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017卷 贏駟失蹤疑指永固國

017卷 贏駟失蹤疑指永固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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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卷 贏駟失蹤疑指永固國

蘇琚嵐順手將頭髮捋到腦後,握著手腕上的銀鈴,冷道:“郝師璇已經被人魔族救走了。現在我們幾人都是兩敗俱傷,四國大陸其他人也沒那個能力造亂,所以自然輪到人魔族的幕後推手親自上陣!二師傅,你說呢?”

副院長皺眉思索道:“沒錯。人魔族以前都是靠郝師璇和宋明瑤做接應,現在宋明瑤灰飛煙滅,郝師璇也重傷有所耽擱,所以人魔族極有可能要親自動手!”

“我之前總在想——”蘇琚嵐目光一斂,脣角有冷峻的意味:“所有人明明知道我的白赤城是四國大陸裡高手最多的城池,可人魔族為什麼偏偏要把出口設定在附近?”

“這點我們也想不明白。”郝諸葛聞言不免憂心,“人魔族近些年來的動作少之甚少,反教人越發不安!把出口設在白赤城附近勢必會引起一場血雨腥風,損兵折將,他們明知故做到底有何目的?”

蘇琚嵐道:“我們曾搜遍四國大陸都找不到郝師璇和人魔族的蹤跡,後來無意間發現郝師璇是開創了一個新的物理空間,而人魔族若想再作動作,勢必會跟上次那樣開啟更多出口竄現!所以我揣測……上回人魔族把出口設定在白赤城,是不是在試探我們的承受力?”

副院長追問道:“承受力?此話怎講!”

蘇琚嵐續聲道:“既然人人都知道白赤城是四國大陸最強的城池,那麼把出口設定白赤城附近,假如連白赤城都無法守住出口,四國大陸還有哪些地方能夠守得住人魔族的出擊?”

郝諸葛略是想了下,恍然一驚:“事實證明即便是白赤城……也不一定能防住這些出口!”猶記得當時從出口竄亂的妖物猛然暴漲,是蘇琚嵐他們及時趕到,甚至險些賠了贏駟、賀茜、龍潛三人才能毀掉出口!

副院長舉目深思:“所以你猜測人魔族當初開設在白赤城的這個出口是作試探?!這個出口他們自然不會將全部實力展現出來,可是光是如初就讓我們這般損兵折將,那麼無疑彰顯了四國大陸的抵抗力遠遠不敵人魔族!所以他們下一步肯定要要進一步攻擊了……”

兩人心紛紛一沉,就聽見蘇琚嵐點頭道:“所以下一步就輪到人魔族傾巢出動,真正出手了!二位師傅,我留下來就是想告訴你們這件事,不管我猜錯還是猜對,你們最好還是提前做些防備,否則真打起來,我不得不說大家只能自顧各的,而且遠水也是救不了近火……”

聽蘇琚嵐這話似是要遠行,副院長問道:“丫頭,你接下來計劃要做什麼?而且贏駟落入人魔族手中,我曾在贏尊王四周察看過,並無任何線索可言,你打算如何找回他?”

良久的沉默,凝滯於三人之間。

再良久,“我當然是繼續做我要做的事——”她皺眉,以淡漠的口吻迴應副院長的問題,“如果他們抓走贏駟是為了遏制我們,那我自然會等到他們的訊息。如果不是,大海撈針,我也不知道該去哪裡找回贏駟!”

“永固國!駟兒的失蹤跟永固國的國師脫不了干係!”沉穩威嚴的語氣突然間橫插入耳。

蘇琚嵐平靜地抬起眼,誰在方圓百里之內她當然清楚的很,自然不意外的看著一個高大的身影從轉角處出現疾步走來,步伐沉穩有力,氣勢威嚴傲岸。這氣度跟對贏駟的稱呼,顯然是贏尊王!

他快步走到蘇琚嵐面前,無暇顧及旁人,直接將手中緊緊攥著的那張破紙遞給她,道:“這是本王在駟兒的書房找到的紙條,雖然寫得很潦草,但本王確定是他的筆跡!”

