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十四章天恩浩蕩早招安

第三十四章天恩浩蕩早招安


盛世嫡後 硯壓群芳 酷酷總裁哪裡跑 重生之幸福寶典 重生暴力千金 通天主宰 網遊之橫行霸盜 恐怖電臺 首席你好:驅魔大人的呆萌妻 木下家的笨蛋弟弟

第三十四章天恩浩蕩早招安

廷要對梁山招安的事情傳得很快,惹得天下震動。

醉露書院招安過山賊強人,十節度使就是被招安的強人。

不過朝廷已經好久沒有招安強人了。

宿元景皺著眉頭,坐在轎子上,在想著心事。

一想到自己的招安隊伍,他邊露出了一絲苦笑,眼中充滿了無奈。

葉少安、童、陸謙,這三個人代表了三方的勢力。

算上自己,可以說朝廷的勢力都聚到一處了。

不過是招安一夥五千人的強人罷了,那裡用得著費這許多的氣力?這些人怕是有不少在算計自己罷!可他又不能不來梁山。

他是清流的首腦,可他不像那些文臣那般清高,看不起武將。

他比誰看的都明白。

為什麼童貫那麼受徽宗的重視?只有兩個原因,他會打仗,而且很能打仗,功勳卓著;而且他是太監。

重用太監可能有這樣那樣的弊端,但也有一個好處,因為太監不會篡位。

因為太監乃是無根之人,即使他真能篡位成功,也不會有人臣服於他。

更何況太監篡位之後,他怎麼傳位於後代?自己是清流的首領不假,可是徽宗皇帝未必會在乎自己的身份。

想當初趙挺之不也是清流的首領嗎?天子一句話,他就被貶謫,卻無反抗的能力,更不要說東山再起的機會。

沒有兵權,什麼都是空話。

自己要想在朝堂這潭渾水中更好的生存下去,那就離不開軍權。

這次徽宗天子讓自己前去招安梁山賊人,對自己來說未嘗不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不過前提是自己要打敗其他幾個競爭對手。

深知朝中大事的他已經將童三人當成了自己的對手。

***************朝廷要招安梁山的訊息一陣風般傳到了山寨之中。

秦風急聚眾頭領,眾人聚集一處,商量招安之事。

陳達聽得招安之事,勃然作色道:“哥哥,我等在這梁山上,大碗喝酒,大塊吃肉,何等快活。

何必要招安。

受那皇帝老兒的管轄?若依我之見,絕不招安。

招安哪裡有落草快活!”朱武眉頭微皺,低喝道:“休要胡說。

此處眾位頭領尚未曾說話,你在那邊大放厥詞作甚,此處需不是少華山,若再胡說八道,休怪軍法無情。”

陳達吃了一驚,正要說話,旁邊的楊春急啦了他一把,使了個眼色。

陳達雖然莽撞,卻也知道好歹。

梁山上的大頭目。

哪個不是本領高強,力敵千軍的好漢?自己雖然也自負得緊,卻也知道不是他們地對手。

當下不再做聲。

秦風微微一笑,並沒有將陳達的話放在心上。

對於梁山命運的決定。

陳達這樣地小頭目做出的決定,顯然還不夠格。

史進陰沉著臉,過了好一會。

方才道:“大頭領。

依我之見。

我等在梁山上如此快活,何必要招安?想我師父王進。

也是堂堂的八十萬禁軍教頭,只因為惡了高俅,這才不得不浪跡江湖。

我梁山若是就此招安,怕也要受氣。”

秦風嘴角微微一動,又看了一眼林沖,卻見林沖眉頭緊皺,低著頭看著眼前的粗瓷大碗,卻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麼。

他微微思索,望向晁蓋,淡淡的道:“晁頭領乃是一村的保正,又多在江湖上行走。

依著晁頭領,你說我等歸順不歸順朝廷?”晁蓋看了吳用一眼,卻見這智囊眼觀鼻,鼻觀心,彷彿入定了一般,也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麼,不禁嘆了口氣,搖頭道:“大頭領,如今朝堂黑暗,忠臣遭貶謫,良將遭陷害,我等若是被招安,怕也成了朝堂的犧牲品。

