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044卷 紫發變白髮

044卷 紫發變白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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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卷 紫發變白髮

這副模樣讓蘇琚嵐更是有種哀莫大於死的醒悟,她沉默著說不出話了,只覺得通身一痛,像是有什麼東西碎裂,被從心房剝開,張了口,那口心間熱血百轉千回,最終卻是沒能吐出,只在齒脣間繞成了一片血霧。

她緩緩彈動滲血的右手指骨,紫芒柔軟地瀰漫在她四周霍地集中擊向魔君腳下的銀鈴上,又只聽得無數聲類似春天的百鳥爭鳴響起,這個被擊中的銀鈴鐺頓時升起團團白霧,而白霧中又有一隻銀白色的孔雀展翅飛起,一頭兩尾,它環繞著半空中飛翔了幾圈後,最後縮小輕車熟路地落在魔君伸起的手臂上。

玉崔嵬盯著這隻熟悉的銀色孔雀:“一頭兩尾,大明孔雀!”

他立即撇頭望著前方蘇琚嵐的背影,這半隻大明孔雀曾經在他們誅殺付珊珊、與郝師璇戰鬥時都及時出現攪局,有時候都讓他覺得魔族是不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而今看來是因為一直藏在銀鈴中被她戴在身上才會有機可趁?

可是這銀鈴鐺明明是贏駟送給蘇琚嵐的定情信物,怎麼會……

玉崔嵬恍然大悟地盯住站在破碎殿堂前的魔君,指著他暴怒道:“難道你就是贏駟那臭小子?!”

“玉崔嵬先別衝動——”蘇琚嵐喊道,就見一道藍色火光直射魔君而去,迅疾無比,根本來不及阻攔。可電光火石之間,轟然巨響,整座浮山都為止一顫,玉崔嵬就應聲飛回來摔落在她不遠處的前方,噴出一口血。

公孫錦幣衝過去扶著玉崔嵬,但他已將近半昏迷,公孫錦幣急忙掏出九轉還魂丹給他壓魂回神。

“贏駟!”蘇琚嵐嘴角動了動,閉上了眼睛,微仰起頭,深深呼吸,然後低下頭,睜開了眼。一雙漆黑色的充滿暴戾殺戮的眼神!一股無形的冰冷迅速從她身體朝四周散開,噼裡啪啦的——地面迅速凍結了一層厚厚的白冰。

公孫錦幣聽出蘇琚嵐話語裡沉浸的極大憤恨,急忙抬頭看,高空上桀桀偷笑的翔鷹王也是同時被驚得瞪圓了眼,因為映入他們瞳孔裡的蘇琚嵐身化一道四彩華光,如一道光電一般向魔君衝撞而去。

魔君冷哼了一聲,體內蟄伏的強大力量也緊跟著躁動了起來。一股強大的氣息自他體內瞬間爆發而出。耀眼的黑光充盈在他體表,璀璨的光芒籠罩在四周。

公孫錦幣和翔鷹王看到的是一道四彩華光向魔君衝撞而去,但魔君卻能清晰看到的是十幾道交織在一起的拳影向他狠狠地擊砸而來。

他騰的一步上前,整座浮山都跟著顫動了一下,然後拂袖猛揮而出,以力抗力,以暴制暴。

拂袖而出的黑色光圈四周是一道道陰狠無情的芒刀,如蛇舞動,強大的力量使得空間都發生了扭曲,似乎要將拳影附近的虛空撕裂。莫大的壓力浩蕩四方,公孫錦幣等人全被這股洶湧的力量推拒著向後退去,不過片刻就被推到浮山邊緣險些掉落下去。

恐怖的波動令所有人都趕到陣陣心悸。

蘇琚嵐所有虛晃的拳影全部狠狠擊落在魔君的防禦上,然後她自己的拳頭徑自轟入魔君的眉心正中央。

魔君立即反手擋在臉前。

一聲驚天動地的大響在浮山上響起,兩股至強至大的能量流在空中爆發而出,整座浮山地面頓時承受不住出現各種裂縫,吱呀吱呀地,裂縫到處延生,以致於浮山邊緣斷裂開的地面開始直線墜落。

公孫錦幣攙扶著重傷的玉崔嵬急忙朝浮山正中央跑去,可身後的墜落趨勢緊緊逼近,他不會飛,急忙喊道:“琚嵐!你打不過他的,快走吧!”