蘇琚嵐拆開一看,“黃靜嬰”三字猶如鬼畫圖的潦草筆跡,實在是與贏駟那玲瓏面容、騷包癖好、附庸風的表現截然不搭,但三字是一筆連續而成,顯然寫得非常匆忙。

她心念一轉,道:“敢問王爺是在哪裡發現的?”

贏尊王回道:“他的書桌底下藏有暗格,本王是在唐驪辭拆穿那假冒者後,立即巡查書房在那暗格中發現。”

蘇琚嵐皺眉:“王爺可知道贏駟是什麼時候失蹤的嗎?”

贏尊王回憶道:“本王揣測即有可能是你尾隨軍隊前往殷悅國時,他就被人魔族抓走。因為憑他性子,怎麼可能安分的呆在書房內,日夜抄誦佛經,避不見人,也足步不出?”

蘇琚嵐追問道:“那王爺有看過他抄寫的佛經筆跡嗎?”

贏尊王聞言眉頭卻皺得更深,點頭道:“見過。但這反倒讓本王更家奇怪,因為那些佛經筆跡也像是出自駟兒之手。只是這些手抄佛經在唐驪辭來前一日,據丫鬟們所說書房內所有紙張就全部消失了,只有這個是藏在暗格內故而保留著!”

“手抄佛經又不是什麼珍貴物品,為什麼會消失?”蘇琚嵐聞言心頭頓時紛亂迭張,甚是疑惑:“假如贏駟在我離開傲鳳國時就被人魔族取而代之,為何那假冒的人不順著贏駟平日性子故作玩鬧,反而手抄佛經做這麼累贅更引人懷疑的事?”

“那依你所想會是怎樣?”贏尊王忍不住追問。

兩位院長也愈發覺得贏駟失蹤之事太過蹊蹺,但也只能求助性的望著蘇琚嵐。沒辦法,又不是人人都能如她喜歡胡亂瞎猜然後幾乎都能次次命中?!卻不知蘇琚嵐的“胡亂瞎猜”,都是建立在各種蛛絲馬跡跟大膽想象上!

蘇琚嵐沉默地盯著贏尊王的神情,這詭異舉動讓三人愣了下,贏尊王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她勾脣笑了聲:“王爺淡定,我只是在觀察您有沒有撒謊而已。”

贏尊王沉聲道:“事關駟兒安危,本王何必撒謊!”

“我只是想謹慎點而已,還請王爺切勿怪罪。”蘇

琚嵐眼角一飛,淡淡笑道,“從王爺您言行舉止來判斷確實是沒有撒謊,所以我相信您所說的一切話。我也猜測王爺您可能猜錯了——至少在那些手抄佛經還沒消失前,贏駟還在王府中!王爺,您我都知道贏駟向來雖是隨性而為但卻嘴硬心軟,事無鉅細他都會為身邊的人著想,甚至願意為身邊重要的人捨命付出,所以他做出抄佛經這種‘離經叛道’的事,定然有我們不為知的理由!而他既然日夜抄寫佛經想必這些佛經對他非常重要,所以他若消失極有可能是將手抄佛經也帶走,所以後面出現的‘贏駟’自然而然就是假冒的……”

蘇琚嵐說道。但平心而論,她其實還有更多的大膽猜測沒有講出來!

例如贏駟倘若真得消失的如此突然只夠時間潦草塗鴉“黃靜嬰”三字,那為什麼有時間將所有手抄佛經帶走?

倘若不是他帶走,這些佛經無足輕重又怎麼會消失不見?除了他,還有誰在乎這些毫無價值可言的手抄佛經?

倘若他不是突然消失,那為什麼就只留下“黃靜嬰”這三個潦草字條藏於暗格中,留待別人知曉?

