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卷 蘇琚嵐欲拆魔君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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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卷 蘇琚嵐欲拆魔君面具
短短時間內,傲鳳國和燕赤國不約而同地經歷了一場政治格局的洗牌。
“龍,天空上有龍!”
某天,白赤城圍牆上的侍衛望著不遠處高空上翻滾的金龍身影,急忙敲響旁邊的銅鑼以式通知。“哐噹噹噹”的聲音連續不斷的傳開,街道上那些行走著的人也情不自禁轉身望向那若隱若現的長影。沒多久,就見年輕朝氣的翦羽像陣風似得地朝城門跑去,後面跟著腳步凌亂的林榮等人。
翦羽奔到城牆頭眺望著高空上的金龍身影,又見城牆前方有逐漸出現許多穿著紫色衣甲的人,頓時驚喜喊道:“啊!郡主終於回來了!”
高空上,無數只飛禽簇擁著金龍俯衝之下,各色光芒朝這座層樓疊榭的白赤城匯聚而來。片刻之後,宮牆外的上空就盤旋著各色飛獸,而地面也站滿各種走獸,然後金龍穿插在天上低下,最後慢慢將頭顱伸向城牆上空,幾個人就站在它那雙血色瞳孔中央!
“郡主!”林榮他們終於爬到城牆頭,看著站在金龍頭上顯得威嚴無比的蘇琚嵐時,這崇拜更是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了。
蘇琚嵐他們從金龍府邸的頭顱順勢走到城牆上行,然後手一揚,金龍頓時縮回拇指般的大小盤踞在她髮間。
翦羽邁步上前作勢要抱住蘇琚嵐,卻被後來居上的林榮搶了先,可惜林榮又突然“啊”地一聲尖叫,然後左腳拌右腳,一頭撲倒在蘇琚嵐腿邊。可他依舊敢厚著臉皮在翦羽眉眼全緊的矚目中,華麗麗地抱住蘇琚嵐的大腿喊道:“郡主,你可回來了!我們想死你了!”
“想我就可以,但可別想我死就好。”蘇琚嵐扶起林榮,頓時頭也不回地朝前走去,朝後面還傻愣著得翦羽跑出一句話:“唐驪辭他們現在在哪?”
“正在宮裡等著郡主。”翦羽說著追上來,且還不忘羨慕妒忌恨地剮了林榮一眼,恨自己剛剛有賊心沒賊膽地撲上去。
蘇琚嵐頓時走下城牆,走在白赤城匡闊乾淨的街道上,直直朝正中央的王宮走去。
許多路人甲乙丙丁情不自禁望著蘇琚嵐拂袖走過,那氣勢當真不是一個十六歲的女孩兒該有的凌厲!
宮內裡的廳正中央,唐驪辭、邵祖旭、金允庭、秦衛霜、傅儀、幹齊庸、邵知浩等所有人正候在裡面。蘇琚嵐進來,後面則跟著聶欒、玉崔嵬、公孫錦幣、邵樂、月昭和翦羽等人。眾人久違了,雖然不乏因為大戰當前而各人自帶緊張,但此時也多淹沒在重逢的興奮中了。
蘇琚嵐看著面色已無病態的唐驪辭,開口第一句就是:“驪辭,你的斷心殤已經消除了嗎?”
唐驪辭深感欣慰:“大部分拔除了,剩下的還需要時間清理,無礙。”
蘇琚嵐眼神忍不住掃向金允庭他們,見他們點頭這才確信唐驪辭真的無礙,心裡的石頭這才落地。“那就好。”
一旁的林榮忍不住提議今晚設宴慶祝重逢,蘇琚嵐難得沒有拒絕:“那就慶祝吧。”
“好叻——”林榮聞言頓時長長吆喝了一聲,趕緊招呼著幾名隨從下去張羅。她暗地望向邵祖旭,後者面色肅然地點了一下頭。
其實所謂的設宴也沒有那樣隆重,林榮頗是瞭解蘇琚嵐的性子就沒有鋪張浪費,所以就只是讓老管家張羅一桌豐盛的菜餚,所有人喜歡吃的東西統統一個不漏的上桌。正在眾人聞香早早堵在飯桌前嘰嘰喳喳時,蘇琚嵐、唐驪辭、聶欒、邵祖旭四人卻聚集在書房內,此外再無他人。
一張非常寬大鋪滿泥土細砂的長桌擱置在眾人面前,四人各站四方。
先是邵祖旭靜靜凝了目,長桌上頓時升起一縷肉眼可見綠色疾風,然後與燕赤國同方向的那塊桌面泥沙自動堆砌成一塊密集的山水城池的地圖。緊接著是聶欒,他豎指勾手訣,與殷悅國同方位的城池地圖也跟著逐漸成型。
蘇琚嵐閉目回憶傲鳳國的地形,以及這些時月跑遍永固國封魔口時所記下的城池地形,然後拂袖一掃,剩下兩個國家的地圖瞬間成型。待她睜開眼,長桌上已堆砌了一副立體的四國地圖,包括白赤城在內的數十座城池也在唐驪辭的口諭中早早建立起來。
一副囊括了四國大陸詳細無比的地圖,前所未有地完整呈現在眾人面前。
蘇琚嵐又吹了口氣,許多黑色小漩渦頓時出現在地圖上的各處,這些就是魔族出口的位置點。
唐驪辭看著魔口出現的位置基本上都是在城池周邊,顯然是針對性地開放。“如今永固國、雙聖國、殷悅國的出口幾乎不再開放,所以出口基本上都集中在燕赤國和傲鳳國這邊,數十座城池已被踏滅,而燕赤國情況最危急,數百座城池基本上僅剩一半了!”
