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卷 魔君的真實面目(三)
一嫁南希愛終生 調教萌夫 遲來的愛情 仙殺 穿越之玩轉新民國 武禁 悶棍宗師 危險之旅 盜墓筆記之千年輪迴 不朽王座
043卷 魔君的真實面目(三)
“他們不挑此時更挑何時?”鼻端冷哼一聲,蘇琚嵐拂袖道:“邵祖旭,我說過他們非常瞭解我們所有人的人性弱點,所以你無需再一驚一乍了。”
邵祖旭聞言兩眼有些駭然,他望著聶欒,聶欒則是有些心驚膽戰地望回蘇琚嵐:“郡主。”這三人的眼神傳遞著只有他們才懂的內容,讓其他人看得更是模糊,更是確定他們隱瞞了什麼。
蘇琚嵐盯著周寧海身邊的灰燼,拂袖一掃,這些灰燼就飛到她攤開的掌心中。她輕輕摩挲著灰燼讓它再度燃起火,然後火光搖曳中幻化出一張白紙黑字的原型。“南無阿彌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她輕笑地念出這幾句話後,立即拂袖又將這些灰燼掃飛出去,然後轉身朝門外走去。
“璽嵐!”唐驪辭橫臂攔住意圖踏門離去的蘇琚嵐,低聲道:“現在周寧海的眼睛被毀是再難證明你的清白,外面來的又是魔族,你不能再陷你自己於不義之中了。”
“驪辭,你說的我都明白,所以這些天我一直在等現在!”蘇琚嵐凝望著門外明燦燦的陽光,拂袖挪開他的手走向庭院去。一個鳥人正拍打著五對翅膀懸浮在庭院之上桀桀發笑,望著蘇琚嵐時嘴角上揚。
唐驪辭不甘心地緊跟著出來,望著這個剛剛毀滅周寧海眼睛的翔鷹王,唐驪辭捏著手中的亡靈刀,眼中已凝了一團寒氣:“居然還有膽子出現在我的眼皮底下?”
翔鷹王低頭望著不苟言笑的唐驪辭,笑道:“唐聖主,我自然是不願跟你打交道,只是嵐少主早先讓我帶話,我這不是冒險前來回話了嗎?”
唐驪辭真想撕爛這隻鳥人的賤嘴,卻聽蘇琚嵐冷冷道:“廢話少說,你們魔君呢?”
翔鷹王自覺過濾其他那些恨不得宰了他的眼神,然後滴溜溜的眼睛直盯著蘇琚嵐打轉,桀桀笑道:“聖君不見!我之前都說了,我們高高在上的聖君殿下又豈是你們說見就能見的人物?”
“既然不見,那你的命也就沒用了!”唐驪辭似是寬心的道,四道攻擊的芒光頓時衝向翔鷹王而去。一道是狂雷,轟隆隆的雷聲震動著四周,雷體結成星球般大小,一團團的奔襲而去;一團是風,捲風發出的風聲就像是在開山劈地那樣,轟鳴聲此起彼伏;一股是蝕雨蜿蜒化成的欽闢,好似張著血盤大口;一股是最猛烈最強悍的電,從虛空中劈砍而生。四道力量在空中糾纏成一隻盤天的欽闢,在它體內出現各種風聲雨形電閃雷鳴,巨大的身形在虛空中奔騰著衝向翔鷹王。
翔鷹王頓時變了面色,撲閃著翅膀急忙躲開。但唐驪辭的攻擊太過於霸道,在他躲避的瞬間,欽闢立即調轉方向穿插而過,就算他僥倖逃過依舊被這股力量震落大片帶血的羽毛。他狼狽地望向無動於衷的蘇琚嵐,喊道:“蘇琚嵐,你還不快出手幫我!我可以帶你去見我們魔君!”
原本無動於衷的蘇琚嵐聞言挑眉:“翔鷹王,你剛剛不是說你們高高在上的聖君殿下,不是我想見就能見的人物嗎?”