受人管束,如何比得上佔山為王來得痛快。

依我之見,莫不如不理會朝廷的招安,在這水泊梁山快和,免得受那等鳥氣……”晁蓋話音未落,那邊劉唐便道:“哥哥說的是。

我等劫了蔡京那廝地生辰綱,他怎會放過我等。

與其招安之後被其陷害,還不如在山上快活。”

秦風低頭不語,突然看向吳用,輕笑道:“吳學究謀略過人,依你的意思,我等又該如何?”吳用看向秦風,淡淡的道:“寨主心中早有打算,何必再問小可。”

魯智深不待秦風看他,便大聲道:“招安也罷,不招安也罷。

只要我等聚在一處,還怕朝廷暗算我等不成?”其他頭領都似泥雕木塑一般,一聲不吭。

便是阮家兄弟,也都皺著眉頭,眼珠子骨碌碌地亂轉,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麼。

秦風沒有理會魯智深,突然一拍桌子,喝道:“好個不招安。

醉露書院連勝了幾場,諸位便以為天下無敵了不成?”眾人見他突然發怒,倒吃了一驚,一個個小心翼翼的看著他,也不知道他為何如此。

秦風繃著臉,站將起來,飛快地踱了幾步,恨聲道:“我不知道你們都怎麼想的,你們難道以為朝廷好欺負不成?梁山可戰之兵不過五千之眾,一旦朝廷震怒,以精銳屯紮濟、鄆二州,則我軍必然困守孤島。

若是朝廷以大軍征剿,我等如何抵擋?”劉唐性子急躁,脫口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大不了和朝廷的兵馬決死一戰,難不成我們還怕他們不成?便是敗了,也落下了一個赫赫威名。

二十年後,又是好漢一條。”

秦風眼中陡地閃過一道冰冷至極地光芒,他看著劉唐,溫和地道:“好個二十年頭又是一條好漢。

劉唐兄弟不愧好漢之名。

只是為了成就你好漢之名,讓我梁山五千兒郎為你陪葬不成?為了你的好漢之名,讓我梁山上萬婦孺為你陪葬不成?為了成就你地好漢之名,讓我梁山眾位兄弟為你陪葬不成?”他的語氣愈說愈厲,到後面,已經是聲色俱厲。

秦風平日裡除了練兵之時殺氣騰騰,閒是和和氣氣的。

這次發怒,真個是殺氣騰騰,讓在了絲寒意。

他們能深切的感覺到,只要秦風願意。

他真敢對在座的人下殺手。

劉唐是個莽漢,心中自然不服,他的嘴脣動了動。

想要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在座的眾人,除了晁蓋、吳用和公孫勝三人是和自己一夥,其他地人,便不是秦風的親信,也不會隨隨便便的和秦風作對。

自己如何說得過他們?晁蓋見劉唐沒有回嘴,暗暗鬆了口氣。

他看得比劉唐遠了許多,他也從秦風地話中聽出了一點別樣的意思。

梁山上有不少好漢都是有家室的人,朝廷一旦大軍來剿。

定然是玉石俱焚的結局。

為了家人考慮,梁山也不得不招安。

朱武遲疑了片刻,看向秦風。

輕輕的道:“大頭領,朝廷招安。

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情。

可我們也不得不防,若是朝廷只想不動兵戈,便將梁山招安。

而後將眾多兵將散歸田裡。

讓我等各回本鄉。

那我等豈不是任其宰割?”秦風嘴角微微上翹,他看向朱武。

點頭輕笑道:“軍師說得不錯。

但我料想朝廷絕不會如此作為。

若是我等掃蕩鄆州府之時,朝廷可採此計。

若是我等初敗濟州兵馬之時,朝廷也可使此計。

唯獨現在這個時候,朝廷斷不會用此計策。”

朱武微微一怔,脫口道:“此話怎講?”莫說朱武,便是一直再猶豫不決的林沖等人,也都露出了詢問的目光。

只有吳用依然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彷彿對什麼事情都漠不關心一般。

秦風嚴重閃過一道明亮的光芒,他放在桌子下面地雙手微微的捏成了拳頭,隨即便鬆開了,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他看著眾人,自信的道:“因為梁山吃掉了朝廷七千兵馬,而且梁山用五百騎兵就擊潰了淮陽精銳。”

