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057卷 蘇琚嵐歸來(上)

057卷 蘇琚嵐歸來(上)


月華似練 纏面郎君 天皇訣 殺妃 生死輪迴訣 0度終極幻想 古鏡詭事錄 情種宋朝 聘狸奴

057卷 蘇琚嵐歸來(上)

婚禮結束後。四國權貴火回國開始準備即將到來的一場事關四國存亡的生死大戰。

蘇挽瀾也是日夜兼程得返回王府家中,六日後晌午時分抵達盜迆城,回了王府,現父親呆坐在廳內主席上怔怔地呆,就算她踏門而入也是良久才回過神來,低聲喃喃道:“挽瀾,你回來了……”

蘇挽瀾點頭,凝目看蘇王,看著看著,忽然間眼眶泛紅,顫聲道:“父王,您知道她已經死了嗎?”

蘇王聽了非常平靜,不,其實應該是因為滿腦空白早已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了。他此刻的精神滯怠就是他前兩日就收到白赤城傳來的訊息,那個女孩兒不僅死了,據說就連死前死後據說都不得安寧過!他忍不住仰起了臉,深深吸了一口氣,脣齒間俱顫:“兩年前琚嵐死了,如今就連她也死了,我的琚嵐再也回不來了……”

蘇挽瀾心裡生疼,看著蘇王顫聲喊了一句:“父王。”然後失控地摔倒在地,捂臉痛哭。

有人躲在耳室內偷聽,早已面色煞白地閉上眼睛,似乎忍了忍,沒有忍住,就趕緊捂住顫抖的嘴巴離開,跌跌撞撞地走在庭院中,紅著眼眶,無意間看到樹下那座已生灰的鞦韆架,就更是觸景傷情。

……

“三哥。三哥。三哥。”

一個曾經像貓兒似的圍在他身邊喋喋不休的人,從此就不在了嗎?

蘇飛玉失魂落魄地抓住懸住鞦韆架的一根藤繩,現就連上面繫著的鈴鐺也生鏽了,再也無法搖響。

蘇琚嵐的暴斃,是當著四國權貴以及整座白赤城百姓的面被無數雙眼睛看到的,隱藏不住也不想掩藏了。沒多久,她的死訊就傳遍了四國大6,有水龍雛、唐驪辭、八大僧人等等權威人當時面容失色的情景表示,她並非詐死,而是真的香消玉殞了。

曾讓四國感嘆後生可畏的一代驚豔人才就此隕落,無不令人扼腕嘆息。

百年軒轅內的兩位校長和師生們也是哀慟不已,曾與蘇琚嵐同校而讀的學子們更是自組織素食七日作為紀念,許多人紛紛陷入沉靜與悲傷中。

三日後,與死亡、恐怖、魔族這些字眼緊緊環繞的落日沼澤,在某一時刻,這片陰暗的世界轟然間炸開,朝四周伸出了魔爪,所過之處不僅僅是魔獸橫行,而是城池倒塌、生靈塗炭,從此此地不復存在!

一場生死大戰在四國大6拉開了序幕。

五個國全部緊急調兵前朝落日沼澤集中。

殷悅國王城內的白鳳室,傳說是整座王城最深處的地方,那裡永遠結冰酷寒無比,有一句“時間在此凍結”的描述。

無邊無際的黑暗地道里,顏弘皙終於走到地道盡頭,兩扇笨重的雕花銅門在遲滯中慢慢開啟了。門後是個玄奇的世界,一條自身會出淡淡熒光的光道綿延開區,盡頭隱沒於黑暗深處,耳畔除了寂靜、還是寂靜,聽不見任何一星半點的響動。

顏弘皙踏上珠光夜道,繼續往前走,不知道走了多久,珠光夜道盡頭出現一面同等材質的牆壁,數尺見方,呈半透明狀,臂上流淌著晶瑩的藍色**,其後隱約有模糊的光亮。他穿越這層牆壁後,渾身卻無半點溼潤,而銅壁後白皚皚的世界卻瞬間迎來。

裡面是一個非常寬敞的洞穴,牆壁雖然到處結成白白的冰,但透過厚冰卻能隱約看到牆壁曾繪有精緻的畫。在洞穴正中央有座冒著冰寒白氣的床,**躺著穿著嫁衣戴著紅紗的蘇琚嵐,而她四周佈滿了各種顏色的花。

在白赤城那場生人與死人的婚禮禮成後,顏弘皙便將她帶回了殷悅國,也沒有誰有足夠的理由阻攔他要帶走自己的新娘。

他緩緩走到冰床身邊,看著被紅紗掩了面的蘇琚嵐,低聲道:“琚嵐,贏駟確實沒有來搶婚。你猜對了,而我設局賭錯了……但我始終不相信他望住你的眼神,那雙琉璃目裡的光彩會全是假的。琚嵐,再過半個時辰我就要動身前往落日沼澤了,雖然我知道這場人魔交戰的結果是四國必敗無疑,大6會比三百年前的戰敗更加萬劫不復,但我們已經沒有選擇了。”