“沒錯。”蘇琚嵐點頭道,“所以最遲不過三天,傲鳳國和燕赤國都會派使者來求盟。在這之前,我們必須提前做好所有的部署!”
“燕赤國如今國力非常虛弱,”深知燕赤國內情的邵祖旭皺眉望向蘇琚嵐,不因自己根源源自燕赤國而有所偏袒:“所以燕赤國此刻加入聯盟也提供不了多少誅魔力量,相反——還需要我們特地抽出力量來幫燕赤國保護城池。郡主,你確定需要燕赤國加入聯盟嗎?”
蘇琚嵐道:“當然需要,反正後期抽出力量保護燕赤國可不是我們雙聖國了。”
邵祖旭皺眉道:“什麼意思?”
蘇琚嵐緩緩道:“燕赤國好歹是四大古國之一,捨棄它難免引起其他三國的心寒,聯盟需要齊心,從我的角度來說就算明知蝕本還是得讓燕赤國加入聯盟。但是後期抽取派去燕赤國的力量,將由殷悅國承
承擔!”
“殷悅國?”邵祖旭猛然抬起眼,似乎明白了下什麼。
蘇琚嵐點頭道:“燕赤國弱有弱的好處,它國力越是虛弱,殷悅國派去增援的力量就越是強大。邵族長,顏弘皙主動提出聯盟誅魔可不全是看在我的情面上,你們都別忘了他現在的身份可是一國君王!”
聶欒低聲道:“殷悅國派兵保護燕赤國的城池,久而久之,這些城池日後也會變成殷悅國所屬了。”
蘇琚嵐無聲笑了一下,“這是燕赤國咎由自取,倘若他們早先兌現承諾答應聯盟的話,那時候燕赤國尚有底,我自然捨得派出自己的人。但是現在燕赤國加盟只會成為我的負擔,讓顏弘皙暗中接手,他的胃口自然比我大的多!邵族長,四國明爭暗鬥向來是歷史悠久,你我都更改不了。燕赤國這副情況遲早會被他國吞併,在其他三國之中,實話實說,我覺得殷悅國會是最好的歸屬。”
邵祖旭點了點頭。
唐驪辭忽道:“琚嵐,聽說你曾被擄去魔神宮最後逃了出來?”
蘇琚嵐回想起魔宮的塔樓、血池以及滿目紅得讓人作嘔的那件宮殿、自己那身紅似血的裙衫,心中頓時不悅。“魔君試圖拉攏我,想法雖好但太不切實際了。”
唐驪辭鄙夷的冷笑道:“他們一半是人一半是獸,不人不鬼的東西能有什麼想法?”
蘇琚嵐搖頭道:“驪辭,我們寧可高估魔族也別小覷他們。現在到點吃飯了,我們該先後離開到大廳用餐,免得引起其他人的懷疑!”
這話說得讓唐驪辭皺眉,聶欒在旁補充道:“早前在曲慶城,那位魔君就暗中挑唆郡主與其他人的內槓。”
邵祖旭略是詫異:“內槓豈是如此容易挑起?”
蘇琚嵐拂袖道:“但事實就是魔君挑唆成功了,直到現在我還沒洗清嫌疑,所以我說別小覷魔族的智慧。”
——空格線——
兩日後。
燕赤國頂不住牆倒城毀的悲慘命運,甘前龍等人痛定思痛,緊急派遣了使者連夜趕往白赤城,無論什麼條件都願意答應蘇琚嵐了。與此同時,傲鳳國也派遣了使者前往白赤城尋求聯盟。但但兩國使者將近同一日抵達白赤城時卻被攔截在城外,因為嵐城主有令禁止他們踏入白赤城內半步!
