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沐亦之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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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沐亦之祕
青綰連忙扶起欲哭無淚的一旦,安撫著他不安的情緒,“別急,別急!你家公子怎麼了?”
“公子又‘發作’了……”一旦的聲音裡已經隱約有了哭腔。
發作?青綰疑惑,意有所指地看了宮滄一眼,又回頭道,“一旦,你家公子在賭坊吧?我們先去看看他!”
“公子在坊裡的內堂,我這就帶你們去!”一旦迅速起身,率先走出宮府,那模樣急得像火燒屁股般。
青綰和宮滄跟在他身後,正欲離開宮府,管家卻突然再次制止住他們。
“府主,府主留步!”管家說著,氣喘吁吁地跑上來。 好容易追上來了,怪異看了青綰和一旦一眼,而後附耳不知在宮滄耳邊說了些什麼悄悄話,分明讓宮滄的臉上多了一分可以稱之為愉悅的光彩。
“你去,我不去。 ”宮滄冷冷對青綰說道,而後便急匆匆地隨著管家神神祕祕地離開了宮府。
縱是青綰心裡有千般疑問,卻無法不顧一臉殷切等待的一旦,於是便壓下心裡的不安,速速隨一旦離去了。
如畫賭坊。
“公孫姑娘,公子就在裡面!”xian開了翡翠玉珠簾,一旦彎身立刻催促公孫進去。
青綰連忙踏入,一旦也迅速跟上去。 可是……室內,空無一人。
“公子!公子!!!公子你在哪?!”一旦一瞧見空空如也的大床,一個激靈。 失控尖叫,呼喊沐亦地聲音完全變調了。
青綰審視著房內的擺設,沉吟片刻,問一旦道,“你家公子平日喜歡出去溜達嗎?”
“公孫姑娘!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空關心這個!公子他……”話說到一半一旦突然明白過來了,他迅速衝到房內紫檀暗八仙彩雲立櫃前,深吸一口氣。 開啟櫃門。
——沐亦果然在裡面。
蜷縮著身子,龐大的軀體擠在這狹小擁擠的衣櫃中。 顯得極不協調。 即使是帶著冰冷的銀色面具,卻還是能讓人感覺到面具之下的臉龐上透lou著深深的痛楚,沐亦壓抑著自己渾身地難耐痛苦,雙手不知道是如何自己束綁起來,髮絲有著掙扎後的凌亂,不停地大口大口喘氣。
“一旦,他怎麼了?”青綰隱約看見面具下地臉色紅瑞。 嘴脣卻全無血色,覺得事態嚴重,厲聲問道。
“公子……他……”一旦咬著脣,似乎很難開口。
“一……一旦……”這時,櫃子裡的沐亦似乎清醒又好像神志不清,氣息微弱地說,“你,你……你怎麼。 把她叫來了……”
“公子!我只是不忍看你如此痛苦,我知道,如果公孫姑娘在的話……你,你一定會好過一點的……”一旦的聲音漸漸弱下去,青綰不由再次暗歎道,這個一旦對沐亦。 真是忠心耿耿啊!
“胡……胡鬧!我,我不想見她……”沐亦說著,把自己的臉埋得更深。 他的臉部完全沒入黑暗地櫃子裡,顯得空洞而可怕。
“沐亦公子!”青綰故意忽略他們話中的某些**點,不去深思為何一旦選擇求助的人是她的原因。 青綰探手,向沐亦的額頭kao過去,沐亦本想躲開,卻不想青綰在半途中停了手上的動作。
“沐亦,你……介意把面具摘下來嗎?人魚毒發的時候,最好是拿條毛巾敷臉。 可以稍微降低你一直上升的溫度。 ”
此話一出。 驚得一旦迅速回頭,支吾著。 “公孫姑娘……你……你……”你怎麼知道公子是人魚毒癮發作了?
青綰笑容僵硬一下,而後淡淡道,“我曾經為了一些事情特地去了解過人魚毒。 ”
儘管那不自在只有短暫地剎那,儘管她掩飾得很好,儘管一旦沒有看見。 可是櫃子裡的沐亦,卻捕捉到這絲不尋常的氣息。
“我……我從不摘下面具的。 ”沐亦有氣無力道,“我,我生得醜……”
“……”青綰沉默了,她心裡隱約明白,醜陋不過是一個藉口。 既然沐亦不想為,她又何苦勉強?“這樣吧……我的眼睛蒙上黑紗,你把面具摘下來,我保證不看。 ”
“……”沐亦沒說話,疼痛和麻木的快感交雜著,似乎進一步入侵他地軀體。
“要戒掉人魚毒不是那麼容易的,沐亦。 ”說罷,青綰吩咐一旦取來一條黑紗,蒙上了自己的雙眼,再取來一條熱毛巾,拿在手上。
沒有了光明,沒有了雙目,一片黑暗的感覺,原來是這樣。 青綰不由想著,多久之後,自己所要面對的,便是這樣的一個世界呢?所幸,當人看不見任何東西的時候,聽覺就變得格外敏銳。
她首先聽見一旦推門而出的聲音。 哎,這個沐亦,連自己人都這麼防備嗎?
