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卷五 奪宮 第一八零章 風不止(1)

卷五 奪宮 第一八零章 風不止(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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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 奪宮 第一八零章 風不止(1)

看這那小太監被玉梨千囑咐萬囑咐才出了殿,繁錦忍不住再次回身,“這個人是哪兒來的?確實放心?”

玉梨點頭,“對。 這人名為小關子,說起來名頭也算不小,是御書房的小太監,還頗受萬歲爺重用,是個識文斷字兒的。 ”

“那你如何認識的?”

“娘娘,在這宮裡,您知道下人們的生存法則是什麼麼?自然就是耳清目明。 ”玉梨輕笑,“奴婢們這些耳清目明不是別的,就是要看準人,看清楚事兒。 很早的時候,這小關子因為小事兒被當初的芸妃娘娘手底下的人責罵,是奴婢冒死將他救了出來。 所以,如今他感恩戴德的為咱們服務,也是正常。 ”

“恩。 ”繁錦若有所思的點頭,慢慢輕笑,“你倒是個會算計的。 ”

“沒有辦法。 ”隨著繁錦慢慢走入內殿,玉梨脣角劃出苦澀笑意,“奴婢們這些做下人的,若是沒有幾分看人本領,活不活的到今日都是問題。 ”

繁錦微微一笑,“這宮中,誰不是如此。 ”

這樣一句話充滿了太無奈的意味。 那雙以往總是粲然的眸子中,不知道何時已經生出塵世暗灰。 玉梨暗中嘆息,終是忍不住問道,“娘娘,臣妾能不能問您……”

“你想問我為什麼要派人到寶親王府?”

“是。 ”玉梨不好意思的低頭,“奴婢知道奴婢事兒可能管地多了些。 可是……”

“沒事,我知道你是好心。 ”繁錦微微擰眉,“這事兒,我原本就是要告訴你的。 ”

“現在宮中看似風平浪靜,但是我老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總覺得不久之後會有大事情發生。 ”繁錦微微嘆氣,“雖然我們不能做他們肚子裡的蟲子。 但是該防的事情,總要防備。 ”

她的話尚未說完。 玉梨突然驚呼,“娘娘是說……”

那樣緊張的表情顯然已經預知到了什麼含義,繁錦微微一笑,“對。 所有事情中對我們威脅最大地,當屬此事。 ”

“雖然皇上也知道這件事情,但是若那兩人追究起來,其中淵源怕是怎麼也說不清楚的。 ”她抿脣一笑。 “我當時行這個計策地時候,怎麼也料不到會有今日,所以才留了太多把柄在他們手裡。 若是知道會有今天,死也不肯作出這般抉擇。 ”

“娘娘或許多慮了,奴婢覺得素貴人或許會如此,但是憑著宸王的那份兒心,當時確實是為了您出了大氣力的,如今未必會那般絕情。 ”

“我知道你的意思。 ”繁錦看著她,一雙眸瞳生出粲然光亮,“若是從前,我斷不會認為他會存了這份心思。 但是如今,太多的事情已經讓我知道情分彷彿是最不牢kao的工具。 當初我出宮之策,雖是抱的陷害王芸楚地目的。 可並沒想直接覆滅王家。 可宸王竟一舉栽贓到整個王家一族之上,誰敢保證,他這裡面沒有半分權欲私心?這天下人可都知道,這王家與陸氏是最誓不兩立的兩門權族!”

“至於素貴人,誰知道她當時的主意是不是藉機滅掉王芸楚,而我不能回來便取而代之坐穩後位的算計?”繁錦冷冷一哼,“玉梨,我學會了,這世間,真假全都各人心裡。 不管我如何努力。 總喚不回以前人的玲瓏心。 所以,不如就此走下去。 ”

“娘娘……”

“這事兒一旦揭發便是傷筋動骨的大事。 我不得不能讓景陌留些後路。 ”繁錦半眯起眼睛,“他們這一戰若真是發動,打得必是讓我們再無反身的主意。 所以,必須要提前想好路子,才能狠狠回擊。 ”

一日之後,繁錦料地果真不錯。 兩年多前的一幕,真的被他們用作利器來掣肘回擊。

據說,景杞在問宸王景略暗自是否有鮮明進展的時候,陸長河突然得到呈報一貼信箋,上竟是死亡已久的王氏長子——王子華的親筆信。

信上詳細描述了繁錦策劃整個出宮事件,從而陷王家於不義地整個過程,似乎是用鮮血寫成,開啟只覺得紅色觸目,看起來竟有幾分烈焰驚心。 看到那幾行字,景杞的眉毛緊緊簇起,而宸王景略亦是一副不甘與難以置信,直到景杞的拳頭不由緊緊攥緊,“宸王,你不是說王子華死了嗎?這書信,又從何而來?”

景略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皇兄息怒,臣弟確實是看到這王子華……”

“屁話!”景杞猛地站起身來,“說死的也是你,今日說人家喊冤報案的也是你!到底你該讓朕怎麼相信你的這些話!這上面的帶著的血腥氣息分明是剛寫不久,你倒是給朕一個解釋!”