面對蘇琚嵐這匪夷所思的決定,不知底細的人均是疑惑不解。訊息靈通的公孫錦幣也愣是勾勒不出蘇琚嵐此舉何意:“喂,蘇琚嵐,現在他們來了不是如你所願嗎?趕來還擺出一副高傲寒的姿態?”
“之前他們拒絕我的聯盟,現在不過是吃到苦頭才想起尋求盟友,我像是那種不計前嫌的善類嗎?”蘇琚嵐的眼中閃過促狹,“尤其是燕赤國那群沒有信譽的老匹夫,還有臉皮來求聯盟!”
在旁的玉崔嵬回想起蘇琚嵐就曾預言燕赤國終有回頭哭求她的一天。
兩國使者完全沒有料想到自己居然會吃閉門羹的一天,站在白赤城外等候了大半日有餘依舊不見白赤城下令放行,登時也怒了,但回想起國家正處於水深火熱之中,登時不敢忘記使命,只能委曲求全地在白赤城外就地紮營,然後每隔一個時辰就派人去城牆那邊乞求蘇琚嵐的接見,同時不忘曉之以情動之以情地吶喊——
燕赤國使者:“郡主,甘大人他們說了之前真是因為軍隊力量大傷實在拿不出力量誅魔,不是刻意食言而肥。假如郡主心有有怨只管朝他們發,還請看在百姓們正處於魔族爪下,水深火熱,幫幫燕赤國吧!”
傲鳳國使者:“救急如救火。每隔一個時辰就會有數座城池遭受魔族的毀滅,然後生靈塗炭。郡主,您好歹也在傲鳳國生活了數年,你怎能如此狠心呀?”
宮殿內,蘇琚嵐靜坐廳內正位上,細細聽著探子回報兩國使者的所有訊息。
其他人則哪也不去,全都靜靜呆在廳內看著蘇琚嵐面色,關注事情的進展。而探子是將兩國使者的言行舉止一一描繪,所以就連他們各種那些痛心疾首的吶喊也一字不漏的回報了,不少人被觸動憐憫的心絃,但蘇琚嵐卻從頭到尾都不為所動,毫無開口緩和的意思。而且她在,聶欒、邵祖旭、邵知浩、翦羽這些也曾各擋一面的領袖型人物,即便心生憐憫也無法做出任何決定。
終於天色將黑,探子回報兩國使者吶喊的嗓子嘶啞不得不紮營休息時,公孫錦幣終於忍不住說道:“琚嵐,夠了吧?再怎麼說食言而肥或者沒心沒肺的是廟堂掌權者,而如今受苦受難的卻是那些無辜的百姓,你就答應聯盟吧。”
邵樂忍不住附和道:“是呀,反正你本意也是想聯盟。如今時間緊急,他們也受到教訓了,肯定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刻薄我們了!”
蘇琚嵐輕啟朱脣,卻是對邵祖旭說:“邵族長,燕赤國畢竟是你們的根源,我讓你在這種緊要關頭撒手撤離燕赤國。你惱我嗎?”
邵祖旭如實答道:“沒惱。忠義自古難兩全,以前我選擇忠導致邵氏九族被流放到渠黃城,如今我依舊選擇忠,忠於郡主,所以郡主讓我撤離,我便撤離。”
蘇琚嵐點頭,巡視著眾人那副緊張的神情,平靜道:“連邵族長都沒反應,你們這麼激動是幹什麼?兩國使者拿著棒槌一樣的道德觀把黑的白全說了,讓吃了幾次悶虧的我不出手反而成了不是?!好,既然你們都想我有所決定,那那我就表態吧……”
蘇琚嵐莫名笑得更歡了,然後擺手示意探子牢牢記下自己接下來說的話:“去,原話告訴燕赤國使者……燕赤國早就被婁半松和宋明瑤毀得差不多了,如今又只剩下半邊城池,就算加入聯盟,他們能夠拿來誅魔的力量有多少?根本就沒有
!所以我現在答應聯盟,無疑是虧損我的力量白白給他們保護城池而已!就算燕赤國再承諾什麼,我也是不敢相信……至於傲鳳國嘛,還能讓我稍微有些期待,畢竟現在當家做主的並非敖烈,你就聽聽傲鳳國的使者有何所說,再回來稟告。”
“是!”探子頓時抱拳離去,將蘇琚嵐的原話傳給兩國使者。
毫無疑問,燕赤國使者是面色煞白急的跳腳卻又無可奈何,傲鳳國使者則面色稍霽至少覺得聯盟還有轉圜的餘地。
兩人一憂一喜,神情是截然不同的對比。
傲鳳國使者急忙向探子道清傲鳳國已下令保留蘇琚嵐以前所享有的一切實權地位,並且割讓城池十座,聯手誅魔同進退。
探子將傲鳳國使者的原話再帶回蘇琚嵐跟前,蘇琚嵐又吩咐探子再回話:“本座看得出傲鳳國是有幾分誠心,只是條件不夠優厚還不足以打動本座。告訴他,本座明日接見他,希望他能識相點把條件再提升了。”
探子離去後,公孫錦幣又忍不住道:“傲鳳國割讓十座城池的這個條件已經夠優厚了吧?”