四彩華光、黑光宛若兩輪驕陽當空照,璀璨的光芒耀人耳目,巨大的能量流如山洪暴發一般噴放而出。

從地面上看,空中好似一座火山爆發了。

不斷縮小墜落被毀得不成樣子的浮山上,能量湧動,勁風呼嘯,狂風吹亂了蘇琚嵐的長髮,她發狂似的對魔君窮追猛打。出乎意料地是魔君並未全力反擊,但他即便只使出五成力量也能輕易躲避蘇琚嵐竭盡全力的一擊,這樣對比下來,他的眉就蔑視地皺起:“蘇琚嵐,看看你的雙手,就這樣還想跟本君交手?”

氣喘吁吁的蘇琚嵐被魔君逼得滑退了好幾丈遠的距離,她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十根細長的指縫在瘋狂攻擊的時候已被他的力量反噬到鮮血直流。

蘇琚嵐恨聲道:“那又怎麼樣?!”然後就將血淋淋的手臂用力朝天撐起,大手印!

正在空中展翅飛翔的翔鷹王突然間被無數只拔地而起的巨手嚇得左躲右閃。只見無數只巨爪騰空而起,在半空中甩了半圈後立即瞄準臺階上的魔君席捲而來。

魔君雙手反抓而去,無數枚紫黑色的雷球霍然砸出,砰砰砰地瞄準這些巨爪轟炸而去。

“罡正驚風!”蘇琚嵐快速捏訣召喚出千刀萬劍緊接著轟炸過去,然後鮮紅色火焰、白色冥火統統祭起來,就連金龍都從她身後沖天而起朝魔君衝過去。她不留餘地地使出了所有力量,這力量強到震撼天地,足以使得風雲隨之變色。

公孫錦幣死死抓著玉崔嵬在不斷墜落的浮山上來回竄動,他親眼看著蘇琚嵐真的是傾盡所有作鬥爭,只是魔君卻只是拂袖間就能化解危機,力量懸殊。

在一番狂轟濫炸後,蘇琚嵐終於體力透支地半跪在地上,這回不僅僅是手臂,就連裙襬褲管下都有鮮血滴落。

魔君慢慢走到蘇琚嵐面前,不甚溫柔地伸手扼住蘇琚嵐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來,然後居高臨下地望著她,神宇間透出睥睨眾生的狂傲。

呵呵,這才是一位真正屹立多年不倒如今養精蓄銳再卷

土重來的魔族之王啊!

魔君蔑笑道:“蘇琚嵐,你須不知你這樣的‘竭盡全力’對本君來說只是饒癢癢而已?”

“就算是那又怎樣?”蘇琚嵐左手不甘心地死死反握住魔君的雙手,久違的御血術再度重現!

魔君立即感受到一股冰涼逆襲而來,眉梢微挑:“還不放棄?那好,本君就先成全你這個礙眼的角色!”然後舉起了浸滿黑色瘴氣的右掌,對著蘇琚嵐的天靈穴就要毫不留情地劈下去。

公孫錦幣驚得連語氣都顫抖了,忍不住放聲吼道:“贏駟,你真的連她都能狠下心殺掉嗎?”

奄奄一息的蘇琚嵐仰起嘴角血流不止的臉望著魔君,脣角的苦笑落入魔君的眼中,只覺得分外悽清。

魔君這掌頓時有些詫異地停滯在半空中,眼神出現一瞬間的恍惚。就這瞬息間的恍惚,蘇琚嵐立即揚手甩開了這張青面獠牙的面具,面具下的那張容貌果真是顏若曇花的玲瓏,透出的極致美豔,非常撩人視線。即便是背對著光,他的臉隱在重華陰影之下,但是一雙宛若琉璃的目仍能清晰映入蘇琚嵐的眼中。

呵呵……贏駟……真的是你……

沒有人知道我在逼著自己發傻,必須親眼摘下面具才願意相信會是你!