“臨走前,我有些心底話想跟你說。雖然天下人都看到我們三拜禮成,從此締結姻緣,但是他們都忘了最古老最權威的成婚程式,是必須由我掀起你的喜帕那一刻才算結束,所以你放心,一如當初,並不是我顏弘皙的新娘。如果我能堅持戰到看見贏駟的那一刻,我必定問他對你到底有過幾分真心?若有,我就此放手將你交給他。若無……我便回到這白鳳室來,掀起你的喜帕,讓你生命再無贏駟,只有我顏弘皙。即便我最終戰敗成了一堆黃土白骨,我也要躺在你身邊,守你無憂,讓你不會孤單。”

他緩緩俯下身,隔著薄紗輕輕吻在蘇琚嵐額上,然後抿緊微顫的脣,維持這個姿勢許久才頭也不回地離開。然後回到殷悅國王宮前,迎著烈日灼灼,穿著月藍色鎧甲的顏弘皙拿著頭盔走到了最高處的臺階上,俯瞰著面前成千上萬的將士,慢慢戴上頭盔,將舉世風華藏在冰冷堅硬的鎧甲之中,親自率兵上戰。

殷悅國的史書這樣記載:七十四年夏,新王繼位兩月,迎娶已死的嵐郡主,立下終生不再娶的誓言。此時魔軍大舉入侵,四國存亡危在旦夕,普天有能之士緊急趕往落日沼澤與四軍聯合,由顏弘皙指揮聯合抗魔。可惜魔族力量強盛且高手如雲,更能將戰場屍體重鍛成魔兵助漲其勢,致使四*隊節節敗落,死傷無數,四國籠罩在慘淡死亡之中。

白鳳室中,蘇琚嵐依舊紋絲不動地躺在寒霧瀰漫的冰**,久了,許久了,在這些時日裡無人再涉足這裡,當這裡只有顏弘皙牢牢記著時,“噼裡啪啦——”某一面冰牆忽然間綻裂開了,縫隙肆無忌憚的蔓延,然後被一隻七手八腳的怪物猛然間撞碎闖了進來。

那隻蜘蛛飛甩去身上的冰渣,然後朝冰場走過去,猙獰恐怖的身軀上掛著一顆極不相稱的年輕面孔。他慢慢攀爬到冰床繞了幾圈後,終於似是確認蘇琚嵐已死無疑,這才慢慢停下來,抬起蜘蛛前肢幻化成人手伸了出去,可幾道芒光緊接著從入口的水牆壁裡飛出來,驚得他縮手後退,呲牙咧嘴地看著一個女人雙掌指縫各自夾著十把寒刀躍飛出來。這是一個久違的人,東籬!

東籬盯著這隻怪物,擺好隨時攻擊的姿態,在看他蜘蛛身男人臉後,頓時怒道:“你們這些魔物,郡主豈是你們可沾染的嗎?”

“我可不是魔族那些東西!”

“不是魔族,那你還是什麼東西?”東西嗤之以鼻。

這半人半獸似乎脫口而出地要說什麼,但遲疑了一下,最終卻又什麼都沒說出口,只是深深望了蘇琚嵐一樣後,立即翻身朝剛剛撞毀的牆壁奔去。

東籬見他逃走,卻又不能無人在這裡看管著蘇琚嵐的屍體,就只能洩憤地呆在原地,望著蘇琚嵐片刻,咬牙道:“我一直認為好人短命,但我以為你那麼聰明是可以例外獲得長命的!”

打從東籬因為秀欣一事被顏弘皙趕走後,幾經絕望,幸虧是蘇琚嵐惜才點撥了幾句,她才得以放下所有痴心妄想暗中回到王宮中,間接透過馮義繼續受命於顏弘皙。顏弘皙也是知道她確實經此事長了智,也斷絕了不該有的念頭,雖不說要重新招她回來,卻也沒說破自己吩咐馮義的事部分再由馮義轉給東籬完成。

正當東籬準備上前清理被這隻怪物撞毀的冰牆時,那團黑影又被重重地拋回來了,她急忙閃身避過,現這隻蜘蛛在半空中狼狽地轉身落到冰床的另一側,然後警惕地盯著冰牆。

東籬望去,八個人就在這時邁入,都穿著和尚的衣服,然而卻不是普通的和尚裝扮,八個人一縷素色衣袍,長及腰,右手都是捻著佛珠,左手全是各自拿著不同的武器。傳說中順天而生,維持自然平衡的八大僧人。

她禁不住張大了眼,據說他們曾聯手對抗蘇琚嵐,後來因為蘇琚嵐及時晉級脫了才不得不放手,現在怎麼出現在這裡,難道蘇琚嵐死了他們都還不放過?

