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卷 不服管轄計程車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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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卷 不服管轄計程車兵
後來,蘇琚嵐自然醒了。她睜開眼望見外面日漸黃昏的天色,知道自己睡了大半天,感覺到腹部被什麼東西壓住,她頓時想起胡鬧的贏駟,目光便往下挪去,發現他依舊環著她的腰,臉貼在她腹部間,睡著了。
她不敢大動,因為贏駟睡得很沉,只怕驚擾了他。
蘇琚嵐靜靜地看著他,他睡著了之後一點也不像平時的小尊王,既不胡鬧,也不嘮嗑,更不會像那天晚上那樣狂暴陰森。他現在看上去很乖,也很呆,毫無防備的模樣,嘴脣微微張開,睡得極香甜。
蘇琚嵐忽然覺得她究竟是在夢中還是在現實中,黃昏的光透過窗戶灑在他臉上,勾勒出一個俊秀的輪廓,贏駟的睫毛濃而密,偶爾煽了煽,好像蝴蝶的翅膀。
這個人,或許以後真的會成為她生命中的重要人物,她如今會為了他的玩鬧而折騰,為了他的眼淚而難過,只要他收起玩笑的嘴臉,正經起來或者無言地看著她,她就會情不自禁地關注,在乎他。
他的耳朵上還有著少許未融化的冰霜,蘇琚嵐輕手輕腳地替他去擦,誰知道剛剛碰到他,他忽然“嗯”地一聲,慢慢睜開了眼睛,還帶著睡意的眸子有些茫然地看著她。
蘇琚嵐有些尷尬,不過還是伸手將他耳朵沾染的冰冷寒酸給抹去,語氣是又氣又無奈:“你闖進書房找我,既然明知道我躲起來為何不乾脆叫我,反而要坐在窗外一整天,如果不是我後來發現,你是想被凍死嗎?”
贏駟看了她良久,眼眸漸漸變得清明透澈,他蹭著榻匍匐往上爬,蹭到與蘇琚嵐齊肩的位置,然後趴住看著她的臉,呵呵地笑:“可是我現在暖暖的,沒有被凍死。”
蘇琚嵐怔怔地對著贏駟看了一會兒,“我真是越來越無法看透你了。”
“我本就不是透明的,怎麼可能看透呢?”贏駟側著身枕在她的頭邊,他的額頭抵著她柔軟的下巴,然後撈起她額前一縷紫發把玩,又玩心四起,抓起他自己的墨髮亂入紫發中,肆意糾纏。
蘇琚嵐只說道:“贏駟,下次別跟我開這種玩笑,若是凍出問題來就不好了。”
贏駟細細思量,軟聲呢喃道:“我沒開玩笑,我只是想陪你而已。”
“那你為什麼不進屋裡來?”
“因為你不想讓我知道的事,我就不會去知道。”
蘇琚嵐的眉頭漸漸蹙起如山峰,“……確實,是我怕讓你知道。”
“為什麼怕讓我知道?”贏駟撥出的輕暖氣息,一點一點的暖,拂到腦後,脖中,“可是你卻願意告訴錦幣,而我只能猜,這不公平。”
蘇琚嵐道:“就是因為你光靠猜都能猜中,猜得更多,讓我感覺無所遁形。”
贏駟只安靜聽著,現在十一月的天氣,即便是呆在書房中,只要張口一說話,便有淡薄的白氣從口中溢位。“那我以後不猜了,好不好?”
蘇琚嵐扭頭看著近到咫尺內的俊臉,輕緩道:“你會那麼聽話嗎?”
贏駟聞言頓時湊近點,蘇琚嵐便往後縮,他又再湊近,寸寸逼近,鼻尖終於抵到她鼻尖上,答得鄭重而堅定:“我會的。只要和你好好的,我什麼都會聽。”
慢慢地,蘇琚嵐的耳廓漸漸浮現一抹罕見的紅暈。
贏駟似在忍笑,蘇琚嵐頓時背過身去,“啊?”抑揚頓挫的哀怨聲,贏駟頓時將臉擱在她背上,雙手使勁卡住她的腰,眨巴著溫潤烏黑的眼睛,嘟噥道:“好了嘛,我不笑就是了。”可又偷笑偷瞧著她那紅暈未褪的耳廓,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
蘇琚嵐開啟他的手,他故作疼地呻吟出聲,鼓著腮賭氣地將頭壓在她肩上,“嵐妹妹居然捨得打人家?”
