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卷 殺綠茶婊(下)
聽雪樓之五:火焰鳶尾 學神老公輕輕寵 惡魔來襲:女人休想抗拒 木葉墨痕 狂徒 絕世寵妃:妖孽世子請臣服 重生之末世霸主 南宋浮生記 綜漫之逆次元女王 孟子
039卷 殺綠茶婊(下)
即便不少自詡正人君子,自始至終未將目光投向南宮雪,但被這一聲喊,幾乎是反射性地刷刷望去嵐郡主。愛夾答列
南宮雪在水裡泡了會兒,肌膚出奇白,所以襯得肩上那些紅色痕跡越發明顯。南宮雪從眾人眼神明顯他們將這些傷痕誤讀成了什麼,她拼命遮掩身子喊道:“不是你們想的那樣,這是小雪掉進水裡被魚咬的。”
“被魚咬的?!同樣掉進水裡的婢女卻為何平安無事?”有位女子鄙夷道:“真是欲蓋彌彰的貨色!”
蘇琚嵐望去,如此率性出口的少女,就是當初與邵樂對戰的朱千萍。看來當日她罵的做作的人,也該是南宮雪無疑了。
南宮雪雙目圓睜,怒指朱千萍:“你給我閉嘴。你才是賤貨!”話出口頓時亡羊補牢地掩嘴,眾人更是搖頭。
南宮雪轉身望著蘇琚嵐,吼道:“是你在水裡對我做了手腳?一定是你,一定就是你!”她轉向傲楚殤跟錦妃,淚流滿面:“娘娘,七皇子,救救小雪,倘若就連你們都不相信小雪了,那小雪還不如死了算了……”
她說著,然後扭著身子作勢就要往邵樂那邊的青銅桌撞上去。
不過也只有呂喬配合地攔住她,又是哭又是勸,然後說什麼“死了豈非讓凶手逍遙法外”“君上聖明又豈會徇私”等話,說著說著,南宮雪擦著眼淚,哭著爬到傲君上面前道:“君上,求求你為小雪伸冤呀。”
滿場全是她們二人的哭聲,其他人默然。
秦衛霜發現身邊的秦憐兒想起身,她立即伸手按住秦憐兒,冷道:“你想幹什麼?”
秦憐兒用力甩開她的手,嗤聲道:“秦衛霜,我想做什麼還輪不到你這種低賤的奴婢管?”
秦衛霜冷冷瞅著她。
在兩人中間的秦奎急忙道:“憐兒,衛霜是你姐姐,你怎麼可以這樣說話?”
秦憐兒鄙夷地哼了一聲,“不就是過了考核,有什麼了不起?野雞終究是野雞,就像插了幾根鳳毛依舊是野雞,還妄想當鳳凰管東管西?”
秦衛霜的面部輕輕**,很快又恢復平靜。1她冷笑了聲,鬆開手,做了個“請便”的姿勢。既然秦憐兒蠢得無可救藥,那麼死路也是她自找的!
秦憐兒頓時邁著步步生蓮的姿態走出去,邊拭淚邊喊道:“南宮姐姐!”
她走過去伸手扶著南宮雪,又刻意將面容與姿態以最好的角度,呈現在眾多皇子與年少有為的男子面前。
她的聲音輕柔而悲傷:“南宮姐姐,憐兒明白你的痛苦。君上——”她轉身朝傲君主跪下,輕聲抽泣道:“南宮姐姐只是個嬌弱女子,嵐郡主仗勢欺人,甚至歹毒的要殺害南宮姐姐,求君上做主,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不然難以服眾呀。”
蘇琚嵐見秦憐兒出來推波助瀾,隨即望向秦衛霜。
秦衛霜微微頷首,眼中泛起雪亮的寒意。她明瞭,便回了秦衛霜一個微笑,那意思是:既然連你都不願意再保住秦憐兒,那我就新仇舊恨一塊算了!
“你是什麼人?”燕妃斂容,厲聲道:“好大的膽子,君上正在盤問,也敢出來打岔?”同樣是女人,但能從後宮嬪妃爭到如今坐在御駕旁的位置,燕妃又豈是常人?
秦憐兒愣了一愣,慌了,卻被南宮雪暗地捏疼手掌,頓時會意過來,俯首哭道:“我、我……娘娘,家父雖然只是位尚書,憐兒知道自己位卑,可如今見南宮姐姐被郡主欺辱至此,憐兒寧可冒著‘大不敬’的罪名,也要為南宮姐姐討個公道。”
“嗚嗚,”南宮雪恰當哭道:“王爺,憐兒妹妹只是擔心小雪而已。”她脣瓣緊咬,死攥袖口的十指雪白,又頻頻勸秦憐兒趕緊離開,切勿因為她而受了牽連。
如此深情重義又能同仇敵愾的兩個女子,令蘇琚嵐忍不住鼓掌喝彩:“古人曰:患難見真情。呵呵,南宮姑娘與秦姑娘果真是情誼深厚呀……”三聲重而悠長的掌聲,無不諷刺。
南宮雪橫袖掩面,低著臉龐藏住心中狂喜的念頭。而秦憐兒卻沒她隱藏得好,斜睨蘇琚嵐的眼神滿是得逞之意。
眼尖的蘇王見了,挑眉,頓時提著酒壺開始斟酒,表示不再將這事放入眼中。旁觀看戲者,有人心中亦是明瞭,例如傲君上、端皇后、錦妃等,還有贏尊王,以及嘴角噙著慵懶笑意的
贏駟。
蘇琚嵐悠悠地轉過身,含笑低首地望著跪地的兩人:“不過,南宮姑娘跟秦姑娘可都說完了?那說完了,就該輪到本座說了。南宮姑娘口口聲聲說是本座推你下水,可有什麼證據?”