她的眉尖顫動,嘴角微動,在親眼目睹面具下就是贏駟的臉後,她沒有再說什麼,而是大笑出聲,笑得捂住快痛死的、悶死的胸口,然後半口氣幾乎快喘不上來。

贏駟看著她這副反常的模樣有那麼一瞬間的呆滯,但片刻之後,卻忽然淺顰輕笑,輕輕抿著的脣角微微挑起完美的弧度,細長的眉眼也跟著揚起來:“嵐妹妹,幹嘛這樣子看著人家?”這輕佻流氓的口氣,與剛剛的蔑視狂傲截然不同,卻又該死的與以前的贏駟重疊了。

他本就是贏駟呀。

但他也本就是魔君呀。

蘇琚嵐聽著他用贏駟的口吻說話,卻比剛才他以魔君的狂傲口氣侮辱她還要難過。她的腦海頓時空白了,完全沒有理智可言了,直接伸手就朝贏駟的脖頸掐過去:“贏駟,我恨你!”

但贏駟也非常平靜的任由她雙手掐到脖頸上,璀璨笑道:“打是親罵是愛,嵐妹妹這是愛我愛到想要掐死我嗎?”

“你閉嘴!我不想再聽見你說的任何話,我只想殺了你!”蘇琚嵐歇斯底里的吼道,死死掐著贏駟那截柔軟的脖。

贏駟嘆了口氣,眨著楚楚可憐的眼神盯著將近癲狂的蘇琚嵐,良久才發出一聲幽然的嘆氣:“嵐妹妹好狠心呀。可沒辦法,誰叫我那麼喜愛你呢?既然你想要殺死我,那我就幫幫你吧!”話音一落,這雙前刻靈動璀璨的眼下一刻就蒙上黑霧,然後無數紫黑色雷球突然硬生生地扎入蘇琚嵐的體內。

公孫錦幣驚恐的尖叫道:“琚嵐!”

遲了,蘇琚嵐的雙手已經僵冷地滯留在半空了。

她漆黑的眼珠艱難地轉動起來,沿著贏駟單薄的肩頭慢慢望向他的臉,慢慢感覺到她自己的血脈在停止了流動。

贏駟對上她的視線,似笑非笑,流曦鳳眸也是一瞬不瞬地望著她。

為什麼同樣一張臉,以前是那麼的單純無暇、溫柔和熙,但現在卻是如此的陰狠狂傲、睥睨無情?

“贏駟,如果你真是從頭到尾都在設計我們,那你為什麼要將我擄到魔神宮說一拜禮成?我不明白……贏駟……我真的不明白你……”

她的目光久久停留在贏駟臉上,那些曾刻苦銘心的美好記憶直到此刻再見到這張臉時,一件件的變得諷刺起來。

“我寧願不認識你……因為我現在的感覺是生不如死……”

蘇琚嵐喘氣笑了一聲,然後身體就立即被贏駟毫不留情地彈飛出去,隨著被毀的山石一併朝地面墜落下去。那頭曾耀眼到極致的紫色長髮亂在風中,隨著她慢慢壓下的沉重眼皮,也逐漸褪去了靚麗的色彩。

“蘇琚嵐!”抵靠在公孫錦幣肩上的玉崔嵬好不容易睜開眼清醒過來,望見的卻是半死的蘇琚嵐朝地面墜下去的場景。

他頓時推開公孫錦幣朝蘇琚嵐墜落的地方跳下去,無數碎石隨之墜落狠狠砸在他手腳上、背上,打得他慘白的肌膚上全是各種淤青。但他不管了,無數藍焰席捲在他全身,不是讓他懸空,而是讓他加速朝蘇琚嵐墜落的方向靠近。

“琚嵐!玉崔嵬!”公孫錦幣俯身攀附在那些尚未墜落的浮山依靠上,望著蘇琚嵐和玉崔嵬隨著浮山碎石墜入底下雲層後不見蹤影,近乎絕望地喊了好幾聲後。但是在整座浮山將近墜毀得差不多了,他依舊沒能看見重傷的玉崔嵬和半死的蘇琚嵐飛上來。

公孫錦幣絕望地坐在搖搖欲墜的浮山上,扭頭看著站在摧枯拉朽的殿堂前的贏駟,搖頭失聲問道:“你真的是贏駟嗎?”

