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卷 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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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卷 二更
秦夫人臉色煞白,哪料到秦衛霜講話如此不留情面,整個人頓時僵在那裡,如木雕一般嵐郡主。愛玒琊朄
蘇琚嵐無聲無息地微笑著。
邵樂扶著蘇琚嵐走到床邊坐下,這屋裡也僅剩這處可坐的地方了。他環顧四周,越是打量,這眉宇就越緊蹙,屋逢連夜雨的地方,難怪要讓秦衛霜像個男人撐著。
而蘇琚嵐平靜地望著**已睡去的女人,姿色中等,眉宇皆淡,雖然秦衛霜遺傳了她的七分容貌,卻不似她這副柔弱無骨的感覺。
秦衛霜的話讓秦夫人暗地咬牙時,額上的汗早已涔涔而下,卻還要做出苦惱狀態:“衛霜,你這話是怎麼說的?我們都是一家人,又豈會講這種無情的話?你是怪我沒有好好照顧你們嗎?秦家家大業大,我整天忙裡忙外的,可吩咐下人們送到每房的生活銀兩可不缺,若不是前日見你衣著寒酸,我幾番追查下來才知道這銀兩竟是被下人貪汙了!”秦夫人暗地瞧著蘇琚嵐的面色,絞著娟帕掩眼假兮兮地哭道。
秦衛霜目光一斂,露出厭惡的神情。
秦夫人卻又續聲道:“我已經嚴懲了貪汙的下人,待會你們趕緊收拾收拾,這樣的房屋哪是住人的地方?這讓郡主見了豈好?說不定郡主誤以為府邸虧了你們,順便牽扯到老爺身上,倘若老爺日後有何過錯,整個秦家、你娘又豈會心安?”
到底是個人精,打算先斷了蘇琚嵐興師問罪的念頭,再揪住秦衛霜孃親對老爺的痴戀做暗示。蘇琚嵐聽出話裡之音,見秦衛霜冷哼了一聲,便安靜地任秦夫人繼續表演無辜的把戲。
此時除了秦夫人的獨角戲,滿屋子的寂靜,藥爐的炭燒得通紅,冒著絲絲的熱氣。忽然“噼啪”爆了一聲,濺了幾絲火星出來,靠得最近的秦衛霜若無其事,倒是碎碎唸的秦夫人卻被嚇得猛然一跳,忍不住想要發作起來。
蘇琚嵐搶先道:“秦夫人,這病著的人需要清修,倘若你沒事就先忙去吧。”
秦夫人見狀,遲疑道:“那我便先告退了。”臨走時,還不忘眼神暗地剮了秦衛霜一眼,示意她說話謹慎點,頗有種玉焚石也焚的感覺。
秦衛霜依舊低著頭看著小爐上的火,道:“郡主,邵小主,讓你們見笑了。”
蘇琚嵐輕笑道:“都過了兩日了,他們還敢給你們住這樣的地方,當真是蠢得無藥可救了。”
秦衛霜道:“前日我回來時,他們便開始給我們換地方,但我覺得這種住了十幾年了,習慣了。昨日也有派了幾個丫鬟過來,但做事不省心,就被我趕出去了。巴結得過了頭,只會讓人作惡。”
蘇琚嵐皺起眉頭道:“但這種潮溼陰暗的地方,對病人不好。”
秦衛霜頓了下,沉默片刻道:“反正我娘也活不了幾日,現在換屋住又能有什麼區別?”
蘇琚嵐伸手捧起床邊的一箇舊碗,由邵樂遞給她。
秦衛霜將藥倒出來,捧著碗走到床頭那邊坐下,不住用嘴吹開藥碗上的熱氣。
“我來幫你吧。”邵樂說道,一小簇由風形成的漩渦輕巧地落入藥碗中。碗中的黑色**頓時緩緩旋轉,釋放出大量的白色熱氣,不消一會兒,這剛出爐的藥水,溫度頓時變得適宜入口了。
秦衛霜冰冷道:“多謝。”左手卻溫柔地扶起**的母親,然後右手將藥碗碰到她脣邊,小心翼翼喂下去。
當整碗藥喝完了,蘇琚嵐遂伸手在她孃親的胸前緩緩順著,幫秦衛霜將她孃親放回**。整個過程,她的孃親並沒有睜開眼。
蘇琚嵐捧著她孃親的手腕,透過馭血術暗地巡查了下,只能勉強感應到她孃親的體內各處血脈已經堵塞了,確實是將不久於人世的狀態。
她道:“如果找到九轉還魂丹的話,你孃親或許還有救。”
秦衛霜神色一變,“哪裡有?”