蘇琚嵐挑起眉峰:“就算他們說割讓一百座,我還是答不夠優厚。因為我要的不是城池,而是今晚這個有機可趁的時間!”
夜深了。
白赤城內燈火微微暗淡下來,街道上只剩下個別店家掛在門前的大紅燈籠了。
白赤城懸崖通道外則駐紮著兩片軍營,一邊是傲鳳**營,一邊是燕赤**營。當前,這兩個軍營只安排了一支士兵巡夜,其他人都陸續進入失眠了。畢竟在白赤城腳下,旁邊還有一個沉默森林,料是魔族也不敢輕易再犯。
只是——
凡是有例外。
一條裂縫從遠處悄無聲息地綿延過來,然後像蜘蛛網似的朝四周蔓延開,將這兩片軍營納入網中。正當無數人沉浸在夢想中發出囈語時,一隻手從裂縫裡探出,沿著地面四處摸索著,一不小心將旁邊擱置的篝火堆推倒。
巡夜的侍衛聽見這邊聲響立即走過來,他們看見探出地面的細手均是詫異得很,但因為這隻手跟常人無異而且白皙如玉好似女子的手,有一名侍衛懷疑是誰藏在那裡,頓時執著刀劍走過去,彎腰探向地縫裡面瞧。他看著看著,忽然間因為看清了什麼,眼睛瞪得要脫框而出,待他匆忙回頭想要通知同伴們,數十隻尖細且長的嚇人的白手猛然間同時抓出地縫,將這名侍衛拖入地底深處,一股熱血從地底噴濺出來。
“啊!妖獸!魔族入侵了!”這些人驚叫起來,然後吹響腰間別著的號角,“嘟嘟嘟”聲刺破夜空的寧靜,慘叫聲也隨之響起。
兩國使者紛紛被侍衛簇擁著從睡夢中醒來,發現營帳外火光灼灼,許多猙獰龐大的影子倒映在營帳布上來回竄動,咆哮聲後,盡是一片淒厲的慘叫聲。
“怎麼回事?魔族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就在他們說話間,一隻巨爪忽然從天而降,狠狠踩在這些使者待著的營帳上。
“大人快逃!”侍衛們急忙護著使者從營帳裡逃出來,發現外面早已亂成一團,許多厲害的魔獸穿插在人群中大開殺戒。
兩位使者在侍衛的掩護下有驚無險地逃離,但高空中懸浮著幾道黑影,其中一道忽然抬起袖長的手指精準地指向使者逃竄的位置,那些分散的猙獰魔獸頓時掉頭朝使者們集中,有計劃地攻去。
被侍衛群保護的兩名使者嚇得面色死白,心想就要喪命於此時,無數道黑光突然間從他們背後迸射出來,圍著他們繞成一個黑色光罩,然後光圈裡突然跑出成千上萬只黑色欽闢,瞄準四周飛撲上來的魔獸纏上去撕咬。
侍衛們轉頭一看,發現唐驪辭騎乘著欽闢懸浮在半空中,同行出現在還有金允庭、公孫金幣、邵祖旭、傅儀、翦羽等等人。
唐驪辭拿著亡靈刀舉向高空處的黑影,冷道:“真沒想到還是被她猜中了,你們絕對會來誅殺兩國使者!”
那群指揮的黑影人不匆不忙依舊靜靜杵在半空中,雙方僵持了半刻後,直到剛剛那個曾手指使者的黑影打了個手勢,那些正與欽闢群糾纏狂斗的魔獸忽然間變身發威,各個體型增漲數倍,頃刻間變得威猛無比,然後再度不留餘地滅掉一隻只擋路的欽闢後,依舊鍥而不捨地攻向兩國使者。
“全都能變身?!”唐驪辭看著它們出手的力度,截然不是普通等級的魔獸!看來誅殺這些使者,魔族是勢在必得。只要使者在蘇琚嵐地盤上死掉,所有人必定全將矛頭指向蘇琚嵐,因為沒有人相信在蘇琚嵐的地盤居然保不住命?!就算相信,連在蘇琚嵐的地盤都能喪命,那麼聯盟還有何安全性可言?