恨恨說完,那封信箋輕飄飄的落至殿下,眾人見皇上生怒,均大氣不敢喘出一聲。 只有陸長河前行一步,“求皇上息怒,據臣瞭解,這王子華是突然行到老臣府前的,臣也是大吃一驚,這才覺得事情重大,不得不來稟報。 ”

“至於宸王,並不知情。 ”

“陸大人一向為官謹慎,按道理小王不該揣測才是……”未等景杞言語,景陌突然出言,“可是這王子華是死是活,按道理很好分辨才是,宸王當時為何沒有看清楚?還是,”他微微一頓,脣角劃出利刃般笑容,“宸王與這王子有些私交,故意隱瞞不報地?”

這一個罪名悄然落定,所有人都向他們兄弟看來,一旦此罪確定,宸王犯地可就是欺君罔上的罪名,這無疑犯了景杞最大地忌諱。 只見景杞緊蹙眉頭,劍眉中似乎簇起了凌厲之光,脣卻是緊抿不語。 霎那間,整個大殿空氣一下子靜謐起來。 沉寂的,似乎只能聽見眾人的呼吸聲詭異交纏。

“皇上若是有怒請降罪老臣,請不要責罵宸王。 ”陸長河再次跪地,“要怪只能怪那王子華殘忍,當時用了什麼苦肉計詐死,宸王也決不知曉此事。 只不過在今日早朝之時,那王子華突然跑到老臣府上大喊冤情,臣也是嚇了一跳,原本也打算將他就地處置,但考慮到此事重大,且有關皇后娘娘的名聲,因此不敢私自處理。 ”

“寶親王有何看法?”景杞終於嘆氣,“不管如何,此事當屬刑部失職,如此大案都犯下此種失誤,讓朕不得不心灰意冷。 王家已是朕刀下之徒,如今突然冒出來個王子華未死,朕想想,心裡便覺得寒慄!”

“皇兄,臣弟認為,若是追究罪責,此事時日已久,已不好分辨,臣弟想陸大人的意思是,事關皇后娘娘名聲,理應調查清楚,可是這皇后娘娘是一國之母,這王子華原本就該是倒下亡徒,這突然站出來指證,顯然是有失公允。 ”

“寶親王這是什麼意思?”

“臣弟的意思就是,”景陌轉頭看向景杞,“世人皆有一個習慣,那就是同情弱者,相比於皇后娘娘,現在的王子華可謂是落魄至極,再加之根據陸大人的意思,此人又在陸府中喊了半天冤,很多不明真相的百姓必然已經覺得是皇后娘娘用權勢逼迫王家敗退,於情於理,對於皇后娘娘而言,這都是不公平的。 ”

“嗯。 ”景杞點頭,“寶親王分析的有理。 ”

“那依照寶親王的想法,此事如何才算當宜?”陸長河搭腔,“審了對皇后娘娘名聲無益,不審更有心虛之嫌,那麼,臣想知道,寶親王的話雖然合情合理,到底有何方法能讓此事合理穩妥的辦了?”

“陸大人何必著急,因為此事涉及皇后娘娘,涉及到皇家之尊,必要穩妥辦理才是。 ”景陌微微一笑,“因此,臣建議,臣與皇兄一併cha入到此事的審理中來。 這樣不用聽一家之言,最是公允。 ”

“臣覺得不妥。 ”陸長河再次cha言,“刑部才是主審案情之處,向來沒有與人協辦的道理。 ”

“那是因為以往的事情都沒有針鋒相對向一國之母。 ”景陌迅速的看了一眼景略,再次回身,“還是刑部覺得仍有自信可以處理此事?數年前竟讓如此犯人逃拖,怕就是陸大人您有自信,群臣也是無餘力相信您的判斷的。 ”

“臣……”

“不用說了!”景杞一揮手,陰鬱的臉色終於迸出幾言,“就按照寶親王所言去做,刑部主事,寶親王亦要cha入案中,此外,案子若有任何進展,都需要向朕稟報。 還有那個王子華,先關到死牢裡,等事情水落石出之後再行極刑!”

玉梨將所有事情告訴繁錦,大讚繁錦的未知先卜能力。 繁錦抿脣一笑,“我只不過是做了個賭注,冊立儲君事大,足以讓他們慌了手腳。 沐嬪之事未果,他們原本就像是在此事上輸了一役,所以才興起最厲一招。 不管怎麼說,那許久之前的王芸楚一事,才是我落在他們手裡的最大把柄。 ”

“那娘娘有信心在這一仗面前翻身嗎?”玉梨有些擔心,“他們的樣子,似乎是來勢洶洶的。 ”

“硬著頭皮上,防備為要,真到不行,我亦決身一擊。 ”繁錦微笑啟脣,“這些事情,愁是沒有用途的。 我只覺得他們是要背水一戰,為的就是不讓我們容燁做成太子,最不濟的,也讓他晚做那麼幾天。 ”

“可是,我偏不想如他們的願。 ”

以前是她心軟,是她顧及感情才放任情勢到了如此局面,可是如今,再大的情分也該還完了,那麼,就讓她安繁錦,與他們好好的將這個遊戲玩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