蘇琚嵐面上的怒意漸漸收斂,輕哼了一聲:“你真的是我見過最無賴的人。”
贏駟笑眯眯地抱住她,握著她的手壓到榻上去,他的手纖細的不像男人的手指,跟她一樣的白玉無暇,或細若蔥根,或瘦長有力,相互從指縫間穿插而過。他在她耳垂邊輕咬了一口,清澈無塵的桃花雙目,隱含笑意:“我還困。”
“那你睡吧,我準備要起來了。”同躺在這張狹窄的臥榻上,他又是抱又是蹭,蘇琚嵐都不知道被他吃了多少豆腐!可贏駟死死纏著她壓在榻上,“不許起來!再陪人家睡一會兒嘛。”
“贏駟,別鬧了。贏駟?贏駟!”蘇琚嵐最終無奈地承認,她還是被這隻八爪魚纏住了。她歪著身子,睫毛半垂下來掩起了眸子中醞釀的思緒,一邊支著手,一邊看著贏駟緩緩閉上的眼睛。
時間又一點一滴的過去了。兩人呆在書房整天,外面確實找翻了天。
“蘇——”除了贏駟,就公孫錦幣最開竅。他終於尋到書房來,但看見贏駟抱著蘇琚嵐睡在榻上,不由一陣尷尬,這聲音頓時化小。
贏駟打了個呵欠,迷迷糊糊地翻過身,閉眼喃喃道:“別吵我……”轉身瞬間,蘇琚嵐的內衫袖不經意地拂過他的眼鏡,他便極自然地把她的袖尖吮在脣邊。
贏駟力度很輕,很悠緩地,有一刻牙齒微微用力,一聲細響,淡粉色的袖牙裂了個口子,一絲紅線沾在他的脣上。他輕輕一啐,扭捏身子,枕著蘇琚嵐的手臂找到其它舒適的睡姿,繼續睡著。
蘇琚嵐長長嘆了一口氣,扯過溫暖的錦被替贏駟蓋下,然後招手讓公孫錦幣過來。公孫錦幣探見她那身裙衫僅是被壓出幾道褶子並無何其他令人遐想的痕跡,便走過去,一屁股坐在榻上,給這張臥榻壓上第三個人的重量。
“外面找你們找翻天了,你們倒好,藏在這裡!”
“我從昨日到現在就沒離開過書房,他們找我無非是想玩,我無暇玩。”蘇琚嵐揚起端麗的眉目,轉開話鋒:“今早趕出了訓練方陣,我估計天黑就能開陣了。”
“訓練軍隊是需要常年累月的經驗,就你這種依葫蘆畫瓢的水平很懸!而且我們名義上是到水月城來做客,時間呆得長了會引起你大姐跟端石蘭的注意。青岡上駐紮的兵隊要在下月底返回王城,即便我們怎麼磨蹭也必須跟著兵隊回去。”
“我知道,所以我才讓騰蛇去把聶欒他們帶過來,估計來回十天。我這依葫蘆畫瓢的水平,也是應付這十天而已。”
公孫錦幣點了點頭。若是論單打獨鬥,他們這裡隨便挑出一個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但若論領軍作戰,需要有組織有紀律有規劃的,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承擔得起。好的領軍人物,能夠攜帶軍隊力挽狂瀾,若是差的,即便再好的軍隊也會自取滅亡。
他需要拿捏到更多她的想法,遂問:“水月城暗地儲藏兵力的事,有多少人知道?”
蘇琚嵐仍舊垂著頭,手指輕輕撮弄著贏駟散開的的萬條墨髮:“我,你,穆圖,如今再加某個賴我身上的人。”也不知道贏駟是真睡還是假寐,待他呼吸平穩了,蘇琚嵐就輕輕地抽手坐了起來。
“秦衛霜他們都不知道?”
“暫時不知,但我待會就跟他們說,畢竟我沒將他們當別人。”蘇琚嵐邊說,邊朝窗戶走去。窗外是陰鬱的天,她那雙清麗的眸子幾近是冷諷地勾住他,如一把青鋒,莫名地刺痛人。
不過是短短一剎那的顧盼,卻偏偏就失掉了心神。她語似呢喃:“明瑤,我很奇怪,你為什麼說我是累贅呢?”