“能抓活口就抓,不能就全殺了!”唐驪辭說道,然後揮起亡靈刀直接迎戰。其他人齊聲應好。
面對白赤城外火光沖天的戰況,城內宮中,蘇琚嵐卻是出乎意料的冷靜與默然。她站在庭院中,什麼話都不說。所有人幾乎都被她部署在城外,現在白赤城宮內就只有她、玉崔嵬、聶欒三名高手而已。城外戰火浩大以致於距離遙遠的宮殿都受其波及,地面微微顫動起來。
玉崔嵬懸浮在半空中,藉著一雙鬼目探向戰火連綿的城外,低頭望著蘇琚嵐道:“你今晚不是說魔族必定全力誅殺兩國使者,讓我們全部集中部署在城外嗎?但是現在你自己為什麼卻拉著我跟聶欒躲在宮裡?”
“城外有城外的戰事,宮內有宮內的戰事。玉崔嵬,我回頭該讓聶欒教教你兵法,惡補何為‘聲東擊西’!”蘇琚嵐回道,忽然間原地旋轉而起,寬廣的衣袖飛舞得如鋪灑紛揚的雲霞,庭中盛開的白蘭被舞袖帶起的疾風掃過,激得如漫天花雨紛飛。然後紫芒醉成
無數細碎的紫光,又化作蝴蝶翩翩飛向各處。
畫面唯美極了,就連玉崔嵬看得都有些如痴如醉。可蝴蝶攜帶著紫光分開後,所到之處卻是讓許多黑影人驟然現形,一時間,宮內城內到處站滿徹頭徹尾都是黑色的黑影人。
聶欒頓時舉高手作防備狀,道:“還以為他們不來呢,原來是早就潛入城內了!”
玉崔嵬面色頓變,這麼多黑影人是怎麼逃過他的雙目潛入城內的?!只見這些黑影人被逼得現形後,忽然間轉化作一股濃濃烈焰燒向四周,一時間,整座白赤城和宮殿都起了熊熊燃燒的黑色烈火。
當城外戰火響起時,城內挨家挨戶都是寂靜無聲宛若無事發生,但當這些詭異的黑色烈火燒開後,許多人幾乎是約好般同時衝出房屋,蓄勢已久的宗法鬥氣立即爆發。
蘇琚嵐早前就做過衡量,誅殺兩國使者絕對能讓雙聖國陷入諸國討伐中,所以魔族肯定會在今夜動手。但白赤城裡有蘇琚嵐、唐驪辭這些高手坐鎮,強得無懈可擊,所以魔族若想成功必須出動真格。連郝師璇都不能在蘇琚嵐和唐驪辭聯手下得逞,那麼唯有那名魔君親自出動!只是那位魔君也是一個聰明到令人髮指的角色,他應該會親自出動,但絕不是出現在誅殺兩國使者的地方,而是白赤城內。
因為誅殺使者和屠滅白赤城兩項任何一項成功了,魔族目的就達到了。
聶欒看著城內遭受的力量攻擊遠勝於城外,不難明白魔族是選擇屠滅白赤城這一項了。而蘇琚嵐帶著他和玉崔嵬一直呆在宮內,顯然是她早就篤定魔君會主攻白赤城!既然如此——“郡主,那你為何還要跟唐少主分開防守?今夜制定計劃時還強調會跟唐少主親自保護兩國使者?”
玉崔嵬回想起蘇琚嵐今夜在飯桌上部署計劃時,就說保險起見她會和唐驪辭一起竭力保護兩國使者的安危。可蘇琚嵐卻在兩個時辰前,眾人按計劃動身潛往城外部署時,她卻突然叫住了他和聶欒留在宮中。他道:“琚嵐,你讓所有人去保護兩國使者,而我們三人卻留在宮裡做什麼?”
聶欒皺眉道:“郡主,難道你是故意支開其他人想單獨與魔君較量?你這一舉動實屬魯莽,你跟唐少主聯手都不一定勝過魔君,就憑你單獨一人怎麼可能贏?!”
“聶欒,你放心,我沒想跟那位魔君單獨較量,我只是想……”蘇琚嵐把玩著手腕上的銀鈴,冷冷說道:“拆掉他臉上那層面具,看看他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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