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誓死不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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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誓死不棄
沐亦失蹤了。 從那日之後,整整半個月,他再不曾出現過。
可憐這頭忠心愛主的一旦,為了沐亦的事,搞得自己如秋葉般憔悴,天天都奔波忙碌著尋找他的蹤跡。
青綰在心裡始終對沐亦有著幾分感激之情,沐亦幫了她很多,讓她無法棄沐亦於不顧,便也經常忙著幫一旦留意尋思著沐亦可能出入的地方,可惜,終究無所得。
也許是因為青綰忙著幫一旦找沐亦,以至於她並沒有發現,這幾日的宮滄,早出晚歸,頗為神祕,而最經常拜訪的地方,便是國師府。
本以為回來皇城後,這日子應當更是寧靜了。 在南郡,又是女扮男裝,又是中毒中箭,扮書生,抓犯人,破毒案,九死一生,回到皇城後,雖說過了一段頗為太平的溫馨小日子,但之後呢?若萃來皇城投奔,被抓入賭坊;宮滄生辰的種種不愉快;她現下又中了毒,即將失明;師阡陌那日邀約她之後,便再沒出現過;這回,幫過她很多次的沐亦又失蹤了……一切的一切,變得更復雜,暴風雨前的寧靜,說的就是之前的狀況吧。
朗月當空,青綰倚窗而眺,腦袋中來回思考著以上往事,更覺得一切如麻,剪不斷,理還亂,讓她不由覺得有些壓抑難耐,心口堵得慌,卻又無可紓緩。
哎……在心裡嘆下長長的一口氣,青綰盯著漆黑夜空中那形狀近似圓盤地皓月。 突然覺得體內起了一陣陣顫慄,小小的**開始從她丹田處往上爬升。
月光泠泠灑下,銀白色的空靈打烙在青綰臉上,變成一種詭異的幽白色。 青綰覺得軀體開始有點發冷,明明是月清風高的好天氣,怎麼自己好像置身於冰窖之中?
月色更濃,青綰身上的寒意似乎隨著那月色。 每濃一分,她的寒冷就多刺骨一寸。 才沒片刻地時間。 一種陌生卻又熟悉的刺痛感從她軀體深處爆發。
像是千萬只螞蟻啃食著自己地心窩,又像是揹著幾百斤鐵石般沉重,青綰痛得站不住,一個虛軟,真個人跌落在堅硬的地板上,軀體與石板相撞,產生了巨大的聲音。
疼得手指都蜷曲起來的青綰突然意識到——
今天……是十五……
另一頭。 正急急趕回宮府的宮滄眼皮一跳,不好的預感蔓延開來。 他如一道虹影飛快穿梭在街道上,足尖輕點,一個輕躍就飛過三四來丈遠。 宮滄的餘光瞥見空中那輪明月,在心裡低咒一聲,更加快了腳下前進地速度。
一到宮府,宮滄就像豹子一般迅速敏捷地衝入青綰房內,甚至連門都是直接踹開的——幾時見過宮滄如此發狂的舉動?足以看出他是真的焦灼不安到極點。
一室幽暗。 房內沒有點火。 所有的光源都來自那扇未關起的窗戶,月色透過那窗,撒進房內,照亮了一小隅角落。
沒有人。 宮滄迅速掃視整個房內,卻沒有搜尋到青綰的身影。
人呢?人呢?!人去哪裡了?!!!宮滄又把冷冰冰的視線掉回那扇開啟地窗戶,許是在思索著青綰從窗戶離開此處的可能性。
“唔……”此時。 房內響起一聲微弱的叮嚀。 細如蚊子哼哼,卻還是一下就讓敏銳的宮滄捕捉到。
他走向那個發聲的地方,步伐放得很慢,很慢,全然沒了剛才的急切。
他走到房內地松紅紫漆鑲花圓桌,伸出手,緩緩xian開該在桌上的方巾——月光打進來,甚至能看清宮滄的手在微微顫抖著。
圓桌下,藏著一個人——小小的身體,雙膝併攏。 用雙手環住。 一個小腦袋深深地埋在自己雙腿之間,軀體瑟瑟發抖著。 嘴裡時不時傳出痛苦的嗚咽聲。
宮滄微抿了一下嘴脣,喉結像飽滿的核桃上下滾動著。 他蹲下來,藍色的衣襬垂落在地上,迎著破窗而入的月光,照成帶著淡淡熒光的藍色。
他的大手蓋上那顆腦袋,將它緩緩抬起,在看清那張臉厚,眸光復雜,閃過一絲心疼,卻又壓抑著消逝。
青綰地臉上,交雜佈滿著凌亂流溢地透明**,不知是汗水還是那些**濡溼了髮梢,原本整齊的頭髮散亂開來,顯得很狼狽。 而最驚人地,是青綰居然用一條白色布巾綁在自己的嘴上,她的嘴巴微微張開到布巾的厚度,用貝齒咬住那布巾,而布巾在腦後被繫緊,打結。 布巾上染了一些殷紅的血跡,不難想象是青綰之前忍受著痛苦咬破自己的嘴脣,而後繫上布巾時所沾染上去的。
