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卷
新婚不寂寞 愛上美女大小姐 睡在東莞 下堂妃早當家:王妃休夫萬萬歲 莫言鬼事 詭玉 霸道校草:戀上俏皮小丫頭 刁女選夫:相公好澀 天風 魔由心生
019卷
錦妃前段時間才因楚殤與蘇琚嵐解除了婚約,而歡喜不已,如今這軒轅考核的前十名一公佈,頓時讓她一愣嵐郡主。愛瞙苤璨尤其是蘇琚嵐被百姓捧若神明、高不可攀,讓她近日與其他妃子相聚時,遭受明諷暗刺。因為當初那婚約雖說是蘇家提出,可人人預設是蘇琚嵐配不起七皇子,可如今這陣勢卻讓許多人倒戈相向,原來配不上的那個是七皇子才對!
陳夫昂嘆道:“娘娘,老臣當初曾經說過一句話,‘幸好這蘇家郡主已是個廢人’,否則七皇子錯過她當真是可惜!可如今事實證明這位小郡主不僅不是個廢人,還是個奇才,早知道如此當初就不應該——”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錦妃面色青白的道,她低頭想了會,一掌拍桌篤定道:“本宮就不信了,她往年跟在楚兒身邊要死要活的,哪這麼容易說不喜歡就不喜歡?這蘇琚嵐才幾歲,還未過十六,這心思能有多深?這怨恨又能有多大?只要本宮說服楚兒,讓他主動對她好點,這蘇琚嵐的心還不馬上黏回楚兒身上?”
陳夫昂皺眉道:“娘娘,老臣只怕這小郡主並非是這樣好哄的角色。”只要見識過白赤城那場加冕儀式,萬人屈膝叩拜,他就覺得這位嵐郡主已不能用尋常少女去估量了。
錦妃自通道:“陳大人,本宮比你更懂女人的心思。”
陳夫昂聽罷,暗自搖頭了。
蘇王府內。
蘇琚嵐的庭院,清晨靜悄悄的。
遠遠就有晨鐘之聲,一聲,再一聲。
蘇琚嵐似醒非醒的躺在臥榻上,又闔上眼睛,耳中只聽得翹楚在輕輕搖扇的細微風響。她的右掌隨意地隔著,上面的傷口已癒合到只剩一道細微的疤痕。易山峰煉製三級藥失敗後遺留的金瘡藥,也比那些治傷的聖藥強太多。
自那日昏睡後,她就直接睡了兩天一夜,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好在她今早醒來時,精神抖擻,平安無事。
又睡了半天,蘇琚嵐直接掀開身上的錦被坐起來,彎月趕緊為她披上一件金繡紅緞的斗篷,生怕她著涼。
“今天天氣真好。”蘇琚嵐伸著腰喃喃道,然後繫好斗篷,套上鞋子站起來。
彎月忙伸手扶著她。
潔淨的廊道上,不少來回奔波的婢女見了她,那嘴像抹了蜜似的喊得可歡了:“四小姐金安。”蘇琚嵐此番揚眉吐氣,就連做下人的出門都面上有光。
蘇琚嵐似笑非笑。有句話叫: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蘇王此時也已下朝回來了,正坐在大廳內與幾位同僚討論些政事。當見到自家四丫頭從耳室裡走出時,忍不住擔憂道:“琚嵐,身體還沒好,就別四處走動了。”
幾位同僚隨即轉身望過去,顯然也有些迫切要見識這位名聲大噪的嵐郡主。緩緩地,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翹起脣角的笑臉,那樣秀致到了極致的模樣卻掩飾不住未脫的稚氣。
只見蘇王站起身道:“既然來了,就先見過各位長輩吧。”
“是。”蘇琚嵐乖巧地應道,然後走到蘇王身邊,逐一拜禮。
蘇王的同僚也均是些位高權重的官,久經朝政自然比常人多了那份沉穩與慧眼,十分講究禮儀周全。如今見蘇琚嵐彎腰屈膝行禮的如此標準,見到生人也是落落大方,不禁心生好感。
他們遂寬和地笑了,免不了讚歎幾句後,這才起身告辭。
蘇琚嵐見人都走了,這才說道:“父王,我想出門走走,順便去看看秦家的衛霜姑娘。”
蘇王心情大好,遂囑咐道:“去吧,只是別逗留太晚。飛玉今日下課會帶些學院的朋友過來,說是要介紹給你認識,他結交的朋友,父王很放心。”
“知道。”蘇琚嵐笑道,然後轉身去叫了邵樂。
當一品高官才配擁有的八龍金繡馬車在秦家府邸門前停下時,兩名看門人趕緊使了眼神,其中一人進府通報,另一人則上前迎接。車廂門一開,有位淨白俊秀的少年隨即旋身躍下馬車,衣袂飄拂,又見他伸手從車廂內扶出一位披著斗篷的少女,少女紫發半挽,髮間額上簇密的紅寶石下,明亮的眼眸不經意的望過來,猶自帶了三分倨傲。
“本座要見衛霜姑娘,勞煩到路。”
標誌性的紫發,八龍金繡馬車,這看門人哪能不知道這位少女的身份?隨即呆愣在那裡,竟覺瞠目結舌,不能言語,聞得蘇琚嵐開口,方才恍然醒悟,恭敬地屈膝跪拜:“郡主金安!請郡主隨小人來。”
蘇琚嵐緩緩點頭,她今日特地穿了一身石榴色的百幅裙,袖口迤邐地面,刺繡百花,日色絲光。乍看之下,一時分不清是花嬌還是人豔,只知殊璃清麗,貴氣逼人。如此盛裝,可是她特地穿來為秦衛霜撐場面的!
