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卷 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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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卷 挑戰
“你敢?嵐郡主!”公孫錦幣匆匆從耳室闖出來,指著正翹二郎腿的贏駟瞪道。1但他又深深吸了一口氣,從贏駟身上聞到除卻花香,還餘的誘人食香味:“是迎春樓的醉鴨?”
贏駟將手裡拎著的東西晃了晃,揚眉俏笑:“熱氣騰騰剛出爐的。”見公孫錦幣雙眼反光,一個鯉魚打挺就要撲過來,他頓時翻身躍飛過,趁機朝耳室衝進去。
公孫錦幣自覺中計,趕緊掉頭追上去。
贏駟對這宰相府也是熟得很,直接掠過宰相二人的臥室,一腳踹開公孫錦幣的房間,環顧無人後,卻又發現公孫錦幣超常發揮地衝向後面小院的客房,頓時明瞭。
公孫錦幣橫臂擋在某間客房前,擋下贏駟:“你不能進去!”
“我就偏偏進去給你看。”贏駟伸手挪移公孫錦幣的橫臂,卻發現後者也是卯足勁在抵抗著。他也不惱,悠然一笑,勾魂奪魄:“行,你不讓我進去,我就不進去了。”說罷,他拍拍衣衫真往後面退去。
公孫錦幣狐疑地眯起眼,猛地聽見贏駟跺腳吼出聲“嵐——”,他嗖地衝上去死死捂住贏駟的嘴巴,誰想贏駟還好整以暇地咬回他的手掌,毫不懸念地便是——發出慘叫聲的成了公孫錦幣:“啊!”寒鴉驚起。
贏駟擦拭嘴脣,吐出舌頭:“現在吵嵐妹妹的可不是我咯?”
公孫錦幣惱羞成怒卻又無可奈何地怒瞪著他,與他進行凶狠的眼神混戰。
這樣的動靜再吵不醒人也難了。睡在房內臥榻的蘇琚嵐睜開眼,睨向門窗外倏然站立的兩道身影,眸光一冷,頃刻間,門也被人“吱呀”的應聲推開,有人跨步走了進來。
“嵐妹妹,我來看你了。”贏駟愉悅地走進來,臉上那分玲瓏如玉的笑容頓時不自然地僵在臉上,只因為蘇琚嵐是剛剛甦醒狀態,雖然昨夜是和衣睡下,但此刻衣衫有些凌亂,髮帶鬆了,垂著曳地的如緞紫發。
蘇琚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覺得眼前這笑靨如花的小尊王真得是讓人厭煩不得了。
“出去!”她冷道。
贏駟兀自皺眉,頗有些哀怨:“難道我又弄巧成拙了?”
公孫錦幣在旁幸災樂禍道:“都叫你別闖,你還硬闖?”
贏駟惱怒瞪他,卻還是拎著醉鴨朝蘇琚嵐走去,有些討好、有點居功的道:“嵐妹妹,上次考核我聽見你跟別人打賭醉鴨。愛夾答列喏,我今早特意趕早去買的,剛剛出爐。”
蘇琚嵐看向他,冷笑起來,目光裡透著森冷寒意:“多謝小尊王好意,只是本座何德何能,竟能讓小尊王如此厚待?”
笑吟吟的贏駟一愣,輕輕失落,無辜看她:“嵐妹妹,我這麼有誠心誠意,你別老是跟我這樣說話好不好?”
蘇琚嵐充耳不聞。
贏駟神色頓時撲朔迷離起來,如同漂浮的薄霧難以捕捉,他語氣輕柔道:“你平時吃慣魚肉,但宰相府向來飲食清淡,我知道你肯定吃不慣。本來你就瘦,幾日不見更是瘦了,多吃點東西,免得像楚殤昨日與人交手那樣,身體卻重得沒力氣抬動。”
公孫錦幣瞬間看到蘇琚嵐那雙深幽難察的眼睛,不禁抖了抖。贏駟綿裡藏針,蘇琚嵐兩面三刀,這是準備槓上了嗎?
“小尊王訊息還真靈通呀?”蘇琚嵐神色淡然,語氣帶著幾分譏誚。有了上次荷花池的教訓,她知道自己若生氣,心緒便亂,便讓人有機可趁。
贏駟在她榻邊坐下,雖然低頭時眼底有些陰鬱,但抬頭又是一副琉璃色彩的笑容:“收集訊息,哪能跟公孫比?吃吧,再不吃這醉鴨就冷了。”
“那本座就卻之不恭了。”蘇琚嵐答道,聲音幽冷透著冰寒,全身籠罩著片濃濃的陰暗氣息。但她小拇指從捆綁的吊繩上摸過,這小繩便斷了,整隻醉鴨便掉落地上,包裝蓮葉敞開,有半邊鴨身直接接觸地面。
“不好意思,”她拖著長音說道:“本座實在太不小心了,居然沒接過小尊王的醉鴨,掉了,弄髒了,不能吃了。”
贏駟直勾勾望著她,嘴角噙笑可這笑卻不及眼底,反而滲出一股陰寒氣息。他笑吟吟道:“真是掃興,虧本少爺特地派了一個多時辰才買到的。既然不能吃了,那本少爺就拿去丟了。”他笑著撿起掉地的醉鴨,矜持緩慢站起身,原本以為他就此安靜了的公
孫錦幣,萬萬沒想到沒有悲傷著急的贏駟突然冷哼了一聲,抓起醉鴨非常用力地砸在地上,砸得粉碎,那雙瑰麗無暇的眸,也因此而染上了淬毒的光彩。
蘇琚嵐頓了下,春日的風吹進屋來,暖烘烘的,但看著贏駟笑意不減的眼神,卻有些寒冷了。她沒有再講什麼,有些人就像一座火山,看似死寂無煙,但積蓄過久爆發時卻是不容小覷的。
贏駟彎下身,湊近地看著她,眨眼微微笑著:“嵐妹妹,我曾經告訴過你,雖然我很喜歡你,但不喜歡你做得太過了,我有底線,而且現在被你踩中了。”他伸手勾起她垂在肩上的一縷紫發把玩,放在鼻尖嗅著,淡笑的模樣甚至有點魅惑:“你說,該怎麼辦?”
