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卷 反闖魔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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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卷 反闖魔宮
不過數日就屢屢戰績,有些城池甚至未等到蘇琚嵐出手魔獸群就已聞風而逃。短短數月餘,就有將近數十座城池收回。這樣的速度讓燕赤國人民徹底沸騰,彈冠相慶,但是卻讓日漸衰弱的蘇琚嵐依舊覺得異常,她喃喃道:“不該如此順利的……”
“喂蘇琚嵐,我說你是什麼思想呀?順利不好嗎?難道非得大家斷手斷腳的才好嗎?”燎麗雖然對蘇琚嵐如今少年白髮感到遺憾跟悲傷,但這些時日與蘇琚嵐呆久了,日漸不愛她那副冷漠寡歡的模樣,時不時就想刺激她露出其他情緒。因為燎麗覺得任誰總板著同一副表情久了,肯定會憋神經的。
蘇琚嵐抬眼望著直爽到令人愛恨夾雜的燎麗,以及燎麗身旁的邵樂、秦衛霜、玉崔嵬等人,這些人都因為她近些時日的冷漠而滿腹委屈,甚至流露出哀怨的情緒。因為從離開白赤城開始,蘇琚嵐不再喜歡他們靠近自己,她的身邊只有周博通和聶欒可以寸步不離地跟著,所以燎麗越來越惱怒地看到蘇琚嵐這一張沒有任何喜怒的臉。
蘇琚嵐看他們半晌,眉緩緩淡了下去,卻還只是對周博通和聶欒兩人道:“聶欒,你派人去通知顏弘皙當前的復收情況。周博通,跟我回去檢查軍隊藥方的配置齊不齊全。”
“誒!蘇琚嵐……我話還沒說完呢!”燎麗看著蘇琚嵐又拂袖離去,禁不住提聲再喊,連喊幾聲喊不住後,又氣又惱的她回頭瞪著其他人,道:“喂,你們都是木頭人呀?剛才幹嘛不說話,她不理你們,你們不應該罵幾句嘛?”
“燎麗,算了。原本就是我們有錯在先,琚嵐她會這樣……也難怪……”邵樂低聲囁嚅道,望著蘇琚嵐遠去的背景,瞳孔禁不住有些溼潤。
燎麗耐不住邵樂這種萌呆少年的哀怨,撇頭望向秦衛霜:“那你呢?她現在連把你當下人的伺候都不要了,你沒意見嗎?”
秦衛霜道:“郡主從未將我當下人,向來都是我甘願將她當主子伺候。她如今不要我的伺候,是我罪有應得,我不敢有意見,只希望郡主還能有我需要伺候的一天。”
燎麗耐不住邵樂,更耐不住秦衛霜這種死心眼的忠誠,她望向最後一個——玉崔嵬:“喂,你可不是蘇琚嵐的僕人,蘇琚嵐將你視而不見,你難道沒意見嗎?”
玉崔嵬沒有說話,直到燎麗以為有戲可看地追問幾番,問到他不耐煩後,玉崔嵬才免開尊口道:“我有沒有意見,關你什麼事?邵樂,秦衛霜,我先走了。”然後御風而起直接飛向別處。
沒有眾人迴應,燎麗只覺自己唱獨角戲實在是憋屈至極了,頓時捏拳原地狂跺腳外加尖叫,嚇煞不少人。
尚未走遠的蘇琚嵐忽然聽見燎麗的大喊聲,便在轉彎時伺機抬頭望去,將眾人落寞面容一一盡收眼底,然後繼續往前走,搖頭笑道:“有些時候真不知道燎麗的性格是可愛還是可恨?”
周博通看著她日漸消瘦的側臉輪廓,回道:“都有吧。這樣的性格因人而異了,但她心是好的。”
在聶欒將燕赤城眾多城池收復的訊息送到顏弘皙時,顏弘皙深思後又命人送來一段話,當這段話又終於傳達到蘇琚嵐耳中時,此時的燕赤城除卻被殷悅國暗中吞併的城池外,其他被魔族佔領的城池已全都收復了。而顏弘皙這句話就是——“小心有詐”!跟蘇琚嵐的設想不謀而合,只是當前燕赤國城池全部收回來了,真有詐,這詐又會是在哪裡設定?
蘇琚嵐深深思索幾番後,漸漸明白過來。燕赤城城池收復回來仍需要耗費軍隊駐紮防禦,她當初從白赤城帶出的力量固然強大,但減去城池爭奪中的死傷、以及留燕赤城駐紮的力量後,她當前只剩下三成不到,所以此時再去輔助傲鳳國的話?
