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俘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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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俘虜
第一百三十章 俘虜
“用膳了。”丑牛找到謝容之時,謝容正在外面街道往回走著,那飄渺身影遺世而獨立,白衣婆娑起舞驚鴻若然,黑白麵具,烏髮白衣,遠遠的蹁蹁而來,與身後的斷垣殘壁形成一副絕美冷清的黑白水墨畫,孤世而在,一人獨活,任是丑牛也不由的屏住呼息的望著她。
“糧草還可撐幾日?”含首之餘,謝容已然關心起那所剩不多的糧草了。
“最多兩月。”之後便再無餘糧了。
“這些日子莫要省著,尤其是戰士的份糧,一切要按照正常用度。”
“為何?如今圍城不是應該節省支度嗎?”跟來的黃忠很是不解道。
“這些日子蜀軍會發動進攻,吃喝不好戰士哪來力氣應戰?”謝容輕輕一晒,節省用度這種法子在此時應該不可用。
“蜀軍這些日子全攻城?”那群兔崽子就不用休息的嗎?黃忠鼻孔噴著火。
“把位置換來想想,若是你在圍城,你是等著緩兵來了再攻,還是現在就攻。”
“公子可有方法聯絡上沙陀將軍?”陳勝跟過來問道,如此死守不是辦法,他認為必須要離開漢中城了,而謝容,她與將軍關係親密,她應該還有辦法的。
“聯絡上又能如何?他能來夜飛來?”現在除了靠自己誰也指望不上。
“可……。”
“照顧好傷員,還能動的就讓他們修葺箭羽。”所有一切都很珍貴,那些蜀軍射入的箭羽也不可浪費了。
“先生可是有良計了?”黃忠信任的目光落在謝容身上,此人妙謀百般,早已搏得了他全身心無條件的信任了。
“若忙完了便回去好生休息,好迎接接下來的惡戰。”謝容不再說話,擱下話之後便往自己房內走去。
“先生……。”
“莫去了。”陳勝一把抓住黃忠。
“為什麼?先生她定有妙計的,早些說出來省得我等心慌亂。”
“謝容不高興,莫要再去煩她了。”陳勝望著這個粗人,情緒感應這麼慢,只要是正常人都知道謝容情緒不高。
“為何不高興?難道是因那許行?老子這就去殺了許行為她解氣。”黃忠殺氣一起,早就看那司馬維的走狗不順眼了,要不是他不聽先生吩咐,今日他們定然不會落得如此下風的,對,就去殺了那許行。
“現在蜀軍兵臨城下,你莫要在窩裡鬥了。”陳勝瞪眼。
“什麼窩裡鬥,老子什麼時候跟司馬維的人一夥了?”
“現在我們大家都在漢中一夥,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你這小兒怎的如此沒意思?”凡事思來想再去做也不嫌累的慌,然而黃忠又不得不聽話的,當下無趣的摸著鼻子問道。
“那當如何?”
“按謝容所說的顧好傷員,看好城池,防著這幾日蜀軍的進攻。”希望能有緩兵前來。陳勝眸光深處隱有一絲希望。
“那與我一起去。”黃忠長臂一攬搭在他肩膀上,兩人哥倆好的離開原地。
事情不出謝容所料,或者說謝容首次鬱悶自己的料事如神,圍城的次日,經過一日一夜的修整之後,蜀太子帶領著五十萬蜀軍發起的全面的進攻,多日來的連敗,久攻不下的漢中城,謝容那目中一切的囂張,高高俯瞰的傲慢,不肯與自己親近反助晉國的態度。所有的一切無不惹惱了那蜀國尊貴的太子殿下,皇權至上的天下時代之中,身為未來皇位的接班人,他的自尊絕不容允有人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自己的權威。
黨同伐異,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戰,不可避免的要開,甚至在開戰之時,發出了活捉司馬維,俘虜謝容的口號。
站在蜀軍主營帳之的太子目光如炬的掃過漢中城,區區彈丸之地只要他蜀軍軍威一出便過輕易掃平,橫踏而過,謝容所做的一切不過是敬酒不吃吃犯酒,自找苦吃。
“報,東門蜀軍撞城門,東門告急。”漢中大廳之內再次嚴整以待,然而剩下在這裡的人卻所剩無幾了,但凡有作戰經驗的都被派上戰場了。
“讓王衍親自領兵上陣。”謝容仍然帶著面具,目光平靜沉著,所有匆忙入內的戰士無不受到她的影響,而心定一分。
“報~!北門告急!”