再者,她聽見沐亦拖下面具時繩索西索的聲音。
青綰摸索著走至床緣,將那條毛巾敷上沐亦的額頭——一切都kao著摸索。 她摸到沐亦地鼻樑,很高。 滑過他地面板,很光滑,沒有什麼凹凸不平的觸感。
青綰提前預習了自己接下來地人生——所謂失明,也就是這樣罷。
“公、公孫……”蒙著雙眼,青綰聽見沐亦咬牙吐出的呼喚,“你……你把我綁著吧,我,我怕……我如果發作起來……”每一個字,沐亦都說得極為艱難,喘氣的速度加快,“如、如果我等下……等下發狂,就,就把我打暈……知道麼……”
“沐亦……”青綰感覺到手中被遞來一節麻繩,憑著觸感。 她斷定那麻繩足足有她的手腕那般粗,不由一怔,“你每次……都是這樣嗎……”
沐亦面具下勾起一抹安慰地笑容,可惜青綰看不見,他繼續艱難地說,“我、我不想無意傷害到別人……”
青綰沒說什麼,只是朝沐亦柔柔一笑。 而後便動手將他五花大綁起來。
一切準備就緒後,沒過多久。 沐亦的毒癮再次發作了。 儘管青綰看不見,卻能感覺到沐亦開始在**打滾的響動,以及他是不是傳來的痛苦的呻吟。
“咚——”一聲,似乎是額頭撞上床柱的聲音,青綰一驚,本想伸手扯掉黑紗,卻聽得那邊立刻傳來的喝令。 “不許摘!”她手上地動作便停了下來。
“咚——”又是一聲,比剛才那聲響還大了許多,青綰坐不住了,kao著發聲的大致方位走過去,伸手一揮,探到沐亦地衣角,正準備抓住,不料。 意外在瞬間發生——沐亦突然發狂,上前抓住青綰的肩膀,好不控制的力道就差沒把她給捏碎,一臉猙獰,狠狠搖著她的身體,發狂地吼道。 “我要!!!人魚毒!!!給我!!!我……我要……我……我好難受……”像是意識又回籠了,他糾結在瘋狂幾乎崩潰和清醒半迷濛的邊緣,臉色變得扭曲,突然用力一推,狠狠推開青綰,發狂似的狂奔下床。
青綰一個重心不穩,推她的力量太多,後背狠狠撞上床柱,刺痛爬上她地後背,她感到身後濡溼一片。 伸手一摸。 溼溼黏黏的觸感——是血!而且……這不是她的血!一定是剛才沐亦用力撞自己額頭的時候留下的!
青綰驚訝的空檔,房裡陸續傳來水盆被推倒。 掉在地上的哐當聲,茶壺被砸的瓷器碎裂聲,還有椅子被扔出地聲音,一片混亂。
“沐亦!”青綰再也忍不住了,扯下黑紗,卻看見滿室的狼藉,唯獨沒有沐亦的身影。
“一旦!你家公子呢?!”待青綰走出門外,便只看見一旦昏倒在地上,很明顯是被打暈了。 青綰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一旦拉回內堂的**休息,視線無意一瞟——原本應當放在圓桌上的面具不見了。
沐亦……就這樣失蹤了。
與此同時,宮滄和管家正行色匆匆抵達一個地方——國師府。
其實管家並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只是宮滄那日破天荒吩咐他,“國師若尋我,速速稟告。 別讓夫人知道。 ”儘管管家對於宮滄說了這麼多字感到無比吃驚,但他畢竟是在宮府打混幾十年的管家,自然明白主子有些事情不需要他多問。
而今日,國師府來了訊息,府主急迫得像是來不及投胎了,甚至撇下了夫人……哎,真搞不懂,府主地心思,太難揣測了。 管家在心裡如是感嘆,關上了門,自覺退出去,讓宮滄和墨痕談話。
“府主。 您託我之事,我已經辦妥。 ”墨痕一如當初,不慍不火開口。
“……恩。 ”宮滄雖然只是輕輕“恩”一聲,但眸子裡分明跳躍著欣喜的光彩,讓墨痕不由微微皺眉。
“府主,您當真……要如此麼。 ”
“……我決定了。 ”宮滄說道,很鄭重,像在起誓。
“……府主,或許是墨痕多嘴,可還記得,在您和公孫氏三女大婚不久,墨痕曾告誡過府主一句話。 ”
斷不可愛上那公孫氏三女。 這句話,猶在耳邊,怎麼會忘。
宮滄抿脣,神色又變得凝重起來,沒有回答墨痕的話,而是道,“……國師,謝謝你。 ”
大抵是沒想到宮滄居然會如此說,即便是墨痕這樣平緩性格的人,也不由呆滯片刻,怔怔凝視著宮滄。
許久,嘆下一口大氣,“哎,看來,果然還是命啊。 ”即使他已經事先提醒過了,無奈天機不可洩lou,結果終究要走向這個局面。
宮滄收回之前的情緒,再次變成冷冰冰的他。 正欲離開時,墨痕卻突然開口,淡淡的,似乎帶有一點點笑意地說,“府主,你變了很多。 ”
宮滄聽著,沒做任何迴應,只是腳下邁出的步伐,更堅定,更有力。
公孫氏族啊……公孫青綰,你和府主,看來,終究是逃不過那些劫難。
墨痕挺挺而立,所有的長嘆,都化為沉默,盡數納入自己的腹中,無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