看著一些頭領疑惑地目光,秦風輕輕的笑道:“大宋兵不經戰,指地是地方廂軍。

禁軍即使戰鬥力再差,也不是一般的山賊能比的。

像淮陽軍這樣地禁軍,戰鬥力僅次於西北邊軍,和守衛東京地禁軍不過伯仲之間罷了。

我們斬將旗,追亡逐北,使得威名赫赫地淮陽軍落荒而逃,這樣的事情,朝廷不會不重視。

他們要麼剿滅我等,要麼招安,讓我等入軍中效力。

更何況若真招安了我等,未嘗不是給天下強人做一個榜樣。

日後各地州府剿賊,也能省下不小地氣力不是?”吳用突然開頭道:“大頭領,可您又怎麼能保證濟州府將戰場之事如實上報給官家呢?朝廷官員官官相護,可謂報喜不報憂。

若是他們為了掩蓋罪責,故意設計出招安的計策,我們豈不是正如其轂中?”秦風看了一眼吳用,反問道:“怎麼,難道吳學究不想招安,混個一官半職,光宗耀祖不成?”吳用面上閃過一道幾不可察的紅暈,他睜眼看著秦風,語氣中多了絲恭謹:“大頭領所言不錯,梁山水泊縱橫八百里,看似廣闊,實際上乃是一死地。

若是朝廷真起大兵征剿,此處定不能守。

若是招安之後,能保得大家平安,招安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可凡事謹慎點總是沒有錯的。”

秦風微微一笑,緩緩起身,踱了幾步,似在猶豫,又似再遲疑,過了良久,他才輕輕的嘆息一聲,淡淡的道:“吳學究說得有理,待朝廷招安的大臣到梁山,我們再做決定罷!”***************宿元景的隊伍先到了濟州府,太守接著,請到府中設筵相待,動問招安一節,宿太尉都說了備細。

醉露書院太守聽罷,眉頭微皺,自歐陽泰慘敗而歸,他擔心梁山兵馬打城,晝夜不得安寧。

本指望朝廷派遣大軍征剿梁山,不想卻是要招安。

他心中暗自算計,若是招安成功,自己不見得有多大的功勞,再加上喪師辱國之事,少不得要受責罰,心中惱恨,口中不禁道:“樑上不過一夥毛賊罷了,朝廷何必要招安他們。

這豈不是給了他們天大的面子!”宿元景眉頭一皺。

冷冷的道:“招安梁山強人,乃是朝廷的決定。

你難道有什麼意見不成?”太守心中吃了一驚,急道:“下官沒有那個意思。”

宿元景表情殊為不悅。

他很看不起這個太守。

一方面讓梁山強人打得一敗塗地,一方面又看不起對方。

大宋盡是這樣的官吏,如何能興盛?他掃了對方一眼,看似漫不經心的道:“你既為濟州知府,招安一事,少不得你出力。

若是招安事成,自然有你一份功勞。

可若是招安不成,你也難免二罪並罰。”

濟州太守聽了,心中微微抽搐了一下。

眼中已然多了絲畏懼。

他浸**官場十幾年,一步步的爬到今天這個位置,什麼事情看不透。

他自然知道宿太尉固然是為招安增加成功的機率。

但未嘗沒有給自己靠山地面子,他在緩和彼此的關係。

想通了此節。

他微微沉吟了片刻,當即改口道:“論某愚意,招安一事最好。

梁山敢戰之士。

足有數千人。

若能招安。

也為朝廷省了一筆軍費。

更能添一隻強軍。

只是一件:太尉到那裡須是陪些和氣,用甜言美語撫卹他眾人。

莫論好歹。

只要成全大事,那便千好萬好,太尉留個清名於萬古。”

宿元景聽他話裡有話,眉頭不禁皺將起來:“怎麼回事?這夥強人難不成還敢為難天使不成?”濟州太守心中鄙視,都到了這個時候,還在自己面前裝糊塗。

他可不相信像宿元景這樣身居高位的人在來此招安之前,沒有打探到梁山賊人都是什麼樣地人物。

他這麼做,難不成還要顯得自己清高,為了朝廷的威儀,不得不這般作為不成?中鄙夷,他口中卻道:“太尉有所不知,梁山之中,如烈火的漢子。

倘或一言半語,衝撞了他,便壞了大事。

更兼他們雖多有軍官出身的強人,但也不乏江湖上有名有姓的大盜,若真惹惱了他們,卻少不得一番爭鬥。”