翔鷹王這時候哪裡還敢拿喬蘇琚嵐,急忙回道:“我剛剛是在說假話,我們魔君是願意見你的!但他說只單獨見你,跟你聊聊魔族聯姻之事!”
“聯姻?說什麼鬼話!”唐驪辭的面部表情更是沉重,直接原地化作一道黑影衝了上去。
狼狽躲避的翔鷹王這回面色真是煞白了,讓唐驪辭親自出手只怕凶多吉少了!他急忙展翅要逃,但是唐驪辭倏地的一瞬間就出現在他正對面,這速度絕非蓋的!也不見唐驪辭怎麼出招,但翔鷹王就是感覺到刺骨的寒冷傳來,彷彿就連靈魂都要凍僵了一樣,半晌之後,他的四肢就失去了知覺直接墜落到地上,肌膚體表全被凍結成冰,就連骨頭都要凍成了粉碎,全身發出冰塊破裂時的乒乓聲。
蘇琚嵐見唐驪辭意欲朝翔鷹王舉起終結的一刀,身子一晃,頓時橫檔在翔鷹王面前。
唐驪辭一愣,蘇琚嵐兩管長袖就“咻”地一聲纏到亡靈刀上,道:“驪辭,先住手。”然後旋身一轉,唐驪辭手中的亡靈刀就被長袖帶偏了三寸。
唐驪辭將砍偏的亡靈刀收起,餘怒未降,道:“璽嵐,你剛剛難道沒聽說這些魔人說的是什麼胡話嗎?”
“我當然聽見了。”蘇琚嵐皺眉道,低頭看著到倒地發出骨頭碎響的翔鷹王,拂袖一掃,頓時將他身上瀰漫的冰氣散去。
眾人沒料到蘇琚嵐還出手救魔人,頓時有些炸開了鍋。
蘇琚嵐緩緩低了頭,用不容置喙的語氣冷道:“翔鷹王,如果你還想活的話就收起滿嘴胡話,現在就帶我去見魔君!他就算不見也必須得見我,聽到沒有?!”
“聽到了。”翔鷹王痛得呲牙咧嘴地站起來,指著天空某處就又要飛起來,卻不料唐驪辭的亡靈刀橫過來架在他脖子上,嚇得他倒抽了一口涼氣。跟其他人動手他是絕不害怕,但跟唐驪辭動手……遠不是灰飛煙滅那樣簡單。
唐驪辭眼神微微往上一挑,冷道:“你們那位魔君就在上面?我現在可以殺了你,再去跟他血拼一場!”
“哼,唐聖主,不怕得罪的告訴你,我們聖君殿下就算是幾十個你都敵不過!”翔鷹王咬牙笑道。
唐驪辭頓時將亡靈刀逼近,冷笑一聲:“是嗎?那就試試看——”亡靈刀頓時散發出濃濃黑霧,寸寸逼近面色煞白的翔鷹王,翔鷹王不敢扭動脖子,眼角餘光趕緊瞟向蘇琚嵐道:“蘇琚嵐,聖君殿下只讓我帶你去見他!假如唐驪辭殺了我,你就絕無可能見到他!”
“璽嵐無需單獨見你們那位聖君殿下,我也不允許她去見!”唐驪辭執著刀的手頓時用力劃下去,卻被蘇琚嵐扭曲滋長的紫芒盾擋下來。“璽、嵐!”他幾乎是從齒縫間擠出的字眼,難以置信地望著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幫助這
只鳥人的蘇琚嵐。
“驪辭,我無非是要見那魔君而已。”蘇琚嵐只能無奈地望著唐驪辭一笑,然後紫芒盾強硬地將亡靈刀一點點推離開翔鷹王。
翔鷹王趁機逃飛到半空中,回頭挑釁地掃了唐驪辭一樣,然後盯著蘇琚嵐道:“未來的魔妃大人,那你就跟我來吧。”
蘇琚嵐眯著眼看著再度滿口胡說的翔鷹王,但顧及到時間緊迫便不能再為難翔鷹王,只能安撫唐驪辭:“驪辭,忽略翔鷹王挑撥離間的話,等我回來了,什麼事情都能水落石出了。”
“璽嵐,你真心沒必要跟魔族有任何牽扯!”唐驪辭下頜微揚,薄脣如削,整個人猶如一塊堅冰的切面:“完全沒必要!”