秦衛霜到底是一個面狠心軟的人,蘇琚嵐道:“這種三級藥失傳已久,不是那麼容易煉製而成的,但尚算一絲希望,你不妨試試。”
秦衛霜點頭,忙為母親掖好被單四角,然後帶著他們走出房間去,合上門,留給母親靜休。
“郡主,可以去哪找到這種丹藥?”
“只能找煉丹師。我府邸內有
一個專門研究三級丹藥的煉丹師,再加上軒轅學院的煉丹師,或許可以趕得及。”
“軒轅學院有煉丹師嗎?”
蘇琚嵐點了點:“有,只是藏得深還沒讓我揪出來而已。可以問問公孫錦幣,以他那張情報網說不定有跡可循。”
秦衛霜緩緩吐出了一口氣,道:“那就好。”
沒多久,秦府的迎客廳突然傳來喧鬧聲,隱約中還能聽清是一些對罵聲,她仔細辨認出了幾個人的聲音。
秦衛霜冷笑道:“估計是史家的人來提親了。”
蘇琚嵐“哦”了一聲,眼角一飛,含笑道:“不過看樣子,似乎談不攏?可我倒覺得這兩人還挺般配的,過去瞧瞧吧。說不定,我也能做個媒婆促成一樁婚事也說不定呢?”
秦衛霜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蘇琚嵐也且笑不語,緩緩撫摸著掛在胸前的那條月牙形的金項,淡紫色的絹下寸餘長的指甲,染著鳳花汁的淡粉。
她將手輕輕擱在秦衛霜伸出的前臂上,將那股王室貴氣發揮到極致。
廳內正吵得沸揚,秦奎已派了經驗豐富的婆子診斷秦憐兒仍是處子,自然不願將秦憐兒下嫁給史家這樣的小門戶。可此前民間謠言已傳得很不堪,他迫於無奈便想答應了,今日約了史家父子上門談婚事細節,誰知秦憐兒知道了寧死不嫁,還讓秦夫人直接鬧到大廳來。
史家做主的也不依了,這秦憐兒名聲已毀還敢如此囂張跋扈,那日後過了門豈不逆天了?於是史大人也嚷著“高攀不起”,拽著自家這個痴情的兒子往大門方向退去。
秦奎又急忙像拔河似地拉住他們父子,他們一走,那秦憐兒已經過了十六歲的年紀,日後還能嫁給誰去?於是這撥人就這樣僵持著,吵吵鬧鬧。
“秦尚書,史大人,看來本座今日來得還真不是時候?”
滿臉焦躁的秦奎看見蘇琚嵐等人出現,登時一怔,衣袖互甩趕緊屈膝跪拜:“參見嵐郡主。”
其他人見狀,尤其是史家大人一聽秦奎道出蘇琚嵐的身份,想起前幾日自家兒子用毒蛇行刺的事,趕緊拉著兒子噗通跪下,冷汗涔涔地道:“下官史藺參見郡主,郡主金安。”低頭跪拜時,他暗地望著蘇琚嵐的右掌,見那傷勢已癒合,這才悄悄鬆了口氣。這段時間,人人都將這位小郡主受傷的事全算在史家身上,真令史家苦不堪言。
蘇琚嵐挑揀了一個位置入座,淡淡笑道:“起身吧。”
秦衛霜跟邵樂則站立在她身後兩側。
秦奎攜帶夫人戰戰兢兢地做到主人正席上,趕緊吩咐婢女拿最好的茶葉泡上來。
史藺拉著兒子也入座,只不過挑了蘇琚嵐對面偏下的位置,不敢與她直視。
秦奎看著這場景,縱使有百般怒氣也不敢撒潑,只能陪笑道:“郡主大駕光臨,下官歡迎之至,只是下官的家事,讓郡主笑話了。”
蘇琚嵐潔白似玉的面上仍是慣常的淡漠淺笑,“尚書大人哪裡的話,本座與衛霜姑娘一見如故,倘若秦府有何難處,直說無妨。”
秦奎暗忖道:衛霜在府邸向來默默無聞,怎麼與高高在上的蘇王家有了交情了?他目光在蘇琚嵐與秦衛霜、邵樂三人之間來回打轉,越是打轉就越發冷汗,逐漸意識到自己多年來有眼無珠,真、押、錯、寶、了!眾多子女中,最不受他待見的大女兒秦衛霜,才是真正牽引秦家榮華富貴的那一個!只是如今醒悟,這秦衛霜早已將秦家視同陌路,這該如何挽回呢?