“報~!西門告急~!”
“報……。”
坐於主位之的司馬維都早已幾次變了臉色,然而謝容卻仍然不動如山,派出黃忠守北門,陳勝守西門,再讓許行一眾將領協助辰龍守住火力最猛的東門,剩下靠著漢水的南門反而是最輕鬆的,兩邊人馬互相放箭以示威脅,虧得無須再多添兵馬,否則真是再無人手可分了。
“謝公子果然名不虛傳,漢中一戰多虧有你。”良久之後,主位之上的司馬維竟然低低的感嘆一聲。
“不敢。”謝容微微一愣,這個時候也沒有心思去猜想他此話何意,便想著半糊塗半忽悠的晃過去得了。
“有何不敢,謝公子運籌帷幄,胸懷縱橫之才實在讓本將軍欽佩不已。”司馬維一晒,微微眯著那雙利益均沾的眸子。
“將軍若非不幸受傷此處哪裡有我謝容立足之地?”仍然是難得的推託著。
“謝公子過謙了,這些日子所做的一切本將軍看在眼裡,以謝公子之才實不可屈於江陵那彈丸之地,他日離開漢中班師回朝,本將軍定然上湊皇帝為謝公子表功一等,謝公子若是願意可為我晉國大將軍之職。”其實就是,你有才,以後若是願意跟著我混,我能讓你當一國大將軍。
說來說去,這司馬維竟然在這種時候想要拉攏自己?謝容還真是微微的詫異了一下,果然這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互幫互利才能一家親呀。
“漢中危急在即,表功自虧不敢當。”謝容推託著,這個時候也不好撕破臉皮。
“沙陀漠龍雖有勇猛之才,然而大丈夫行走於事,有所為有所不為,男兒終是要娶妻生子的,終生所求亦不過生時功名在身死後傳於千秋萬代,蔭妻護子擴建祠堂開枝散葉,好男兒莫不如此。”你謝容與沙陀漠龍再好也難抵這是斷袖的事實,沙陀漠龍終是會娶妻生子的,到那時候沒你什麼事了,哭都沒地方哭,因此本將軍勸你還是早些為自己打算,一臉本將軍這是為你好的神色,倒是叫謝容微著想笑了。
真真沒想到這司馬維勸人倒是很有一手,完全知道該從何處下手,知道弱點在哪裡,然而他卻不知道他所說的斷袖之事根本不存在,坐在他眼前深得他賞識之人根本是女兒身,這種事情真相若告知於他只怕絕不亞於七級地震來得震憾。
“將軍好意,我記在心裡了,如今我等被圍困於漢中城之內,只怕是九死一生之事,還請將軍早已修養好帶領戰士脫圍。”司馬維不因她是謝容一事而責備於她,這一點已經叫她稱奇了,憑著這一點她也不跟他計較這麼多。
只是由此可見辰龍在他心目之中是何等的重要了,只要是他帶來的人都不懷疑,只要是他所說的事一一去做,如此言聽計從,倒讓謝容吃驚,司馬維這玩弄權術,唯利是從的政治家竟然也不家信得過的人?