然而蘇琚嵐似乎沒有聽進去,她現在只顧著捏訣要召喚出金龍,唐驪辭手中的亡靈刀忍不住一橫,這回是朝蘇琚嵐捏訣的指掌刺過去。
“琚嵐小心!”公孫錦幣頓時驚呼道。
蘇琚嵐聞言反射性地側身避過這一刀,但是第二刀緊接著從她臉頰刺來,她皺著眉不動,只聽得細微的“嗤”地毫不猶豫一聲,右臉頰頓時多出一道流血的刀痕,火辣辣的疼。她難以置信地望著唐驪辭,渾然不顧被劃傷的臉頰。
唐驪辭也愣了一下,料想不到蘇琚嵐剛才為何不躲?他身邊狂風驟起,身上散發出濃密的黑色煞氣,這可不是一般的風,而是強橫無比的罡風,因為怨念仇恨而遇強則漲的力量。他現在的怒,絲毫不遜於當初郝師璇和郝族背叛時所產生的怒意。他高舉的亡靈刀發射出暗芒,無數只欽闢從中飛出來,圍繞著他的身體開始旋轉,幾道龍捲魔罡風幻化而出,天空中也出現了幾朵魔煞罡雲。
蘇琚嵐感覺到唐驪辭是真的出動了巨大的力量,那股渾厚而又強橫的氣息壓了上來,讓她覺得自己的心臟被一座山壓著似的。
唐驪辭再次重申道:“璽嵐,你不能去見魔族的人!”
蘇琚嵐不希望動手,她道:“驪辭,但我必須去見,你需要的解釋等我回來,我統統解釋清楚!”
唐驪辭額上青筋暴起,嘴脣緊緊抿成一條線,喝道:“沒必要!因為你根本就沒有任何理由去見魔族的人!”
“驪辭,難道我們多年情誼就這麼不值得你相信嗎?”蘇琚嵐問道,“我不是郝師璇,也不是喻濤、宋明瑤,我是璽嵐呀!你就不能無條件的相信我一回嗎?”
唐驪辭靜一靜氣,對蘇琚嵐說道:“璽嵐,我們多年的情誼跟你去見魔族的人是兩回事。更何況你若顧忌到我們多年的情誼,就知道不該去見!”
蘇琚嵐反問道:“那你現在拿刀對我,又豈是顧及到我們多年的情誼?”
唐驪辭不發一言。
良久之後,唐驪辭依舊保持著沉默。
蘇琚嵐轉身要走,唐驪辭的魔罡風頓時再度狂漲將蘇琚嵐牢牢裹在正中央,就像當初他把蘇琚嵐困在蘇府庭院那樣,將她的頭髮全部細碎地吹散。
蘇琚嵐望著面前不為所動的唐驪辭,飛長的眼睫濃黑沉重,彷彿繫了一個死結,結起了所有情緒。
又是良久的怔然後,蘇琚嵐終於道:“驪辭,我只能請你原諒我了!”然後抓起紫芒鞭朝四周橫掃一下,空氣中頓時濺起米粒般的水花,猶如細雪,它們凝聚到蘇琚嵐身邊拉抻成尖銳的冰箭,瞬間迸射釋放,把唐驪辭的束縛爆破。緊接著召喚法陣在她身後迅速祭起,金龍破陣而出,纏繞在她身上帶著她一飛沖天!
唐驪辭想要追,聶欒和邵祖旭立即從後衝上前不顧一切地抱住他的左右臂。
“你們瘋了?不阻攔璽嵐卻反而要阻止我?!”唐驪辭一聲暴怒,聶欒和邵祖旭頓時被他身上那股魔罡風給彈飛出去,然後翻滾了幾圈後就重重摔落在地,先後嘔出一灘鮮血來。
“爹!”
“聶先生!”