很多事情自相矛盾了,蘇琚嵐冷冷地盯住波光嶙峋的湖面,情不自禁捏緊手腕上的銀鈴,嘆了口氣道:“好了,我該走了,贏駟我自然會盡力救回來。二位師傅,贏王爺,你們就多多保重吧,來如方長,有什麼事等我們再見再聊。”然後拂袖轉身消失的瞬間,秀髮飛揚,裙襬宛若旋開的花。

回到白赤城已是三日後的事。

蘇琚嵐捏著手中寫有“黃靜嬰”的紙條,像是極力琢磨著腦海中那些既矛盾又紛繁的頭緒,越想越不對,但假若往某個方面想,似乎很多事又能說通了?

“喂喂,盜迆城有好訊息傳來了,你想不想聽呢?”公孫錦幣忽然興沖沖地跑進她休憩的房間,早對這宮殿瞭如指掌的他,只要蘇琚嵐不是裸奔的不方便時刻,他就如鬼魅般隨時出現。

蘇琚嵐斜瞟去一眼:“不大想聽。”

“喂——”公孫錦幣趴到她側躺的臥榻前,循循善誘道:“難道傲君主被迫要退位讓賢,你也不感興趣!”

蘇琚嵐“哦”了一聲,嬌矜地看著他:“還是沒興趣。”

“喂!你怎麼這麼掃興呀?傲君主暗地反悔想偷襲白赤城,又被你鬧得威嚴盡失,現在蘇王捨身救他還險些刺死,所以所有人都覺得他無德無能,無法帶給國家安定。如今蘇王稱病不上朝,贏尊王也說自己年邁想退位,我爹也被我娘勒令在家,整個朝政稍有能耐的大臣將近大半都以各種理由拒絕上朝,把傲君主徹底孤立起來了!之前你不是氣傲君主氣得要命嗎?這麼勁爆的好訊息,你怎麼沒半點反應?”

蘇琚嵐敷衍了事地拊掌三下,道:“我這不是反應嗎?”

“敷衍!敷衍!”公孫錦幣登時叉腰表示不滿了:“我給你報好訊息你不給打賞也就算了,態度如此敷衍,哼!真是枉費我一番心思。”

“喏,打賞,別再叉腰像個潑婦罵街一樣。”蘇琚嵐聞言手腕頓時一轉,三枚金燦燦的金幣就躺在手心中。

公孫錦幣下撇的嘴角登時上翹,飛速將金幣揣到兜中,笑眯眯的只真想上前“啵”一下最是上道的蘇琚嵐。

蘇琚嵐知道自己上回那樣一鬧,傲君主短時間內是再也不敢肖想白赤城,所以心思自然不在傲鳳國之上,傲鳳國是聚是散更是與她無關,她關心的是——“公孫,我讓你打聽黃靜嬰的事打聽得如何了?”

“永固國的國師行事如此高調,我還需要打聽嗎?”公孫錦幣揮手錶示這是一個不費吹灰之力的活,“這個黃國師在永固國可是一手遮天的大人物,上至八旬老叟下至垂髫小兒無不知道他的名諱!近些時日也沒啥異常,不過有件陳年舊事我須得提醒你一下,這黃靜嬰膝下只有黃欽思一個獨子,平日是極盡寵愛,要風給風要雨給雨,可是黃欽思被唐驪辭宰了之後,據說他當初可是沒有任何異常反應,完全跟平時一樣打坐煉丹攝政夜觀星象等!等!等!”

“他不是曾派人暗中幫助婁半松對付我們嗎?”

“是哦——”公孫錦幣拍額回憶,又篤定道:“但他當時也只是略微幫助而已!他膝下獨子死了跟我們可是有莫大的關係,可是迄今為止也沒見他給我們多大阻礙,你說奇怪不奇怪?”

蘇琚嵐笑哼了一聲:“沒錯。你提及的這點確實很奇怪,再加上贏駟的失蹤跟黃靜嬰絕對脫不了干係,所以永固國,我們是必須得親自去一趟。”

公孫錦幣點頭,不過片刻之後又立即滿臉鄙夷道:“先給你個貼心小提示,那個永固國是一個令人非常鬱悶的地方,尤其是王都青陵城,到處都是牆壁跟規矩!你打算什麼時候啟程?要不要等唐驪辭他們養傷回來?”