“本將軍學藝不精,勞煩謝公子多擔待了。”司馬維撫著胸口輕咳了兩聲,其實他的傷勢早已不嚴重,然而,竟然謝容送上門與他辦事,他為何不用?謝容能力強是其一,其二自然是若勝了這帶兵出戰的功勞還是自己的,若敗了,那作戰方案佈置等等可都是謝容出的,到時候直接將責任都託到她的身上即可,尤其在這漢中圍困如此嚴重之時,他更是不可能好起來領兵作戰的。
“領將軍下去休息。”謝容目光即時離向案上,讓旁邊的下人扶司馬維下去。
一日、兩日、
戰事持續了三日,三日之後城中便開始出現了短缺現象了。
首樣缺的便是箭羽,每日無數的箭羽在天空之中飛舞著,消損是最龐大的數量,專門責任戰事後勤的是原漢中城的城主,此人姓苟,單字業,守著兩國交界要道戰事重城的人自然非重一般,然而這些日子以來也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圍城了,外面的物資進不來,裡面的卻一直在消耗,這就算是空氣也會被消耗完啊,何況是戰場上急用的箭羽,縫縫補補東翻西找的,這些日子他已經被這些後勤物資愁的頭生二發了。
連著幾次救見謝容,都被擋了下來,急的他肝火直冒。
“公子,苟城主求見。”丑牛仍然堅持著守在她的身邊。
“不見。”謝容頭也不抬,苟城主見她還能有什麼事?
“今日已是他第三次求見了。”丑牛皺眉,看著那老傢伙著急的模樣忍不住的多說了一句。
“沒見我在忙?”苟業找她還能有什麼事?然而,這漢中城是他管治的,他都弄不到的東西,問她要,找她說,她能給他變出來不成?就算她真會變也變不贏好麼!
什麼都跑來問她,那還要他們這些人來幹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她在領兵打戰呢。謝容火大的想著。
“我這就去回了他。”丑牛也不敢撞槍口上。
“等等,你跟他說缺什麼東西就去那些離開了漢中城的人家裡找,把屋脊拆來用都行。”平生最恨那些有些風吹草動就跑的比劉翔還快的人,人都走了還留著房子幹嘛?物資短缺的時候空房子也要看看能不能廢物利用。
“是。”丑牛點頭匆匆出去,這次總能給那老傢伙一個交代了。
“先生見不見我?”門外年過不惑的苟城主看起來已經如同年過甲子之年的老人了。
“先生忙於戰事,無法抽出時間見你。”丑牛避開他的熱情洋溢。
“那先生什麼時候有時間。”苟業不死心,他這已經擠不出一點辦法來了,逼的無奈才來打擾先生的啊。
“先生說那些空置的房子的屋脊都可以拿來加以利用的,臨時之計就地取材,就看城主如何做了。”丑牛自然不可能把謝容那原話說出來,加以整理之後,告訴了眼前這個拿著一雙狼眼看著自己的城主。
“啊~!對啊,就地取材,老夫真是儒腐,怎麼就沒有想到呢,多謝先生,多謝先生,老夫這就去辦。”苟業茅塞頓開,蒼白疲憊的臉瞬間精神煥發,雙眼發光的笑著,對丑牛再三的道謝之後才匆匆離開。
“弄完了?”丑牛轉身入內之時,謝容卻已經收拾好要起身離開的模樣了。
“出去一趟。”謝容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若非困在這城池之中,漢中城外連綿起伏的深山,各處神出鬼沒之地,憑著毛爺爺的游擊戰她也能把蜀軍拖著疲憊不堪啊,千算萬算,竟然被那許行陰了一刀,想想都恨不把人給殺了洩憤。
“城內凌亂複雜,少去為妙。”丑牛侍於她身側。
“不得不去。”所有的人都來問她要兵馬了,她上哪裡變得那麼多兵馬給他們?然而變不出也得生出來啊,打戰說的不好聽不就是殺人麼?沒有人了還殺個毛?幾日下來高負荷的謝容還真有些精力憔悴,大腦更是累的有些暈,火氣自然而然的就大了幾分,卻一直讓她壓著,如何也不能表現出來影響軍心。
謝容與丑牛在漢中城內走著,與此同時蜀軍營帳之中,將軍隔壁的太子營帳之內,蜀綿逶迤於地,壁玉茶杯飄香,黃金色香爐靜燃著,簾屏高擱透內便是沉穩古靜的傢俱,無一不精緻無一不奢華,如同走入了千年古老家族之感,透外便是:起伏連綿碧海山,蔚藍萬里無去天,這哪裡像是行軍打戰的軍中營帳?分明是那家高貴嫡子外出郊遊的場景。
然而偏偏這就是蜀太子的主帳,一身蟒袍置身其中,畫中人,景中像,閒情逸致,自是我遊,自信自由自如來一般,哪裡有沾染上一分塵埃,哪裡有一絲的血腥之味?
