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誰人失心--已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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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 誰人失心**已忘
即便是用那般沉穩的聲調。
即便是有那般沉痛的眼神。
即便是以那般沉默的反抗。
——即便是如此,卻換不回青綰絲毫的手下留情。 掐在宮滄脖子上的那雙素手愈發用力,愈發無情,宮滄的臉色開始漲紅,他卻還是不出手,任青綰掐著他。
“公公……子!你快還手啊!我知道你武功了得的,這樣下去你會死的!”倒是躲在宮滄身後的殷弱水急了,眼見他氣息減弱,顧不得自身安危和形象,衝宮滄吼道。
而誰都沒有想到,局面會演變成如下情況。
宮滄還是沒有理殷弱水,但他卻是看著青綰,直直透過那雙無光的眼眸,似乎是望進靈魂,對著這具軀體裡的另一個魂魄在說話。
艱難地、卻深情地。
“我、不會傷害你。 ”說罷,宮滄因為吸入氣息太少,陷入短暫的意識不清狀態。
“公孫!你在做甚麼!”又是危急關頭,眾人聽得一聲喝斥,似乎有什麼東西凌空打向青綰的手掌,她手一鬆,宮滄終於得以自由,呼吸到新鮮空氣。
殷弱水立刻上前,將有些神志不清的宮滄幾乎跌倒的宮滄扶住,關切又焦急地呼喚著,“公子!公子!”
而另一頭,及時阻止悲劇發生的人正是師阡陌。 他雖瞎了,但一身武功還在。 撐著尚未痊癒的身子。 他尾隨宮滄一路到了這楊汀城,等待地,正是這一刻。
照理來說,青綰連對宮滄的呼喚沒有知覺,理應是不會搭理師阡陌的。 但是神奇的是,她在聽見師阡陌說話後,原本還狂暴得要置所有人於死地的她竟然微微停頓。沒有焦點,迷離的視線轉向那失明的男子。 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動作僵硬得奇怪詭異。
這一些細小地異常都落入半掩眼簾的宮滄眼中。 不止是宮滄,連師阡陌自己也是不由一怔。 青綰無故失蹤,本就是一件大事。 再聽剛才房中發生之事,更覺青綰地改變事有蹊蹺,可是如今……為什麼青綰會對他師阡陌的話有所猶疑而停止了暴躁,反而是對她自己所愛的男人宮滄痛下殺手呢?
師阡陌帶著疑惑。 再次說了一次,“公孫,住手。 ”
這一次,公孫青綰竟然當真住了手。 沒有猶疑和思考,她慢慢地走向師阡陌,站在他身後,臉上原先的嗜血已然不見,只剩下面無表情的淡定。
一幕幕畫面。 皆落入宮滄、弱水、小魚眼中。 所有人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暫且不算這殷弱水、小魚,連宮滄,也是迷茫萬分。
她到底怎麼了?為何會變成這種六親不認的嗜血狂魔?又為何唯獨認得那師阡陌?而且……她怎麼會有那麼深厚的武學?
所有地疑問,宮滄不能問,問不了。 因為那個人,並不會回答他。
師阡陌也沒想到現在這個青綰居然如此聽他的話。 他睜著自己空洞的眸子,問宮滄道,“宮滄,她究竟怎麼了?”
被殷弱水攙扶著的宮滄沒有回答師阡陌,目光緊緊黏在青綰身上,深邃若海。
師阡陌沒得到回答,加之心中對宮滄頗有怨言,他沉吟了片刻,又不放心地再試了一次,對青綰說道。 “公孫。 你先去那裡坐著。 ”師阡陌隨意指著某個方向。
像只布偶的青綰聽到師阡陌所說的話後,停頓片刻。 竟也就真的按照師阡陌說的去做——往師阡陌所指地方向去坐著。
果然,她聽他的話啊……師阡陌沉吟了片刻,抬起頭,視線對不著人,卻分明是在和宮滄說,“雖說我現在仍不清楚公孫究竟是怎麼了,但是依照目前的情況看來,她似乎很聽我的話……”
宮滄聽到這兒,雖然還有些氣虛,卻雙眼一沉,泛著冷冽。
“我想,無論如何,這一次,我必須帶走她。 ”師阡陌說,“我雖不知為何她會變成這般如中邪般的模樣,也不知道為何她會只認得我。 但為了防止她再度做出那些事情,我想……我必須如此。 ”
宮滄臉色還有些紅,悶悶地說不出一句話。
“而且……我說過,這一次,我不會再退讓。 ”偏偏是上天給憐憫他的誠心,竟給了他這樣地機會。
“公孫,我們走。 ”說罷,青綰竟真的老老實實地上前,眼神飄離著,從師阡陌身上掃過。 師阡陌突然伸出自己的手,意思很明白,要青綰握著他的手。