邵樂和公秦衛霜他們急忙衝過去扶起他們二人。
煩躁的公孫錦幣也顧不得忌憚唐驪辭而怒道:“你傷了琚嵐還不夠嗎?!”
唐驪辭瞥了公孫錦幣一眼,欲言又止,他又何嘗願意傷害到璽嵐?但他不發一言,只是立即召喚出欽闢就要繼續追趕蘇琚嵐時,聶欒顧不得抹掉嘴角的血喊道:“唐聖主,你就讓郡主去吧!她必須見到魔君,否則她這輩子都不會甘心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唐驪辭回頭望著聶欒,皺眉道:“我也覺得很奇怪。聶欒,邵祖旭,你們兩個向來老持穩重,但是最近為何總跟璽嵐那般胡鬧?你們到底在籌備著什麼?”
聶欒咬牙不說話。
唐驪辭的刀尖頓時往前指抵在聶欒眉心間,簡短一字:“說!”
聶欒搖頭,眼看著唐驪辭的刀尖就要繼續往前推,邵祖旭撲過來徒手死死抓住這把寒氣逼人的亡靈刀,不卑不亢道:“唐聖主,郡主在大家心中到底是什麼樣的地位?回想她以前所做種種,讓大家這段時間有必要如此猜疑她嗎?”
唐驪辭微微一顫,用血紅的眼珠瞅了瞅遠處訊息的龍影,冷冷道:“你說的對,璽嵐以前確實不會這樣!所以我才必須阻攔她,她的一切失常不就是因為那位魔君嗎?”
聶欒垂首,雙手在身側慢慢握緊,然後以一種很悲涼的聲音道:“是,郡主就是因為魔君才壓抑到現在!”
唐驪辭禁不住皺眉:“她有什麼好壓抑?”
“因為她已經猜到魔君的真實身份。”
擋在聶欒面前的邵祖旭也不適時宜地深深嘆了口氣,讓公孫錦幣發愣,他前前後後想了一遍,隱約明白了什麼,遂試探性問道:“難道……魔君是我們認識的人?”
聶欒見公孫錦幣神色有異,就知道他一點就通了,便也點了頭。
公孫錦幣雖說心裡已經隱約有了準備,但仍舊心跳得漏了幾下,大吃一驚:“你們該不會以為是他吧?不可能呀……這、這應該不可能吧?!”
可聶欒和邵祖旭不約而同的點頭,於是唐驪辭他們非常詫異地看著公孫錦幣突然情緒失控地伸出僵冷的雙手抓住玉崔嵬,像是在抓救命稻草一樣,催促道:“應該不可能!玉崔嵬,快,快帶我去追蘇琚嵐!我也要見那魔君!”
玉崔嵬愣了下,從未見過公孫錦幣如此驚慌失措的他,二話不說,立即抓住公孫錦幣的手臂沖天而起,朝龍影消失的方向追去。
“到底是怎麼回事?”金允庭他們尚未明白。
唐驪辭慢慢環顧在場所有人後,低聲道:“她所關心的人全都在這裡,如果說魔君的身份值得讓她壓抑的話,那麼也就只有消失已久的那個人……”他掩去神光也漸漸明白過來了,嘴脣忍不住抿了抿。
層雲疊嶂間,金龍馱著蘇琚嵐緊跟著前方飛行的翔鷹王。翔鷹王偶爾回頭偷瞅蘇琚嵐的面色,發現她面色平靜的可怕,一身豔紫的衣裙,群上蔚藍的一簇花,順著光一點一點地暈開,璀璨豔麗得叫人不忍逼視。
他們穿梭在浩瀚無邊的雲海中,飛躍了高山流水,穿越了諸多城池,最後越飛越高以致於四周只剩下白茫茫的雲霧後,終於在層起疊嶂的浮雲深裡看到一座黑色建築物的部分輪廓:房簷、臺階、窗櫺、屋頂……隱約可見,卻又很快沒入雲層,讓人疑是夢境之中的瓊樓玉宇。
蘇琚嵐是認得這座建築物的,就是當初她被抓到魔神宮時最後待著的那件滿目駭紅的宮殿。