“之前我就覺得有點奇怪,如今顏弘皙也嗅到其中有詐,這詐會不會是在傲鳳國?”
臨時搭就的帳篷內,聶欒、周博通、幾位率隊將軍以及燎麗、秦衛霜等人紛紛齊聚,看著繪有傲鳳國地形的地圖,聽著那帶著顏弘皙口諭的探子回來,再配合蘇琚嵐這些時日的懷疑,頓時各個面面相覷。
聶欒道:“確實!郡主之前覺得奇怪的地方,我也覺得奇怪。照理說魔族的力量應該非常強大才對,可是我們這數月來收復城池時發現魔族的力量不強,有些城池甚至不戰而棄,這與它們當初出口大開攻城掠地時的強悍相比,差別太大。”
有位老將回道:“古語有云攻城容易守城難。聶先生,郡主,會不會是你們想多了?”
年輕的燎麗插嘴道:“喂,蘇琚嵐這人心眼特別多,向來都是她說有問題就肯定有問題,你們覺得她想多了,那是因為你們頭腦簡單四肢發達想不到而已。”此老將聞言,立即被燎麗嗆得滿臉通紅,敢怒不敢言。
這燎麗呀確實是讓人又愛又恨。
蘇琚嵐轉身說道:“誰都知道我們下一步是折返去傲鳳國,雖說傲鳳國遭受淪陷的城池並不多,但如果是我的話,就把重要力量埋伏在傲鳳國之內,等到敵人兵力削弱再折返救傲鳳時,更能穩操勝券。”
不少人聞言頓時恍然大悟,對於魔族來說佔領城池只是時間問題,傾倒性覆滅蘇琚嵐的力量才是至關重要!只要蘇琚嵐他們倒了,四國大陸自然落入魔族手中不費吹灰之力。如今唐驪辭率軍刺探魔神宮,蘇琚嵐率軍救四國,顏弘皙坐陣指揮大局,三股力量各自行事也正是薄弱階段,倘若魔族這時候別有心機地來各個擊破……
邵樂說道:“琚嵐,那我們就減少在燕赤國駐守的力量,不行嗎?”
蘇琚嵐搖頭:“肯定不行。要麼就駐紮足夠強的力量防守住燕赤國,要麼就別駐紮,否則駐紮弱了說不定再度被魔族搶回去,那時候虧得更多!”
聶欒道:“郡主
,但白赤城那邊的力量也無法再調動了。”
“我知道,所以顏弘皙已經調了殷悅國高手前往傲鳳國,與我們回合。”蘇琚嵐說道,“其中包含胡砂、玉荇等人,我覺得應該可以。”
“當然可以!不是還有你跟你那條金龍麼?”燎麗無所謂地甩手說道,眾人也是紛紛點頭。
蘇琚嵐將繪製有傲鳳國的地圖慢慢收攏起來,又用絲帶紮好,才一字一句地道:“燎麗,真難為你還不瞭解我算無遺漏的做事風格。”
“自誇不要臉。”燎麗白了她一樣,蘇琚嵐淡淡一笑,然後轉瞬間又寒聲下令:“諸位將軍,那就請你們即刻回到自己所管轄的軍隊中,除了夜間巡邏計程車兵外,其他人養精蓄銳,明日啟程出發前往傲鳳國。”
“屬下遵命!”諸位將軍立即領命離去。過了一會兒,蘇琚嵐才帶著聶欒和周博通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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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蘇琚嵐失蹤六七日,卻只覺在魔神宮呆了不到半天而已,由此可見魔神宮的時間與四國大陸的時間並非在同一個軌道上。
如今蘇琚嵐他們在四國大陸征戰已長達三月之久,而唐驪辭他們在魔神宮卻才伺機潛伏了不到半月而已,又或者不知道是多少天,因為魔神宮彷彿沒有黑暗似的,一直都是處於無陽卻有光的朗朗白日狀態。
唐驪辭他們經過那些出口悄悄潛入魔神宮後,立即潛伏在暗處謹慎地待了一段時間後,這才分工出動。公孫錦幣和邵祖旭各自帶隊率先悄悄離開後,唐驪辭駕馭著欽闢回頭望了黃靜嬰一眼,道:“你也差不多該出發了。”
心中自有小九九的黃靜嬰被唐驪辭這樣一望,所有小九九登時拋光,因為他明顯知道唐驪辭這是在暗地警告他別妄圖動手腳。
唐驪辭立即率領著自己那撥人沖天而起。沒多久,亡靈刀呼嘯而出的咆哮聲引來了整座魔神宮的震動,無數個魔人魔獸頓時從各座浮山衝出來圍看,一看到唐驪辭這些人馬竟敢徑直闖入魔神宮中,頓時又驚又嘲:“原來是唐驪辭呀?”