“殿下,祁山方向發現了一批軍隊,恐是處月漠龍緩兵前來。”門外探子並不入內。
“領祁山將軍發動進攻,托住處月漠龍。”笑話,漢中唾手可得,他會讓給旁人搶去?
“那暗探回的,領兵前來的是處月漠龍底下的得力大將,正武。此人是前虎賁將軍,因得罪權貴才被扁去職務,能力很是了得。”
此事他恰巧聽說了,據聞那正武之職還是因謝容而丟掉的。
“攻取祁山之時想辦法讓那正武知道祁山危急。”兩兩對比之下,那人定然會舍充漢中而回祁山,畢竟自己的主子與自己的仇人相比哪個更重要,不必說的。
而遠在洛陽的卯兔更是拿著虎賁將軍的身份,卻使不動虎賁營的戰士,不得不說沙陀一族之人對軍隊的人的影響實在太大了,本來都已收服的戰士,本來已經要出征的人馬,卻因沙陀虛圖一句話,因他一個眼睛,而幻滅了一切,那威儀的面孔,那空洞的斷臂,無不顯示著他曾經的威武,那無人可比的晉國軍魂,軍隊之中他的話便是聖旨,他就是部隊的最高權威,他的話就是軍令,沙陀虛圖的有心攔截根本就是輕而易舉的就將卯兔他們打敗了。
“格老子的,老子今晚便去殺了那老不死的。”阿容客棧之內,卯兔氣煞了眼。
“三個你衝去也殺不了那老傢伙。”寅虎冷聲道,語氣同樣不好。
“老子不管了,老子要去漢中。”帶不了軍隊去老子就不帶了,帶著自己的親信前去也一樣,反而他只救公子,其他人他一概不管。
“沙陀虛圖那老頭正盯著你,你哪裡都不能去。”寅虎道。
“難道你讓我就在這等著?老子才不怕那姓沙陀的,你要怕你就混蛋。”卯兔頓時瞪眼,那鍾馗的面容更是猙獰。讓他在這裡等著,他還不如死了算了。
“你留下,我前去。”
“為什麼,為什麼不是我去你留下?”不幹絕對不幹。
“你是虎賁將軍,我不是。”寅虎冷冷一笑。
“我……。”
“好了,我明天就走,你準備好一切。”寅虎直接打斷他的話。
“為什麼不是今晚就去?”應該現在連夜就去才對的。
“蹭。”一把匕首被他從褲腿內拔出,目光冷如冰雪,簿脣無情的勾起。
“今晚老子去滅了沙陀虛圖。”管他是誰的父親,管他是誰,只要與公子作對的都是他的敵人,阻攔他去救公子的,皆殺之,遇佛殺佛,遇神殺神,沙陀虛圖也不例外。
“你……那是公子男人的父親。”卯兔肉跳了跳,壓下跳躍的激動,理智道。眼珠子裡面卻寫著:我也去,我也去。
“阻攔公子的都是仇人,……公子會感謝我的。”果然這傢伙是沒有任何人類感情的,倫理道德那一套根本不吃,哪裡會管沙陀虛圖是將成為謝容家公的存在?根本不過是一個長得像人類的動物罷了,喔不,應該說他只有一半長得像人類,另一半也不怎麼像。