了無生氣的青綰又是停頓著片刻,眼光不知道飄向了哪個遠方,卻還是順從地牽過師阡陌有力的大掌,扶著他,跟著他的步伐走出房門。
宮滄的拳頭不由握緊,臉色有些古怪,似乎想挽留,卻無從開口。 驀地,他突然凝聚全身僅有的力氣在自己的拳上,重重錘向堅硬地地板。 那種人地骨頭與堅硬石板接觸時敲擊的聲響令人感到寒意。
“宮滄……公子……”殷弱水聽見那瞎眼男子是這樣叫他地。 她瞧見那因捶地面而紅腫的手,眼中閃過一絲心疼,道,“公子不要這樣傷害自己。 那位姑娘……是……是公子的……”
殷弱水還沒等到宮滄的回答,那頭原本正攜著青綰欲要離去的師阡陌突然收住了腳步,半轉頭,只lou出一個弧度優美的側臉,道,“放心。 我不會帶她走遠的。 ”
師阡陌果真沒有帶青綰走遠。 他也在如意棧內租了兩間上房,就住在宮滄和殷弱水的隔壁。 於是至此之後,每日,如意棧內每天都會出現極為詭異的情況。
三張桌子,五個人。 其中一張桌子是兩個女子,一個女子總是偷偷瞄著隔壁桌滿臉冷漠的男人。 另外一桌是一男一女,而那被女子偷瞄的男子總是冷然著一張臉,看著隔壁桌一男一女的動向。
宮滄已然發了密信請皇甫朔幫忙調查青綰變得如此奇怪之事的原因。 而殷弱水則憑著女人的直覺感覺到宮滄和青綰之間那股的不同尋常的氣流,師阡陌則是把握著和青綰在一起的每秒每秒,對她關懷備至。
他不去想,為什麼青綰獨獨認得他,不排斥他,會聽他的話。 只要能留住她,自私一回,也罷……過去的他就是太過無私,才會造成今日這般局面吧……
心痛疾首地盯著眼前彷佛魂靈都被人抽空的女子,師阡陌嚥下滿喉頭的苦澀,舀起一口粥,像是哄小孩一般,溫柔而耐心地對青綰道,“公孫,乖,張嘴。 ”
青綰像是個木偶,呆呆地坐著,沒有光線的眼睛,沒有思維地聽命,師阡陌叫她張嘴,她便緩緩張開嘴巴。 師阡陌小心翼翼將那口粥吹得微涼,而後才就著瓷勺喂入她口中。
這一過程,青綰的眼睛直視著前方,彷佛所有人都不存在,但偏偏,她就是會按著師阡陌所說的去做。
宮滄握著筷子的手上隱隱暴起幾條青筋,那個粉紅色的咬痕此刻也因為力道而微微隆起。
他想衝動地衝上去,奪過那把瓷勺,抱著那個女人入懷,可是他的理智也提醒著他,現在的青綰,根本是除了師阡陌,所有人都不認識的一個沒有靈魂的空殼!
感情這種東西便是如此奇怪。 就必須是兩人的配合,若是隻有一人的痴狂,那麼便無法去擁有理所當然的資格。
此時的青綰,對宮滄,不再有痴狂。
話說著那頭師阡陌喂完青綰吃粥,竟發現青綰沒有咀嚼嚥下那些食物,而是讓白粥沿著嘴角緩緩滑下。 師阡陌立刻從懷裡掏出一條方帕,準備往青綰嘴角抹去。
這頭的人終於再也忍不住了,在那男人手上的帕子還未觸及女人的脣畔時,原本握在手中的筷子憑藉著注入的內氣,凌厲而強勢地朝隔壁射去,將那巾方帕刺穿,直直刺入桌面上。
眾人還沒理解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只覺得一陣如風般輕快、如電般迅疾的藍色身影在人前一晃,待師阡陌反應過來時,他已感受不到面前的青綰的呼吸。
宮滄憑著自己一身輕盈,在須臾之間將青綰擄走了。
師阡陌本想追去,眾人卻看見他眼前卻突然冒出一個姿色不凡的美麗女子擋住其去路。
殷弱水又是習慣性地咬脣,猶豫了片刻才柔柔問道,“師公子,我想問……恩……宮滄和那位姑娘他們……他們是,是什麼關係……”
一句話,說得斷斷續續的,足見殷弱水有多麼不好意思。
師阡陌聽她如此問,脣兒微勾,自然是明白了這女兒家的心思,不急不緩,徐徐地說,似乎在告誡殷弱水,也彷佛是在警示自己。
“他們……是夫妻。 皇甫王朝的九宮府府主宮滄和公孫氏族三女公孫青綰。 ”
“!!!他……他們成親了?!他……他就是傳聞中那個九宮府府主?”殷弱水的驚呼聲響起,帶了幾分不可置信。
“不然你以為呢?”師阡陌分明脣角上揚,卻沒有絲毫真摯的笑意。
瞎了的師阡陌,跟現在的青綰有幾分相似,眼神都是空洞茫然的,但他此刻卻陷入無邊的沉思中。 莫非……這件事情……和那人有關係?像是想到什麼足以令他大禍臨頭的事情,恐懼一下子籠罩在師阡陌身上,他迅速奔上如意棧的二樓,聽聲辨位,卻分明感覺不到宮滄和青綰的動靜。
此時,宮滄早就擄了青綰,從客棧的窗戶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