無數座浮山緩緩移動起來,將唐驪辭他們團團包圍在正中央,然後又有無數只魔獸咆哮著鋪滿天地,聲音震耳欲聾。唐驪辭身後的人頓時被魔族的陣仗嚇得面色煞白,唐驪辭見狀立即喝道:“有什麼好怕的?我們來之前不就估計到結局最差就是死嗎?”
嘲笑間,有兩個魔人就按捺不住地騎乘著魔獸縱身撲過來,唐驪辭凶狠地抬起眼,條條黑色閃電漫天散射,直接將衝上來的魔人魔獸攔腰斬斷。
“唧噶!”漫天盤旋的魔獸魔人頓時忌憚地後退。
此時唐驪辭舉著亡靈刀指向某處時,那裡的魔獸魔人連忙忌憚地朝兩側退去。唐驪辭冷笑了一聲,道:“把你們那個不敢出來見人的魔君喊出來。我唐驪辭今天特地殺進魔神宮,就是要會會這個向來無臉見人的畜生!”
許多魔人魔族一聽他如此汙衊自己敬畏的聖君殿下,饒是再如何忌憚唐驪辭,也有不少魔人魔獸惱怒地衝上前死戰。
鋪天蓋地的戰火瞬間從這處朝四周蔓延而開,率隊作暗線的黃靜嬰抬眼看見不遠處天空下鬼哭狼嚎的嗜血場景,有點駭色。他知道唐驪辭厲害,但此刻親眼見到才明白竟是厲害到難以想象的地步!可唐驪辭如此厲害,蘇琚嵐也那番厲害,卻偏偏全被那人魔族的魔君算中下懷了?這魔君的道行究竟是厲害到如何令人驚駭……
“發生什麼事了?”沸沸騰騰的浮山中某一座宮殿,翔鷹王飛出來察看情況,一看見唐驪辭,眉頭就糾得很深:“唐驪辭?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人呢?看守出口的那些傢伙是怎麼看門的?”
“就算他們看門看到唐驪辭,你覺得就憑你底下那些東西能攔得住唐驪辭嗎?”再有人聞聲而出,口氣冷冽地道。
翔鷹王回頭迅速掃她一樣,眼中閃過促狹:“還當是誰在說話呢?原來是你呀,郝師璇。怎麼……前陣子被人打得半死不活地回到魔神宮,這麼快就能走能說,這恢復力可真快呀?”翔鷹王說得不冷不熱,卻句句諷刺,明顯對郝師璇有著極大的鄙夷與意見。
郝師璇往前走的腳步滯了一下,不著痕跡地將恨恨的目光溜過身後的翔鷹王:“是呀,我的道行高自然痊癒能力就越強,看你右邊翅膀被唐驪辭撕開的傷口還隱有血跡,嘖嘖……真替你擔心呀。”
“郝師璇,不需要你的假好心!”翔鷹王惱怒地朝郝師璇豎起中指,郝師璇挑起眉峰,一臉好笑的神色,翔鷹王自知道行真不如她就無話可說。
郝師璇盯著唐驪辭思索道:“唐驪辭,你怎麼突然跑到魔神宮來了?雖然你極有可能做出各種衝動魯莽的行為,但璽嵐可不會,她居然沒阻止你那不就代表著你們其實是在計劃著什麼?”