看著秦奎那些細微的面部表情,蘇琚嵐且笑不語,只是捧起婢女畢恭畢敬獻上來的熱茶,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著碗蓋。
秦奎跟史瀾不約而同地沉默,均在觀察蘇琚嵐的神情再做打算。可蘇琚嵐顯然對手中茶碗的興趣更濃,也不看他們,就依舊打量著茶碗上的花紋,只默默喝茶不說話。
秦夫人意識到氣氛不對,似乎就連自家老爺都得看這位小郡主的臉色行事,遂呵呵開腔道:“沒想到我家衛霜如此有福,能與郡主同窗還同誼,真好。”
蘇琚嵐緩緩笑道:“夫人說笑了。本座能識得衛霜姑娘,也是本座的福氣。本座今日閒來無事,便想約衛霜姑娘出門走走,順便拜訪宰相府。可在後院便聽見前廳有吵鬧聲,忍不住過來看看,史大人
,秦尚書,二位大人面色不豫,可是有何難事,不妨說出來,興許本座也能幫上一幫?”
秦奎連忙道:“此等瑣事何須郡主——”
“那就多謝郡主了!”不待秦奎說完,史藺頓時拱手截話道。然後伸手拽著一直畏畏縮縮的兒子,推到蘇琚嵐面前跪下,喝道:“孽子,先向郡主磕頭認錯。郡主,都怪下官管家不嚴,當日竟讓這等孽子暗放毒蛇偷襲郡主,還請郡主贖罪,要殺要剮,任憑郡主處置。”
蘇琚嵐笑道:“兵不厭詐。只是一場比試,受傷在所難免,史大人就不必放在心上了。”
史藺聽了,多日來積壓的驚懼頓時鬆了,他連忙抱拳道:“多謝郡主。郡主,下官還有一個不情之請,希望郡主辨別是非。”
蘇琚嵐斜視秦奎與秦夫人兩人緊張煞白的臉色,若無其事地笑道:“何事?”
史藺道:“就是下官這不成材的兒子,與秦尚書家二小姐的婚事。下官官職地位,高攀不起,還請郡主做個見證。”
“史大人,本官並無此意!”哪管秦夫人暗自揪著自己的衣袖,秦奎豁然起身喊道。他憤怒地掃開秦夫人的手,見她還喃喃地說什麼門不當戶不對,登時一巴掌就甩了過去,“滾,給我滾回後院時,這些事哪輪得到你們這些婦道人家說話的餘地?”
“史大人,既然秦尚書都說了婦道人家沒有說話的餘地,這也捎上了本座,看來也輪不到本座說話的餘地了?”蘇琚嵐冷冷笑道。
秦奎頓時變了臉色,他此話針對的是分不清局勢的妻子,哪想到盛怒之下開口,居然將這位郡主也牽扯其中。他驚得屈膝跪下,急忙叩首道:“郡主,下官並無此意。”
史藺看著秦奎連蘇家郡主都得罪了,冷笑連連,低頭瞪著不成器的兒子,哼道:“雖說我們史家不及尚書府邸高,但你也要帶眼看人,別亂痴迷一些難登大雅之堂缺乏教養的人。”
“史大人,你是在諷刺我秦家缺乏教養?”被老爺頻頻遷怒的秦夫人,一聽見史藺這樣說,以為掰回一籌登時抓著這句話質問。
史藺直接冷笑認了:“我說的是不是實話,秦夫人心裡有數。我史家確實不及尚書家,但如今外面傳得有多不堪,不知道秦夫人是否心裡有數?既然各位老婆子已診斷秦二姑娘仍是處子之身,自然與我兒無半分關係,那我幹嘛還要嚥下這口氣,讓這位仍不知天高地厚的二小姐進門?”
