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卷_第十六章

第三卷_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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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_第十六章

“爹,娘,我回來了。”尤銀虎帶著肖安、張全,以及賈福民大大方方從大門進來了。此時的雨下小了一點,但依然沒停。小翠關上大門後,就用手擋著額頭往客廳跑。

小翠趕緊到裡屋拿了幾條幹手絹,剛出了裡屋門口就又趕緊跑到張少芬面前,把一條手絹塞給他,並笑著對她說:“虎子哥回來了,快去啊!”張少芬繼續用雞毛撣子撣了兩下灰,就把撣子掛在牆上出了裡屋門。

“各位長官都被雨淋溼了吧?趕緊擦擦溼頭髮,免得著了涼。”小翠把一條漂亮的繡著映山紅的手絹遞給了肖安。肖安的眼神竟有點直勾勾的,小翠馬上不好意思就把剩下的幾條遞給張全和賈福民,以及三個貼身警衛員。

現在另外幾個人都在擦溼頭髮,唯獨尤銀虎一個人幹晾著。正準備向小翠開口要時,這時候張少芬卻從裡屋走出來。這位曾經的表妹,如今儼然是少婦模樣的打扮,頭髮梳在了一起,盤在了頭後。她的眼神死死地盯著尤銀虎,不說一句話,眼神之中是無盡的失落與彷徨。

張少芬徑直走到尤銀虎面前,她用那條幹手絹擦拭著頭上的雨水。“我自己來吧?”尤銀虎刻意要避開張少芬的眼神。張少芬仍舊幫他擦拭著頭髮。“去換套衣服吧?這套衣服都溼成這樣了,別感冒了啊!”剛一說完,張少芬就拉著尤銀虎的手朝裡屋走。尤銀虎很不情願地跟著去了,他還不想在眾人面前拉拉扯扯,走開才是上策略。

肖安等幾人,一看這狀況都你望著我,我望著你,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為何這女子竟和尤銀虎如此親密。小翠大概看出了端倪,她端著幾杯熱茶放在客廳的大桌子上。“各位長官,快過來喝杯熱茶暖暖身子,彆著涼了。她是我虎子哥的媳婦,她帶虎子哥去換套衣服。你們要換衣服嗎?”

“啊?尤銀虎這小子豔福不淺啊!司令都沒娶媳婦呢?他什麼時候結的婚哦?”張全心裡想。其實不僅她這麼想,另外幾個人也都這麼想。

尤保貴走出來了,相對六年前,他顯得有些衰老了,頭髮中間依稀有了很多的白髮。他看到肖安,若有所思地摸著頭說:“你就是?你就是?”

“我就是肖安,1932年在貴地駐紮時,任副團長,當時的團長是黃正德。”肖安沒等身邊人介紹,就先自報了家門。

“哦!原來是肖團長啊!六年未見,你依舊容光煥發啊!”尤保貴再次作揖說到。

“現在應該叫肖司令了,我們現在是新四軍遊擊縱隊。”賈福民在一旁解釋。

“哦!肖司令,久仰久仰了!不知此番來到貴地,是否還要招賢納士,屯兵集糧啊?”尤保貴依舊文鄒鄒的書面語一大堆,明顯是飽讀詩書,無處施展,竟不知不覺在字裡行間說出來了。

“不!我們此番路過,是為了尋找一個人?”肖安說。

尤保貴的臉部出現一絲惶恐。他心想,難道他們是來找黃正德不成?

穿過陰暗的巷子,董祥生被一個軍統組員帶到了華和城一個偏僻的房子裡。

進去以後,他看到這間不大的房子裡已經有10個人,其中一個人穿著皮鞋,翹著二郎腿坐在屋內正中間的藤椅上,十分享受地抽著雪茄。另外9個人同給他帶路的人一樣,都穿著黑色的中山裝,戴著大沿帽,見董祥生進來了都望著他,除了目光冷峻沒有什麼表情。

“各位兄臺好!”董祥生稍微哈了哈腰,帶有幾分獻媚地說到。那個坐在藤椅上的男子,長長地吐了一口煙。菸圈不一會兒就消散了,消散在這座還沒修葺的舊房子裡。那位男子斜了董祥生一眼,“你就是那個*的政委叛徒?”

董祥生的臉上青一塊白一塊,他不知道如何回答那個男子,只好抿了抿嘴。

“這是我們軍統華和城行動組李組長。”那個帶他來此地的軍統組員向董祥生介紹。“哦!李組長,你好!”董祥生十分恭敬地說。

“好你個鬼,成天操心的事一大堆。你既然來了,也是準備抗日的,做個幫手也行。你目前就在我組做個情報調查員吧!”李組長終於用正眼看著董祥生。

“哦!那這個……”董祥生是想問待遇問題。李組長見多不怪了,既然是叛變後參加軍統,不是為了錢還能為了什麼呢?“錢你不用擔心,每月會按時按規定發給你的。雖然我們這裡破破爛爛,那是因為華和城行動組剛成立不久。這裡還需要修繕,將來這裡就是我們的辦公的地方。”李組長用眼睛掃了一下四周,並用手指準備彈雪茄灰。董祥生趕緊迎上去,把菸灰缸端到他的面前接著。

李組長一笑:“嗯!不錯。還算挺懂事的。”

就在董祥生到軍統報道的同時,尤銀龍也到參謀長石斌處報道了。

“銀龍,你以前都是負責師部的警衛工作。現在確實有一個特別的任務交給你來做,你現在要變成名副其實的特務營營長了。”石斌賣著關子說。

“參謀長,有什麼任務,你儘管下達,我一定完成。”尤銀龍站著筆直的身子說。“銀龍啊,快來坐,這次我叫你來是商量對策的,所以你不用那麼拘謹。”石斌拍著旁邊的沙發示意尤銀龍過去坐下。“是!謝謝石參謀長。”尤銀龍走過去。