“你說呢?”贏駟薄脣微挑,挽起一絲戲謔的笑,然後拂袖回身朝崩塌的殿堂內走去,傲岸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黑霧中。

公孫錦幣聞言也是失控到發笑了,他無力地依靠在浮山上,目光呆滯地看著蘇琚嵐和玉崔嵬墜落的方向,脣齒俱寒:“琚嵐,我算是明白你剛剛那句‘生不如死’是何滋味了!”他失聲笑了出聲,這笑比哭還難看,那麼多措手不及的事猛然間砸過來,他覺得自己接受到有些頭昏目眩了,再看著四周地面接二連三地墜落,而自己一不會飛二沒有魔獸,再加上蘇琚嵐和玉崔嵬……

他終於累得昏倒下去,隨著那些碎石一併墜落。

一座黑色殿堂驟然間從天墜落。殘垣

斷亙中繪滿了各種魔獸的猙獰線條。

這個訊息不過兩三天就傳遍了修煉界與四國大陸。

許多人聞聲而來探望那片從天而降的建築,然後不約而同地慶幸這片宮殿是掉落在平地荒野之上,所以並無死傷。

從現場廢墟來看,這座殿堂構造極為出奇也甚為巨集偉。普通百姓只顧著看那些造價昂貴的磚石瓦片竟是黑金而爭相搶奪,而凡有點修煉修為的高手則被雕欄玉砌間鑲嵌的晶石而震撼,只有高手中的高手還能從這片從天而降的廢墟里隱隱嗅到殘餘的兩股強者氣息而深為震撼。

唐驪辭他們這些時日都在尋找蘇琚嵐、玉崔嵬和公孫錦幣三人的下落,一聽見民間傳得沸沸揚揚,立即加速趕到宮殿墜毀的地方。

那裡已經聚集了許多高手,他們有些在尋找晶石,有些在尋蛛絲馬跡,但這些稍有眼色的高手都在看見半空中出現的欽闢、波月獸、噬天虎等高貴魔獸後而紛紛閃躲起來。因為他們都知道是誰來了!

“應該就是這裡了!”金允庭遠遠看著前方那片叢林裡陡然生出一大片望不見盡頭的黑色廢墟,扭頭朝唐驪辭說道。

眾人於是加速落地。

唐驪辭站在廢墟前閉眼冥思了會兒,立即睜眼道:“確實有璽嵐他們的氣息!”

秦衛霜他們環顧著四周,發現許多黑金瓦片或晶石都被人撿拾光了,忍不住皺眉。

高手們認得出唐驪辭他們則閃躲起來,所以此刻廢墟上黑壓壓的人群則全是那些沒有宗法或無力的普通百姓,他們純粹是在爭奪這些從天而降的寶貝,根本不知道這些駕馭著魔獸從天而降的人物是何身份,興許也是將他們當做普通修煉者那般而不足為怪了。

“趕緊找!”唐驪辭說道。然後眾人就分散在這片廢墟里四處尋找,一無所獲後,又突然看見唐驪辭皺眉朝某處固定走去,就急忙跟上去。

唐驪辭修為高能看見所有人看不見的東西,而他此刻所望著的方向光線越發暗淡,一片漆黑,不斷有魔氣從地面升騰而起,滾滾魔氣遮天蔽日,濃重的魔雲在高空中翻滾、湧動,就像魔族在興風作浪。

金允庭轉身回望著身後那些還在撿拾黑金的百姓和遠遠眺望的藏匿高手們,莫怪道:“難怪這附近都沒什麼人靠近。”

傅儀看著前方濃濃魔氣,又低頭看著地面那些廢墟的軌跡延伸向內,遂朝唐驪辭道:“唐聖主,你覺得琚嵐姑娘他們會在裡面?”