站在她身後的翔鷹王聞言頓時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唐驪辭這是在聲東擊西!”然後“嗖”地一聲振翅飛起,無數根黑色羽毛從天降落幻化成猙獰凶猛的怪鳥,尾隨著他朝其他浮山飛過去巡察。
“這個白痴……”郝師璇低聲笑哼了一聲:“按照璽嵐的性格,她何止是聲東擊西那麼簡單?只怕狡兔三窟,多管齊下了!璽嵐,你再怎麼算也算不過我的。”然後旋身一轉,原地化作一團白色的蛇型煙霧離開。
高空上,無數個魔人依舊咆哮著朝唐驪辭這些人衝過來,化作濃濃黑霧環繞在四周肆意攻擊。
唐驪辭率領身後的人豎起防禦,當黑色煙霧漸漸席捲起來將他們徹底淹沒無法看不見對方時,唐驪辭立即揮起亡靈刀爆射出千萬道黑光,直接將這些黑霧衝散開。那些被衝散的煙霧凌亂地稀釋後現回魔獸原型後,全是慘叫地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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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吱吱吱——”
無數只黑色怪鳥成群結隊地盤旋在魔神宮各處。翔鷹王俯瞰在各處看著魔神宮哪裡有異常!可他盤旋在各處,依舊找不到其他人的軌跡,忍不住驚怒地繼續盤旋搜尋,即便掘地三尺也要找出璽嵐來。
藏身在暗處的黃靜嬰趕緊讓所有人繼續屏息且別散發出任何力量的痕跡,他透過藏身的石縫監視著高空上盤旋的翔鷹王。可翔鷹王盤旋了一會兒飛走後又不死心地飛回來,大批黑色怪鳥就熙熙攘攘地散落在魔神宮的天空各處,黃靜嬰揣測:即便能避過翔鷹王的眼也避不過這麼多隻怪鳥千千萬萬雙的眼睛,即便他們能避過翔鷹王但是邵祖旭和公孫錦幣那兩撥比較弱的隊伍則不一定。
正當黃靜嬰揣測時,他瞟見遠處浮山處的公孫錦幣那支隊伍也是屏息藏在暗處不敢亂動。真該慶幸他們遇上的是翔鷹王,因為翔鷹王在一王四法裡面是最容易對付的法王,可是翔鷹王好歹也是一個法王,他盤旋在空中知道這些人肯定是屏住呼吸跟冰凍自身體溫來逃避追蹤,所以——“變!”翔鷹王收起四肢,五對翅膀忽然攏起來將他包裹住,然後瞬間綻開的時候無數根黑色羽毛再次發射出來,而這回變得不是黑色怪鳥,而是無數只有著靈敏嗅覺的黑色魔狗。它們一窩蜂地鋪滿在天空上,如履平地地竄動,“嗤嗤嗤”的吸鼻深嗅。
暗處的邵祖旭和公孫錦幣紛紛震驚著該如何逃避,而這邊的黃靜嬰左右尋思後,只能解開自身的宗法防禦,然後特意將自身的一點氣息散發出來,天空中那群正在深嗅的黑色魔狗猛然間嗅到這點若有若無的氣息,頓時呼著氣像邀功似的——鋪天蓋地地朝黃靜嬰所藏身的地方衝過去。
黃靜嬰立即率領身邊的人掉頭朝別處衝去。
誤中計的翔鷹王立即獰笑了一聲:“哼,總算找到你們!”然後振翅趕緊追了上去,前刻還被怪鳥魔狗擠滿的天空頓時一窩蜂追向黃靜嬰,一瞬間晴空萬里無物。
邵祖旭和公孫錦幣這兩位帶隊的人登時暗中鬆了口氣,但這口氣才剛吸進腹中,猛然間就被一個突然出現的女聲給驚回去:“璽嵐居然沒來?”這個聲音竟是郝師璇!
邵祖旭透過藏身石縫往外探,細長的縫隙中有道光亮可窺視前方,但這道光亮驟然間被一隻無敵大的眼睛擋住,那顆瞳仁幾乎快比邵祖旭的頭顱還大,險些將他嚇出冷汗。邵祖旭抑制住自己的平靜,這顆巨大的眼珠頓時飛回空間幻化成一個年輕貌美的女人面容,郝師璇。
郝師璇環抱雙臂懸浮在半空中,低頭俯視著邵祖旭和公孫錦幣兩處藏身的地方後,那雙眼睛彷彿能透射過浮山宮殿等將他們一一看清。可惜真的沒有璽嵐!她已經找遍了整個魔神宮,發現璽嵐居然沒有出現?
“真是稀奇呀,璽嵐居然沒親自來?”郝師璇嗤笑了一聲,拂袖一掃,他們這些人藏身的地方驟然發出一聲碎響,然後整座浮山從上到下劃分為二,上面半座浮山直接傾斜地掉落底下深淵去,直接將所有人的藏身處曝露出來。
公孫錦幣和邵祖旭一下子跟郝師璇打了照面,暗自吃驚,便情不自禁對視一眼,暗自琢磨該怎麼辦!可是能怎麼辦?他們當初來的時候就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誠如唐驪辭所說不就是一個“死”字嗎?
