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 奪宮 第一七九章 樹yu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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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 奪宮 第一七九章 樹yu靜
驚慌之中,繁錦轉頭看向景陌。 他眸中的驚詫一閃而過,但是很快的,便恢復了冷睿與鎮定感覺,而且還微微躬身,“兄長。 ”
景略不去看他,一雙眼睛反而定定的看向繁錦。 夜色如墨,他的眼睛如同融不開的冰雪,晶瑩冷凝,“皇嫂……您好大的興致!”他的語氣明顯反常於平日的波瀾不驚,低沉的話語中,竟有了些懊惱與痛處。
繁錦看著他,恍然中想起了那日在閒趣園的一幕,不由輕道,“我與寶親王興致再大,亦不如你宸親王。 園中卿我,這樣的閒然與浪漫,哪兒是我等敢有的?”
“你們兄弟有事兒繼續聊,本宮累了,先行離開。 ”繁錦轉身,再也不想在這裡呆下去,冷言辭道,“玉梨,走!”
“弟弟還有公務,特此先行,望兄長體諒。 ”景陌亦轉身欲走,緊緊跟在繁錦後面,卻不想只走了兩步,便聽身後景略低聲,“皇嫂留步!”
景陌悶哼一聲,轉頭看向繁錦。 只見她腳步一滯,眉間突然凝起無盡煩憂,深嘆了一口氣,終是側頭嘆道,“寶親王,玉梨,你們先回去。 ”
“娘娘……”玉梨心急拽她的袖子,“您……”
繁錦甩甩袖子,倏然轉頭,“宸王,不是有話說嗎?”
那雙曾經熟悉的溫潤眸瞳突然縮緊,如同劍刃一樣犀利的看向他地方向。 見景陌與玉梨漸走,他這才艱澀啟脣,“繁錦,你是不是不信我了?”
很長時間未稱呼的名字讓繁錦心裡一顫,但是表現在臉上的卻是再也冷冽不過的平靜,“我沒有不信你。 ”她勾脣輕哼,“只是。 你還有什麼讓我信得過的地方?”
“與我的姐姐卿卿我我,這些宸王難道想要告訴我只是一場鬧劇?下手殺掉翠庭與春萍。 這又是為了什麼?而且,月容的私通與生死,難道你想說,和你並無一絲關聯?”
被她這麼多地問題震懾住,那一刻,景略已知道自己並沒有了退路,心裡反而平靜下來。 他低應了一句,“是。 我承認,這三件事情,沒有一件和我沒有關係。 ”
“多謝宸王坦誠!”繁錦冷笑一聲,倏然轉身,“本宮先行一步,還望宸王一路好走!”
“繁錦!”
她再次回身,往日粲然的眸中生出如此寒洌地冰冷。 “宸王務必自重,本宮的名字,不是誰都能叫得的。 ”
說完,像是怕再也躲不掉一般,繁錦大踏步邁起步子,迅速離去。
只留下一臉愴然的景略。 呆呆的站於宮道中央,仿若徹底融入了夜裡,任夜風雪涼,心更似霜。
他不會讓她知道,殺了翠庭與春萍,看似是為了迷惑皇上的注意,看似是為了迷惑眾人的注意,其實是為了去除後患。 要知道,春萍是這個宮廷中知道她與王芸楚事件地其中一人。 繁素心計如此,他不敢保證事情會不會在她身上出現玄機。
他不會讓她知道。 與繁素強作歡合。 是他不得不選擇的一步險棋。 舅父緊逼,他不得不應承下關於陸氏的責任權利。 裝作與繁素曖昧。 可以最大程度打消她的疑慮,而且,那個女人,溫柔之時,也真的有她的幾分影子。
他不會讓她知道,他歸於繁素這邊,其實已經將自己當成了最後一顆棋子,真的到事情不能兩全的關鍵時刻,他會為了她,作出最關鍵地一步。 身陷囹圄,未必不是為了保全。
這麼多坎坷的路,即使出發點是為自己的身家利益著想,可是最後的歸宿點,卻都是關乎她存在的種種假設。 一場鬧劇延遲至今,她曾經是他執意要娶的新娘,而今,她已經把自己視成了最不可原諒地對峙與難過。
路還為止,卻似走到盡頭。
回到玉鸞殿之時,玉梨早在門口焦急的左等右等,繁錦看她心神不安的樣子,霎那間明白一切,不由嗤道,“瞎擔心什麼,我沒事。 ”
“怎麼會這麼巧?”玉梨連忙將她迎進殿中,“寶親王剛要和您說什麼事情,宸王隨之就到了?”
“不是巧,”繁錦端起奶杯淺飲一口,隨即抬眸,神情淺淡,“故意安排的這一場相見,怎麼能遇不到呢。 ”
“故意安排的?”