“孽子!”史藺低頭揪起跪地的兒子喝道:“看到沒有?你眼巴巴追著的人,只是將你當猴子耍,你還不知趣的滾遠點,這男人的自尊都被你給丟棄了!我告訴你,馬上給我回家去,日後倘若再與那位秦二小姐往來,老子就把你逐出族譜免得丟人現眼了!”
眼見史藺拖著兒子再度要走,秦奎急忙拽著他們懇求道:“史大人,這些都是賤內她們愚蠢講的,並非本官之意。我今日請你們過來是商討過幾日的婚事細節,可不是吵架,史大人請勿動怒!”
史藺推開秦奎繼續往外走。
秦奎知道不妙,這秦憐兒如今名譽已毀就連嫁個正經人家的妾室都難,好不容易有史家上門提親做正妻的,他哪能輕易放走?更何況秦憐兒再不嫁,按照國法要麼削髮為尼,要麼終身不嫁,否則罪連九族,他豈能擔當得起?
“老爺!”看不清形式的秦夫人仍哭哭啼啼道,這史家最多算是個六品官階,要嫁也得嫁比尚書官階高的呀!
“還給我滾回後院去,不然我就休了你!”秦奎怒瞪著這個愚蠢的妻子,也不用點腦子想想,她還當真以為自己的女兒仍是寶呀?如今連根草都不如,還妄想攀上高枝?
哀痛的秦夫人聽了這話,登時面色刷白,在秦奎咄咄逼人的目光中,急急衝回後院中。
秦衛霜暗地揚起眉角。秦大夫人,想不到你也有這樣丟臉的一天吧?
“秦尚書——”蘇琚嵐緩緩地喝著茶,“既然史大人不願,你又何必強求呢?”
秦奎看著盛怒中的史藺,語氣含著懇求了:“史大人……”
史藺視而不見。
秦奎隨即轉向蘇琚嵐,請求道:“還請郡主說說情,其實下官是很樂意與史大人交為親家的!”
蘇琚嵐看著史藺表情,為難道:“可本座見史大人這神情,如今怕是讓憐兒姑娘做妾室
,史大人也不肯退讓了。”
“妾室?憐兒怎麼能做妾室?”秦奎提聲道。
哪知史藺轉臉冷笑道:“尚書大人,倘若做個妾室,本官還能考慮考慮。”真要多謝這位小郡主的點撥了,他的兒子如此痴戀秦憐兒,倘若真讓她過門做正室掌管府邸事物,日後還不知會將整個史家攪得怎樣的天翻地覆!不過做個妾室,身份永遠低人一等,量她也掀不起多少風浪。
轉眼間從正妻之位下降到妾室,秦奎有苦難言,但見史藺已是不容商量的口吻了,只能怨恨是那笨拙的夫人自己害了憐兒,也只能作罷。
“既然兩位大人如今談妥了,皆大歡喜,本座也該告辭了。”蘇琚嵐放下茶碗,笑著站起身。
史藺揚聲喜道:“恭送郡主!”然後斜睨萎靡不振的秦奎,心中狂笑不已。沒想到蘇琚嵐一句話,就讓自己從此在秦奎面前揚眉吐氣了,真是爽快。
蘇琚嵐笑笑,伸手親密地攜住秦衛霜,帶著邵樂出門去。轉眼之際,清晰瞅見秦奎一副悔恨的吃癟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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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內。
文質彬彬的右丞相公孫渝追著兒子滿院跑,然後氣喘吁吁地撐著胸口靠在某棵樹下,指著那上竄下逃的公孫錦幣怒道:“你居然又跑去聚眾賭博!”
