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重見光明
二胎這件大事 軍婚難耐 小小龍女很傾城 斷袖首席不要過來 愛的追緝令：誘捕我的小嬌妻 盛寵一老婆別囂張 紅頂女商 終極強醫 仙念 以革命的名義
第三十二章 重見光明
三個多月來，青綰和宮滄兩個病人在若萃、管家等人的悉心照顧下，恢復得頗快。 再過不久，就是他們雙眼拆線的日子了。
雖然如此，但所有人都察覺到，青綰對宮滄的態度有了些許變化。 她不會再像從前那般親熱的叫他相公，不會再像從前那般總是粘著他打轉，不會再像從前那般老是故意惹他生氣。
說不上是一種什麼感覺，似乎冷淡了，似乎疏離了，又好像夾帶著千萬種壓抑的愁緒，令旁人看得心急如焚，卻愛莫能助。
萬事總該有個了結，而這個時候總是該有一個人站出來——若萃。
又端著青綰最愛的沁涼甜品，若萃蓮步輕移，走至發呆的青綰身邊，出其不意地喚她一聲道，“夫人！”
最奇的是這青綰不僅沒嚇到，反而一動不動。 繼續神遊發呆。
若萃也只能在心底很無奈地一嘆，伸手輕輕推青綰，終於喚回她的心神。
“若萃……是你啊，怎麼了？”青綰回神後，問道，語氣裡卻沒有活力。
“夫人，若萃送來您最愛的甜品了。 清涼解渴，大熱天的，您不是最討厭出汗嗎？”若萃說著，放下甜品，怯怯問青綰道，“夫人，我可以坐在你身旁嗎？”
青綰頷首，道，“若萃，你知道的，我不計較這些。 ”
若萃坐定，醞釀許久。 才問道，“夫人……您……您最近為什麼對宮爺如此……”若萃沒說下去，倒是青綰脣兒一勾，替她接下去，“如此冷淡？”
“……呃……夫人您這麼聰明，一定知道若萃想問你什麼了。 ”若萃一頓，“為什麼呢？宮爺為了你。 連一雙眼珠都可以不要，何必如此呢……”
這頭。 青綰沒有回答若萃。 她低著頭，似乎透過那層白紗盯著若萃端來的甜品，彷佛視線就膠在在晶瑩透明地**上，思緒則隨著那**的波動而回旋著。
就在若萃以為青綰不會回答她時，青綰突然用玉手執起紅袖瓷勺，輕輕舀一口甜品的湯汁喝下，說道。 “正是這樣，我才悶悶不樂……”
“夫人，您這是何意？”若萃被青綰的話搞糊塗了，“宮爺如此，您理當高興，為何悶悶不樂呢？”
“……若萃，你不會懂的。 一個女人，註定不應該被愛的悲哀。 ”聲音飄渺。 似在低笑。 “你說，他連眼珠都願意給我了……那……他是很在乎我的嗎？”
“夫人！爺豈止是在乎你！我覺得吧……爺他……一定是很愛很愛夫人你地！”若萃一臉天真卻又無比崇敬地堅信著，“只是爺這個人不愛說話，從不用言語表達罷了……”
“他……愛我？”顫顫抖抖，發出三個字。 青綰眉宇間更加凝重了，她看不見東西。 只能自顧自搖頭，好像在自言自語，“不，不不……不可以！他……他不可以愛我！”公孫青綰！你怎可忘了自己嫁予他當日的誓言？只要一絲在乎，不要任何愛。 可如今，卻是個什麼樣地局面……
“為什麼？夫人您為什麼這樣說？”若萃心裡急了，什麼爺不可以愛她？！夫人在胡言亂語什麼啊！
“不……不可以！絕對不可以！”公孫青綰！你忘了自己的人生嗎？你怎麼可以放任自己沉溺在這一切裡……唯卿一生，生死纏綿……這八個字……讓她好想放縱自己，瘋狂奢求一回他的疼愛和憐惜……但是，不可以……這頭。 青綰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夫人……”若萃越聽越糊塗。 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正欲再追問。 宮滄卻在此時推門而入，身後跟著恭恭敬敬的管家。
“夫人，無癮道人來幫您拆線了。 ”管家欠身，禮貌地說，“請您速速出去吧。 府主也準備好了，別人貴客久等了。 ”
“恩，我明白了。 ”停止了剛才的話題，青綰也收斂好自己的情緒，不看宮滄，率先冷漠地走出小閣樓。
到了宮府廳堂，無癮道人已經端端正正坐在那兒，閉目養神，一點也沒了第一次見面那種絕世老頑童地感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穩重感。
“道人，府主和夫人到了。 ”管家說完，便退至一旁，準備隨時服侍自家主子。
聽到管家的聲音，無癮道人慢慢張開雙眼，眸光初現，便落在青綰身上，緊緊鎖住她的臉龐，儘管青綰仍是包著白紗布，但那臉型、眉宇、鼻樑、櫻脣，都生得那般熟悉。
孩子……好久不見了啊。 無癮道人在心中感嘆道，對著蒙著雙眼的兩人說，“小夥子，以及這位小姑娘，今天，老道就來為你們拆線，讓你們重見光明。 ”
無癮道人這樣說，青綰聽著，卻隱隱覺得有些不對，無癮道人，似乎話中有玄機？
“道人，您要的東西我們都準備好了，請到宮府的堂室，快快為府主和夫人拆線吧。 ”管家說著，領著一行人到了宮府堂室，青綰和宮滄隨著無癮道人進了堂室，若萃和管家則留守在房門外。
“等下我為你們解開這紗布，都先別急著睜眼，我還要給你們檢查檢查，順便上點膏藥。 ”無癮道人說完，青綰和宮滄分別躺上兩張床。
依舊在黑暗中，青綰感覺到白紗布被輕輕揭開，眼前卻還是一片漆黑。 無癮道人似慈父般的大手在她臉上穿梭，身體地幾個穴道被紮上銀針，一股清涼的感覺突然在眼眶周圍瀰漫，青綰覺得似乎有一點一點的光亮開始竄入她的眼眶內。
又過了許久，才聽得無癮道人開口道，“孩子，你可以張開眼睛了。 ”
眼皮慢慢顫抖，一點一點、輕輕地開啟。 光線逐漸彙集，逐漸變得刺眼，在雙眼開啟的時候，滿室的明亮瞬間一刺痛，不過片刻，稍縱即逝，眼前開始有模糊地影像。
慢慢的，慢慢的有個人影在她眼前晃動著。 她努力張大眼睛，努力了許久，終於，視線變得清明，讓她能看清眼前的人——宮滄。
宮滄也看著她，很專注地看著她。 可是……不對！！！宮滄看著她？宮滄怎麼看著她？青綰又眨了眨眼——是的，宮滄看著她！他的瞳孔，還是那樣幽深，還是那樣清明，也還是……那樣冷然。
人與人對視，會有視線的交匯，感覺得到彼此的纏繞，更何況是自己愛的人。 青綰能感覺到，宮滄與她交融的視線——他沒有失明！
“你……你……相公你……”青綰驚訝得說不出話了。 宮滄不是換眼給她了？怎麼會？那麼……她現在地這對眼珠……是誰地！！！
“是他。 ”宮滄開口，“是沐亦。 ”
一個激靈，青綰久久震驚。
——“給我換眼的人，是沐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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