宿元景聽罷,微微點頭,眼珠子轉了一轉,復又露出笑意,也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麼。

他似乎倦了,揮了揮手,濟州知府識趣的退了出去。

他尚未出得館舍,就被人拉到一旁,仔細看時,卻是蔡京的門生葉少安,少不得一番叮囑不提。

至於童、陸謙,自然少不得一番忙碌,不必細表。

次日,濟州先使人去梁山報知。

秦風自得招安訊息,雖有童貫密信先到,但他不知童貫心思,也自防備。

每日在忠義堂上聚眾相會,商議軍情,調兵遣將,又派出數十親信,前往這些年在東京並各地埋下的釘子處,以策萬全。

當日有一人同濟州報信的,直到聚義廳上,說道:“朝廷今差殿前太尉宿元景,並太師府督辦葉少安、樞密院議郎童、殿帥府虞侯陸謙等人,齎到十瓶御酒,赦罪招安丹詔一道,已到濟州城內。”

秦風聽罷,眉頭微皺,又問了幾句,奈何那使者雖然精明,卻也不過是道聽途說,於招安內容並不知道多少。

秦風見問不出什麼,也不強求,當下命人取酒食,花銀十兩,並一封願招安地書信,又囑咐道:“我梁山盤盼朝廷招安已久,太尉此來,不亞於雪中送炭。”

當下打發報信人先回。

待使者去後,秦風方與眾人道:“宿元景乃是天子身前的近臣,趙挺之倒後,他便成了清流之首領。

我不知道此人有多大的本事,但看他憑著勢力微弱地清流,能自成一黨,同蔡京、童貫等人分庭抗禮,便可知道此人的不凡。”

眾頭領除了朱武和吳用外,都是莽漢。

讓他們衝鋒陷陣,他們都是一把好手。

若讓他們算計人,卻是一個不如一個。

他們聽得秦風如此說,也不知道該如何介面,只在一旁洗耳恭聽。

秦風看了一眼諸人,繼續道:“若是尋常官員來此,我興許還要懷疑。

既是宿元景來此,招安一事當不假。

若我所料不錯,朝廷定然不會薄待我等。

若非如此,宿元景也不會深入險地。

我梁山雖然比不得朝廷地百萬大軍,但要殺一兩個人,還是足夠的。”

朱武點頭稱是。

看了一眼吳用,見其依舊是半死不活的模樣,嘴脣微微抿了抿,這才道:“雖然如此說。

我梁山也不可不防。

可遣阮小七率人先去迎接。

待他們上了梁山,阮二哥和阮五哥各領三百水兵,往來巡視。

若是發現朝廷兵馬調動,放起號炮,山寨中自有準備。”

說罷,他看向秦風。

秦風點頭道:“如此最好。

有勞三位兄弟了。”

阮氏三雄起身道:“哥哥說哪裡話!”阮小五插嘴道:“哥哥,我和二哥在外面巡視,那皇帝老兒賜下地御酒你們可要給我們留著點,莫要喝得光了!”眾人聽罷,一起大笑。

朱武微笑著看了眾人一眼,又看向秦風。

待秦風向其點頭後,才輕輕地道:“水路有三雄守護,定然無憂。

但陸軍也不可不做準備。

明日可在聚義廳附近,佈下三百步人甲士。

再選五百身強力壯之人,持戟而立。

眾騎兵也抓紮起來,若是官兵真來進犯。

定然要先攻鴨嘴灘邊小寨。

那小寨沖水地一面易守難攻。

而衝著我梁山腹心一面,恰恰是易攻難守。

朝廷邊是有三五千人。

也經不起數百鐵騎的衝擊。”