翔鷹王帶著她飛落到這座建築上。她站在這片空中浮地,腳下雲霧纏繞,路徑莫辯,好似邁開半步都唯恐失足掉下萬丈深淵。
翔鷹王帶著她不急不緩地行至宮門前,然後聲音不高,開口卻有琅琅餘音盤繞:“聖君,我已將人帶到。”聲音隨著風吹入宮殿內,雲層深處頓時響起雷聲隆隆,憑空捲起疾風將四周浮雲吹去,不消片刻,隱匿雲中的整座宮殿顯出全貌:竟是叫人目瞪口呆的龐大。
宮門慢慢朝兩側開啟。
翔鷹王朝蘇琚嵐做了個請的姿勢,然後就撲閃著翅膀飛走了。
蘇琚嵐看著敞開的宮內,深深吸了一口氣後,就加快腳步朝裡面走去。裡面出乎意外地還是維持著那片駭人的紅色場景,除了當初被蘇琚嵐毀了的屋簷已重整過後,其他各種亂七八糟的紅色東西似乎原地未動過。
那名魔君就半躺在鋪著厚厚絨毛與獸皮的躺椅上,然後望著蘇琚嵐走了進來,在看見蘇琚嵐標緻的臉頰上居然有道正在流血的新傷,纖細得不似男子的手指頓時在扶手上隨意地扣出一串響動。
蘇琚嵐走到廳內正中央後就停下來,凝目望去最先看到的就是一身純黑如夜的衣服下襬,一團猙獰欲出的盤龍圖案,血線刺城兩枚龍目。然後,正對上魔君那層獠牙面具後的一雙眼,這雙眼詭明難辨卻含著隱約的笑意,其手指依舊叩擊著扶手。
“蘇琚嵐你為何如此打量本君?”魔君眉梢微挑,淡淡一笑。目光一瞬不瞬的凝注蘇琚嵐。
蘇琚嵐驀然正迎上了魔君冷峻的眼神。
瞬間光芒,流轉無聲。
她終於從這雙瞬息萬變的目光中辨別出了那種熟悉的感覺,如潮水般漫來。
她清楚地記得,天底下唯有一人的眼睛可以宛若琉璃般那般有五顏六色的色彩。
蘇琚嵐突然忍不住大笑出聲了。
從第二次踏進這座殿堂開始,從她朝著魔君走近時,蘇琚嵐就覺得自己的步伐好似踩在棉絮上,腳步起起伏伏地,朝著魔君越近,每近一步,心口就微微緊縮一下。但是現在,掩在袖下的手指即使顫抖得再厲害,她的音調卻能出奇的平靜:“贏駟,你說呢?”
魔君隱藏在面具下的脣稜角分明地先上彎起,不深不淺,恰是一抹輕蔑的笑。“蘇琚嵐,都過了多少時日了,你終於想起你的情人還在魔神宮呀?”
蘇琚嵐諷笑道:“是呀,我也是這些時日才想起贏駟是誰,而魔君又是誰!”
魔君眼睛默默一抬,似耐不到蘇琚嵐的話裡藏話,淡道:“魔君便是本君,贏駟自然是贏駟,這還需要想嗎?”
“奇怪——”蘇琚嵐瞳子裡燃起了蔑視的光,“你連你自己的名字都不敢承認了?亦或是贏駟這個名字,根本就是假的?!”
魔君的目光犀利森冷地注視著她:“你到底在說什麼?”
“你聽不懂我在說什麼?呵呵,”蘇琚嵐斂了笑,冷了眼,爆出幾欲咬噬的狠意:“裝,你還想裝到什麼時候?贏!駟!”數十條紫色長鞭驟然間從她身上狂甩出來,又像只八爪魚似的瘋狂地刺向魔君。
魔君危險地眯起眼,只聽得幾聲雀鳴,數只黑色孔雀拖著長長的尾巴環繞在他身邊四周,直接將這些長鞭反彈了回來。
蘇琚嵐不甘心地旋身一轉,所有紫芒鞭縮回來,沿著她左側凝聚成二十一把嘈雜尖叫的飛劍,再從右側疾如閃電,帶著開山砍海的氣勢向魔君衝了過去。黑色孔雀在再度糾上來,黑色光芒在半空中與這萬丈紫芒撞到一起,兩股陣勢一時間竟成平手!