“銀龍啊!如今已經有日本特務潛入了我們華和城,這幫特務十分狡猾,而且還會說中國話。你有什麼好的辦法抓住他們呢?”石斌問。銀龍這才輕鬆下來,敢情是參謀長找他來“參謀”來了。

“石參謀長,我覺得我們首先要弄清楚這幫特務到華和城是幹什麼,這樣在我們知道他們的目的後,方可對陣下藥。我們除了嚴加防範外,還要假裝製造時機,讓特務趁隙而入,我們活抓一兩個特務,再順藤摸瓜,將其一網打盡。”尤銀龍一股腦闡述了他的戰術思想。

“嗯嗯!你說得很有道理,現在最關鍵的就是沒摸清那些特務的主要目的是什麼?”石斌又發問。“我認為從目前戰爭發展趨勢來看,日本人在佔領徐州後,很有可能會繼續南下,妄圖攻佔武漢。因為武漢是工業重鎮,並且有很多我們的黨政機構,他們想迫使我們國民政府儘快投降。但華和城是他們攻佔武漢最佳的經過點,因此他們首要目的就是要探清我們的軍力部署。我是這麼認為的。”尤銀龍再次一股腦兒把他的分析和盤而出。

“行啊!你小子沒白在原來團部當參謀,如今當了營長,還能這麼分析時局問題,有進步啊!”石斌扶著他的肩說。

“石參謀長過講了,我的這些還不是當初照你學的。”尤銀龍很謙虛地說。石斌聽了臉上也很有光彩,其實他不知道,尤銀龍在學校讀書時,就熟讀了很多軍事書籍,因此他雖然沒進過軍校,但對於軍事還是懂的很多。

隨後,他們又具體擬定了幾條對付日本特務的對策。

正當尤銀龍在思考如何對付日本特務的時候,尤銀虎卻不得不思考如何應付張少芬。張少芬把他拉到房間後,就拿出尤銀虎曾經的衣服和鞋子來,還幫他脫下溼漉漉的鞋子。尤銀虎這才發現,張少芬已經在家把他的衣服收拾得十分妥當,衣服疊得整整齊齊地放在櫃子裡。張少芬準備為他寬衣解帶,尤銀虎卻一把拿起乾衣服準備走:“我還是到隔壁書房去換吧!”

此話一出,張少芬失神地望著他的丈夫。“我是你的媳婦,伺候你是我應該做的。你幹嘛又要走呢?”張少芬輕聲細語地說。說著,她又伸手過來要給尤銀虎解上衣的扣子。

尤銀虎雖然已經二十四歲了,還沒有女人對他做出如此親暱的舉動,當然小時候母親照顧他另當別論。“芬妹子,你是我的表妹。那天跟你成親是我人生中一個錯誤,我只是為了安慰母親。”尤銀虎的話剛以說完,張少芬的眼淚就流了下來。這個苦命的女人怎麼也想不到,她嫁到尤家也是一個錯誤。張少芬還在她母親肚子裡的時候,就被許配給尤銀虎。在她很小的時候,父親病逝了,母親不久後改嫁,全靠她的祖母把她拉扯大。尤銀虎經常在尤保貴的安排下到她家來玩,因此她童年的許多歡樂都與尤銀虎相關。後來她長大了,懵懂少女在祖母的教育下,慢慢明白了她將來要成為尤銀虎的女人,所以她就一直等著她的姨夫尤保貴派人接她過去。

“虎子哥,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從小就被許配給你了……”張少芬的話還沒說完,尤銀虎就一把開啟房門出去了,他不想聽張少芬講娃娃親的事。因為在尤銀虎看來,他不能接受這種父母安排好的婚姻,更不能接受與自己的親表妹同床共枕。門框咯吱了一聲響,風也吹著窗戶發出嗖嗖的響聲,此刻的房間裡再次恢復了沉寂,只有張少芬一個人無聲的哭泣,以及地上一路溼漉漉的腳印。

尤銀虎在書房換好了乾淨的衣服,他把溼軍裝搭在走廊上的繩子上晾著。正走出來,就看到了他母親從房裡出來。“娘。”他叫了一聲。“欸……虎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啊?”李蘭趕緊走過來,讓我好好看看,看你長胖點沒?上次你回家都瘦了。你為什麼一聲不吭就走了,讓娘和你媳婦多擔心啊?”李蘭快步走過來。

“娘,不辭而別是我不對,但是部隊也有部隊的紀律,我身為領導幹部要以身作則呢?還好,我上次立功了,所以沒受晚歸隊的處罰。”尤銀虎所指的戴罪立功,是指救助江清海,並繳獲了槍支。

“回來就好,回來就莫再走了。這世道太亂,和你媳婦好好過日子,生個一兒半女,你將來就有福了,不要像你保炎伯一樣,年輕時沒生個娃,現在老了都沒個知心人送口水喝。”李蘭的思想和張少芬相差無幾,這些生活在戰亂年代的人也許只知道傳宗接代和安分守己了。

“娘,我們還是出去招待客人吧!我們部隊上的領導都來了,他們都在客廳裡等著呢!來了都是客,不能怠慢了人家啊!”尤銀虎趕快岔開了話題,扶著他的母親往客廳走去。

站在房門口的張少芬也聽到了母子的談話。她儘管很無助地靠著門框,但還是強打起精神,趕快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也朝客廳那邊走去。眼淚雖然可以擦乾,但是溼潤潤的眼眶和發紅的眼珠子仍舊露出淚腺分泌後的痕跡,這怎麼瞞得過別人的眼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