唐驪辭點頭。

所有人頓時再度召喚出自己的坐騎,然後直直朝這片魔雲籠罩的黑暗走去。

越往裡面走,魔氣瘴氣就越發沉重,唐驪辭、秦衛霜、金允庭、傅儀、邵樂、月昭、幹齊庸七人都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壓迫感,一股莫大的威壓,讓他們感覺到一股發自靈魂的震顫。走到裡面深處了,滿地宮廷廢墟,磷火幽幽,透發著一股濃重的可怖氣息。

除了唐驪辭外,其他人都感覺到頭皮一陣發滿,不由自主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一股寒意瞬間從頭頂涼到腳底。

魔氣向眾人洶湧而來,所有人紛紛催發出體內的鬥氣、精神力護住身體,各色光芒閃現而出。

“這片魔氣籠罩的面積太廣,保險起見我們不能分開!”唐驪辭說道。

七人就在這段地域不斷搜尋,沒有漏過一個角落。出乎眾人的預料,在這片廢墟中居然有著許多不應出現的物體,如雙喜蠟燭、大紅窗幔、貼紙等紅色喜慶的東西。

邵樂愣愣道:“這些不都是拜堂成親才用的東西嗎?怎麼這裡有那麼多……難道是跟著那座宮殿掉下來的嗎?”

眾人也是疑惑不解。

“那邊有人的氣息!”抓地立在唐驪辭身旁的欽闢忽然說道,然後帶領著他們朝某側走去。在堆積成小山的廢墟中確實掩埋著一個人,外面也只露出兩隻腳。

“是錦幣!”邵樂辨認得出公孫錦幣那身標誌性的灰色麻衣,慌不擇迭地衝上前去。其他人也趕緊衝上去將壓在此人身上的廢墟搬走,然後就真的看見公孫錦幣的臉。

唐驪辭屈膝把了一下他的脈,道:“昏過去了,只是受了些皮外傷而已。”

其他人聞言便鬆了口氣,將昏厥的公孫錦幣搬到傅儀的噬天虎背上。既然公孫錦幣在這裡,那麼玉崔嵬和蘇琚嵐也就在附近了!他們頓時再度朝四周望去,發現由一道凹陷的深溝綿延向前,彷彿要延伸到這片魔氣的盡頭。

金允庭低頭檢查這道凹陷的深溝,道:“好像是某物傾斜著從天降落再陷地滑出的。”

欽闢也低頭深深嗅了口氣,篤定道:“這裡面有璽嵐和玉崔嵬的氣息。”

他們頓時加快腳步沿著深溝跑去,跑了很長距離後,終於看見一個人以某種怪異的姿勢蜷縮著趴倒在地上,衣衫襤褸下透出慘淡淡的白色面板,上面遍佈各種妖異的藍色火紋。

秦衛霜一眼就認得出那就是玉崔嵬。

金允庭和秦衛霜急忙衝在最前面伸手將玉崔嵬小心扶起來,但發現玉崔嵬身體非常沉重,小心拉扯後,竟有一些白如雪的長絲從他蜷縮的手臂間流瀉出來。

傅儀忽地驚道:“先別動,他手臂下面還有人!”

“應該是璽嵐!”唐驪辭瞬間站到玉崔嵬身旁。

幾人小心翼翼地將閉眼昏死的玉崔嵬小心抱了起來,有一陣朔風吹過,也將他身下那千絲萬縷的白色長絲翻飛起來。挪開玉崔嵬後,被他死死抱住的那個人也

終於徹底展現出遍體鱗傷的容貌,她也是蜷縮成團,輕薄的紫色衣裙層疊亂擺,而一頭白髮也如雲影亂。

所有人不可置信地看著紫發全變成白髮的蘇琚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唐驪辭顫抖著蹲下身子,左手扶起蘇琚嵐的身體,右手輕輕撫上蘇琚嵐將近冰冷的面頰,輕輕摸索著她的面頰,望著她嘴角乾澀的血跡和滿頭華髮,喉嚨在瞬間腫脹著,這些天堵著的一口氣全部衝進了眼眶。

“璽嵐。”

唐驪辭喊了她一聲便再也說不出話來。

——空格線——

落日湖畔上。

七次日出、七次日落,廂房某處突然傳出翦羽驚喜的叫喊聲:“醒了!太好了,人終於醒了!”