宮滄長臂伸出,抓住青綰的腿窩,一手攬過她的後背,將她打橫抱起,準備放到**去。
不想他才剛抱起青綰,似乎是疼痛鑽心,青綰留著修長指甲的雙手原本只是攀附著宮滄的後背,卻突然發狠,用力一掐、一按,指甲隔著衣料深深陷入宮滄的背部,而且越來越用力。 宮滄高大的身影不為所動,甚至沒有片刻的猶疑停止,就只是抱著她,一步一步走向床榻,將青綰放下。
宮滄才將青綰放下,正打算為她蓋上被子時,青綰突然雙眼一睜,眼球暴突,發狂了從**一躍而起,滾落到地板上,那股癲狂和毒癮發作時的沐亦有幾分相似。
宮滄眼疾手快,迅速抱住青綰,騰出一隻手將她按壓住。 她不停掙扎著,他只好稍微加深幾分氣力,可卻又怕傷了她。 另一隻手,則是有條不紊地解開青綰為自己綁著的白布巾。
不料宮滄才剛解開白布巾,青綰的身子一弓。 痛苦地呻吟著,而後雙眼染上一層狂暴地混亂,她撲上來,對著眼前最近的東西——宮滄的手,一口就狠狠咬下去。
其實在那之前,她也曾咬過宮滄。 只是那時的青綰,並不是真要傷害他。 可是此刻。 疼痛和麻木掉的意識讓她整個人變得狂暴,口中的力道更是沒有拿捏。 像野獸原始的衝動,不帶一點留情地撕咬著。
宮滄看著青綰像小獸一樣咬他。 手背地痛感卻仍是不能讓他的表情有任何變化。
青綰眼角地**越來越多,原本是緩緩溢位的,這下卻像是斷不了的溪流汩汩而出,有些觸目驚心。 宮滄的神色有些微小的起伏,突然卻感到青綰口上的力道變小了。
嚐到血腥味的青綰,似乎理智稍微回籠了。 儘管疼痛一直在侵蝕著她。 她仍是張開乾澀地嘴脣,斷斷續續道,“相、相公……綁,綁住我……”
呵……她終於明白了,不想傷害一個人的心情。 想必當時的沐亦,也是這般無奈吧。 控制不住自己,卻不想錯傷任何無辜的人。
“啊……相公,你……你快點!綁住我!!!我……我好痛苦!!!”青綰雙手抱頭。 頭要被撕裂一般,回身,對著床柱,打算學著沐亦一撞解千狂,卻在她的額頭即將觸碰到床柱時,雙眼一黑——有人把她打暈了。
床幔上。 錦被上,兩人的衣服上,點點紅色的、如桃花般殷紅的血跡,屬於宮滄地血跡,盛開著妖嬈的詭異……
宮滄就這樣坐在床頭,守著青綰。
陷入昏迷中的她,仍舊是很不安生,嘴裡斷斷續續的呻吟,一直緊皺的眉頭,宮滄親手擰乾毛巾。 一次又一次為青綰擦去眼角的**。
約莫過了三炷香地時間。 夜色更濃,宮府寂靜得如陷入沉睡的小嬰孩。 所有人都入睡了。 可宮滄仍舊維持著先前的姿勢,一雙瞳孔一眨不眨地盯著床榻上的人兒。
燭火幾乎燃盡,只剩微弱的光芒仍在閃爍。 床榻上的人似乎動了動,眉宇間的痛苦更深,長睫閃了閃,撲動一下,突然張開。
——沒有焦點的眼神,空洞而茫然。
宮滄幾乎是在青綰睜開眼睛的同時就發現了她的動靜。 一如先前,他地目光緊緊追隨著青綰。
依舊是沒有焦點地眼神。 青綰突然起身——宮滄蓄勢待發,似乎怕她下一刻會再做出什麼偏激的行為。
青綰像失去知覺地死人,只是傻愣愣地坐著,沒有狂怒,沒有暴動,沒有先前的瘋狂,就只是靜靜坐著,甚至靜得有點可怕。
眼淚似乎氾濫得更嚴重。 如傀儡般的青綰不斷流著透明的眼淚,幾乎氾濫成災。
宮滄眼皮一跳,分明看見那些原本是透明的**中似乎開始有了點點的淡紅色。 很淡很淡的紅色,幾乎不可見,若不是青綰此時的臉色過分蒼白,與那淚水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怕是宮滄也很難發現的。
淡紅幾乎如透明的顏色,混合夾雜在那些**中從青綰的兩頰流下。
沐亦曾說,第一次與最後一次毒發,眼角流出的**為紅色。 而此刻,青綰眼角的**,已經有了淡淡的紅,是否便意味著……距離最後一次毒發不遠了?
宮滄嘴角一顫,可惜青綰失去心魂,根本看不見——宮滄的拳頭攥得緊緊的,幾乎把手下的錦被撕裂。
“我來晚了!”驀地,聽到一個焦急充滿歉意的聲音在窗外響起。 不消片刻,便有一個俊逸挺拔的身影一躍而入,在宮滄面前站定。
“對不起。 我來晚了。 ”沐亦歉然一笑,目光幽深,轉向床榻上的可人兒。
凝眸深深,那一眼,似乎望斷天涯,探入青綰靈魂的深處……
[貌似V章節可以自動釋出,以後蹄子會先碼好存稿,爭取兩日一更。 這星期努力打拼存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