秦風點頭道:“此言不錯,正合我意。

小心一萬次也不多,如果大意了一次,則後悔莫及。

我們寧可麻煩些,也不能中了朝廷地奸計,就這麼辦吧!”眾頭領聽罷,轟然應諾,自去準備不提。

當下又選了幾個精明地小頭目,先去濟州城外二十里處等候不提。

到第三日清晨,濟州裝起香車三座,將御酒另一處龍鳳盒內抬著。

金銀牌面、紅綠錦段,另一處扛抬。

御書丹詔,龍亭內安放。

宿太尉上了馬,靠龍亭東行。

濟州太守,童、葉少安、陸謙四個騎馬在後相陪。

又有那護送的濟州官軍五十餘騎,並那大小人伴,一齊簇擁。

前面馬上打著御賜銷金黃旗,隊伍開路。

出了濟州,迤裡前行。

未及二十里,早迎著山棚。

宿元景張眼看時,只見那棚子跟前,立著兩條雄赳赳的大漢。

簇擁著一個書生模樣地人。

宿元景乃是心中有事,對這招安之事存了必成思量的人,他雖然不知對面幾人的身份,卻也不敢怠慢,當下滾鞍下馬。

那三人見宿太尉下馬,也不敢怠慢,急忙施大禮,口中道:“梁山泊吳用、史進、劉唐,奉山寨寨主秦風之命,特來此迎接太尉。”

宿元景聽罷,急忙上前將幾人扶將起來,好生安慰,眾人一同上馬,奔那梁山而去。

行至水邊,只見阮小七領了數十隻大船,等著眾人。

宿元景也不畏懼,徑自登船。

這邊童自然知道秦風和童貫的關係,他也不怕,搖搖擺擺的踱上船去。

葉少安不知梁山根底,微一遲疑,搖了搖頭,也上船去了。

只剩下一個陸謙,他雙拳緊握,指甲都扎到了肉裡。

他心中深恨高俅,雖然臨行前高俅對自己一番勉勵,且許諾自己返回東京之時,少不得加官進爵。

但能走到今天這步,他如何不清楚這些朝廷大佬的詭計。

梁山幾個有數的大頭目中,林沖是自己的死敵,魯智深怕也看自己不順眼,至於秦風,誰又能知道他的心思?一想到那個臉上始終帶著笑容地男子,他的心就縮緊了。

只有大奸大惡之人,才會帶著那樣的笑容。

這樣地人,會在你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痛下殺手,而且一出手,就會讓你再無翻身地餘地。

高借刀殺人,是在借梁山的刀殺自己,同時,又借自己梁山招安之路。

一箭雙鵰,而且不留痕跡,無論是誰,哪怕知道了高俅地用心,他們也說不出什麼來。

畢竟自己還是太尉府地人,是代表朝廷來招安地,梁山殺了自己,就等於不給朝廷面子。

這樣的念頭在他腦海中飛快地閃過,他看了眾人一眼,咧開嘴苦笑了一下,搖搖頭,慢吞吞的登上大船。

他有些無奈,又有些決然,反正都躲不了了,還不如堂堂正正的上船。

料想秦風不是那種分不清輕重之人,他如果真想招安的話,不會做出糊塗事的。

宿元景站在船頭之上,放眼望去,但見八百里水泊,真個是煙波浩渺,沙鷗翔集,白浪粼粼。

宛如西子湖畔。

又似碧海滔滔。

觀望良久,宿元景心生感慨,眼中已多了絲溫潤之意。

梁山如此美景。

只可惜州府不賢,以至於被強人所佔。

自己此行若不能招安成功,回朝之後,怕也難入皇帝法眼。

若是不成功,莫不如與這湖水相伴,也成就了自己一番名聲,保不準千百年後,有人傳誦。

大船直泊將過去,不一時。

到了鴨嘴灘邊,秦風率領山寨眾多頭領接了,大禮參拜。

眾官員偷眼看處。

卻見梁山之人,一個個都是相貌凶惡之輩。

葉少安、童尚好。

陸謙卻覺得有些腿軟。

他看到秦風背後,正是那原東京八十萬禁軍教頭林沖。

林沖也窺見了陸謙,只覺得心中一股無名之火熊熊而起。

幾不可耐。

幸虧他知道以大事為重。

故只管將眼望那陸謙。

卻不曾出手。

陸謙被林沖那幾欲殺人的目光弄得心神不寧,也不知道招安一事能不能成。

只覺得坐立不寧。

眾人施禮畢,秦風當即引著眾官員前往聚義廳。

但見梁山依山靠險,建起數座雄關。

上面滾木擂石,層層疊疊,刀槍劍戟,殺氣森森。

守官之士,盡為山東大漢,一個個身材高大魁梧,都罩了甲?佟?又見那要害之地,不是佈置了床弩,邊是佈置了投石車。

那床弩顏色頗新,數量也不是太多,但這些兵器佈置得異常巧妙。

跟隨宿元景來梁山招安的武將有兩個乃是打過仗的,他們見了這般佈置,眉頭皺得緊緊的,私下裡議論道:“三關如此佈置,雖有千軍萬馬,急切難下。

這梁山中定有精通兵法之能人。”