她跟邵樂才剛跨進了大門,途經庭院時,就見一個頭上綴滿珠釵的貴婦率著幾位少女匆匆趕來。
老遠地,那秦夫人頓時提著裙襬加速走來,然後忙招呼其他人屈膝拜身:“參見嵐郡主,未知郡主光臨有失遠迎,還請郡主恕罪。”
來的人基本都跪下了,只有秦憐兒神色卻很是不恭,行禮也是稍稍點頭,連膝蓋也不屈一下。
蘇琚嵐手指絞著絲帕,淡淡地笑道:“憐兒姑娘,你似乎很不歡迎本座呀?”
秦憐兒眼角一飛,輕蔑道:“郡主真是說笑了,我怎麼敢?”
秦夫人聽這諷刺的語調頓時皺眉,忙轉頭看著秦憐兒挺直的脊背,當下急了,低聲喊道:“憐兒,還不趕緊向郡主行禮?”
秦憐兒驕矜地看著蘇琚嵐道:“娘,我已經行過禮了。”
“那本座喚你們起身了嗎?”蘇琚嵐曼聲笑道。
秦夫人面色頓時變了,對啊,她們都還躬著身子未起身呢,這憐兒怎麼就徑自起來了?看這情形,這郡主與憐兒明顯有過節!
蘇琚嵐看著其他幾位極度恭敬的嫻靜女子,含笑道:“秦夫人,本座想提醒秦夫人,憐兒姑娘剛才對我行的那個禮甚是不好,想必是對禮儀還不熟悉,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敖鳳國講究禮儀周全,倘若有朝一日面見的是王爺、宮裡貴人甚至當今君主,像南宮家的那位大小姐以下犯上,可不是什麼好事了——”
秦憐兒聽完這話,頓時氣得口鼻扭曲,厲聲道:“蘇琚嵐,你——”
“啪!”生怕秦憐兒再度失禮引起大禍,秦夫人立刻揚手甩了她一巴掌,打得甚是響亮。那秦憐兒的臉頓時高高腫起,退後了幾步,哭聲道:“娘,你幹嘛為了她打我?”
秦夫人瞪道:“死丫頭,趕緊給我閉嘴!”她隨即揮手示意其他幾位少女,趕緊按住秦憐兒跪下,可秦憐兒膝往下彎時就像被鐵板攔住,她倔強地不成跪,其他幾位急了只能求助地望向孃親,秦夫人居然直接抬腳往秦憐兒膝蓋上狠狠一踹,這秦憐兒才顫抖地,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蘇琚嵐滿意笑道:“秦夫人,本座是來找衛霜姑娘的,煩請帶路吧。”
秦夫人好不容易解決了倔強的秦憐兒,如今見蘇琚嵐居然是為那卑賤的秦衛霜而來,忍不住暗自吸了一口氣,訕訕笑道:“郡主,不如請先到大廳等著,我這就派人去叫衛霜過來。”
見秦夫人拼命遮掩的模樣,蘇琚嵐淡淡笑道:“不勞夫人了,本座與衛霜交好,自己找她便可。”
“郡主,還是讓我派人去叫衛霜——”
“秦夫人,”蘇琚嵐斜首,抿嘴輕笑:“本座的話,向來不喜歡重複第二遍!”
秦夫人抬頭眼見她那一襲裙襬飛揚跋扈,顏色深得觸目,霎時臉色蒼白,趕緊起身應道:“是,郡主這邊請。”然後趕緊轉身在前方帶路。
蘇琚嵐喊了邵樂一聲,矜持優雅地跟在秦夫人身後,當她從秦憐兒身邊穿過時,風起吹得她衣袂飄舞,她低頭拉長了語調,含著譏諷輕笑道:“憐兒憐兒,人如其名,當真是可憐的小人——”
秦憐兒撐著地站起後,轉身瞪著蘇琚嵐的身影,氣得將半寸長的指甲深深刺入手心裡。其他姐妹們見她手掌流血了,驚得掩嘴疾呼。
當秦夫人帶著蘇琚嵐他們來到一間偏僻破舊的房屋時,蘇琚嵐看著房簷破瓦時,瞥了極度不自然的秦夫人一眼,似笑非笑的推開兩扇搖搖欲墜的門。
門裡,秦衛霜正蹲在角落熬藥,房內四面圜牆,除了簡陋必須的床跟桌子,就再也沒有其他的裝飾品了。
除了苦藥味,房屋裡還有股發酸發臭的意味,秦夫人忍不住想要掩鼻,卻見蘇琚嵐似是不經意間挑起了眼簾,趕緊鬆手賠笑,然後扭著腰走近秦衛霜道:“衛霜,你孃親病了
怎麼不說一聲?”
秦衛霜頓了下,轉臉望見一併進屋的蘇琚嵐和邵樂,心中瞭然,望向秦夫人時,脣上漸漸掛滿了冷笑:“反正夫人都說了,我與孃親呆在府中只會礙了您們的眼,養條狗都比我們強,既然病了豈不趁了夫人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