“我也說過,橋歸橋,路歸路。”蘇琚嵐右手橫在他面前,也阻擋他進一步逼近的身軀。
贏駟頓了頓,盯牢了蘇琚嵐,良久良久,突然噗嗤笑了聲,張口朝她臉龐噴了一口氣,然後呵著淺淺氣息道:“可我不要,我喜歡你,你說話對我不算數!”
蘇琚嵐冷道:“但我不喜歡你,你這麼不要臉不要皮的,你還是男人嗎?”
贏駟決然道:“是呀,可我要是讓你喜喜歡我、黏上我,然後我再甩了你,我的臉皮不是回來了嗎?”
“喂——”公孫錦幣聽贏駟這樣說話,驟然睜大眼,全身寒毛直立,臉色劇變,連退三步,震驚至極地看著贏駟,“喂,玩笑也不是這樣開的吧?”
可贏駟死死盯著蘇琚嵐,想從她平靜如常的面色捕捉些什麼,可是他失望了,蘇琚嵐像個旁人似的聽,他五指硬生生扣入臥榻之內,“喀”的一聲實木臥榻在他手下爆烈,鮮血順著他手指緩緩流下,甚是觸目驚心。
他笑了,歪著頭看她,“可我現在發現你成天板著臉,好無聊,我看膩了,連半點玩的興致都、沒、有、了!”他看也不看公孫錦幣一眼,掉頭而去。
公孫錦幣仍舊被他剛才的惱怒震驚了,呆了呆:“贏駟是傻了還是瘋了?剛才怎麼……”看著贏駟瘦弱的身子慢慢地轉入廊角,嘴角抽搐了幾下。
蘇琚嵐沉默地搖頭,目光緩緩移到狼藉的地面,問道:“公孫,醉鴨很難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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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房間後,贏駟笑著笑著,笑意便沒有了,他緩緩地低下頭去,身影蕭蕭,原本示威原本戲謔的眼神也軟了下來,竟如女人一般如泣如訴?
他急忙蹭進自己的馬車,突然……突然之間有些東西莫名其名卻又忍無可忍,等車簾放下後,有些東西控制不住,他深深低下頭顱,伸手遮住眼睛,不斷有淚從指縫間滑落。
他……哭了出來……
他明明不是那個意思,他是真心實意想跟她和好,可是他又情不自禁說出這種惡毒的話?他好後悔,後悔以前為什麼總抱著玩鬧的態度去戲弄她,試探她,巴不得弄哭她,所以才會讓她如此厭惡自己?甚至厭惡到,她連一句話都不肯跟他好好地說?
腦海裡突然想了很多很多事,好像瞬間懂了很多很多道理一樣,他突然覺得自己什麼都不是,只是一個被寵壞的孩子,被寵到根本不懂得怎樣去喜歡一個人!
“少爺,我們這是回府嗎?”馬車外的侍衛許久未聽見自家主子下令,忍不住問道。
哭得喘氣的贏駟愣了會兒,眼底閃過一絲決絕意味:“去城外。”
黃昏時刻,收到訊息的公孫錦幣在客房門外來回踱步,直到盤腿冥思的蘇琚嵐忍不住開口問了,他才幽幽道:“昨天玉崔嵬劫囚,君上派了御前侍衛去城外抓他們,各個慘白。下午又有人去城外挑戰玉崔嵬,是單挑,被打成重傷,現在還在昏迷。”
蘇琚嵐略微急道:“是我蘇家的人?”
公孫錦幣努嘴搖頭。
蘇琚嵐蹙眉道:“耿瓷?或者是龍潛?還是誰?”
公孫錦幣猛搖頭:“贏、駟!”
蘇琚嵐詫異地睜大眼,尚未說話,就被他那原地跺腳聲給弄煩了,他激動道:“這小子抽瘋了,好端端地想不開?”
“他傷很重?是真傷還是假傷?”鑑於贏駟前科過多,又不按常理出牌,難保這可能又是一齣戲?
公孫錦幣嚴肅起來:“聽說贏尊王趕到城外的時候,他已經滿身是血。現在全城醫師都聚在贏王府,我看想假也難得了!”
公孫錦幣說著說道嗓子有些乾澀,蘇琚嵐看著他,心裡一空,卻談不上喜悅。
她安慰公孫錦幣道:“他應該會沒事。”
公孫錦幣合十雙手念阿尼陀佛,似乎希望能透過這種方式保佑贏駟,不管怎麼說都是從小長大的玩伴,贏駟再壞也還沒壞到哪裡去。
昨日是皇宮御前侍衛前去捉拿玉崔嵬跟南宮雪,結果全軍覆沒。
今日是小尊王莫名其妙地單打,遍體鱗傷地回來。
那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