宿元景聽了,眉頭皺的緊緊地,眼中滿是謹慎之意。

他也算得上一個能臣,早就存了若是事不能諧,則觀梁山虛實,回去稟報朝廷,以減輕自己罪責的心思。

如今聽得手下稱讚梁山三關守備得法,心中愈發憂悶。

眾人直至忠義堂前下馬。

此間風景比起三關又自不同。

但見此處,齊刷刷的站著數百條山東大漢,都頂盔貫甲,威風凜凜,殺氣騰騰。

宿元景仔細觀察,心中更驚,這些人穿戴與宋軍不符。

普通宋軍裝備一般,便是東京殿前司地精銳,也鮮有全身甲?僬摺Q矍罷飠鍇咳耍?際怯懍厶?漬痔澹?腖⑺⒌囊徽荊?勻揮幸環?⑿燮?擰?秦風見了朝廷眾官員的表情,心中暗暗冷笑,眾人如此表情,正合了他的心思。

當即令人將香車龍亭,抬放忠義堂上。

中間設著三個兒案,都用黃羅龍鳳桌圍圍著。

正中設萬歲龍牌,將御書丹詔放在中間,金銀錦緞放在兩旁,御酒放於桌前。

金爐內焚著好香。

眾人拜罷,宿元景親讀詔文,其文曰:“制曰:朕自即位以來,用仁義以治天下,行禮樂以變海內,公賞罰以定干戈。

求賢之心未嘗少怠,愛民之心未嘗少洽。

博施濟眾,欲與天地均同;體道行仁,鹹使黎民蒙庇。

遐邇赤子,感知朕心。

切念梁山眾人,素懷忠義,不施暴虐。

歸順之心已久,報效之志凜然。

雖犯罪惡,各有所由。

察其情懇,深可憫憐。

朕今特差殿前太尉宿元景,捧詔書,親到梁山水泊,將秦風等大小人員所犯罪惡盡行赦免。

赦書到日,莫負朕心,早早歸降,必當重用。”

秦風聽罷,起身接旨,衝著宿元景點了點頭,又扭頭望向梁山眾人,喝道:“諸位如今還有何話說?”林沖看了一眼陸謙,見他額頭上冷汗涔涔而下,面色蒼白,手緊緊的握著刀柄,顯是懼怕到了極點。

林沖暗暗咬牙,強自按下心頭怒火,看著秦風道:“我這條性命是秦兄弟和魯師兄救的,但憑兩位做主。”

眾頭領見朝廷詔書中說得漂亮,心中微微思量,都道:“朝廷招安,乃是天大的喜事,我等自無不允之意。”

這邊晁蓋面色微露不愉之色,看了一眼吳用,卻見吳用面色鄭重,但眼中分明閃爍著火焰,那是興奮的火焰。

在一瞬間,他已經明白了過來,吳用他也渴望招安,他畢竟是一個書生,十年寒窗,為的就是高官厚祿,封妻廕子。

他科舉不第,無法進入官場,如今有這個機會,他如何不努力把握?深深地吸了口氣,他微微搖頭,慢慢將頭低下。

秦風見眾人皆無異議,當下請宿元景並葉少安、童、陸謙等人上座。

宿元景命叫開御酒,取過銀酒海。

都傾在裡面。

隨即取過舀酒,就堂前溫熱,傾在銀壺內。

宿元景手執金鐘,斟過一杯酒來,對眾頭領道:“宿元景雖奉君命,特齎御酒到此,命賜眾頭領。

誠恐眾義士見疑。

元景先飲此杯,與眾義士看,勿得疑慮。”

眾人稱謝不已。

宿太尉當即一飲而盡,童、葉少安、陸謙也都飲了,隨即勸秦風並眾頭領,眾人俱飲一杯。

秦風隨即令人收起御酒,眾頭領少不得一番敘話不提。

當夜便請宿元景在此安歇,只待明日再行遊覽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