但是蘇琚嵐知道自己的雙手在
微微顫抖著,她望著依舊若無其事的魔君,怒火更是狂燒,紫芒頓時大盛。
偌大的殿堂內,紫芒閃爍,黑光燦爛,在四周飛來縱橫,所到之處,即便是堅硬的石柱都如紙屑一般四散飄飛,聲聲巨響如晴天霹靂,震耳欲聾。
“跟本君動手,蘇琚嵐,你是活得不耐煩是吧?”這位魔君鼻翼微微閤動,陰狠目光落在驍斗的蘇琚嵐身上。
蘇琚嵐不甘示弱地盯著魔君,魔君一聲暴喝,黑光越來越盛,威勢越來越大,漸漸把紫芒給壓了下去,蘇琚嵐的身影也漸漸被這股黑光籠罩住,在一片黑色朦朧中,蘇琚嵐如受重創,整個朝門口飛了出去。
玉崔嵬和公孫錦幣恰巧追到了這座浮山之上,雙腳才剛落地就看見面前這座黑色宮殿突然間被無數道黑光紫芒慢慢穿射了,然後整座殿堂就傾斜地朝右側歪倒下去,直直從高空中朝底下雲層墜落而去。
公孫錦幣來不及計算這座斷裂的宮殿墜地後會壓垮多少生命多少建築,就看見斷裂宮殿內黑霧四起,一個人直接從中飛了出去。
“是琚嵐!”
玉崔嵬縱身飛起準確地攔住蘇琚嵐,但兩人即便落地後依舊往後退了好幾丈遠的距離,地面甚至遺留幾條凹陷的腳痕。
蘇琚嵐背先後撞在了玉崔嵬的胸口,玉崔嵬胸口頓時悶地痛哼了一聲,而受傷最重的她更是直接喉口一甜,一口鮮血噴出來。
公孫錦幣急忙衝過來扶住靠在玉崔嵬身上的蘇琚嵐,看著她面色蒼白如紙,噴出來的鮮血全濺在她衣衫裙襬上。
“琚嵐!”公孫錦幣擔憂地扶著她站起來,但這一扶,又讓蘇琚嵐吐出了第二口鮮血,那些擊中她身上的黑霧還瀰漫不散去。
蘇琚嵐渾身被裹在黑霧中,狀態不佳。但她還是伸手推開公孫錦幣的攙扶,靠自己站了起來,四彩華光從體表溢位慢慢蠶食掉這些黑霧,然後抬起目光盯住從斷瓦殘桓和黑霧中走出來的魔君,緩緩走了過去。
公孫錦幣看得出她走得很辛苦,彷彿走一步都要極大地削弱她的全身力氣,他轉過身想要追上蘇琚嵐,卻順著她的目光看到了這魔君,他的臉色也是一白,忘了如何邁動雙腳了。
蘇琚嵐走到魔君面前。
魔君看著她這不知所謂的倔強,眼神依舊是可怖的陰冷,面容也是淡淡地蔑笑。
蘇琚嵐眼裡霧靄詭異地飄散遊離,緩緩慢慢的自嘲了一句:“按照常理,這時候我應該哭天搶地地質問你為什麼要欺騙我?但是這樣小家子氣的話真要說出口,還真是丟臉至極呀……”
她挪動被重創地連連顫抖的右手,一點一點擱在左手腕上,緊緊扼住了那個銀鈴環,扼到指節發白,然後再用力扯下來朝魔君奮力扔過去,寒聲道:“這個鬼東西還給你,它監視我真是夠久了。”
鈴鐺就這樣扔到魔君腳下。
魔君盯著她,眼神莫名的複雜,但卻連眼皮都沒眨動過一下,依舊是一副蘇琚嵐說什麼都與他無關的模樣!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