯咯~
在宮岱青的懷裡,宮軒宇啊咕啊咕地像是與宮岱青對話一般開心不已,他那圓圓的小臉上也漾出了天真可愛的陽光線條。
宇兒,你知道這個是爺爺是嗎?他你是爹爹的爹爹哦,你叫他爺爺。嗚嗚----夫君!公公看到我們的宇兒了,他抱著我們的兒子了。看著一老一小的血濃於水的骨肉親情如此溫馨的畫面,柳依月不禁黯然淚下。
“宮老爺,民婦有個不情之請還請老爺成全。”
“嗯,荷花你有什麼困難請儘管說,只要老夫能辦到的老夫定然幫你!”把玉佩掛給宮軒宇掛上,抱著娃娃愛不釋手宮岱青開心地微笑著。
“宰相大人是我們一家的恩公,民婦想帶宇兒到恩公的靈位前拜祭。”
“唉,你有心了!走吧我帶你和宇兒去靈堂!”
說著,宮岱青也不把宮軒宇交還柳依月徑自抱著孩子領著柳依月去了靈堂。
半年快過去了,今天是國觴的最後一天。
幢嶓白布懸掛,香壇高設超渡法事的僧呂芸芸,靈柩安於內殿偏室後。一應親友近親本族,達官顯貴各路豪紳皆聚於外間。道場三日即過,所以現下靈堂上聚滿了送靈低低抽泣宮家的老老少少大大小小。
不!這不是真的!夫君你怎麼能死了呢?不!我不要你死!你死了我怎麼辦?我穿越時空來到這裡算什麼?只為了要一個寶寶嗎?如果我們之間註定無緣,兩個人中註定要有一個人死去的話,那用我的死來換回你的生好了。你要娶多少個就娶多少個吧,相較於你的性命,我真的無所謂了。你怎麼那麼傻,為什麼要去尋我呢?天涯何處無芳草,月兒何德何能讓你如此?
哇---一陣撕心裂肺的響亮傳來,柳依月旁若無人地失聲痛哭地從後院走了進來。
嗚嗚嗚----“老公,你怎麼死得這麼早啊!我不要你死!嗚嗚---”柳依月悽慘的聲音引來了原本低頭飲淚的眾人紛紛抬頭側目。只見
一個長相平凡淚如滂泊身子搖搖擺擺一副傷心欲絕的婦人走進了靈堂,她身後是手中抱著一個小娃娃的宮家老爺。
這人是誰?她怎麼哭得那麼傷心?她口中哭的“老公”是什麼?
柳依月的哭喪特別得讓大夥一頭霧水,但是,柳依月那悲傷的哭聲也引發了他們內心深處的對逝者的思念和惋惜。於是,一時間,靈堂內眾人哭成了一片。
“老公,我給你上香來了,對不起我來遲了!對不起!對不起!”
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柳依月點起了三支香。
“宇兒,來,快來給你的爸爸磕個頭!”點上了香,柳依月從宮岱青手中接過兒子,她抱著宮軒宇朝那堂上的宮傲寒的靈位跪拜了三下。
“老爺,這個是?”
一臉傷痛,宮老夫人替好奇的一家人開了口。
“她是超叔的媳婦,兩年前傲兒救了她相公一命,所以,她今天替她公公送菜來也順帶就給咱們的傲兒燒柱香。”宮岱青解開了周氏的疑問。
哦,原來如此。敢情那“老公”便是“恩公”的意思了。
“那……那娃娃項上的玉佩-----”
“那是我給娃娃帶上的,既然他的爹爹與咱們的傲兒有緣,所以,我就把傲兒的玉佩給了他。”
“哦,唉,我可憐的傲兒-----”
嗚嗚-----
哇哇-----
柳依月和宮軒宇母子兩哭得可憐兮兮……
嗚嗚````老公,你怎麼能死了?你怎麼能丟下我和宇兒孤兒寡母不管?你怎麼能那麼傻?為什麼要去尋我?我不要你死……嗚嗚!
從宮府後門出來,柳依月還是不能從傷痛中走出而她背上的宮軒宇則哭著哭著在靈堂上便睡著了。
鼻子和雙眼哭得紅紅腫腫,頭髮也因跪拜的時候亂成了一團,再加上本來特地穿的一身素白,這時的柳依月真可算得上是三分像人,七分像鬼。
……
“救命啊,來人啊!非禮啊!”