想著,東籬將五把寒刀瞄準那隻蜘蛛怪物,五把寒刀瞄準八大僧人,誰先動手就先射誰。

這八大僧人似乎並不知道這白鳳室是何地方,直到走進來看見病**的蘇琚嵐,均是面面相覷,然後捻著佛珠低頭道:“阿彌陀佛,死者已矣,沒想到我們居然驚擾到了亡者,真是罪過。”

那個蜘蛛男似乎要琢磨著如何從這八個日夜追擊的僧人手中逃命,卻聽見一個僧人望著他說道:“喻濤施主,今日你是逃不掉的,還望你及時醒悟,束手就擒,以免再添罪孽。”

喻濤?東籬聽著這個名字怎麼有點耳熟,又立即聽見這個喻濤不客氣地回道:“我為什麼需要醒悟?他們殺了我,我就不能殺了他們嗎?”

“他們只是普通人,而你不是。你們早該在三百年前滅亡,可是強制性活到現在,是逆天而為!”僧人凜然回道。

喻濤冷笑一聲:“那郝師璇呢?那魔君呢?他們統統都是逆天長活的人,你們怎麼不去抓他們?”

僧人道:“他們都不再屬於自然管轄的人物,我們無權抓,當初璽嵐也是恰巧跨入十階半神的狀態,我們也無權抓,而你還是!喻濤施主,這裡是璽嵐施主的安息之地,你如果不束手就擒,到時候我們刀劍相向驚擾了亡者,你於心何忍呢?”

鐵石心腸的喻濤聽見這句話,居然有那麼一瞬間的呆滯,反射性望向死了已久的蘇琚嵐,搖頭道:“忍,怎麼不忍?因為我不相信璽嵐死了,這裡根本就沒有亡者。”

“阿彌陀佛,不管你信不信,璽嵐施主確實已經死了,而且她魂魄非常零碎。哎,真是令人嘆息呀……唐驪辭是憑藉著怨恨殺戮突破瓶頸晉升為神宗,不似神更似魔,而璽嵐施主跨入十階也是差臨門一腳,憑心而論貧僧們是非常期待郡主大有可為,可惜——”八位僧人同時搖頭嘆道,“可惜她卻沒等到機緣,氣數就在此刻盡了,四國大6內近百年也再無人有這成神之緣了。”

喻濤望著蘇琚嵐的屍體,擰緊了拳頭,深吸了一口氣道:“我們沒有做錯,可是為什麼所有不幸的事情統統生在我們身上?人世間的不公跟罪孽你們不管,卻偏偏來管我們?你們這些臭和尚真是管太多了!”狂怒之下,他直接朝這些僧人撲過去。

八大僧人見避無可避,直接道了句“璽嵐施主,驚擾你了”,然後直接列陣將喻濤困在正中央,祥和之中蘊含著強大的清聖之氣。他們人與人之間連著一道氣牆,固若金湯,饒是喻濤怎麼逃竄也無法突破。

東籬被眼前這場圍擊給驚住了,再加上八大僧人的氣勢太強,直接讓她渾身僵持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看著喻濤在眾多僧人圍攻間慢慢敗下陣來,然後鮮血直流最後變成普通人的身體,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

“阿彌陀佛。”八大僧人見他已無力反擊,頓時相互擊掌灑出一張金黃色的網,直接將喻濤罩在正中央,開始念起當初險些讓蘇琚嵐魂飛魄散的咒語,一連串金黃色肉眼可見的佛符從他們口中飛出,環繞在喻濤四周。

喻濤被這些佛符吵得耳膜劇痛,渾身疼痛難忍。八位僧人頓時圍著喻濤四周盤腿坐下,然後緩緩閉上雙目,咒語不曾停息。

東籬雖然還搞不清楚這喻濤到底是好是壞,但看著他接二連三的出慘叫,終究是於心不難地閉上眼睛。

喻濤被這些佛符和法陣給鎮得氣血翻滾,慢慢絕望地不再反抗了,匍匐在地上接受即將到來得灰飛煙滅,臨走時,他忍不住再望向蘇琚嵐一眼,這一眼,突然間讓他晦暗的眼神燃

燃起了一絲明亮,因為他看到蘇琚嵐右手黯淡已久的紫芒珠綴出了微弱的光芒,一黯一明似是呼吸吐納間,然後越璀璨起來。

空氣中的氣流頓時有了異樣,紫芒逐漸照亮了整間白鳳室,黯淡交匯間,似有無數人影在四面八方竄動。

這八位僧人頓時感覺到詫異,一邊捻著誅殺喻濤的口訣一邊睜開眼,待看到滿室鬼影幢幢後頓時眉頭死皺,相互問道:“怎麼回事?”然後四處尋探後,終於現異樣就在蘇琚嵐的右手珠綴上。