南宮雪拭淚後,抬頭堅毅道:“喬兒就是人證!”
“對,奴婢親眼看到了。”呂喬應聲喊道:“奴婢親眼看見郡主掐住我家小姐脖子,把她踢下水的,而且郡主還打了奴婢兩個耳光,把奴婢也推下了水。喏,奴婢臉上還痛著……”
呂喬仰臉將讓臉頰兩側指印以最明顯的角度呈現出來,有人頓時起身道:“當真有指印?!郡主,想不到你竟然如此歹毒,迄今還不肯放過老臣的女兒!”
蘇琚嵐微微冷笑:“指揮使大人,說被本座推下水的人是你女兒,指證本座殺人滅口的又是你家賤婢,而本座話還未問完,你就立刻認定本座有罪。這……當真讓本座擔憂了,你可是御前指揮使,一個耳提面命的朝廷重臣,居然連最起碼的‘求證要避嫌’都不懂?呵呵,這等為官之道……”蘇琚嵐便笑而不語了。
這位御前指揮使頓時面色紫漲,一時未能反駁。
但還有與他沆瀣一氣地起身反駁:“南宮大人敢如此說,還不是因為郡主前科太多?郡主半年前都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想要出手重傷雪兒,若非七皇子出手相救,恐怕南宮大人早已白髮人送黑髮人了,如今暗下殺手自然說得通!君上!”這人掀袍跪下,“蘇琚嵐居心歹毒,求君上重懲,剝奪她郡主稱號,為南宮姑娘平反,否則難平眾怒。”
“眾怒?”蘇王忽地出聲冷笑:“你說哪裡來的眾怒?”
這人朝身邊遞了幾個眼神,連同南宮雪的父親在內,有七八人同時屈膝跪下:“求君上做主!”甚至有人試圖慫恿與蘇王對立的贏尊王。
贏尊王的寬袖頓時被人輕輕扯了一下,他眼角餘光睨向身邊寵愛的獨子,眉宇間凝結了陰鬱。
贏駟笑容璀璨。
贏尊王斂容,低聲哼道:“你想招惹誰都可以,但蘇家例外,尤其是這個蘇琚嵐!”
贏駟鼓起右腮,卻還是暗地揪住贏尊王的袖口不放,“父王,我想圖個媳婦都不成?”
贏尊王狹長的眼頓時眯向他,“這種事你也胡鬧?!”見贏駟不依不饒,他眉間的陰鬱越發深沉,卻也沒出聲參與跪在地上那些臣子的討伐。
傲君主危險地眯起眼,目光在蘇王與蘇琚嵐之間打轉。
如今的蘇家已不可能再重歸他陣營了,能借機除去是最好不過,但當前不是時候,蘇王靜觀其變,蘇琚嵐沉而不動,很顯然就是將這群人當小丑看,這不擺明有安全脫身的籌碼?半年前解除婚約,已讓他與蘇家僅有的那點情誼消失殆盡了,倘若此刻沒有十全把握弄垮蘇家,只會讓日後劍拔弩張,憑蘇王手中的政權絕對危及他的王權!
傲君主看著跪倒在前的八位臣子,都是些昏庸無能的人,當官期間也沒做出任何成就,尋思了會兒,斷然決定捨棄這些蠢臣:“事情還未搞清楚,你們就哭天搶地的成何體統?”
被傲君主一喝,有些人立即懵了。
傲君主看在眼裡,越發鄙夷,果真是扶不上牆的泥巴,棄了更好,他就能提拔更多忠於他的有用人。
傲君主望向南宮雪:“蘇琚嵐說得沒錯,舉證要避嫌,這婢女是你的人,當然心向著你。蘇琚嵐,你繼續說,誰再無故打亂,大刑伺候!”
哭哭啼啼的人頓時不敢出聲,有人試圖想要來個死諫表明自己忠心,開口呼天搶地了幾句,立即被拖去大牢受罰。
一場宮宴,瞬間成了審判。
蘇琚嵐譏諷地望著南宮雪他們,朝傲君主躬身行了一禮,慢條斯理道:“謝謝君上。”抬直身子,她微微冷笑:“剛才南宮小姐哭哭啼啼地說話,本座聽得也不是很清楚,不如本座重新口述一遍,倘若有何不對還請立即指出——
南宮小姐說自己與婢女在岸邊欣賞風景,是本座主動上前刁難她,三言兩語不和,便被妒忌遮蔽心眼,先將南宮雪推下湖想謀殺,後又將婢女呂喬掌摑了,也推下河岸去,殺人滅口。若不是蘇銀及時趕到,她們便會喪命於本座手中,而南宮小姐身上這些傷痕,也是本座想毀她名節使手段的,對吧?”
蘇琚嵐像事不
關己似的,將南宮雪所有不利於她的話,咬字清晰地重述一邊。雖然南宮雪不明白她此舉,但咬牙點頭勢必要毀了蘇琚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