“你還記得寶親王說過的那句話嗎?”看向玉梨的驚詫,繁錦微微一笑,後又抿脣嘆息,“你定是聽不見的,那時候你在迴廊口守著。 寶親王說,四周他都安排好了人手,不會有人發現她們的談話。 可是,宸王還是來了。 ”
“這說明什麼?這便說明,寶親王實際是是在名為守株待兔的一個遊戲,看似我與他地對話是在暗地裡進行,可是等地便是這宸親王的主動落網。 神不知而鬼不覺地,造出了三人相見的局面。 ”
“這是為什麼?”玉梨大驚。
“為的就是讓宸親王得到一些訊息。 ”繁錦輕笑,“正如我們知道他與繁素的一些事兒一樣,寶親王此舉是向他說明,關於他做的一切,並不是誰人不知,而是他都看到了眼裡。 這其實就像是個宣戰,警告他不要太過自得意滿,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
“……”
“我沒想到會是這麼個局面……”繁錦勾起脣角,苦笑道,“這一樁事情,鬧至現在,躲都沒有藏身之地。 ”
玉梨暗暗吸氣,“想不到寶親王心機也如此深,這麼說來,宸王倒像是被陷害的一方了。 ”
“未必。 ”繁錦輕語。 “若不是宸王早就派人注意我們地行蹤,怎麼會在我與寶親王說話的這塊兒,這麼湊巧的聽見?這世間誰是鍾馗,誰是鍾鬼,各有各的說道罷了。 ”
五人在這場大戲上上演,各有各的心機與演技。 一晚上繁錦無眠,第二日醒來。 卻聽到震驚訊息,景杞祕密召集幾個心腹大臣。 商量立儲大事。
“心腹是指誰?”繁錦問玉梨,“知道名單了嗎?”
“宸王,寶親王,陸長河……還有兵部的一些人,”玉梨擰眉想了半天,“多是各部首臣,掌握權柄的人物。 ”
“這就是心腹?”繁錦突然輕嗤。 “誰不知道,朝廷除了皇上,便是這幾個人當家地?”
“奴婢倒是覺得這件事情,皇上必定是有了心數的……”,玉梨揚頭,“這樣一來,名為心腹,給大臣們一個信任忠實地幌子。 其實卻彰顯了皇上強硬的態度。 這樣一來,咱們大皇子的事情便有了幾分可kao了。 ”
“這樣太險了。”繁錦搖頭,忽而嘆氣道,“也罷,走一步看一步吧。 ”
果真,不出繁錦所料。 景杞欲立容燁為太子的事情在朝中引起軒然大波。
立嫡長子為太子。 這原本就是祖上沿襲至今的祖制,並無異議之處。 可是,以容燁不到一歲的年齡,很多人說,立太子尚早。
這也成為眾臣不定的觀點,太子乃國之根基,不可貿然。
繁錦只覺得驚訝,按照景杞一向地行事作風,這次事情顯然是做的冒險了些。 儘管早已經在天下眾人面前立下意願,可是這畢竟是事在當頭。 與那日感情色彩頗濃的巨集願意義大不一樣。 國之儲君。 更多的像是政治意義當先的代表,決定著以後帝國的發展與走向。 這樣的事情,自然會牽連很多人的利益。 如此說出,必定會使朝廷不安動盪。
玉梨想讓她向景杞問明緣由,繁錦執意不語。 景杞欲立太子地人物是她自己的兒子,此時若出現任何言語舉動,好也罷壞也罷,都必然會當作靶子再三衡量,也許,還會被居心不良之人大加揣測和猜忌,到時候,反倒得不償失。
與其關心的是景杞的舉動,說實話,她更關注與繁素與陸氏一黨對此事的進展。
沐嬪,翠庭一事仍無下落,眼看著據景杞所要求的時間越來越近。 宸王此前關於“必將此事水落石出”地誓言仍無應驗跡象。 若是過了後日仍然沒有訊息,宸王在眾人心目中的地位必會大幅度下跌。 不知道什麼時候,繁錦竟暗暗希冀這樣一天的到來。
與其說以前對景略還有一絲愧疚,畢竟那是這個世間第一個給她溫馨記憶的男子,而她做出如此選擇踏入宮廷,對他也是莫大傷害。 這一切一切,都是對他的虧欠。 而宸王一向對自己真心實意,這也是她感恩他的原因。 可是,卻沒料到,他竟然會與繁素同流合汙,而且還剝奪了兩個人的性命!
想到春萍,再想到那日在閒趣園所看到的**情景,繁錦的心,再一次抽痛起來。
天竟然有些悶熱,看著容燁熟睡之後,繁錦這才放心的走到一邊。 玉梨原本是給她扇著扇子,可那一搖一晃地扇柄讓別人手持,自己反而看著眼暈。 她嘆氣一聲,揮手讓玉梨收了扇子,透過窗戶感受涼風。
“沐嬪地事兒還無訊息?”繁錦揚脣,問道。
“奴婢還沒聽說,應該是沒有的。 ”玉梨遞給她茶盞,“娘娘是希望有訊息還是沒訊息?”
“訊息也總得有好壞之分,這樣死氣沉沉地總是讓人不安的。 ”
“不是有句諺語說,無事便是好事兒麼?”
“那是在民間,並不是指宮闈。 ”繁錦嗤笑,“在這宮裡,要是顯得太靜了,反而不如鬧騰一些要好。 風雨欲來之時,往往都是太過靜寂,所以才摸不準方向。 ”
“那奴婢……”
“玉梨,你找個可kao的太監,辦事兒要絕對牢kao的,一會兒帶到我這兒來。 ”繁錦突然咬脣,隨即轉身,“讓他們準備筆硯,我要寫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