“老爺息怒,先喝杯水吧。”丞相夫人趕緊端著一杯水過來,又體貼地為公孫渝撫平胸口怒氣。
“娘,我也要喝水。”逃亡中的公孫錦幣極度自然地在自家親爹對面坐下,喝水吃東西,那一派閒散痞子模樣,登時讓公孫渝再度喘不過氣了。
人品高尚、出口成章、志向高雅……這都是他身為右丞相的做人準則,所以他也用《春秋》《禮儀》琴棋書畫來教導公孫錦幣,哪知道教導了十幾年也教不出一個高尚情操的公子!
“兒子!知道你老爹身體不好,你也不讓讓!”丞相夫人心疼自家老爺的身體,一掌豁地拍中兒子的後腦勺,也不在乎他晃悠悠地意欲栽倒的模樣。
“娘啊,下手這麼狠,你到底是不是我親孃?”公孫錦幣抱頭哀怨道。
“還說?!”山寨出身的丞相夫人即使年老色衰,但眼一瞪依舊聲勢壓人。對於自家老爺的心思,她是深有體會,她緊緊凝視著公孫錦幣這張英俊的臉,該死的幻想了一輩子的翩翩濁世佳公子就被一個“錢”字全毀了。這兒子可是她與老爺的愛情結晶呀,可滿身銅臭,眼裡除了錢還是錢,真不知道是跟誰學來的!
“老爺,夫人,門外有幾位自稱是少爺的朋友來找少爺。”阿福揚著手衝進了庭院。
公孫錦幣正待起身,卻被公孫渝喝住:“見什麼見?你這德行,交的也都是些豬朋狗友。”
丞相夫人趕緊扶著老爺站起身,怒瞪兒子道:“兒子,聽你老爹的話,不許見那些豬朋狗友。”
公孫錦幣一撇嘴,嘖嘖地坐回去。阿福摸著腦袋疑惑道:“老爺夫人,不會呀,小郡主他們可是很厲害的人物,很多人想見都見不到呢。”
“哦,小郡主?終於有女孩子上門來找我兒子呀?”扶著老爺的丞相夫人頓時揚眉,眼睛立刻發亮:“這小郡主多大?長得如何?”
阿福見少爺斜睨著夫人不敢直接作答,誰叫他心向的可是自家少爺,哪知焦躁的夫人揮掌拍到腦門上,阿福頓時哭喪著臉全招了:“夫人,小郡主快十六歲了,長得好看。”
“那還等什麼,快請人家進屋坐坐。”丞相夫人登時扶著老爺三步並兩步地往客廳翻身飛去,哪管文質彬彬的公孫渝被夫人這迅猛的姿勢嚇白了臉。
“少爺,這是怎麼回事?”呆了半晌,阿福看向公孫錦幣。
公孫錦幣嘴角還叼著茶杯,口齒不清道:“去看看不就知道啦。”
客廳裡,丞相夫人笑容燦爛,那雙目打從蘇琚嵐進門後就緊緊盯著她,盯到就連公孫渝都覺得不好意思,急忙掩嘴輕咳暗示自家夫人該收斂點。
丞相夫人這才尷尬地收回視線,卻忍不住繼續偷瞟蘇琚嵐幾眼,暗地朝老爺說道:“老爺,我喜歡這個小郡主,這頭髮跟這雙眼睛多好看。另一位姑娘雖然長得也不錯,可冷冰冰的
,看起來不好相處。”
公孫渝望著兩眼發光的夫人,頓時悚然:“夫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丞相夫人暗地跺腳道:“老爺,我想要給兒子找個媳婦,有個媳婦管管他,你不覺得更好嗎?”
公孫渝想想也是這種道理,但人不可貌相,哪能憑藉初次見面就倉促下定論呢?更何況關於這位嵐郡主的是是非非太多,再加上她背後的蘇王,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給人家做媳婦的。
“蘇琚嵐,找我什麼事——”
丞相夫人“乓”的一碗茶摔了過去,“兒子,要有禮貌點。”才剛從耳室走出來的公孫錦幣旋身避過這一擊,嘴角抽搐地看向自家親孃,到底是誰該有禮貌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