“我不知道驪辭多久才能恢復元氣的,但贏駟和人魔族的事已經等不起了!公孫,你先去通知顏弘皙、邵祖旭、聶欒讓他們做好準備,人魔族的出口說不定哪時就開啟,有備無患!”

公孫錦幣猛地點頭去照辦。

蘇琚嵐頓時回到書房,邵祖旭雖然帶走了七十名俊秀的邵氏族人潛伏燕赤國,但他遺留下的邵氏人才也不少,尤其是他呆在白赤城的這段時間裡,鍥而不捨的為她悉心栽培了更多非邵氏的高手,所以白赤城內的一切運作並不因為他的離開而受影響。

如今接替邵祖旭暗中管轄白赤城政要事務的是兩人:一名出自邵氏九族裡長老級別的邵知浩,三十歲左右,持成穩重;一個出自易山峰那群煉藥師裡輩分最低的徒弟,翦羽,雖然只有十八歲但聰明機智,擅長察言觀色跟辭令。所以兩人一個暗中主持大局,一個表面做交際,聯手合作就相當於一個邵祖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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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琚嵐將這兩名叫到書房中,邵知浩確實如邵祖旭所講那般不苟言笑但卻字字珠璣,心思縝密,而與蘇琚嵐歲數相當的翦羽則喜歡轉著那雙圓溜溜的機靈大眼毫不避諱的看著她,那愛慕之意洋溢於表。

聽完蘇琚嵐交代他們要好好處理白赤城政要準備離開時,邵知浩恭恭敬敬地點頭,而翦羽則頓感失望得“啊”了一聲,垂頭喪氣道:“郡主你又要走啦?”但是轉眼一想,如今多看一眼就賺一看,就又立即滿眼晶晶亮的瞅著蘇琚嵐不放。

蘇琚嵐如果要去永固國的清陵城,見多識廣的公孫錦幣自然是得跟著去,而玉崔嵬修為高深關鍵時刻常常能助一臂之力,在這就算她不帶,玉崔嵬也會死跟著。

但是就他們三人此行上路也是有些不便,邵知浩立即從白赤城精心挑出了兩名隨從跟著蘇琚嵐,一個是擅長近身搏鬥曾任刺客的七階巔峰女武尊,月昭。一個是擅長煉製丹藥兼曉樂師治療術的醫師,幹齊庸。挑月昭是模仿之前在蘇琚嵐身邊貼身伺候的秦衛霜,而挑幹齊庸是增強防禦力跟恢復力,至於攻擊力,誰能勝得過蘇琚嵐和玉崔嵬幾人?自然不用加。

人數在於精不在於多,蘇琚嵐對邵知浩的安排表示相當滿意。

只是邵樂不樂意了,他執意要跟著蘇琚嵐,知道蘇琚嵐啟程的名單上沒有他,就火速找到她房間去。

“琚嵐,我的修為已經達到七階了,雖然不能跟你和玉崔嵬比,但對付其他人也是綽綽有餘的,我也要去,你別再拋下我好不好?”邵樂眨著那雙清澈出塵的眼睛看著她,頻頻哀求無果後,忽然間換了一副及其認真的神情,道:“琚嵐,我真得好想跟大家一起並肩作戰,不想再呆在白赤城裡受盡庇護!琚嵐,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證明自己吧,我不是三歲小孩,我會保護好自己絕不拖累大家!”

蘇琚嵐許久未見邵樂,卻不知邵樂在這段時間裡有著各種各樣的想法!

邵樂自小在邵氏族內的保護下成長,過著無憂無慮的神火,所以有著天真無邪的性情,倘若一般人聽見他這冒險的念頭定然會出乎護犢之心而拒絕他,繼續將他留在白赤城內過這種童稚安逸的生活。

但是蘇琚嵐很明白邵樂的想法,就如同她當初在盜迆城過得太安逸想出來闖的念頭一樣: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就算邵祖旭他們想保護他一輩子,也不見得邵樂願意被保護一輩子!

蘇琚嵐於是點了頭。

邵樂頓時笑著露出潔白的牙齒。

六人當日就祕密啟程前往永固國王城——清陵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