有位僧人朝這串珠綴伸出了手,“這是何物?”卻在碰觸到珠綴後,一股熾熱撲面而來,驚得他連連後退。

所有鬼影幢幢也瞬間統統匯聚回這串珠綴手中,連同八大僧人剛剛念出的誅婚法符也統統掉頭鑽入珠綴中,這串珠綴自動從蘇琚嵐手腕上斷開,然後冉冉升起,懸浮在蘇琚嵐頭頂正上空,閃爍著璀璨的紫光。

八位僧人情不自禁忽略了喻濤,均是凝目盯著這串珠綴,面面相覷,根本不知道它的來歷。而它的來歷,不說蘇琚嵐也不知道,就連將此物送出手的副院長也不知道,估計天底下都沒人知道它到底是何物!

這雙珠綴旋轉了幾圈後,猛然間上下壓扁成一條長長的紫線,懸浮在蘇琚嵐頭上空的一條紫線。眾人還回應不過了這跟那時,突然間衣飛揚地朝這條紫線集中而去,所有塵土、花瓣也統統被這條紫線吸起來,就連籠罩在喻濤身上的那層網也被一點點吸走,然後在碰觸到這條紫線後瞬間消失了。

強大的吸力引得所有人急忙找身邊的支撐物站穩,而紫芒光芒越來越盛,竟有種強盛到刺目的地步。

喻濤原本想趁機逃走,但他看見躺在冰**的蘇琚嵐衣全飄起,整個身子似是也要被這紫線吞去,情急之下縱身撲上冰床壓在她身上,八隻爪用力鎖在冰床四角,竭力抵抗身後那股詭異的吸力,但這股吸力強得出奇,即便他有八隻手釘在冰**卻還是全身篩糠般顫抖。

整座白鳳室在這股龐大的吸力中搖搖欲墜,所有人能釘在原地不往前便算本事了,更別提能夠及時撤離。

喻濤在風捲殘雲間偏過頭看著那條詭異的紫線,可這仰望一看,瞬間驚住了。因為剛剛平視這只是紫芒拉成的一道光線而已,但從下面仰視,這哪是什麼紫線,而是一個碩大的平面漩渦,裡面光線似漣漪波動。但即便有喻濤擋下蘇琚嵐的屍體,她身上依舊有破碎的光點飄散而出,被那紫色漩渦吸納進去。

這是……

“它吸走了蘇琚嵐的碎魂!”有位僧人失聲說道,反射性地捏訣打出金色佛符,追向蘇琚嵐被吸走的碎魂,但是這些佛符卻全被紫光打回來,而且此舉似乎激怒了紫芒,裡面頓時刮出了咆哮的疾風,直接將所有人直接衝倒在地。

蘇琚嵐的肌膚體表滲透出了更多的碎魂光點,一點一點被紫芒剝奪殆盡。

喻濤看著連地的冰床根部都要被紫芒吸斷了,索性抓著冰床翻了個身,直接將他和蘇琚嵐壓在地縫間,可是蘇琚嵐渾身碎魂被吸光了後,就連眉間那點硃砂都微微閃爍著準備離開她的身體了,不——

“你們不能走,你們一走璽嵐就真的徹底消失了!”喻濤急忙伸手抓住這點硃砂紅,但是它飛往紫芒的衝力非常大,直接將喻濤帶離冰床朝上飛去。

喻濤七隻手只能扒著冰床,第八隻手則抓著硃砂紅不放,整個人被掉離在上升的半空中。可是沒多久,這股加劇的吸力直接將整張冰床翻了開,以致於壓在下面的蘇琚嵐屍體也再度被吸起來。

喻濤又急忙空出一隻手將上升的蘇琚嵐牢牢拉回來,但是吸力越來越大,大到他眼睜睜看著自己攥著冰床的手被一隻一隻掰開,無力阻擋——他和蘇琚嵐的屍體一併捲入紫芒中,就連八大僧人和東籬也堅持不到半刻相繼被吞沒。

紫芒裡面別有洞天,黑漆漆的漩渦卷著他們一路往前,墜入永恆黑暗的盡頭。

傳說中,大6有四個地方令人談虎色變,其中最為陰森恐怖的當屬落日沼澤,那裡藏屍無數,如今更是魔族的根據地。雙峰島遺留著遠古巨人,他們嗜血凶猛,而沉默森林則是魔獸巢穴,匯聚著成千上萬只魔獸,它們各處天之南、天之北、天之中央,但最後這個一線天……傳聞是亡人世界,可它的歷史卻在幾百年前6續斷絕了,而有關一線天的所見所聞又都在三百年前的人魔大戰中全部消失,所以近百年來人們只道有一線天卻根本不知道它到底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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