郝師璇盯著沉默的邵祖旭等人,揚聲冷道:“璽嵐在哪裡?!”這一聲冷喝蘊涵無窮力量,竟讓懸浮在四周的數座浮山立即砰的爆裂,更加恫嚇到邵祖旭等人。
公孫錦幣硬著頭皮笑道:“你幹嘛那麼想要見她呀?喏,不就在你後面嗎?”說著,原本以為郝師璇會轉身一看,就趕緊暗地打了手勢勢力大家快逃,哪知道腳步還沒邁出去,無數只白色光劍猛然間叢天而降,牢牢實實地扎入他們剛抬起腳的地面。
郝師璇眼底煽動著殺人的芒光:“愚蠢的人,你覺得就這點伎倆能瞞得過我嗎?真不知道璽嵐派你們這些無能之輩來闖魔神宮,圖的是什麼?不過這也難怪了,明知闖魔神宮是死,她自然不肯來。”
“喂,琚嵐命硬可不怕死。郝師璇,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這番可惡可鄙嗎?”公孫錦幣哼道,“再說了你可別忘了,她上一回在魔神宮也是全身而退哦。”
郝師璇冷冷開口笑道:“全身而退?公孫錦幣,你確定?”
“公孫少爺,我們別跟這個受人詬病、欺師滅祖的小人說話。”邵祖旭聽見公孫錦幣如此嗆聲,暗地皺眉。
郝師璇聞言仔細端詳邵祖旭這神色,眉峰微挑,笑道:“看樣子是隻有你知情,其他人都不知情了?哈哈哈……”她頓時放聲笑出來,薄涼的口吻迴響在眾人耳邊,“全身而退?哼,真是笑話,魔神宮這種地方豈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要不是魔君想引你們內槓,璽嵐她有這個能耐逃走嗎?而且現在……呵呵,璽嵐已經是自身難保了,不過你們放心,你們很快就會死去在亡靈路上跟她見面!”
“哼,郝師璇,你不用誆騙我們了。我相信就算你死了被粉身碎骨了,我們也不會死的,琚嵐更不會死!”反正上天無梯入地無門,公孫錦幣索性耍橫起來,能逞一時口快也回本錢了。
郝師璇臉上盈著諱莫如深的笑容,直勾勾盯著內心狂風巨浪的邵祖旭,慢慢說道:“據說璽嵐……是你們的主心骨呀?可是看著你們的主心骨頭髮花白,體內活血一點一點乾枯,面色蒼白如鬼,然後在最後那數天的日子急遽衰老而死,是不是很心痛呀?”
“既然是你們動的手腳,那麼自然有方法可以化除。”邵祖旭冷冷開口。公孫錦幣聞言,腦海中頓時閃過千萬思緒,忍不住低聲問道:“邵族長,你知道琚嵐發生了什麼事?”邵祖旭擺手示意他暫且別提,大敵當前絕不能再讓郝師璇有機可趁。
郝師璇好整以暇地盯著邵祖旭,將他們的焦慮不安全部納入眼底,忽地璀然一笑:“哈哈哈…
…璽嵐她竟然瞞住了你們大多數人呀?看來你們這些人所謂的友誼、愛慕、忠心等都是那番脆弱,總是在互相猜忌呀?嘖嘖嘖,虧璽嵐之前還嘲笑我可憐,哼,最可憐可笑的是你自己吧?現在成了一個要死的廢人,還得猜忌防禦著身邊所有人,這就是你所謂的‘值得’?”
邵祖旭一字一字道:“郝師璇,你是眾叛親離才需要猜忌防禦身邊人,但郡主不一樣。她只是不想讓大家慌亂擔憂才隱瞞,你就省省挑撥離間的計量吧!”
郝師璇盯著不為所動的邵祖旭,白色煙霧在她身後漸漸凝聚成無數條蛇狀的東西,張牙舞爪,蓄勢待發。
公孫錦幣心裡快速將蘇琚嵐從華髮生起到刺探魔宮輔佐四國的分工這段時間所發生的重重事情,一一串通起來,立即明白了蘇琚嵐為何突然遠離他們?周博通成天寸步不離地跟隨她?她絕對是隱瞞了自己傷勢。“琚嵐,你就不能少逞強嗎?”公孫錦幣此時真想衝到蘇琚嵐面前,好好責罵她這麼大的事情為什麼不肯說出來讓大家一起承擔呢?!