走著走著,柳依月隱隱約約聽到相府後門小巷附近的一條偏僻角落傳來了一陣嬌弱、悽慘地呼救聲。
嗚嗚```
只是詫異地抬了一下頭,柳依月又傷心地只顧低頭痛哭著向前走-----
“救命啊,來人啊!非禮啊----啊!”呼救聲越來越近。
救命?真的有人在叫救命嗎?
茫然地抬起了頭,柳依月發現自己來到了一條狹小的衚衕而在她前面大約五十米的地方,三個男子正圍扯著一個躺在地上掙扎不已的女子。
呀---採花大盜?劫財?劫色?強殲?怎麼辦?自己背上還有個兒子哦!
“啊-----救-----唔!”
不管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糊塗。既然撞上了那就盡力吧!
嘶!那被欺負的女子的一件衣衫被撕成條扔了出來。
嗚嗚,老公,你在天之靈請保佑你的月兒和兒子吧,月兒不能袖手旁觀!可是,我應該怎麼救呢?怎樣救才是安全的呢?柳依月拭了拭被淚水模糊了的雙眼,無助地看著那即將上演的一出悲劇。正心急如焚之際,一計湧上心頭。嘿,有了!
吸了吸鼻子,柳依月蹲身在地上抓了一把泥粉朝自己的衣服亂搓了一通,然後她解散了本就零亂的長髮猛地一陣**。接著,她又從身上摸出了一根防身用的繡花針猛的朝她的左手中指狠狠地一紮,然後收起了針來用力地擠了擠手指,擠出了一滴滴的血珠,朝自己的臉上這一點那一點,最後,連手腕也點上了再最後她乾脆連兒子也給點了一個“梅花妝”……
不一會,柳依月一切就緒
“哈哈哈-妹子,你怎麼那麼傻得了麻風病還亂跑出來,看,姐姐和外甥得了麻風還出來尋你。哈哈哈-----”雙腳打著踉蹌,一副瘋婆子的模樣柳依月歪歪斜斜靠近了那一夥歹人-----
“去,瘋婆子,別來打擾本大爺的好事!”看見一個瘋婆子從幾丈外走了過來,黑皮---劉九一臉凶神惡煞地警告著。
“哈哈哈-妹子,你怎麼那麼傻,得了麻風病還亂跑出來,看,姐姐和外甥得了麻風還出來尋你。哈哈哈-----”佯裝聽不見對方的威脅,柳依月依舊一副瘋瘋傻傻地重複著剛剛的話語。
“姐姐,姐姐!快來救救我!”
這時,被困在中央視線被擋住了的女子一聽是一個女的趕了過來,她也急忙地喚著。
“來,讓本大爺先來---你們兩給我摁好小娘子的手和腳,別讓她踹著本爺!嗯,剛剛這瘋婆子說什麼?她得了麻風病?”
褲頭鬆鬆侉侉,劉九回頭瞄了一眼那瘋瘋顛顛幾步外的瘋婆子-----這一看,嚇了他一跳-----柳依月撩起了滿是紅紅點點還眼睛和鼻子通紅的噁心的臉湊了上來,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特寫-
“啊---這個瘋婆子她剛剛嚷嚷什麼來著?妹子?姐姐?這個小娘子和這瘋婆子是一家的……都有麻風病?麻風病?!媽呀!麻子,狗蛋咱們快走!”猛地搓了一下差點被柳依月貼著的臉,劉九褲子也來不及提倉惶地逃走了。
嗚嗚-----
地上,一個丫環打扮,衣衫零亂的小姑娘無助地躺在地上瑟瑟發抖----
“噓,別害怕,小妹妹你沒事了!沒事了。”柳依月蹲下了身子,抱起了仍被恐懼陰影籠罩的可憐的小姑娘。
柳依月溫柔的安撫和暖暖的體溫讓原本在她懷裡瑟瑟發抖的小姑娘緩緩地回過了神來,她感激地睜開了朦朧的雙眼-----
“啊----”完全沒有準備,當小姑娘看到她的救命恩人原來是一個瘋子的時候,她嚇得尖叫了起來。
“噓,別怕!我不是瘋---小荷----怎麼是你?”正打算解釋,柳依月看清了對方後驚喜地叫了出來。
“你怎麼知道我叫小荷?你是?”
“我是小姐!我是你的小姐!小荷你怎麼來了郢都了?我不是叫你別再來了的嗎?”
“你真的是小姐?”
“嗯,我是。來---你看-----”
說著,柳依月摸出了一條絲絹,往臉上猛地幾擦,不一會,一張傾國傾城的熟悉面孔出現在了小荷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