“啪——”一個爆炒栗子就砸在翦羽頭上,緊接著是易山峰的斥責聲:“又不是蘇琚嵐和玉崔嵬醒了,你高興什麼?”

剛剛睜著眼朦朦朧朧醒來的公孫錦幣一聽見易山峰和翦羽的對話,頓時翻身躍起,指著易山峰忿恨道:“我去!我醒了難道就不值得高興嗎?”

易山峰朝活蹦亂跳的公孫錦幣掃去一眼,無比鄙視道:“你皮糙肉粗,皮外傷自然恢復得快!既然你沒事,那我就該挪地方了!”

公孫錦幣檢查著自身身體,生怕落下病根,撲上去拽住易山峰的袖口吼道:“喂,你怎麼知道我沒事了?說不定我有內傷呢,萬一落下病根日後天天吃藥會吃窮死我的!”

“你這臭小子快放手呀!我可沒時間跟你瞎折騰,要不是那兩個人一時間找不出辦法治療,我也懶得來看你情況呀!”易山峰氣急敗壞地說道。

公孫錦幣怔了下:“那兩個人?”就這怔的瞬間,易山峰立即拂袖而去。他急忙扭頭看著翦羽問:“那琚嵐跟玉崔嵬情況如何?”

翦羽欣喜的目光頓時黯淡下去:“都已經七天了,他們都還沒醒過來。我們一時間也找不出辦法治療他們。剛剛師叔實在是束手無策了,估算到你大概在這個時候醒來,便抽空過來檢視情況,現在你醒了,我也要趕緊去看看郡主。喂,我話還沒說完你就走,這樣很沒有禮貌呀……”

看著公孫錦幣一溜煙跑出去,翦羽也急忙追上去。

廂房內特別擱置著兩張躺椅,上面躺著兩個紋絲不動的人。屋裡卻站滿了許多人,有唐驪辭、金允庭、秦衛霜、邵樂、邵祖旭、聶欒、傅儀、易山峰、周博通、邴峰、連龍龍、南意、南思、南鳳、邵知浩等等所有人。

公孫錦幣進門的時候就發現屋內氣氛異常壓抑,忍不住加快腳步走到蘇琚嵐和玉崔嵬臥榻前,一樣就被蘇琚嵐垂在身側的白髮給驚道。

“她怎麼會變成這樣?!”他走到蘇琚嵐臥榻前,撈起一縷白髮看了看,確認真的不是自己眼花了。“琚嵐為什麼還沒醒?”

唐驪辭望著蘇琚嵐的眼神並未因此而抬起,只是淡淡回道:“公孫,我也想知道為什麼。”

公孫錦幣立即扭頭望著易山峰他們,“你們是四國大陸最優秀的煉藥師,難道連你們都沒有辦法嗎?”

易山峰抱臂哼道:“幹嘛告訴你有沒有辦法?”

在旁的大師兄周博通忍不住呵斥了脾氣怪異的易山峰一眼,看著公孫錦幣,無奈地搖了搖頭。

公孫錦幣回憶起浮山上發生的一切,頓時有些發憷地抱住自己腦海,喃喃道:“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贏駟會是魔君,為什麼他連蘇琚嵐都能下手?”所有人沉默了,陷入一片死寂中。

呵呵,也是。公孫錦幣自嘲一笑,連他跟贏駟自小長大都不知道,其他人又怎麼能說出個為什麼?

南意、南思、南鳳,這三胞胎的老嫗異口同聲地哀道:“他們兩人傷勢太重了。”

唐驪辭沉默良久,道:“不管用什麼辦法,都要把他們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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