郝師璇滿意地看著這些人面色各異以及其中包含著她最想看到的惱怒、悲傷、失望等等負面情緒,她心情大好,抬起白皙的右掌掐了個訣,笑道:“好了,臨死前讓你們再痛心一把,現在就該送你們上路了!”
這些白色蛇頭立即撕咬著朝他們衝去,邵祖旭和公孫錦幣立即命人豎起防禦,幾座浮山瞬間被轟炸成粉末。但是還不夠,這些白色蛇頭洶湧地充盈在四面八方,步步逼近讓邵祖旭他們將近無立錐之地了。
邵祖旭睜大眼睛看著無數轉動猙獰的白色蛇頭和四周劃過的鬥氣宗法,立即望向正在頻繁躲避攻擊的公孫錦幣,十六支鋒利的白色風箭上弦,瞄準公孫錦幣身邊那些蛇頭而去,直接將它們一一擊中逼退後。然後這回是三十六支風箭上弦,只是箭頭瀰漫著藍色的光芒,齊刷刷地朝公孫錦幣飛射而去。“公孫公子,走!”
這三十六支風箭飛到公孫錦幣身邊幻化凝聚成團,在公孫錦幣來不及辯駁時,直接馱著公孫錦幣朝別處極速飛去。
“想逃?”郝師璇挑起眉,脣邊堆起笑意,四條白色蛇頭頓時破空而出追向公孫錦幣。
邵祖旭喊道:“竭盡全力掩護公孫公子!”無數人響應,千萬支風箭嗖嗖嗖地破空而出,疾風同時呼嘯而起凝結成龍捲風,全部力量集中攻向郝師璇一人。
郝師璇煩不勝煩地拂袖掃開這些蚍蜉撼樹的攻擊,再抬眼看時那三十六支風箭也不知將公孫錦幣帶到何處,衣襬微動間,還在徒勞掙扎的邵祖旭等人依舊不留餘地的阻擾她,她脣角一勾,暗道:行呀,璽嵐,唐驪辭,既然你們拼死要跟魔族鬥,我就幫幫你們,助你們一臂之力,到時候記得讓我坐收漁翁之利!
想到這,她刻意降低了攻擊速度,製造了被滯留的假象。
三十六支風箭帶著公孫錦幣快速朝前飛去,途徑被幾隻離隊散飛的黑色怪鳥瞅見,它們頓時尖叫地追過來,公孫錦幣尖叫地被風箭繼續帶著往前跑:“快點飛呀!快點飛呀!”身後熙熙攘攘的怪鳥越聚越多,都快成了一團雲了。
三十六支風箭所承載的風術有限,公孫錦幣明顯感覺到風箭的速度加速減慢,頓時用力扭轉風箭方向朝最近的那座浮山飛去,可惜人還未碰觸到那浮山地面,三十六支風箭“嗖”的一聲消失了,公孫錦幣頓時尖叫著竭力朝這座浮山撲過去,可惜呀、可惜——腳沒碰到地面,整張臉卻狠狠撞到地面去,然後大半個身子懸在半空中,搖搖欲墜。
痛!痛!痛!公孫錦幣痛得快掉眼淚了,兩隻手死死扒住地面竭力往上爬。
“嘰嘰”的怪叫聲由遠及近,公孫錦幣趕緊加速往上爬,但“咔擦”一聲,那脆弱的地面卻被他兩手掰起來,死了!頭皮發麻的公孫錦幣覺得今天要命喪於此了,一隻枯瘦的手橫空出現拉住他,滿臉皺紋的臉就這樣突然映入眼簾:“臭小子,還好老夫來的及時呀!”然後手一揚,就將他輕鬆地脫了起來。
天空中那群黑鳥已蜂擁而至,又一個人突如其來地出現,拿著拂塵掃出幾道芒光,唰唰唰地——直接將這群黑鳥掃的連皮毛都不見了。
死裡逃生的公孫錦幣喘了口氣,抬頭望著這兩位老者,驚喜道:“老怪物,右曲峰,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久違的老怪物聞言嗤鼻道:“不在這裡,你剛才小命就沒了!”說話還是這麼毒跟損。
右曲峰仁和一笑,道:“是水龍雛告訴我們說唐聖主闖魔神宮,它去找璽嵐,我們便來幫忙了,看來是來的剛剛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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