明瑤?公孫錦幣呆了半晌,突然間想到了什麼,望住蘇琚嵐微抬的滴水不漏的臉,問道:“你說的該不會是那個什麼……聖族宋氏的後裔……宋明瑤?她幹嘛說你是累贅呀?”
“你沒聽見我也在問為什麼嗎?”蘇琚嵐優雅地抬手攏過髮鬢,卻朝他斜去一個白眼。剛剛多麼寂靜沉重的氣氛,瞬間,公孫錦幣便笑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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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就在這座水月城入夜後,地面忽地出現動盪。所有水宗匯聚在宮殿圍牆各處,在他們指掌捏訣中,四周閣樓自動挪起,就連穿插其中的河流也併攏消失。所有閣樓像流水似的匯聚到城東這邊,城西則空出大片一眼望無際的廣場。這片廣場驟然水花四濺,冰雪四落,頃刻間,又在水宗師的捏訣中凝聚出一方高臺跟數十個練武場。
短短一天時間,原本適宜安居樂業的城池頓時變成高牆四起的兵營。
所有招募計程車兵舉著火把匯聚在高臺四周,滿眼驚愕與讚歎地看著周圍的瞬息萬變,最後望向方陣中間的高臺,穆圖正硬挺挺地立在高臺上,頂盔貫甲金色斗篷,那張老臉上有副微笑。而在他身後是年齡稚嫩的少年,好幾個面相非常標緻。其中有位少女最為突出,紫發如緞,窄袖輕羅。
有人暗地發出驚喜的叫喊聲,但這僅是少數人,大多數人不認識她是誰。所以當穆圖表示軍隊訓練暫由那少女管轄時,這些人潮頓時洶洶起來,火把搖動,一片吶喊:“搞什麼?居然讓個黃毛丫頭領軍?成何體統?”顏弘皙祕密招募計程車兵,匯聚三教九流,魚龍複雜,但無一例外都是氣血高昂的男子居多。
一個渾厚有力的聲音吼道:“就是!我們千里迢迢來到這寸草不生的水月城,是為了響應皇太子的號召。如果皇太子無法分身管轄軍隊,也該派個有說服力的將軍來!怎可如此敷衍了事?!”
“這是行軍打仗!又不是過家家!真要讓這些小孩子帶隊,這軍隊能像軍隊嗎?!”
轟然一聲,人山人海炸了開來,亂紛紛的聲音吼出了一片。
“我們不參軍了!兄弟們,走!”
“皇太子有負我等!”
……長達兩個時辰的歇斯底里後,這些士兵頓時掉頭朝城門那邊衝去。
穆圖一頭披散的白髮驟然立了起來,皺眉道:“郡主,他們都不服你,這該如何是好?”
蘇琚嵐望向人潮洶洶滾向城門的方向,高臺四周僅剩少數人駐足眺望著,半晌,她眼一轉,聲調就冷了下來:“他們憑什麼不服我?”這咬字清晰的少女嗓音聲量不大,甚至應該很快就淹沒在周圍流水潺潺中,可它偏偏就這樣傳開了,甚至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傳入那群鬧哄哄計程車兵耳中。導致那些人有片刻的駐足與訝異,左右環顧,停下來的人居多,他們互相詢問後,很是驚愕剛剛的聲音並非幻覺!
“你們都聽到了?”
“你也聽到了?!剛剛是誰在說話?”
他們難以置信地四處張望,最終困惑地回頭望向高臺這邊,望向穆圖他們。可除了乾著急的穆圖,高臺上別無動靜,讓眾人腹議著這是否是群體幻覺了,那聲音伴隨著那紫發少女輕啟的薄脣再度響起:“服不服人,不是光憑嘴巴說了算,打一場再說。”
是她說話,她聲音有這麼大嗎?有人半信半疑地走回高臺,伸手遙指蘇琚嵐,不客氣的喊道:“剛剛是你在說話?”話音剛落,高臺上驟然有個黑影撲面而來,瞬息間就站到他面前,黑色巨靈刀就直接架在他脖頸上,那速度快得驚碎夢靨!
“你……你想幹什麼?”脖頸上驟然間多出涼颼颼的利刃,那人頓時面色刷白。
秦衛霜面無表情道:“麻煩,對她客氣點!”然後將巨靈刀揹負到身後,轉身又是瞬息間的功夫,踏著高臺厚牆翻身回到蘇琚嵐身邊。秦衛霜這手,登時讓這群鬧哄哄計程車兵們狠狠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